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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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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布匹一扔:“你说便说,拿我们做什么比较?!你不也不如大夫人?!你若是有志气,您先去外面住一段日子,吃些苦,叫父亲高看你几眼便是,何必又来斥责我?”
  几日里花销克扣,沈惊月是私底下偷偷卖了自己的珠钗,买了块布。
  平日里她何曾受过这种苦楚?国公府的小姐须得变卖首饰才能。
  赵姨娘被她一吵,面色铁青,半晌后才咬着牙根子道:“这几日你外家表哥要来,你想办法同东院那边的打好关系。”
  沈惊月蹙眉道:“我同她打什么关系?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你若是想一辈子被她压一头,你就不去,随你。”
  沈惊月一听这话,便明白赵姨娘大抵是又想出新招了,遂道:“去就去,母亲你凶我做什么?”
  赵姨娘语气缓和几分,招手示意,沈惊月顺从的过去,听着赵姨娘凑到她耳边的唇,嘴角缓缓勾起笑意。
  …
  赵高升来的那日,派头还不小,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一个力壮些的随从。
  彼时沈惊月正在沈惊晚屋中,没事找事说。
  沈惊晚也不怎么应承,银朱在二人身后瘪嘴,恨不能现在就将沈惊月赶出去。
  说的都是什么话,十句九句都离不开自己那表哥,又是自己表哥风流倜傥,又是自己表哥才高八斗,貌比潘安。
  听得银朱实在是听不下去,忽然开口道:“三小姐这么喜欢自己表哥,不如嫁给表哥好了,同我们姑娘说什么?”
  “银朱!你个小贱蹄子。”沈惊月张口就来,天知道她那表哥什么德行。
  沈惊晚忽然搁了笔:“你若是想在我屋中骂人,就趁早出去,不如找些功夫迎接你那貌比潘安的表哥,也比在我这内销好。”
  此话一噎,叫沈惊月半晌没张口。
  就听园子里忽然传来沈延远的声音,不大不小:“你怎么在这儿?”
  又一男声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来找我姑母。”
  沈延远呵斥野狗一般:“去去去,就你姑母也能住东院?真是瞎了你狗眼,嘶——不对,你没眼。”
  天知道沈延远说话如此恶损,却听的沈惊晚噗嗤笑出声。
  沈惊月羞愤难加,急忙冲出去,果不其然,赵高升背着一个竹箧正探头探脑朝着沈惊晚的院子望着。
  心内暗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往后有他看的,何必非要今日瞧个够?
  上次来就是因为觊觎沈惊晚被大夫人一恼,好在事情没闹大,也没什么人知道,那会儿沈惊晚尚且年幼,而今却今非昔比了。
  忙冲出来,要去解围。
  赵高升原本也是带了些坏心思的,一见沈惊月,忙道:“瞧,我表妹不就住这头?”
  沈惊晚纹丝未动,嘴角噙着笑。
  银朱一甩抹布,啧道:“真敢说,东院什么位置,他表妹住?”
  沈延远睨了会儿赵高升,又道:“你小子那些花花肠子给我塞进肚子里,你什么身份?我妹子什么身份?再有下次,剁了你狗头,带着你表哥麻溜的,出去。”
  院子里倏然安静下来,沈惊晚这才捋了捋裙角衣袖,站起身子,笑着倒了杯水,走到门边。
  沈延远伸手去接,却被沈惊晚一个转身,自己喝了去。
  沈延远斜了她一眼,自个儿进屋了,倒了一杯水,才慢悠悠坐下道:“母亲现在不在府中,你可防着点那边,上次你把西院那边得罪了个精光。”
  沈惊晚喝完水,将杯子倒扣在托盘上,看着沈延远道:“我不怕他们。”
  “谁说你怕不怕了。”
  想到什么,又从怀中抽出一枚金簪子,拍在桌上,慢吞吞道:“过几日父亲寿辰了,你别老这么素,到时候要宴请宾客的,母亲不在,我就得管着你。”
  沈惊月将簪子拿到手上,端详片刻,笑道:“花了不少银子吧?”
  沈延远摆了摆手:“给我小晚儿,便是天上的,也得摘,你听我些话就够了,不与你多说了,我要去见父亲,盯着点那赵高升。”
  走到门边,忽然想起什么,道:“你去写封信,叫母亲回来吧,这次宴会来的都不是一般人,主母不坐镇,那房的弯弯绕,到时候编排母亲,总归不好,赵高升来了,母亲不当家,我顾不得日日盯着东院,到底不放心。”
  银朱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我也是,这几日我眼皮子跳的厉害。”
  沈延远哧了一声:“你个小丫头懂个屁。”
  旋即一拍袖,出了门。
  赵高升在厅堂如坐针毡,手一会放膝盖上,一会放腰上,一会揣兜里,要多拘谨多拘谨。
  脸上坑坑洼洼,颧骨耸起,颇显的有些邋遢,带点萎靡不振。
  卫国公本不想见他,却人家自己送上门,又是姑父又是各种讨巧话。
  他淡淡扫了眼赵高升:“家里一切都好?”
  正在端茶的赵高升一哆嗦,杯子差点掉地上,又蹑手蹑脚送了回去,一口没喝:“好,一切都好,承蒙姑父照顾,送了好几头羊。”
  卫国公冷冷嗯了一声,他素来看不上这个赵高升,早些年就口出狂言要金榜题名。
  眼见着考不上了,就想走征辟,靠着点关系,进宫为官。
  赵姨娘在一旁陪坐,笑道:“瞧瞧,看到你姑父英明神武的模样,被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既然被父亲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还想进宫,恐怕就要吓得尿裤子了吧?”
  远远的,就听沈延远的声音,宽厚雄浑,人未到,声先至。
  进了屋,小丫头忙给他摆好茶点,沈延远大喇喇坐进去,一条腿勾着另一条腿,一点一点的触着地面,发出闷闷地响声。
  卫国公并不管束,赵高升瞧见沈惊晚的眼神他也是知道的,人家没挑破,自己又不能恼他,心中却鄙夷,凭他什么身份?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便是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国公府嫡小姐永远都是嫡小姐,且尊贵着。
  赵姨娘的话遭沈延远一唾弃,紧了紧帕子,也就不吭声了。
  赵高升更是如芒刺背,笑着站起身,喊了声:“表弟。”
  给沈延远嫌弃的,他五官拧成一团,原先俊俏的模样生生有些冷冽:“谁是你表弟?莫与我乱攀关系,你想征辟,又不是我管。那个温大人,温时朗,不好意思,他才是审核官员,他的好友,谢彦辞,你知道吧?”
  赵高升有些茫然,点点头,又摇摇头:“知,知道,听说刚与晚儿妹妹退了。。 。。。”
  “呸!那谢彦辞与我们不对付,你去征辟,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赵姨娘也不阻拦了,脸被羞臊的没地方钻,心里暗暗使劲,等沈惊晚出事了,看他们东院那边还嚣张什么!
  —
  蹲在门外听风声的秀禾听了这些话,忙偷摸去了西院,禀与沈惊月听了。
  孟舒也在,正在屋中试香。
  听了小丫头这话,缓缓转过身,阴测测的扫了眼小姑娘。
  旋即放下瓷瓶,缓声道:“瞧瞧,亏你们还住在一个院子中,怎么一个沈惊晚你都对付不住,换做我,早死了千八百回。”
  沈惊月叹了口气:“家家各有家家的难处,你是孟家嫡女,不懂。”
  孟舒冷笑着坐进软椅中,眼神忽的一抬,如同吐信的蛇:“我不懂?我若是不懂,这言辞哥哥我就不敢肖想,要说你是庶出的,就是蠢笨。”
  沈惊月顿了顿,没敢生气,走上前,强颜欢笑的挽住孟舒胳膊,讨好道:“还望舒娘儿指教,若是扳倒了她,于你于我,各有好处不是?”
  孟舒冷冷一笑,随即示意她靠过去。
  半晌后,沈惊月瞪大了眼睛,笑道:“妙啊。”
  …
  卫国公的请帖到底送了一份去安陵候府,谢彦辞正要出门。
  瞧出站在门边送请帖的是沈家小厮,也就顿了步子,待人走后。
  才问府中下人:“什么请帖?”
  小厮恭敬回道:“是国公府的请帖,卫国公寿宴将至,送来了请帖。”
  谢彦辞握了握拳,半晌后不自在的道:“你把请帖拿来,我看看。”
  小厮迟疑道:“不去拿给谢侯瞧瞧吗?”
  秦六一个脑瓜蹦弹上去,嫌弃的道:“你是木头啊,老侯是主子,小侯不是主子?拿过来,一会就给你。”
  说完,手脚并用,夺过去送到了谢彦辞面前,谢彦辞抖开帖子。
  看清楚日子,旋即又折好,送进了请帖中,让小厮送去那边的院子了。
  谢彦辞忽然开口,淡声道:“给我准备点贺礼。”
  秦六一顿,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贺寿。”
  “啊,您也去啊?”
  谢彦辞偏头扫了他一眼:“不能去?”
  秦六忙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们沈家的世子爷同您。。。 。。。”
  “卫国公过寿,与他何干。”


第34章 你好香啊
  叁拾肆
  …
  沈惊月连着几日的交道; 是将沈惊晚院子摸的熟门熟路。
  银朱这天不在,陪着沈惊晚去了绸缎衣帽肆。
  因着卫国公寿辰将至,嫡小姐总不好丢了面子。
  好说歹说,才将沈惊晚劝出了门。
  此时屋子内; 只有一个小丫头正在给家具擦拭着薄灰。
  沈惊月身边的秀禾从耳门摸进了东院; 瞧见屋中没人; 于是蹑手蹑脚进了屋; 背手笑着喊了句:“云儿,你们院子里的嬷嬷找你呢。”
  给那擦灰的小丫头一顿吓,转身瞧见是秀禾,嗔怪道:“秀禾姐姐,你走路怎么都没音儿啊?”
  秀禾笑道:“是你擦灰擦的太认真; 瞧,我们姑娘最近做衣裳,想问问二姑娘做个什么颜色的,她总不好抢了姑娘的风头。”
  云儿是跟着银朱的二等丫头,听了这话不是很高兴,嘟囔道:“便是抢了风头; 我们姑娘也是嫡小姐。再说,我们姑娘京都是有名的; 你便是成了双彩野鸡,也不能怎样。”
  秀禾抿抿唇,为了不碍正事; 也没回嘴,只是佯装要走的模样。
  走到门边时,忽然顿住,又道:“对了; 我方才瞧见二姑娘的奶嬷嬷,好像在找你,既然二姑娘不在,那我先走了。”
  粉色绣花鞋踏了出去,越过门槛,就没动静了。
  云儿没再理她,心里生气,他们姑娘是如何的谪仙出尘,那头的狐媚子,还想赶上一分半点?
  等人走后,这才解了攀膊,放下鸡毛掸子,嘟囔道:“嬷嬷怎么突然找我?”
  亭台水榭拐角处的一双粉色绣花鞋缩了进去,看着云儿理着发出了东院,这才缓缓朝着门内摸了进去。
  不消片刻,迅速的钻出了屋,直奔西院。
  …
  沈惊晚这头与银朱和另两个丫头一起去了衣帽肆,又顺腿去了趟胭脂花粉铺。
  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胭脂铺的老板娘,道:“给我几盒不错的胭脂。”
  随即又瞧见什么,指了指,又道:“这个也要几盒。”
  银朱忙拦着:“姑娘,您买这么些,用不完,回头干放着是要坏的呀。”
  沈惊晚笑道:“我用不完,你们几个还用不完?再给云儿带一份。”
  身后两个年轻的小丫头相视一笑。
  其中一个正是沈惊晚上次从赵姨娘院子里带出来的小丫头,名叫/春儿。
  此刻身上的伤已经全好,长的是骨肉匀称,略显娇憨,梳着双垂髻。
  “来,春儿,看看我用这个颜色好看不好看?”沈惊晚将一盒嫩粉的胭脂香膏抹在手腕上,显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为柔荑。
  春儿是以前一户富人家出来的姑娘,后来因为遭遇流寇,家中父母全被杀害,走投无路,卖了身做了奴,不肯为妾,就这么进了沈家。
  听说那些小姑娘的玩意儿最是通透。
  一听沈惊晚传唤,忙走上前,先是小心的给沈惊晚点涂开,而后笑道:“我们姑娘皮肤白,用这颜色,再合适不过,我瞧着,这个颜色姑娘用也不错。”
  她脸上有了笑意,将一盒绛红色的胭脂也取了出来,送到沈惊晚面前,巴巴的瞧着。
  沈惊晚瞧她那渴望的眼神,杏圆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狡黠一笑,伸手点了一下试用的胭脂膏,抹在她的脸颊上,不假思索道:“我们春儿真可爱,小模样俊俏极了。”
  银朱和另一个小丫头笑出了声。
  春儿红了脸,耳朵滚烫。
  “表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几个人正在付钱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赵高升的声音。
  之间他后面跟着两个国公府的小厮,很是耀武扬威。
  小厮怀中抱着锦盒,一看便知买了不少东西。
  想来是卫国公好面子让小厮陪他一并去。
  沈惊晚吩咐银朱付钱,两个小厮苦着脸过来行礼。
  沈惊晚摆摆手,替他们解了难:“你们先回去吧。”
  赵高升见状,想要说还有几家没逛,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张口,只能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旋即忙不迭的进了屋,笑道:“表妹买什么?要是钱不够,我还有。”
  随即啪啪的拍着腰间荷包,拍得连声作响。
  银朱笑出声:“赵姨娘家的表哥真是有意思,您这荷包,是从姨娘那边摸来的吧?姨娘的吃穿用度,花销全是从国公府得的,我们国公府嫡出姑娘买东西,要你给钱?”
  赵高升被银朱一阵揶揄,张嘴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半晌,也没说出个名堂,遂拿当官的事压银朱:“你一个小丫鬟懂什么?我日后是要加官进爵的。这些银钱都是姑母想着我入宫要穿些好的,所以给的。”
  沈惊晚冷笑一声:“可我瞧着表哥买的都是些什么艳书秘史,您入宫,入的哪门子宫?加官,加的什么官?去宫里记起居注么?”
  赵高升被说的脸皮发烫,沈惊晚说他是宫里记录天子房事的官员,隧道:“表妹怎么如此说话?”
  因又道:“表弟可不就去了顾将军手底下谋个一官半职,我怎么就不能了?”
  银朱很想说,世子什么人物,他是个什么东西?
  就这样也敢比较?
  沈惊晚拦住了她。
  同赵高升费唇齿功夫实乃不必,不如早些忙正事,等到东西买的差不多了,却见赵高升并无要走的意思。
  甚至像条狗似的,跟在沈惊晚身边。
  银朱蹙眉,冷声道:“姨娘家的表哥不走么?”
  她并不称呼赵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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