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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盐霜美人-第7部分

小说: 盐霜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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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回 九姑娘主动来奕王府找殿下,那副样子一看就是遇到了什么事,他可丝毫不敢怠慢。
  待到地方,谨欢轻轻敲了敲门,道:“殿下,九姑娘过来找您了。”
  门内顿了一下才响起那温雅的声音:“让她进来。”
  “是。”
  容虞打开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书桌边的沈映。
  容虞一看见他就径直走了过去,面上还有未曾退却的恐慌,就像是迫切的想要什么一样。
  她一刻也没有耽误,直接扑到他的怀里,桌上被带的动了一下,上面摞起来的公文条书掉到地上,一片凌乱。
  容虞脸上很少会有表情,这样带着明显恐慌神情的她其实很少见。
  沈映眉头紧锁着,沉声问:“怎么了?”
  容虞不回答,抱着沈映腰的手臂渐渐收紧。
  沈映把她推开了些,垂下眸光神色冷冽:“告诉我怎么了。”
  容虞只看着他,并不回答。
  气氛在时间的流逝中在一点一点变得紧绷,空气像是忽然凝固了起来,沉默积攒着失望,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
  但是除了失望,又别无他法。
  容虞不再看他,重新靠在他的肩上,忽然低声道:“有人弄坏了你给我的东西。”
  沈映愣了一下:“什么?”
  容虞:“有人弄坏了你给我的东西。”
  她没说什么细节,但总归是回答了他的话。
  眸光的冷冽褪去了些许,他又道:“能跟我说说是谁做的吗?”
  容虞又不回答,沈映不再追问什么,沉默的任她抱着。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他的怀抱其实并不温暖,但却带着让她安心的力量,那些梦魇般缠绕着她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褪去,清晰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她想,她是真的喜欢沈映啊。
  时间擦着指缝流逝,散落在地上的各种公文还在宣告着方才的忙碌,他向来不主动也不拒绝,容虞的身体还有轻微的发抖,试图从这具身体上获得一丝安慰。
  最终,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从耳边传来,那双瘦削修长的手还是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
  那令人恐惧的,漆黑的过往一点一点的褪去,一直颤抖不安的内心渐渐的平静下来。
  她从未失去,拥有的东西一直都在她手里。
  这样的心理暗示给了她不少安全感,她起身,伸手朝沈映腰胯间摸去,沈映眸光一暗,抓住了容虞的手,皱着眉沉声道:“你做什么?”
  容虞挣脱开沈映的手,并不理他,继续动作。沈映被拨开的手停在了那僵了下,妥协般的呼出一口气,动了动手指,到底还是没有继续阻拦。
  容虞顺着他腰间的绳结摸到了垂挂在他身侧的玉佩,仰头看他,没有丝毫遮掩,道:“我想要你的玉佩。”
  “……玉佩?”
  容虞点头,道:“给我。”
  “……”
  沈映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眸光闪过一丝无奈,对上容虞认真又坦荡的眼神,最终道:“好。”
  “我想要你的帕子。”
  “好。”
  她捏了捏沈映的衣袖,道:“现在给我。”
  沈映坐起身子,看着等待着的容虞,然后低下头将系在盘带上的玉佩取了下来,交给了容虞。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他不止去了,还去了两次。
  沈映静静的看了她半晌,从那双颜色浅淡的瞳孔里可以窥见他复杂的情绪,但容虞没有任何反应。
  沈映松开了自己的手,故意问:“为什么一定要我的东西?”
  容虞答:“因为喜欢你。”
  沈映依旧是那幅冷淡的样子,并不因这句话而动容,他又问:“如果我不给你呢。”
  容虞倏然抬头,紧紧的盯着他:“那是我的东西。”
  沈映唇角扯出了个讽刺的弧度:“凭什么说是你的?”
  容虞看着他:“就是我的。”
  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那些惊喜,不忍,兴奋,甚至羞涩,爱意,还有恼火,通通都没有在她的眼睛里出现过,唯独可见的,只有偏执般的执拗。
  沈映垂眸静静同她对视着,像一场无声的交锋。
  最终沈映还是移开了目光,阖了下眼眸,轻声道:“好,你的。”
  容虞手里拿着从沈映这得到的手帕和玉佩,看着他道:“那我走了。”
  她站起身来,忽然瞥见了沈映书桌边上放了一支白玉簪子,被一张白纸挡住了一些,却还是可以看出它的精美。
  那簪子柄部扁平,上面嵌有红绿蓝三种颜色的宝石,宝石分明被雕饰过,艳丽却不俗气,细细的蜿蜒着,构成了花藤的模样,柄首嵌了朵杏粉色的碧玺花,簪子通体玉质莹润,泛着流光。
  这是个女人的饰物,且一看便价值连城。
  沈映看见容虞的目光停在了上面。
  他理着身上的褶皱,慢条斯理道:“是上次那个姑娘落下的,忘记收拾起来了。”
  但她只看了一眼便很快移开了目光,沈映从始至终都未曾再那双眼睛里发现一丝一毫的探究或者不悦,仿佛她在他这里的看到的并非是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簪子,而是平平常常并不引人注意的其他物什。
  容虞从不会伪装,她表现出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
  “哦。”
  倘若容虞不是个情感淡薄的人,或许她还会再后面加上一句“那你下次和她见面的时候记得还给她。”
  沈映打开门,谨欢正在门外候着,他道:“带她出去吧。”
  “是。”
  容虞走的时候已然没有来时那种恐慌,她没有再担心周边会有人冲上来杀死她,也不怕从耳畔吹过的凉风,她又恢复了平日里表现出的模样,沉默又软弱。
  这次容虞被谨欢亲自带到沈映的住处有不少人看到,要知道沈映向来洁身自好,从不随意碰什么女人,他的房间只有日常打扫的丫鬟会进去,沈映可从没主动带哪个女人进去过。
  本来是一件会顷刻间传遍王府的事,但却奇异的没人提起,就像一块大石落进水里,却未曾溅起一丝水花。
  沈映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吩咐道:“让人去查查她是怎么了。”
  说完又补充道:“小心点,别让她发现了。”
  谨欢应了声,然后又犹疑着张了张嘴。
  沈映斜睨着他,道:“想说什么说。”
  谨欢道:“奴才只是觉得,殿下既然担心九姑娘,为何不把她从郡王府解救出来?”
  “以殿下的能力,大可不必让九姑娘再郡王府受那等屈辱。”
  郡王府现在不抵以往了,虽说替九姑娘报仇代价太大,但将九姑娘接到王府来倒也不是不可,他家殿下名声好,却并不是一个会刻意经营名声的人。
  沈映唇角扯了下,俊朗清雅的眉眼透着冷意:“你以为是我不愿吗,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
  “从未把谁放在眼里。”
  谨欢愕然,九姑娘对殿下的痴迷从不遮掩,看着也似乎并未作假,他并未懂得殿下的话,但也识趣的没有再追问。


第九章 “表哥啊,你这次可一定……
  “表哥啊,你这次可一定要帮我,我真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匆忙的从江北回来。”
  书房内光线有些昏暗,投过雕花木窗投下斑驳的光影,刘鼎手边放着个手臂长的木匣,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木匣朝荣围那边推去,木匣子与桌面摩擦发出细小的声音,似乎很有份量。
  “这个是弟弟我的一点心意,表哥拿去花着玩玩。”
  容围随手把箱子打开,里面装了满满一箱子的金条,猛地一打开,当真是金光灿烂。
  容围却不以为意的又把箱子盖上,顺手端起了手边的茶杯,道:“我一早便告诫你,凡事不可贪得无厌,你因为这个回来,长兼也因为这个回来,要是被有心人察觉出不对劲了,我看你们怎么收场!”
  刘鼎聋拉着个脸,道:“我这次知错了,我这不是也是替长兼着想嘛,他自己在朝堂上不容易,我若是能在朝廷上说上一两句话,长兼也不至于被那姓张那样欺负啊。”
  “你说这不是这被说两句没说什么,但当着文武大臣,这不是啪啪打郡王府的脸吗?”
  容围冷哼一句,低声道:“那你走后门也得走个有用的,如今这天下,当家做主的可不是龙椅上那个,你要是真想顺,怎么不把东西送到内宫去?”
  如今的大靖早就不同与以往了,天子少年心性,贪美色废国政,真正把控朝政的还是那两位。
  内相高淮,首辅陆覃安。
  高淮是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参与批红,权势滔天。而陆覃安不仅是为国公,更为内阁首辅,与高淮互成牵制。
  刘鼎道:“我怎能没想到这个啊,我找的那人原是那苏辛的管家,苏辛可是高淮一手提拔的秉笔太监,同他说上话了,你说这升迁……”
  话没说完,但该明白都明白。
  “那你出账那么多,到底成了没有?”
  说到这里,刘鼎的表情分明放松了些,他道:“自然是成了,我求的东西不多,那人连我的银票都收了,岂有不办事的道理?”
  “只是这帐亏太多,现在上面催的紧,我实在是…搪塞不过去啊,表哥您看能不能帮帮忙,救救小弟我。”
  对于容围来说这事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办不到,全看来求他的人诚意如何了,他犹豫了一下,将杯子放在桌上,没有立即回话。
  刘鼎倾刻会意,连忙道:“表哥若是不嫌弃,我那还有五百两银票,赶明儿我给表哥送过来。”
  容围这才稍微满意,道:“这次我暂且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帮你一回,如若有下次……”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像是瓷器碰撞的声音。
  容围猛地站起身来,疾布走过去打开了门:“谁?!”
  刘鼎也皱着眉头跟在容围身后,他的事可非同小可,要是被不该听的人听到了拿去做文章恐怕够他喝一壶的。
  门外婢女吓得跪在地上,手边的托盘里放着两碗酸梅汤,方才的声音应该是碗边的汤匙碰到了杯壁发出的声音。
  容围认得这丫鬟,刚来府里还没一个月,因为有几分姿色所以他前几天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上手。
  “你在这干什么?!谁派你过来的!”
  容围的语气过于严厉,直接把这婢女吓得哭了出来,她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只是想过来给王爷送点东西,天气炎热,奴婢想让王爷解解暑……”
  容围冷笑:“解解暑?”
  “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都敢擅自过来偷听?!”
  丫鬟惊恐的看向容围,拼命解释道:“奴婢…奴婢没有,奴婢真的只是过来给王爷送汤,奴婢刚来王府,不识规矩,奴婢真的没有偷听……”
  “王爷,奴婢知错……”
  容围唤过来院落门口的小厮,道:“这女人过来你们为何不阻拦?!”
  小厮有苦说不出,容围的书房根本就不像书房,倒像是除了榻之外的另一个办事的地方,那女人一直在暗示她过来是要同容围办事的,小厮也只是想要做个顺水人情,可没想到容围会发那么大火啊。
  “是奴才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容围冷哼一声,道:“晚点再治你们。”
  女人爬到容围脚边,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犯了大事,这会终于反应过来,一个劲的磕头认错:“王爷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没有……”
  容围不为所动。
  他垂下眸子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丫鬟,腰身纤细,衣裳轻薄,领口敞开了点可以窥见里面起伏的春光,或许她只是想要爬上他的床而已。
  可惜了。
  “拉下去杖毙吧。”
  容围说完便走出了院子,身后的刘鼎只瞥了眼这个跪着的女人就和他一起离开了。
  这几个字宛如晴天霹雳,女人脸色一片灰白:“……不要,不要,王爷…我没有啊。”
  再多的呼喊都显得没有意义,放在往常她过来,不止能和容围成功办事说不定还会被宠几天,然后得到一笔不菲的回报。
  但现在,只能奔赴黄泉路了。
  此时,书房中金猿首兽状香炉里的沉香缓缓的燃烧着,一缕缕的轻烟飘出来散在房里,阳光照在上面,能窥见细小的烟尘。
  不远处一个一人高的屏风后有一个大箱子,箱子忽然动了动,竟打开了一个小缝,一只葱白纤细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家贼难防。
  容虞轻轻的从箱子里出来,箱门阖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知道容围一般不会把特别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但总归是会留下点东西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酉时是门口仆从换班的时候,郡王府内部的守卫并不严格,上一班的人走了以后,下一班的人不会立刻就过来。
  容虞打开书房后的的木窗,熟练的从窗户跳了出去,动作利落,只发出了很轻微的响声。
  之后她检查了一遍窗台上的灰尘,然后从外面关上了书房的窗户,动作一气呵成,像做了许多遍一样。
  强烈的阳光退了下去,光线变得柔和了不少,走过后花园时,路边的的草木会拂过容虞的衣角,没有汗水的粘腻,鼻间浮动着花香还有淡淡的,暖阳的味道。
  容虞走的不快,周边的花开的很美很艳,她没有刻意去赏花,只静静的一个人走着。
  忽然,她在一株粉色的月季旁停了下来。
  盛大的夕阳汹涌的散发着光芒,暖黄色的余晖照在这株月季上,花瓣的边缘似乎发着暖光色的流光一样,在浩荡而巨大的天空下映衬的无比温柔。
  所有一切都安逸又美好。
  往前是她的小院子,往左是仆从们住的下房。
  容虞朝抬眼看了看这盛大的夕阳,然后转头朝左边看了一眼,又垂下了头朝前方她的小院子那个方向走去。
  夜色总是降临的很快。
  静谧的郡王府又再次陷入了休歇,忙碌了一天之后,月亮也伴随着劳累的人们一起陷入沉睡。
  呼噜声此起彼伏的下房里,一群男人睡在一起,他们是郡王府的粗使奴才,有的心思活络,手脚利落的有往被提拔为主子的贴身侍从,有的不会说话也不会来事儿的,就只能永远当着郡王府的粗使奴才。
  刘则就是那心思活络,手脚利落的人。
  他最近这些日子在大少爷容兼面前表现的很好,别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别人不会说的话他会。
  不就之前,大少爷做马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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