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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与佛子连个麦-第8部分

小说: 与佛子连个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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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不中,究竟是云氏打压所致,还是自己真的江郎才尽了呢?云蔺也开始有些分不清了。
  哪怕他甘愿依附于淮城长公主,也不曾想过意指三甲。
  他忍不住看向这位刁蛮狠辣的淮城长公主,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细致而认真地看着她。
  天边已经出现了火红的晚霞,澄澈的艳红霞光在她身后晕染出美丽的颜色。
  这美丽的颜色却被枣红马上这胡服的女郎夺去了七分,她的一双皓月美眸望着前方微微而笑,霞光勾勒出曲线优美,如花瓣一般流畅圆润的面容,慕然回眸,揽尽世间所有的清辉丽色。
  云蔺听见她嚣张又霸道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要你夺柳彧的势头,问鼎三甲。”
  不知为何,以往甚为厌恶的声音,却在此时令他的心弦颤动不已。
  姜昭没有问他能不能,也没有问他敌不敌,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可以去做到。
  云蔺一时感概良多,不禁意间有泪盈眶。
  他垂眸,轻声道:“如你所愿,殿下。”
  姜昭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见着了路边的一树梨花,觉得恰是好看,一扬鞭。
  那梨花簌簌如雨下,好似一场人间霜华。
  姜昭笑意盈盈地牵着缰绳在花雨中绕了一圈,待到她出来时,发梢衣襟皆落满皎白的花叶,落在她极致艳丽的红装胡服上,两者相互映衬生出强烈的反差,倒越显得夺目。
  “在此之前,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她抖落发上的梨花叶,眼底滑过一丝狡黠。
  姜昭并未告诉他河间王氏已经知晓他攀附上自己的事情,也没打算告诉他河间王氏子王符因为他,被自己打了一顿。依着王符的那种性子,云蔺想要安安全全地去参与会试,恐怕没那么容易。
  云蔺不明所以,只以为这位公主殿下是随口问候一下,便恭谨地应了声“是”。
  两人驾着马,一路慢悠悠地行在肆坊间。
  天色越发昏暗,不少商铺已经点上了各色灯笼,华灯初上,已有几分光怪陆离之色。
  这会儿已有不少身披薄纱的女郎,从锦绣花坊里摇曳而出,她们招着红袖,媚眼如丝声如莺啼。
  一位貌美女郎行过姜昭身边,扭三步一回眸,眼如钩子,尽赋红尘风情。
  姜昭含笑俯身问她,“这位姐姐,可敢与我夜间纵马飞驰?”
  按理而言,肆坊内是不允许人随意纵马疾驰的,但洛阳权贵子弟素来不将这规矩放在心上,反倒以打破规矩来显现权势为乐趣。
  肆坊官吏奈何这些子弟不得,便教这些在肆坊谋生的人学会了审时度势。
  越能漫不经心地说出这般话的人,越是有权有势。
  那美貌女郎也是个颇有气性的,仰头便道:“女郎君赶这般相邀,妾又有何不敢的?”
  姜昭笑着伸手一捞,揽过女郎纤细柔软的腰肢,人就坐到了她的身前。
  “好姐姐,那你可坐稳了。”
  她环着女郎,一扬缰绳,便不顾前方的打马扬蹄,若疾风一般直直冲了过去。
  在云蔺的视野里化作一道红色的流光。
  云蔺:“。。。。。。”
  见惯了淮城长公主的荒唐无度,此时他的心境已经是无比平和。
  只是眼见着姜昭越驰越远,他捏着缰绳有些无措。
  公主之尊可以纵马,他不能。但公主出行无人相伴,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却难辞其咎。
  正直他茫然之际,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厉声喝道:“什么人,胆敢在肆坊纵马!”
  话音刚落,便有四五人将他围住。
  云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而后从马上一跃而下,朝他们一揖。
  这些肆坊吏人多是军户子弟,不兴读书人这一套,怒目圆瞪地说:“方才你身侧的那个女郎是何人?胆敢当街纵马!”
  然不等吏人多言,云蔺便抓着长吏的衣袖,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道:“大人大人,这可糟了,要掉脑袋了!”
  众吏:???
  怎。。。。。。怎就要掉脑袋了?
  长吏一把推开云蔺,粗声道:“你这书生瞎说什么!”
  云蔺焦急如焚道:“我是淮城长公主身边的幕僚,方才打马疾驰的正是这位公主。殿下她一个人跑没影了,这若是出事了难道不是要掉脑袋吗。”
  长吏忽然觉得有点眩晕。
  这管辖的地段不好,他拿着一点点的月俸却总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洛阳是天子都城,一块砖砸了十个人,里面就有五个是显贵子弟。这地段靠近成化坊,是洛阳一等一的繁华之处,到了夜里常见王孙贵族来此玩乐,所以他真真是操碎了心。
  此时一听淮城长公主出现在这里,还一个人跑没了,长吏差点没昏过去。
  好好一个公主,出行怎么不多带些人?这要是在他管辖的地方出了丁点事儿,他岂不是要凉透了?


第12章 她没有这么多怜悯
  小吏凑近问:“大哥,这可如何是好?”
  长吏捂着头,“能怎么办,快备马追啊!”
  事关掉脑袋,他们不敢耽搁,派了一个小吏去官衙报备了声后,他们便骑着马开始四处寻人。
  云蔺也跟着他们,看着他们若热锅上的蚂蚁般,他忽然觉得很安心。
  也许有着一群人分摊着担惊受怕,确实是能缓解心情的。
  肆坊到了夜间,人流便越发多了起来。
  淮城长公主素来骑射甚佳,他们转悠了好几圈都没发现有什么兵荒马乱的事故。
  既然没有撞伤人,这位公主心中应当是有数的,那应当便在附近。
  云蔺问长吏:“敢问大人可知,此处可有什么宽敞,人流不多,却景色独好的地方?”
  长吏略一思索,拍额道:“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
  云蔺:“也许我家殿下便是在那处。”
  。。。。。。
  在月牙湖畔听着女郎唱小曲儿的姜昭,已经不知道点了多少首曲儿了。
  云蔺见到她时,她正眯着眼仰卧在岸边的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折来的长柳枝,左一下右一下地摇晃着。
  看起来好不惬意。
  女郎的声音渐渐地停了,姜昭往前细瞧,便见着一众人满头大汗地直闯入她的视野。
  姜昭的目光转了一圈,除了云蔺,哪个也不晓得。
  然后她听见女郎轻声在她耳畔道:“女郎君,这些都是管肆坊治安的吏人。”
  姜昭半起身,盘腿坐好,仰起头看着他们。
  一副被打扰到的模样。
  云蔺俯身见礼,“寻找殿下多时,幸而殿下无碍。”
  长吏挠了挠头,见这找了许久的淮城长公主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不由得松了口气,也跟着行了个礼,喊了声“殿下”。
  后头众吏也纷纷行礼。
  姜昭将目光落在了长吏上身,道:“你倒是比孤先前的遇到的哪些吏人有眼色多了。”
  得了贵人的称赞,长吏心里有再多的无奈,也只能笑着应下。
  云蔺瞧了眼天色,道:“殿下,天色已晚,您该回宫了。”
  姜昭把手里的柳枝往池中一掷,颔首道:“说得也是。”
  长吏一听,心下不由一喜。回宫好啊,免得多生事端。
  但他想着公主身边只带着个幕僚,瞧着文文弱弱的,遇到歹人恐怕一拳就倒,要是在回宫途中出事儿了,可就不好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需臣等护送一番?”
  姜昭闻言,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色,她摇头道:“不必了。”
  不由长吏多说,她便拊掌三声。只见从四面八方涌出了若干个侍卫。不过多时,又有一侍女驱着个翠幄车架,行至一旁。
  众吏:“。。。。。。”
  他们忍不住朝云蔺投去颇为怨恨的眼神。
  上车架前,姜昭走到有些怔然的女郎身畔,将发间的金玉攒珠钗取下,温柔至极地插入女郎的云髻之上。
  她含着笑,似有星河落入眼眸,“珠钗配美人,甚好。”
  女郎闻言,回以一笑,“谢女郎君赏赐。”
  翠幄车架缓缓起行,众宫廷侍卫小跑在后,罗列有致,步伐统一,足以看出他们的训练有度。
  姜昭掀开帘纱,发现云蔺骑着马与她的车架并行,
  月上柳梢,银光落在骏马的鬃毛上,勾勒出细碎起伏的轮廓。这马背上的清隽郎君,巍峨若玉山将崩,美如画中神君驾白驹夜游。
  只一人便独采万千月华。
  姜昭倚着窗槛托腮瞧着他。
  暗想这郎君能够被管事选入留芳府,确实是有艳压群芳的资本的。
  大抵是这视线太过于明显,明显到云蔺不得不回应。
  他垂眸,四目相对:“殿下可有心事?”
  姜昭顿觉有皓月入眸,她摇头长叹一声:“并无,只是觉得惋惜。”
  “殿下因何惋惜?”
  “在朝之官初入官场的时候也曾是些玉面儿郎,只是做了官后,却渐渐变作肥头大耳的模样。”姜昭拧眉,面露嫌弃之色,“孤方才瞧着你,联想到你日后脑满肥肠的丑恶模样,就觉得极为惋惜。”
  云蔺沉默了许久许久,才缓缓道:“殿下多虑了。”
  他生怕这位反复无常的公主殿下,会因为这一言难尽的原因,夺了他仕途。便又补了句:“臣日后定会少食多行,勤于健体,不以鄙陋面容侮辱殿下双眼。”
  姜昭煞有其事的颔首。
  眼看着离应天门越发地近了,姜昭便放下帘纱,收回了视线。
  “不需要你再跟着了,你也回府吧。”
  她淡淡的嗓音从车架里传出来。
  云蔺拉住了缰绳,应了声“是”。他驻马看着翠幄车架一步步没入巍峨辉煌的紫微城,越行越远,越行越远,是远若云端般的遥不可及。
  姜昭一入应天门就改乘了宫廷的百宝凤毛步辇,步辇后有数十位宫人,执五色龙凤旗左右各五,雉尾扇八面,素方伞四顶,赤红缎绣四季花伞左右各三,其余的红袖扇、金香炉、金香盒、金节吾仗更是琳琅满目。
  她瞧着很是满意。
  作为大齐的长公主,她的仪仗仅次于天子和国母,虽然瞧得尤为繁琐,但却能无时不刻地展露公主之尊的万千威仪。所以姜昭从来都是不肯去繁就简,有时遇见低调慢行于宫中的齐天子,真真是比君王还威风。
  但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姜昭才入了贞观殿,就有宫人来禀报,说是山斋院的丽嫔小产了,这会儿天子与国母都待在那儿。
  原本姜昭作为公主,这类嫔妃之事她倒也不必放在心上。可一听是丽嫔,她便有些蠢蠢欲动了。于是又让宫人摆起仪仗,浩浩荡荡地去了山斋院。
  夜色在这儿布满无数宫灯的紫微城都有些无处遁形,四处都是点着烛火的洛阳宫灯。
  尤其是天子身畔,到了夜间便有不计其数的掌灯宫人随侍,若是登上高高的宫墙往下眺望,见着了能移动的、最亮的一个大光团,便应该是天子在夜行了。这不,此时天子在山斋院,掌灯宫人罗列在外,将这山斋院照得宛如白昼一般,险叫姜昭闪花了眼。
  她下了步辇,就已经能够听见院内有人在悲泣的声音。
  姜昭心道:希望自己来得及时,还能赶上这场大戏。
  而后她又听见齐天子雷霆震怒般的斥责声。姜昭扒着缝往里偷着看了眼。
  山斋院正院里头,丽嫔正虚弱无比地靠在床上呜咽着,但这会儿声音更悲切的,倒是被她父皇斥责的那位宸妃了。
  而她的母后正坐在床头安抚着丽嫔。
  大抵以公主之尊做这等偷窥的事情,实在有些不雅。紫檀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道:“殿下,我们不若进去瞧吧。”
  姜昭摆了摆手,理直气壮地道:“进去了,孤可能会被父皇赶出来,既然如此还不如待在外面,热闹又刺激的。”
  紫檀:“。。。。。。”
  紫檀是不懂嫔妃小产是有什么可瞧的,宫廷里一年下来,小产的嫔妃可多得很。
  但劝谏不了自家殿下,也只能好好地陪着了。
  这时又听里头宸妃撕心裂肺地哭道:“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臣妾没有要伤害皇嗣的意思。”
  齐天子冷冷地看着她,“众多宫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又何必狡辩。”
  姜昭边看地津津有味,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还嘀咕道:“丽嫔的手段虽然粗浅,但确实有效。”
  先前姜昭与明妃的事情紫檀并不知晓,于是现在听见姜昭几乎笃定宸妃是无辜的话,不由得就有些纳闷,她悄声问:“殿下怎么确定是丽嫔故意陷害宸妃。”
  姜昭:“朝堂与后廷一向是息息相关的。”
  紫檀是姜昭身边的大侍女,更她的心腹,在宫中待了多年,见过的波谲云诡也不在少数,听了姜昭饱含深意的话,自然是一点就透。
  宸妃的父亲是太子太傅,储君尚未秉政便已显露出掣制的意思,圣人看在眼里是何等的碍眼。圣人他正值壮年,哪怕是东宫地位稳定,也不是说立即就能当上皇帝的。
  换句话说,那太子还在低头做小,这区区一个太傅就已经心比天高,以为自己就是铁板钉钉的未来摄政大臣了。
  姜昭一向不觉得他父皇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君主,她见过他手刃宫妃,也见过他杀戮朝官,并不能称得上是个好人。但眼下大齐的盛世烟火,却是他用着那颗凉薄的帝王心,一点一点捧出来的无尽繁华。
  紫檀怜悯道:“宸妃娘娘还真是可怜。”
  宸妃在一众高位宫妃中,年纪算是最小的,她跪在齐天子跟前垂泪涟涟,若一朵未曾全盛却已然凋败的海棠。
  是很可怜。
  姜昭端正了身子,理了下衣襟。
  她漠然地转身道:“紫檀,孤有些乏了,走罢。”
  世间的可怜人太多了,她没有这么多怜悯留给他们,更不可能为了这些人,去指责她的父皇,那个辜负无数人却不曾辜负过妻儿,将她放置于掌心,捧做心间明珠的父皇。


第13章 你说你们出家人的清规戒律,有孤……
  当夜,宸妃被打入冷宫后,就听闻太傅连夜入宫来向齐天子告罪。
  一个外臣对后宫的消息如此敏锐,这已经是犯了帝王的大忌,果然,姜昭回到寝宫嗑瓜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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