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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与佛子连个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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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从不怕美色惑人
  “母后; 我不查了,我也不问了。”姜昭道,“父皇在我心里永远是顶顶的好。”
  闻言; 太后终于肯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他啊,真的是顶顶的好。”
  好到我; 自此一生割舍不得。
  甘愿放你征战沙场; 甘愿陪你踏入夺嫡险局。
  ……
  姜昭从贞观殿出来,路过九州池,恍惚间似乎又瞧见了曾经那个倚着栏杆回眸的仙妃; 她不怎么爱笑; 只是清冷又疏离地挑起了眉尾。
  朝她淡淡地唤了声,小公主。
  后宫诸多宫妃之中,姜昭与明妃的接触算是最多的。
  曾经同储君一道学功课时,夫子出的题都格外刁钻,教姜昭答得皱起了白嫩嫩的脸。一次捧着卷子苦大仇深地坐在九州池畔; 被明妃瞧见了。
  那才思渊博的女郎轻飘飘地点拨了几句,便如云开见月一般清晰。
  有一便有二,于是姜昭遇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题; 就总喜欢去问问明妃; 而那看似冷漠的宫妃; 竟也有些许闲情逸致为这聪颖的小公主启蒙启蒙,久而久之; 这位淮城长公主倒是颇得兰草仙妃的几分真传。
  在某种意义上,她们的关系也算是极为微妙的,亦师亦友,却也非师非友。
  但无论是如何的关系; 姜昭都不希望明妃有什么不测。
  姜昭倚靠着九州池畔的石雕栏杆,出神地望着大片枯萎的莲叶。
  时令未至,就连往日最为怡然的景致都难以一见。
  她半阖美眸间,忽而瞧见宫中女学士依次绕过九州池。
  这些披白衣腰束罗纱的女郎朝她遥遥行礼,而后又抱着卷轴书册往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她们是遣派到明妃宫里的女学士。
  大抵是在整理仙居殿里的物什。
  姜昭顺着那条路而行,隐隐约约能够听见些许哭声。
  明妃停灵于仙居殿里,许是假死的缘故,棺木早早地就盖上了。因而她走到了此处,也见不了什么。
  这会儿,仙居殿殿门外有几个宫婢在哭灵,多是明妃从琅琊带来的亲信,正殿里头跪着些白衣素服的王氏小辈,皆钟灵毓秀,神色悲戚。
  明妃作为琅琊王氏的嫡女,膝下无儿女,王氏定然是要派些血亲来守灵的,故而这些人大抵是在朝且五服之内的亲属。
  他们见着了淮城长公主,纷纷起身行礼。
  姜昭的目光流连了一圈,缓缓颔首。
  “诸位大人,还请节哀。”
  说出这句话,姜昭不由得觉得既讽刺又好笑,分明在前些日子,明妃还同她说了这番话,才过多久,她竟然要在明妃的灵前,对着她的血亲说同样的话。
  可笑啊可笑。
  “早知姑母对先帝情根深种,却不料竟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王氏一小辈扯着袖子呜咽地哭道,“这是何等情谊才能如此!”
  姜昭:“……”
  “如此情深似海,真真是好生感人。”另一王氏小辈也哽咽着道。
  姜昭忍不住沉默了。
  情根深种?情深似海?
  这是什么天大误会。
  她绕着明妃的棺材走了一圈,回眸间见一宫婢沉默地躲在角落里垂泪,但眼里却并无悲色。
  这宫婢是明妃身侧的大侍女。
  姜昭若有所思地瞧着她。
  而这大侍女一抬头就见淮城长公主那意味深长地、直勾勾地眼神,目光里显露出有一瞬间慌乱,随即又低下了头。
  姜昭慢悠悠地靠近她,道:“孤之前向明妃借了些书,你过来瞧瞧,该放到哪里去才好。”
  她使唤人时,总带有一种不容分说的威仪,故而甚少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思。
  大侍女在宫中待了许多年,自然不敢违背这位脾气不好的贵人的意思,就老老实实地起身,道:“娘娘的书苑在里头,请殿下随奴婢来。”
  走在途中,人就有些少了,也避开了那些守灵的王氏朝官,姜昭便直言试探道:“此事,你应当门清儿吧。”
  “殿下慎言。”大侍女头也不回地领着路,轻声道,“且先随奴婢来。”
  姜昭的一双眼睛微微扬了扬,这条路她走过,确实是通往书苑的路,如此作态,看来这大侍女方才是故意露出马脚,好将她引来。
  那书苑里,是藏了什么东西,要引她一看呢?
  姜昭不得其解,索性就耐着性子跟着她走。
  大侍女一路沉默地领着她,绕过园林草木,一手推开书苑的门扉。
  入目皆是排排书架林立,清晖满地。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清淡淡的、裹着墨味的木香。
  明妃对待自己的藏书贯是精细,就连书苑的选址布局也是格外讲究,书籍收藏须得干燥、有光,如此才不易生虫发霉。
  故而此处,木是上好的楠木,光是充足的暖光。
  姜昭看着那大侍女绕过一排排书架,在个不起眼的小格子里,抽出了一本书册,垂着头递了过来。
  这是一本没有书名的书册,书面崭新。
  一瞧便知道这不属于藏书之列。
  姜昭打量了几眼后才伸手接过。
  “这是明妃留给孤的?”
  大侍女:“是的殿下。我家娘娘说,您的一切疑惑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解答。”
  姜昭似笑非笑地道:“孤的一切疑惑?那这可是一本神书了。”
  大侍女垂着头,只当自己没听见这位公主的讽刺。
  姜昭拿到这书册后,却也不急着翻看。人多眼杂,她且让紫檀收好,打算回了公主府在细细地看看。
  而后她在离开皇宫的途中遇见了些道士和尚,这些穿着道袍披着袈裟的人不紧不慢地走在深宫里,让她频频回顾了好几眼。
  紫微城里有庙也有道观,但通常这些道士和尚出入都颇有限制,甚少能在深宫见到他们。
  这是哪位贵人如此阵仗?姜昭心下存了狐疑。
  待到领路的太监迎面而来,行了个礼后,她便问道:“公公这是要往何处去?”
  那太监道:“殿下,奴这是奉陛下之令,领着这些道长大师去往太仪殿。”
  由于太后还住在贞观殿,一时半刻还挪不了地儿,所以新君登基后,只是先选定在太仪殿落脚。
  姜昭的视线越过太监,落在了那些道士和尚身上,明艳清冽还带有一种挑剔的审视。
  流转一圈后,她的目光又在那些光头和尚的身上徘徊了片刻。
  这群和尚和往日里见到的那些颇有一些不同,他们的眉眼较为深邃,鼻梁略高,眸色清浅,并非是中原人的样貌。
  “你们不是中原的和尚,是从西域来的?”
  姜昭问话时,盯着里头相貌最为秀致一位僧人。
  那僧人被盯得头皮发麻,但好在听得懂汉家话,便微垂眸光,瞧着鞋面,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聪慧,贫僧确实是从西域而来。”
  姜昭又问:“那你们可听说过一个法号叫做止妄的西域和尚?”
  众僧面面相觑,都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于是那被问话的僧人在确认众僧都不曾听过后,才答道:“回殿下,这应当是中原僧人的法号,我等并不曾在西域听过这个法号。”
  姜昭柳眉倒竖,气道:“好啊,孤竟然被那臭和尚给骗了,孤迟早要拔了那和尚的舌头!”
  那僧人也是头一回遇见中原的贵人,虽然在路上也常听人说,中原的贵人大多心高气傲,脾气不佳,却也没料到会动不动拔人舌头的。
  他连忙道:“殿下所言诧异,佛家子弟不敢妄言,止妄大抵是这位大师的在中原的法号。我等来到中原之地,入乡随俗,也不免要将自己的法号改变成汉家语言,故而有所差异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还请殿下息怒。”
  莫要乱拔人舌头呀!
  姜昭一听,又觉得有些道理。
  恰好这会儿耳边又响起了止妄的声音,他似乎有些无奈。
  “殿下莫要吓人了,贫僧定然不会去欺骗殿下,此是贫僧的中原法号,故而他们不知也是正常。”
  姜昭嘀咕道:“孤可从来不会吓人。”
  她从来都是言出必行。
  但经此一解释,也算是消了姜昭怒意,她往前一步,靠近了那秀致的西域僧人,忽而笑道:“你生得这般好瞧,不应该去做和尚的。”
  艳光迎目,那僧人吓得退后半步,半天说不出话来。
  姜昭将这惧色纳入眼底,心想,若是止妄会如何呢?
  他会不会像这个西域僧人一样,吓得不敢说话?
  还是说会慌慌忙忙地避开她,呵斥她一声“殿下自重”?
  这些画面浮现在姜昭的脑海里,让她不由自主地“噗嗤”笑了,近日的诸多阴霾,终于在这一笑里烟消云散。
  人总该是要向前看才好。
  远在西域的止妄,又再度看到了这位公主眼里的恶劣姿态,但就是这样恶劣之下,她却有着一种对于生活的真挚。
  止妄摇头浅笑,“出家人心无色相。”
  淮城长公主问了些有的没的后,终于肯走了。
  太监瞧了眼那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僧人,心道:莫非是那位主儿换了口味?见多了有头发的面首,想要养些没头发的?
  而后这太监用着宛若勾栏鸨母打量货色的眼神,将那西域僧人上上下下瞧了个透彻。
  他缓缓一叹,道:“可别再被那位殿下瞧见了。”
  从不怕美色惑人,只怕被美色所惑。
  自此甘愿沉沦。


第38章 哪有什么无心色相
  “哪有什么无心色相; 只不过是蒲柳之姿,入不得眼罢了。和尚啊和尚,你若见过孤; 便会知晓何为……色欲动人心。”
  姜昭抚上自己的脸颊,缓缓勾起了一抹笑,漫然长光随之落目; 璀璨得叫人挪不开眼。
  她自己重色重欲; 自然也不信有人会清心寡欲。
  止妄睁开了眼,所见画面倏然一空,他捏着琉璃念珠道:“殿下多虑。”
  姜昭坐在书房内; 一面同止妄说着话; 一面取出明妃留下的书册翻看。她翻了好几页,都是空白,索性捧着书脊,用大拇指摁着外侧,快速翻动。
  然而几乎全是空白页。
  她不由得拧起眉梢; 又仔细看了一遍。故而听见了止妄的回答,也没有心思再说些什么。
  “怎么会是空白的呢?”她匪夷所思地道。
  明妃留了这书册给她,总不会是为了戏耍她一番。
  姜昭一时半刻寻不到线索; 便合上了书册; 寻思之际; 用着指尖绕着书册封面划圈子。泛着清光的指甲在书面划出了一条印记,然后她停了下来。
  因为她感到了一点凹凸不平的阻碍。
  里头有东西。
  姜昭毫不犹豫的撕开了封面一角; 露出了里头的暗页。直到她尖锐的指尖划开了长长的口子,一张姜黄色的纸掉落了出来。
  她随手翻开,是一排数字。
  没有特定的规律,也没有其余信息。
  此时天色越发地昏暗; 掌灯的侍女轻手轻脚地入内,悄悄地添了火烛。
  她无意间瞧了眼书案前的女郎。
  那被烛光点彻面容的淮城长公主,身着素白缂丝罗裙,肌骨莹润,在如梦似幻的光影之下,青丝如墨,飞彩凝辉。她本是锁着眉,却缓缓松开了,一时间恍若水湄桃花乍然怒放,灼灼璀璨。
  侍女慕其色,维持着点烛的姿势,就这么地愣了神,烛泪趁此间隙低落在手背,她感到一阵火辣的疼痛,忽的闷哼出声。
  “出去!”
  姜昭又锁起了眉头,看起来不悦至极,她头也不抬地斥道。
  往日这位殿下可没有这等宽容,侍女自知今日是自个儿运气好,于是赶忙疾步退下。
  书房再度只剩姜昭一人,火舌轻颤,女郎所投射在窗面的影子也在微微晃动。
  她拿出一本诗集,而后一面翻动着,一面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两行字。
  “果然如此。”姜昭轻轻地呢喃道。
  将这些数字对照着《兰草集》的页码与排序,就可以从中提取出相应的字,而这些字组合在一起。
  就是——
  “吾甚好。”
  “东宫不济。”
  以及“权者当政”。
  “无稽之谈!”姜昭将纸揉作一团。
  她皇兄乃仁善之君,如何会不济?!
  什么权者当政!天下是她姜家的天下,权自然也是在姜氏君王手中。
  姜昭揉捏着鼻梁,她不能轻信明妃的话,但多年以来所累积下来的,对明妃的了解,又不得不让她多忧思几分。
  “紫檀!”她扬声唤道。
  紫檀入内,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姜昭:“柳彧可回府了?”
  紫檀一时诧异,自家殿下从来不会关心驸马的去向,今日怎突然问上了?
  紫檀道:“驸马在府中,此时应当在西院里。”
  姜昭起身理了理裙摆,走至屋外。这会儿天边已近黄昏,层层叠叠的云霞仿佛被火光所勾勒,呈现出红黄相融的色调。
  “许久未见驸马,倒是有些惦念,过去探望探望也好。”
  她这般道。
  柳彧正处理着国子监的文书,忽然听见屋外有脚步声。
  他的院落一向是清静的很,除了一些在院落扫洒的仆人,便是姜昭先前送来的两位美姬。
  故而在姜昭推门的时候,柳彧还以为又是那两位美姬来他跟前找存在感,便头也不抬地道:“墨我已经磨过了,不需要你们帮忙,今日我吃了许多,也不需要你们送吃食。我忙得很,你们莫要叨扰我。”
  他将话说的明明白白,竟是直接摆上了冷脸。
  柳彧以为,若是识趣的人自然应该要有眼色地退下。然而他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那人退出去的声音。
  “你还不出……”
  他边说话边抬头,忽然声音一噎。
  “怎么是你?”
  姜昭似笑非笑道:“怎就不能是孤?”
  柳彧沉默下来,这是姜昭头一次踏入这里,他们虽然同住在公主府,但见面的机会却并没有那么多,若非必要的事情,两人更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陌生人。
  几次三番地受到折辱,这位才子似乎已经清晰地明白了自己的定位。
  他不徐不疾地合上文书,道:“殿下有事直言。”
  姜昭看着他,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似乎变了许多,身上的那种落拓被收敛了起来,原先的锐气逼人也被藏了起来。
  他现在总算是有了点官场中人的样子。
  “殿下…”烛光下写意风流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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