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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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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晚怕叫人看见,说不清,急忙连拖带拽将谢彦辞拽进了房中。
  心中鼓跳如雷,这要是被人看见,今天就是真说不清了。
  她关上门原想将谢彦辞放倒地上,默了半晌还是将他送到了床上,总不好以德报怨吧?
  放平谢彦辞后,想要去将他的怀中的木匣子抽走,谢彦辞却不肯撒手,呢喃道:“是沈小二的东西。”
  沈惊晚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将她吓了一跳。
  她急忙推开谢彦辞的手,冲着门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问问姑娘在不在,刚才好像进贼了。”
  沈惊晚应了一声,道:“没有,我睡下了。”
  左右卫便散了去。
  沈惊晚急忙走下榻,却被谢彦辞一把拽住了手腕,将她直接扯进了怀中,沈惊晚重重倒在谢彦辞的胸口,撞了个满怀。
  她忙道:“你快松开我,门还没栓。”
  谢彦辞缓缓睁开眼,烛火映照下,男人的眼睛里仿佛装满了醉人的酒,脸庞微微发红,他语气稍显狡黠,露出雪白的牙,他问:“关好门你就会回我怀里吗?”
  沈惊晚被惊得耳尖赤红:“你别胡说,我是怕别人进来误会。”
  谢彦辞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没有再继续逗她,松了手,沈惊晚逃也似的去栓门。
  关好后才觉得不对劲,这样?岂不是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把一个大男人留在自己房中?
  谢彦辞却松了木匣子,撑着床坐端正了几分,眼含笑意冲她缓缓张开了怀抱。
  沈惊晚蹙眉,不肯过去,见他醉酒怕出什么事,便道:“做什么?”
  谢彦辞眨了眨眼,露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幼稚神情:“你刚才说关好门就来给我抱。”
  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站在门边的沈惊晚,眼神中有莹莹的火光。
  沈惊晚结结巴巴道:“你别胡说,我只说关门,没说给你抱。”
  谢彦辞喉结上下滚了滚:“可是。。。 。。。你不给我抱,为什么要锁门?”
  语气竟有了些些委屈。
  沈惊晚不想同他纠缠,语气忽然有些不好:“你疯了吗?!”
  谢彦辞忽然猛的站起身子,抬步就朝她走来。
  沈惊晚吓得不断后退,直到整个人已经退无可退,紧紧贴住了后门,双手交叠在胸口,压着声音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要叫人了。”
  谢彦辞嘴角勾着玩味的笑,越靠越近。
  沈惊晚猛的闭上眼睛,却感觉到脸颊一热。
  谢彦辞垂头缓缓捧起她的脸,眼睛对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格外认真的道:“我疯了,我快疯了。。。 。。。”
  沈惊晚只觉得全身发麻,伸手要推,却被谢彦辞一把扯进了怀中,他结实有力的小臂牢牢的将沈惊晚扣在怀里,紧紧的箍着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任凭沈惊晚怎么推搡,打他,都不肯松手。
  他声音发哑,将头压在沈惊晚头顶,语调带着一股苍凉感,如同深海中呐喊与求救,无力又绝望:“别推开我,好吗?”
  沈惊晚手上的力度缓了片刻,谢彦辞就那么紧紧的拥抱她,将头缓缓埋进她脖颈,轻轻呼吸关于她的气息。
  沈惊晚忽然觉得脖颈一凉,才清醒过来,伸手开始继续推搡:“你放开!”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粗犷的男音从外面传来:“二姑娘,怎么了?”
  沈惊晚被谢彦辞拥住,压在门后,她皱眉,冲门外道:“没事,刚刚摔倒了。”
  “没事吗?”
  “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好,有事二姑娘吆喝一声。”
  脖颈传来一阵又一阵堪比浪潮的痒意,谢彦辞忽然低低笑出了声。
  这声笑里面有轻快,愉悦,也有得逞的小得意。
  沈惊晚一把推开他,冷冷的瞪着他。
  谢彦辞将她抵在门与自己怀抱之间,他看着沈惊晚巴掌大的脸,眸中透出烛火映照的光,缓缓道:“我快疯了。”


第49章 别让她为难
  肆拾玖
  …
  沈惊晚任由谢彦辞抱了半晌。
  好片刻后; 沈惊晚缓缓开口:“谢小侯松开吧,我与燕先生成婚在即,您这样不合规矩。”
  谢彦辞缓缓松开沈惊晚,捉住她双肩; 看向她眼睛; 哑声问道:“什么是规矩; 看着你与他喜结良缘; 手持牵红,高堂对拜,才是规矩是吗?”
  沈惊晚后退两步,从谢彦辞身边绕开,背对着他缓缓道:“缘来缘往; 皆是命定。当年你同我无缘,而今强留,又有什么意义?”
  谢彦辞转身看着沈惊晚的背影,缓缓开口:“他非良人。”
  “是不是良人不必谢小侯同我说,若先生真非良人,所有后果也由我自己承担; 不必一个外人指点,谢小侯走吧; 不要叫我为难,走的时候务必躲着些。”
  谢彦辞看着沈惊晚背对着他的身影。
  凝视了许久,烛火缓缓摇晃; 凝视须臾,方点了点头,自嘲一笑:“好,那就先恭贺沈姑娘与燕太傅; 永结良缘,儿孙绕膝,沈姑娘平安康泰。”
  一阵风从门缝中吹了进来。
  沈惊晚没有回头,她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缓缓小去。
  她轻轻闭上双目,久久未曾睁眼。
  庭院角落一袭白衣的燕君安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消失在沈家的重檐上,眼神中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杀意。
  只有一只手攥的发紧。
  …
  原先定在闰四月初一的成亲之日突然被提前了。
  苏氏笑道:“太早恐怕不好吧?东西还需要些日子置办。”
  燕君安笑道:“实在是叫夫人为难,只是现在京都动荡,这婚事早一日定下就早一日好,免得拖了太久,夜长梦多。”
  苏氏听着燕君安别有深意的语句中,缓缓点了点头。
  第二日府中就被燕府的下人一箱一箱彩礼送上了门。
  沈延远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的草芥子,双手环胸,语气很是吊儿郎当:“这燕君安还挺有钱。”
  送彩礼的下人笑道:“我们家主子就差没把底儿都掏出来了,主子说,要叫沈姑娘做个最风光的新娘,今日尚且不算什么,成亲那日必定风光无限。”
  沈延远没说什么。
  文时月在沈惊晚院子中陪她说话,眼角余光忽然瞧见了角落里的一方精致的木匣子,走上前伸手掀了开来,火红的裙子映入眼帘。
  她啧了一声,转头看向那头绣花的沈惊晚打趣道:“你别说,燕先生倒是好眼光,我方才瞧见他们燕府人送来了一箱又一箱的彩礼,想来先生真是把你宝贝着呐。”
  文时月是被苏氏找来教沈惊晚女红的,实在是沈惊晚那双手看着灵巧,委实不适合刺绣,她还教两日,只觉得自己被气的要晕。
  沈惊晚听文时月的话,忽然瞧见她在看谢彦辞那晚送来的木匣子,急忙走上前,一把盖上,随即封进了箱子中,淡声道:“不是,这是一位朋友寄存我这里的。”
  文时月没在意的哦了两声,不甚在意道:“我还以为是燕先生给你的,想着这喜袍真好看。”
  沈惊晚没吭声。
  “你怎么好像不高兴啊?要当新娘子的人可要开心些。”
  沈惊晚笑的很是敷衍,岔开话题道:“柔娘儿怎么没来?”
  文时月撑在桌面上的手缓缓收回,背对着沈惊晚倚在桌角,声音冷了几分:“不知,兴许在忙吧?怎么,就我一个人来你不高兴?”
  沈惊晚笑道:“高兴,你们谁来我都高兴。”
  二人又草草说了些话。
  眼见着夜幕降临,文时月也应当走了,沈惊晚说送送她,文时月瞧了一眼沈延远,道:“你是将要做新娘的人,你在家里呆着吧,叫远哥哥送送我。”
  沈延远大大咧咧道:“我叫左右卫送你算了,我还要。。。  。。。”
  文时月转头看着沈延远,默了片刻,点点头:“好。”
  …
  宫中,天子坐在高台上,那鲜有血色的苍颜上,难得显出一丝血色。
  文御史与齐司马匐跪于地面。
  天子摆了摆手,声音苍老,再也没有当初那真龙天子的厉色与威严,远远看去,不过是一位苍老的老人。
  他说:“两位爱卿站起来说话吧。”
  齐蕴知与文御史相互对视一眼,站了起来。
  他们不明白圣人为何夜半时分宣他们二人秘密进宫。
  此刻周围烛火绵延至高台,内官恭敬的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锦盒。
  天子的声音如同自遥远的亘古传来:“文家自来掌管秘史修著一事,也是经历了一朝又一朝,从先帝那一代,修到而今寡人这一朝。”
  齐蕴知与文御史皆不知天子要说什么。
  又听天子道:“我最是信得过你们文家,那么多朝臣,无人如你文家一般,今日喊你们来,也是有事要交代。”
  旋即冲着台下的文御史道:“文御史,你靠近些,我有话同你说。”
  文御史咽了咽唾沫,缓缓走了上去。
  一旁的内官将锦盒送到文御史面前,只听天子道:“这是我草拟的圣旨,而今放在宫中不安全,文御史放好,务必与秘史置于一处,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切莫打开。”
  文御史一愣,看向天子,不解其意。
  之前那么多老臣谏言,最后谁也没落的好下场,怎么一夕之间就变了念头?
  却也没有多问,而是恭恭敬敬回了句:“臣接旨。”
  “你要对着三尺神明起誓,用你文家满门起誓。”
  文时月眉心微拧,手还没碰到匣子。
  顿了半晌,才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一字一句道:“我文卯今日接旨,若是有半分对不起圣人,且未尽到护好密召的责任,则以我文家满门的性命起誓,文府必定不得好死,满门。。。 。。。离散。”
  他咬着牙,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天子的脸上才缓缓浮出笑意,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旋即又伸手,朝向身后的内官,内官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小的钥匙,交予圣人手中。
  天子对着台下的齐蕴知招了招手:“齐司马,你来。”
  齐蕴知犹豫片刻,缓缓迈步向前。
  走到天子面前时,接过天子手中的钥匙,只听对面白发老人道:“这是地牢中的钥匙,这么多年,地牢里只关了一人,想来司马也听说过。”
  齐蕴知点了点头。
  天子看向他:“齐司马如何做想?”
  齐蕴知道:“天子所做任何事,必有自己缘由。”
  天子笑了一声,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缓缓道:“并无任何缘由,不过是我,想长生不老,既然我不能长生不老,她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天子口中的她便是前朝公主,陶音,是当初宫乱时襁褓中遗留下的女婴,也算是先帝的遗腹子。
  天子偏信巫师之言,说若想长生不老,需从豆蔻少女身上取命。
  于是宫中那么多年,奇巧的没有女婴诞下,顾才留下陶音公主一命。
  齐蕴知攥着钥匙没说话。
  陶音公主向来只是传言,从来没人见过。
  天子道:“这件事就交给齐司马了,希望你念着当年寡人不计前嫌,让你接替你父亲一职,做了司马,可不要让寡人失望。”
  “是。”
  门外忽然有人进了内殿,冲台上的男人跪拜:“圣人,燕太傅求见。”
  天子精光的眼神略一闪烁,看向地上的卫军,道:“他来做什么?”
  卫军说不知。
  天子抬了抬手:“就说寡人睡下了,有事明日再议。”
  “是。”
  旋即又冲齐蕴知与文御史道:“你们也回去吧,记得今日寡人说过的话,若是出了分毫差错,你们也不必活着了。”
  二人纷纷出了殿。
  走到门外,瞧见燕君安正站在殿外。
  齐蕴知冲燕君安抱了抱拳。
  燕君安同他回礼。
  只是齐蕴知与文御史走时,他的视线淡淡的在二人外袍鼓起的地方停留了片刻。
  随即缓缓勾起了唇。
  身边的长随道:“主子,回去吗?”
  燕君安拍了拍长袖,语气很是淡然:“走吧。”
  …
  云卷云舒,白驹过隙。
  终于在沈惊晚绣好了两幅“无头鸳鸯”后,婚期来临。
  银朱在一旁给沈惊晚忙前忙后,又是替她找发簪,又是递胭脂,整个府中都被巨大的喜悦笼罩着。
  也算是许久没有生气的京都,重新有了一点鲜艳的颜色。
  沈惊晚坐在铜镜前,银朱忙前忙后,笑道:“上回还说呢,若是我们姑娘成婚这日,一定不会早起,未曾想,比进宫还要起的早。”
  沈惊晚神色恹恹的听着,也不吭声,给沈惊晚绞面的喜娘道:“你这个小丫头,跟百灵鸟似的叽叽喳喳,吵的你们姑娘是一点不安生。”
  银朱又道:“姑娘,前两日给您屋中收拾东西,我瞧着你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身喜服,您为什么不穿那一身啊?”
  银朱一番话忽然提醒了沈惊晚,沈惊晚从混沌中抽离出来,谢彦辞的话犹在耳边,他说:“我快疯了。”
  这之后,她很久没再见过他。
  她心不在焉的捏着珠钗,忽然冲银朱道:“你能不能帮我做件事?”
  银朱点头:“自然能,姑娘有什么要说的银朱都去帮您做。”
  喜娘替沈惊晚描眉,点唇,傅粉、
  一切准备妥贴后,喜娘出去讨要喜钱了。
  此时屋中只有银朱与她。
  沈惊晚没动,身上的东西太多,压的她太沉。
  她目光看向角落的木匣子,背对着银朱道:“你去将木匣子抱过来。”
  银朱小心翼翼的将木匣子抱了起来,送到沈惊晚面前,“姑娘,给。”
  沈惊晚打开盒盖,看了一眼,旋即立马关上道:“你去将这匣子交给秦六。”
  银朱一愣:“这是谢小侯送来的?”
  沈惊晚没吭声,便是默认。
  银朱便明白了过来,也没多话,只是问了句:“可要带些什么话?”
  沈惊晚摇摇头:“不必,什么都不必说。”
  又道:“若是他愿意,便来喝一口喜酒。”
  银朱抱着木匣子,好半晌道:“好,一定将话带到。”
  庭院中的喜乐忽然吹吹打打的响了起来。
  银朱便抱着木匣子出了门,鞭炮齐鸣,好不热闹,不大的庭院中都挤满了人。
  银朱从人中挤过,悄悄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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