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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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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晚笑道:“找您。”
  掌柜一愣:“公子找我做什么?”
  沈惊晚笑的别有深意。
  掌柜见装不下去,便道:“公子是要贷款本钱?”
  沈惊晚笑回:“正是。”
  掌柜狐疑的扫了眼沈惊晚,上下打量一番,见衣着自是不错,便问道:“公子贷款做什么?”
  “东市盘了家铺子,急需用钱。”
  掌柜见她说话时言辞诚恳,也没做多想,冲她道:“进来吧。”
  一入屋,掌柜先是吩咐丫头替她冲了茶水,二人坐下,才缓缓开口:“公子用什么质押?”
  沈惊晚笑了声,想起府中的贵重东西时,便缓缓道:“质押?我若是有东西质押,何需来掌柜这地借贷。”
  掌柜忽然笑出声:“你这不是逗猴耍嘛,没东西,你跟我借什么本钱,公子还是回吧。”
  他又上下扫了两眼沈惊晚,看着不像穷鬼啊,怎么出口就是没质押?
  忽听沈惊晚笑道:“或许掌柜可以带我去瞧瞧旁人质押都是什么好物,我也好回家寻个过来,我父亲柜中兴许还有些好东西,若不是父亲不允,我自不会来贷本钱。”
  掌柜一听这话,忽的两眼放光,又能收到好东西,又能收利息,真是两全其美,遂笑道:“你等着,才收的上品镶金雕珠玉蝴蝶,我去拿出来给你瞧瞧。”
  玉蝴蝶——沈惊晚忽然愣住,她并不是很确定是她父亲战乱时搭救的一个异域贵族所赠之物?
  她只是试着问问,毕竟国公府的好东西向来不少,这掌柜若是真收到了,自然要拿国公府的出来显摆。
  果不其然,掌柜认真的捧着玉蝴蝶走出来时,正是那枚玉蝴蝶,触须上镶着红宝石,全身玲珑剔透,莹莹光洁。
  她很快敛下惊讶,笑着问道:“掌柜这东西从何方所得?果然上品。”
  掌柜洋洋得意的拿袖子擦了擦蝴蝶的双翅,又哈着气,宝贝不已:“实不相瞒,在京都一富户家中所得。”
  他并未兜底,沈惊晚也不介意究竟为何要撒谎,她确信。
  回去的路上,银朱问她:“姑娘,那现在怎么办?”
  沈惊晚笑道:“现在我是不能再来买了,只能把这件事告知阿兄,叫他带些人使些手段买回来,自然不能由着掌柜漫天要价。”
  “拿方才为何不就叫上世子?再叫他带一队人马,直接给掌柜好些苦头吃吃,保管他不敢要价。”
  沈惊晚笑着扫了她一眼:“这银庄干的本就不是好勾当,你再带一堆人堵他,你以为他能将东西交出来?”
  银朱想想也是,便道:“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告诉公爷?”
  沈惊晚摇了摇头:“父亲自来偏心那头,无非是他觉得自己当初也是庶出,自己吃过了庶出的苦,便觉得不能再叫西院那处寒心,可是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偏颇了我与兄长。姨娘如此做,自然想好两全之策,不能打草惊蛇,须得下好网,看这库房的钥匙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魏嬷嬷?”
  沈惊晚摇了摇头:“虽说钥匙在嬷嬷身上,可是她若真是里外勾结,并无必要,寻常她比府中上下嬷嬷都要金贵,吃穿用度也不会短了她,魏嬷嬷不必做这种事。”
  随即她目光微微变凉,凌厉了几分,甜美温婉的脸上莫名生出一股震慑人的寒意,竟是有些不像她了:“我会把她揪出来的。”


第31章 你真要。。这样
  …
  叁拾壹
  是夜; 蛙闹蝉吟,偶闻两声犬吠。
  绿袖咬紧后槽牙,蹑手蹑脚的走到魏嬷嬷的身边,将一张不大的收据塞进了魏嬷嬷的枕头下; 压平实了。
  魏嬷嬷忽的一声呼噜声给她吓破了胆; 绿袖蹲在床边; 才发现魏嬷嬷只是翻身; 长吁一口气,站起身子,眼中隐隐透出不忍。
  嗫嚅道:“姑母,袖儿实在是没有活路了,若是不帮姨娘; 我便是只能一辈子暗无天日。”
  遂狠心躺回了床上,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眠,辗转反侧。
  好容易熬到了天亮。
  …
  卫国公坐在厅堂中央吃着面片,浇上了一层热乎乎的羊肉臊子,鲜香麻辣。
  “陛下赏了十二头羊,我叫周瑞送去养了; 过两日派人给老夫人送两头?”卫国公嚼着羊肉,缓缓开口。
  苏氏也在吃着面片; 鲜辣的羊肉刺激的她冒汗,婉拒道:“这几日也没人去看老太太,天高路远; 远哥儿又忙,谁送?”
  卫国公吸了口面片,又道:“随你,我叫周瑞也领两头送去西院; 送给他们祖母。松儿过几日该回来了,你要是懒得去,随便差个谁送给丈人也不是不可,”
  “算了吧,总不至于两头羊吃不起,好歹晚儿他们舅舅也是绸布行,何至于为了两头羊这般波折?一路上拉屎撒尿,骚气儿的狠,你若是真愿意,给我些胡椒,我带给母亲他们,这东西稀罕。”
  卫国公一愣,没吭声。
  苏氏追问:“如何?”
  卫国公干笑道:“你都说了兄长他们不稀罕羊肉,胡椒也就用不上不是?”
  苏氏抿抿唇,没说话。
  片刻后忽然放下筷子,说吃饱了。
  卫国公一愣,仰头看她,又瞧了瞧碗:“你这才吃几口,就说饱了?”
  苏氏没应他,卫国公自觉没趣,又道:“那个玉蝴蝶你等会找给我,过几日皇后寿辰,我叫工匠再在上面镶两颗东珠。”
  又想起什么,遂又道:“琉璃双耳杯,也莫要忘了,那玉蝴蝶听说还是白国的罕见玩意儿,这次去,一定不失了面子。”
  苏氏背对着卫国公,只是淡声道:“我锁进库房了,一会一起去取。”
  卫国公见她不高兴,又哄又笑:“无碍,你放进哪里都行,只要不会不见,我再吃两口。”
  …
  一顿饱餐后,夫妇二人随着魏嬷嬷到了仓库门前,魏嬷嬷开着库房门,躲在暗处的绿袖见状,急忙去通报了赵姨娘。
  赵姨娘气定神闲的称着胡椒粒,一听他们去查库房,就将小称放下,冲沈惊月道:“你把这些放瓷罐里,到时候给你祖母带去,我去瞧瞧热闹。”
  待三人进了库房,苏氏便径直走向角落一层一层的木架前,伸手从中取出贴着标签的木匣子递给卫国公,又提着裙摆小心的踏上了脚凳,伸手抽出一个墨绿色的锦盒,魏嬷嬷急忙上前接下,用肩头撑着苏氏手下了脚凳。
  苏氏看向卫国公,道:“都在这里了。”
  卫国公扫了苏氏一眼,笑道:“你还机敏,知道贴着标签,整个府里上下便是再也找不出比你要好的了。”
  苏氏却并无喜色,只是淡淡看着卫国公,道:“你瞧瞧东西坏没坏,出了这门,若是坏了,我可不管。”
  “哟,韶郎,大娘子,你们怎么进库房了?”赵姨娘装作路过的模样,侧头拨了拨碎发朝着屋内瞟。
  苏氏睨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一开库房就能遇到姨娘,不晓得的还要以为姨娘是蹲在门口等着瞧好东西?”
  赵姨娘讪然一笑:“大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韶郎今日来库房拿东西做什么?”
  卫国公掂着木匣子总觉得有些轻,却又不好意思当着苏氏的面查验,否则不是不信任她?
  苏氏见他那副模样,便走上前,大大方方拿过魏嬷嬷手中的锦盒,伸手开了搭扣,旋即就掀开了盖子。
  只是这盖子一掀,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空空如也。。。 。。。
  如此,卫国公也管不了旁的了,当即打开盒子,空的。
  他丢了盒子,冲过去一个一个木箱子打开,连着空了好几个,都是金贵罕见的玩意儿,那些品次稍差的倒是还在。
  忽听库房内赵姨娘诧异道:“哎呀,怎么少了这么多东西?”
  说话间,苏氏瞧的出来,是赤条条的挑衅。
  苏氏冷笑一声:“姨娘怎么知道库房少了这么多东西?统共箱子空了的,也就老爷与我手上的,倒不至于这么多,没个两三样。”
  赵姨娘忽而一愣,知苏氏在炸她,笑道:“哎哟,我看这深口匣子思量必定是数不尽的,适才说这样多,不过大娘子,这钥匙不是一直在您与魏嬷嬷手中,怎么就失窃了?”
  边说着,边去看锁头,将锁头抬起,笑道:“瞧啊,都没有撬过的模样,该不是这小贼还会开锁手艺?”
  乍听之下是埋怨小贼手艺灵,仔细想想,倒是污蔑苏氏了。
  苏氏不予理会,看向卫国公:“我自然不会偷自家府里的东西,魏嬷嬷跟我多年,她的脾气我也明白,加上钥匙只在我们手中,若是真出了岔子,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谁愿意趟这趟浑水?”
  魏嬷嬷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主人。”
  卫国公冷冷看向魏嬷嬷,那狠戾的眼神叫魏嬷嬷一哆嗦,忙垂头不敢与之对视。
  “大夫人自然不会偷自家玩意儿,你们这些下人便不知道了,若真是手脚不干净,兴许就仗着这个理由胡作非为。”
  苏氏刚要上前争执,只听赵姨娘笑道:“哎哟,大娘子容妹妹我说一句,如此这样也不好僵持,不若这样,派人去搜查,若是单单藏了宝贝,自然好找,若是卖了,便有凭据。去找找看,是哪个狗奴敢私吞国公府的钱财。”
  门外忽然传来沈延远的声音,他见室内一片吵闹,门外此时为了不少家奴,遂推开人,走上前,蹙眉看着一片狼藉的室内:“怎么了?”
  却没人回他,身边的小丫头小声到:“进贼了。”
  沈延远扫了两眼,捻了捻指腹,问身边的小丫头:“二小姐人呢?”
  “二小姐清晨天一亮就带着几个签了死契的家奴出门了。”
  他想起沈惊晚叫他赎回的那个玉蝴蝶,冷眼看着还在里面出谋划策,生怕不能闹起来的赵姨娘,冷哼一声。
  抬脚进了屋,赵姨娘一见识沈延远入内,更是热络,笑道:“远哥儿,来瞧瞧,瞧瞧,家里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有小贼偷进了库房,快派你手里的那些得力下属,去搜个严丝密缝,叫一只苍蝇也甭想飞出去。”
  却听沈延远冷笑一声:“姨娘好像知道谁是贼人似的?不如姨娘给我指条路,我直接去那园子搜,何必费心费力,上下赌个水泄不通,闹的人人心惶惶?”
  …
  到底卫国公还是差沈延远去搜了,没放过一个下人的房间。
  不多会儿,却见沈延远面色青黑的攥着什么走了过来。
  卫国公冷声道:“如何?”
  沈延远攥着那东西没吭声,卫国公靠前一步,伸手朝向沈延远:“给我,快点。”
  苏氏眉头渐渐蹙紧,看向沈延远,忽然想起沈惊晚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出现,但是眼下心思全在库房这件事上,便道:“给你父亲。”
  卫国公抖手,看着那收据面色是又青又紫,捏皱了收据,看向沈延远,咬牙切齿道:“从哪儿来的?”
  沈延远不说话,捏着拳头。
  “我问你从哪里搜到的!”
  沈延远走向魏嬷嬷,道:“嬷嬷,这东西可是谁塞你屋中的?”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与赵姨娘有关,却是没想到她布置的如此周密。
  魏嬷嬷双眼发直,一脸茫然:“什么?那张纸吗?那张纸是什么?”
  却见卫国公一把推开沈延远,抬手一巴掌劈头就朝着魏嬷嬷打去,却被猛扑过去的苏氏拦了个结实,苏氏生受那一掌,拍在后背上猛趔趄好两步。
  卫国公急忙收手,却见苏氏转过身子看向卫国公,冷声道:“公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打魏嬷嬷是不是可笑?掌家对牌在我手里,我图什么?魏嬷嬷图什么?”
  卫国公不敢与之对视,转过去道:“可这东西,也确实是在这狗奴房中搜出来的!”
  随即又指着魏嬷嬷默声警告。
  魏嬷嬷急忙摆手,连声道:“主人您可信我,千真万确不是老奴的,那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大娘子,您信我。”
  卫国公当即喝道:“你还狡辩?仗着你与大娘子的交情是吧!那就打死这个狗奴,叫她吐出实情!”
  旋即两个护院就进了屋,手持碗口大的木棍,苏氏张开双臂拦在魏嬷嬷身前,冷眼道:“嬷嬷是我的人,你动她就是动我!公爷若是真要打嬷嬷,先拿我开刀,到底我是她主子!”
  沈延远也上去,拦在前面:“父亲,这件事情绝不可能与母亲有关,您若是不相信可以查,但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就定嬷嬷的罪,难免草率,况且于母亲也不公平。”
  他咬牙忍下玉蝴蝶的事,先没有证据,根本不能对赵姨娘怎样,若是闹起来,赵姨娘还要反咬一口,心里只能念着沈惊晚是去找证据了。
  “草率!她一个狗奴,你母亲将这么一个聚宝盆放她面前,她不眼热?!”卫国公气的暴跳如雷,满面通红。
  “梅荣不是那种人,她自来尽心尽力跟我三十多年,没有这么做的道理!”
  “都让开!”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沈惊晚的怒喝,周围的奴才纷纷退避。
  只见沈惊晚身后跟着两个彪型壮汉,架着来福出现,随后狠狠将人丢在地上。
  来福鼻青脸肿,明显被打得不轻,他求救似地看向赵姨娘,赵姨娘用眼睛狠狠剜着他,一闪而过的毒辣。
  沈惊晚对着卫国公行了一礼,旋即道:“父亲,我已经抓到贼人!”
  卫国公气的笑出声,指着地上的来福冷笑,旋即将手中的收据团成球砸在地上,狠狠踩了起来,怒喝道:“你们都将我当傻子!都将我当傻子是吧!”
  “这小厮受人教唆,日日深夜钻狗洞溜出去卖库房的东西。”旋即冷声冲来福喝道:“你说,是不是你还有备份钥匙!”
  那小厮想起方才手赵姨娘眼神警告,原先还会言语,此刻竟瑟瑟发抖,不肯说话了。
  沈惊晚扫过赵姨娘,赵姨娘正在暗暗瞪着来福。
  她道:“好,你不招是吧,阿兄,需麻烦你一趟,父亲若是不信,我们便将钥匙搜出来!”
  在沈惊晚烈阳一般的双眸注视下,赵姨娘竟隐隐的有些害怕了起来,她抬手掩唇咳了咳,呼吸快了许多,竟是忘了这件事,白日都将钥匙收在自己手里,晚上交予来福,她忘了嘱咐收起钥匙,现在走是不能的,毕竟这里还有个麻烦。
  沈延远很快喊了两队人来,卫军快速分成几波,沈惊晚说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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