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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39部分

小说: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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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最新的茶泡出的水回着甘,苦中带甜,谢彦辞咽下去后,漫不经心的擦去指尖的水珠; 并不作答,只是道:“她若是不要,就丢了吧。”
  沈延远冷哼一声:“丢了?自然丢了,只是不想欠你恩情,而今你们二人各自安好,也没必要互相纠缠; 等到天一变,不定你们各自南北飞。”
  语毕抬脚便出了门。
  谢彦辞的手屈了屈; 看向桌上的瓷瓶,久久未曾收回视线。
  沈延远出了安陵候府门,正巧遇到从外面回来的高氏; 高氏满脸笑意,在瞧见沈延远的时候微微顿了一顿。
  而后干笑道:“世子是来找。。。 。。。彦哥儿?”
  从前沈惊晚与谢彦辞有婚约时,她忌惮两家合在一起的势力,毕竟若是当真成了; 日后她再想使些绊子可就不容易了。
  毕竟父业子承,谢彦辞是长子。。。 。。。
  未曾想,老天眷顾她。
  后来得知谢彦辞与沈惊晚婚约作废,连着两日胃口都好了不少,现在再看到沈延远时,只是心里又犯起了嘀咕,并不痛快。
  想着莫不是上次卫国公寿辰一事,叫他们冰释前嫌不成?
  沈延远将高氏揣测的眼神看在心里,大约明白了从前沈惊晚说他并不好过的意思。
  幼年丧母,而后再迎新母上门,便是生父也成了继父。
  沈延远也没多说,只是微微后退,双手合抱,规矩的道了声:“夫人。”
  高氏便装模作样道:“哟,世子还跟我客气,既然来都来了,用过饭再回吧。”
  沈延远温声道:“不了,母亲还在家中等我,这就回。”
  高氏也就不再留。
  等到沈延远的马蹄声渐去,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狠意:“安陵候府的爵位只能是我儿的,谁也别想夺走!”
  …
  “姑娘,咱们现在怎么回去啊?要不我回东市找几个伙计帮忙将东西送回去得了。”一粉装丫鬟站在路边小声道。
  顾卿柔双手叉腰,脸颊被烈阳晒得红扑扑的,汗水顺着下巴流进衣领深处。
  她有气无力的摆摆手:“算了吧,现在再回东市,还要走不远的路呢,我再也不这么个日头出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马蹄声就从长街那头传了来。
  只见一匹雪白的骏马奔腾而来,马上男人气宇轩昂,身姿挺拔。
  再定睛一看,正是沈延远。
  沈延远身着玄青色的流纹袍,从那头恣意潇洒的疾驰到了这头,眼见着就要路过时,顾卿柔忽然来了主意,冲着沈延远张开双臂,挥舞着跳了起来。
  沈延远心中有火气,目不斜视,就那么直直的从她身边掠过,倒是扬了不少灰。
  还在半空中蹦的顾卿柔傻眼了,这?
  他是不是瞎?
  顾卿柔吃了一肚子灰,心中有火,二话不说,提起裙摆就追着马屁股后面撵,边追边喊,灰尘是没少吃。
  眼见着马嘚嘚驶远,她才发现,好像的确追不上了。
  喘着粗气,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端方一类的束缚,直接喘着粗气蹲到了地上,连着呸了几口,直到嘴里没有一点土星子。
  灰头土脸的没有分毫小姐的模样。
  “脑袋长天上去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瞧不见?”
  她伸手拢着蚂蚁不让跑,絮絮叨叨的嘟囔着。
  许是因为天热,连骂人的力气都小了许多。
  “嘿,母。。。 。。。”
  “顾姑娘,你在地上找金子呢?”
  头顶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男音。
  顾卿柔一抬头,对上沈延远似笑非笑的眸子,男人眼睛含笑,好似皎洁的月牙儿,闪着微光,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她。
  那一天的天气好热,热的顾卿柔忽然觉得眼前昏花,男人的月牙一般的眸子她都不敢对视了。
  慌忙收回视线,急忙站起身,胡乱的整理着衣服,拍着自己的脏乎乎的手心。
  拍完后,实在是没有事了,又掐着手低头嘟囔道:“你不是走了么?”
  沈延远从马上横跨下来,嗯了一声,一只胳膊随意杵在马鞍上,说的很是漫不经心:“嗯,是走了,可我听说这里有金子,我就折回来,打算找找,没想到,找到了在找金子的顾家姑娘。”
  “小姐!”
  身后的小丫头好似找到了救星,冲着这头拼命扯着嗓子喊。
  沈延远一顿,微微偏头一看,大致瞧了瞧地上的东西,扬了扬下巴问道:“都是你的?”
  顾卿柔有些不好意思,将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而后,也不看面前的男人。
  天真是热的没法活了,脸颊滚烫的仿佛煮熟的虾子,她想,自己一定丑死了,又脏又臭,灰头土脸肯定和小叫花子没什么两样。
  “东西买的还不少。”
  再一抬头,男人已经去了她身后,手中不知何时有了绳索。
  他蹲在地上还在冲远处走神的顾卿柔道:“顾大小姐,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顾卿柔如梦方醒,急忙折回去,声音无比清丽的应了句:“能!”
  心跳的很快。
  男人背对她,一样一样东西码好,也没叫她做什么,只是一样一样,极有耐心的问道:“这个是能放下面,经压的吗?”
  顾卿柔也不知道自己回了什么,反正一个劲儿的点头。
  沈延远摞好最后一样东西,挑衅一般,道:“真是个傻子。”
  顾卿柔出奇的没同他计较,看着男人微微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将东西一样样在马背上放好。
  再转头看向她:“走吧。”
  顾卿柔一愣,“走哪儿去?”
  “你说走哪儿去?不回家?你别告诉我你还要买。”
  顾卿柔连连摆手:“不买了不买了,这次为了宫中宴会的,都买好了。”
  沈延远点点头,小丫头默默地跟在身后。
  沈延远觉得不对劲,平日伶牙俐齿的丫头今天这么安生?莫不是方才被他说不高兴了?
  想到这儿,喉结上下滚了滚,转了转语气,口吻柔和不少:“要是还没买完,我就陪你去东西市走一趟。”
  顾卿柔摇摇头:“没有,买完了。”
  沈延远就这么牵着马,三人缓缓的朝着将军府邸去了。
  等他将东西卸下后,看着小厮们一一搬了进去,调转马头准备回去时,忽然被顾卿柔喊住。
  沈延远停住准备跨上马的腿,看向顾卿柔,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又怎么了,顾大小姐?”
  顾卿柔平复心绪,白了他一眼:“你等我一会儿。”
  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瓷罐和纱布,小碎步迈下台阶。
  沈延远不解其意,蹙了蹙眉:“做什么?你还想我干嘛?”
  顾卿柔一把扯过他,将他倒是拽了个趔趄,险些摔倒,马儿开始嘶起来。
  顾卿柔道:“你慢着点。”
  沈延远:“。。。 。。。”
  顾卿柔将他袖子挽起,对着伤口吹了吹,才道:“你伤口裂开了。”
  两人就站在门外,马儿隔开了过往行人探究的目光,谁也不知道,这头的少女,小心的拿着食指,抹开浅黄色的药膏。
  纤白入葱的手指轻轻的压过男人结实的皮肤,掠过每一处的伤疤,沈延远忽然没有说话了。
  他也没有拒绝,由着小丫头垂着扑扇的眼睫毛,鼓着粉白的脸颊,神情专注的替他一点一点抹开了药膏。
  小丫头的指尖很热,药膏却冰的沁人心底,他似乎能闻到头发上发出的皂角味儿与薄荷凉幽幽的香。
  片刻后,顾卿柔小心的替他放下袖子,温声道:“注意别沾水,走吧。”
  沈延远有些好笑,却还是抿了抿唇,强忍住没笑,跨上马时,又听小姑娘喊了句:“今天谢谢你。”
  沈延远坐在马上,对着身后一抬手,算是同她说免了的意思。
  …
  沈延远回府后将马儿交给了马夫。
  他边走边挽开袖子瞧胳膊上被缠紧的纱布。
  别说,这丫头力气也太大了,手臂本来没那么疼,现在反被勒的开始发紫。
  他嘶了一声,将打结的纱布微微松了松,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还没到沈惊晚门前,就和沈惊晚迎面撞上。
  沈惊晚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呢?”
  沈延远摸了摸头,疑惑道:“我笑了吗?”
  沈惊晚身后的银朱很是认真道:“笑了,还笑的很开心,边笑边看胳膊。”
  沈延远对着银朱啧了一声,旋即扯开话题道:“哦,我是有事来跟你说。”
  沈惊晚问道:“是宫宴一事?”
  沈延远点点头:“你知道了?三皇子也回来了,算是给三皇子开个接风洗尘宴。”
  沈惊晚点头:“我听母亲说了,说是大多数臣子或女眷都受邀,这次阵势这么大,想来并不是只为三皇子,从前三皇子也不是没回来过。”
  沈延远点点头:“是。”
  沈惊晚忽然瞧见沈延远伤口处的纱布有些松开,伸手道:“你这都没有绑好,三儿怎么给你绑的,过来,我给你重新系一下。”
  沈延远手一收,笑道:“没事没事,三儿就这德行,他一个男的的干这些细致活粗糙些也是正常。”
  沈惊晚白了他一眼:“粗糙些,若是真在战场上受了伤,这么粗糙可不行,你不要我绑回去自己系好。”
  沈延远笑出声:“我怎么看着你,越长反倒越像母亲一般,车轱辘话多。”
  沈惊晚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走到门边时,忽然听到沈延远叫住她。
  沈惊晚疑惑地转过身看向沈延远。
  只见他犹豫道:“脖子上的伤快好了,心里的伤也应该好了吧?”
  沈惊晚一愣,握了握拳。
  默了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都好了。”
  是,都好了。


第41章 我们晚儿真好看
  肆拾壹
  …
  “姑娘; 今儿入宫,夫人说了,可不能再那么素着去了,衣裳要鲜亮些; 最好小脸也粉扑扑的; 这样才好。”
  银朱絮絮叨叨个没完。
  沈惊晚坐在黄铜镜前就像个木偶娃娃; 任由她们给她梳妆打扮。
  春儿见她脸上写满不高兴; 笑道:“姑娘,你别嘴耷拉的跟个姑奶奶似的,好像谁欠了你。今日朝见圣人,多大的荣幸呢,您瞧; 赵姨娘那房,想去都去不上。”
  沈惊晚恹恹大打了个呵欠,眼底下一片青灰,有气无力道:“你瞧瞧外面,鸡都没打鸣,掌灯梳妆; 不晓得还以为今日我要出嫁,起了个大早。”
  银朱与春儿相视一笑:“您若是真找到合心意的郎君; 可不用起这么早,只是路上费时间,别去了误了工夫; 夫人叫我们特来拖您起床,别不开心。”
  沈惊晚露出了个极为敷衍的笑。
  心里浑沌的想着,皇子的接风洗尘宴,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宴请了各大朝臣,还要携上女眷。
  而今如此这番意思,不过是想要敲打众臣,不忘暗暗警告莫要带异心,天子身体康健着呢。
  也叫各位朝臣心中惦记着,自己不是孤家寡人,行事之前务必思量一番,这事做得做不得。
  门面先装出来,民心稳定一番,抚慰军心,便是内里都打成一锅粥了,明面上还要一团和气。
  真是比后宅大院累多了。
  不消片刻,当啷脆响的珠钗被一一的簪上发间。
  沈惊晚只觉得头饰缀的她脑袋千斤重。
  她央求道:“少带两支可以吗?”
  银朱忙唬道:“可不行,大夫人说了,没收拾打扮好,唯我与春儿是问。”
  沈惊晚知道她在哄骗她,却也没戳破,心里一阵叹息,真沉。
  一阵梳洗过后,全身折腾好,银朱开了门,春儿扶着她走出了府门,银朱嘱咐好看家的小厮后急忙赶上。
  走到府门外,沈延远正高坐马上打着呵欠。
  天边微微翻出鱼肚白,带着粉色的霞光,天色并未大亮。
  沈惊晚刚踏出第一个门槛,钟鼓声骤响,破开了万道霞光,南明缓缓苏醒。
  沈延远正在同身边的三儿说话,三儿道了句:“二姑娘来了。”
  沈延远转头,瞧见沈惊晚正款步而来。
  粉面雪腮,杏眼圆瞪的小姑娘今日脱去平日里的素净淡雅,没了那股子不争不抢的温婉味道。
  钗头挽青丝,清幽夺巷出。
  手执罗纱团扇,层层叠叠的团扇莫提多可爱喜人,好不精致俏丽,丝毫没有被装束压住。
  三层绣叶云肩如同天边云霞,下面缀着两条丝带与穗子,举动之间,如同绽开的花。
  及脚面的粉绿色百迭裙轻如蝉翼,攒动时,带着些许的绞金光彩,粉色的长衫外套着一件很是轻薄的广袖长衫,藕粉色,胸前打着蝴蝶结的丝带,绣着双蝶纹样。
  顷刻间就走到了沈延远面前,沈延远满意的点了点头,毫不吝啬赞美之意:“平日瞧你素净的跟个雪白的小鸡崽似的,今日瞧着,倒像是那么回事,长大了,我妹子是真长大了。”
  却见沈惊晚丝毫没有高兴地意思,他砸了咂嘴:“怎么了?也不跟我闹?”
  沈惊晚走到他身边,有些委屈。
  银朱道:“我们姑娘嫌头面重,直不起来。”
  沈延远定睛一瞧,也不管看没看清,一拍大腿道:“嘿,还真是,怎么给我小晚儿顶这么多东西,过来过来。”
  忙招呼沈惊晚过去。
  沈惊晚看着他那副浮夸的模样,瘪瘪嘴,也就真凑了过去。
  却见沈延远一只手轻轻捏着沈惊晚雪白的小脸,另一只手朝着簪子就摘去。
  春儿忙拦道:“世子,可不能动,回头给我们姑娘头发弄乱了。”
  沈延远摆摆手,大大咧咧道:“不碍事,给我小晚儿等会儿脖子顶垮了那才叫出事。”
  边说着边动作不停,利落的将她连着拆了好几个发誓。
  沈惊晚只觉得一阵轻松,一瞧,发现不少发饰全数被摘了下来,沈延远扬手,打算全部塞进马身上的皮袋中,却听银朱忙道:“世子,使不得使不得,这东西暂由我们保管就好。”
  沈惊晚拿着团扇掩面偷笑。
  沈延远见她有了笑,自己也高兴了起来,一扬手,将东西全部给了银朱。
  他看着沈惊晚头上有些空,翻身下了马车,走到探枝的黄桷兰前,利落的摘了不少花,又朝三儿招了招手,三儿翻身下马。
  沈延远对他袖口束着袖子的丝带怒了努嘴:“解了。”
  三儿一愣:“啊,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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