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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第54部分

小说: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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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逃掉?谁也逃不掉。
  从前是他兄长,而今是他,下一个又是谁?
  只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转眼就轮到他了。
  他闭了闭眼,从衣衫上沾了不断涌出来的血,手指颤抖,缓缓写着:“嘉宏十年,京都内乱,皇子夺权,安家余孽独活于世,五皇子陶靖与其勾结,谓为千古罪人,今血诏一封,告于天下,。。。 。。。”
  文御史看他一字一字写着,自己也咬破了手,撕了另外一半的袍裾,一一记注。
  他们文家从先人一朝一朝的经历着各种兵变,内乱,做为秘史官,从来都是实事求是,不会涉及个人感情。
  发生什么,他们就写什么,换了新帝,那就写新帝。
  旧朝更迭,随着时间一同轮换。
  于是年年月月的秘史随着朝代更迭,昼夜交替,也被文家一代一代藏了起来。
  写完后,天子将东西交到文御史手中,缓缓道:“你找个地方藏起来,今日寡人出不去了,屏风后的瓷器你转动它,内有一密道,狭窄逼仄,火把挂于墙上,用火折子点燃方可。你进去以后便是平西河,需要渡水而过,他们不会发现,务必将东西交给。。。 。。。”
  交给谁?他忽然不知道了。
  这么多年,他的多疑早就将身边的亲信,儿子,纷纷疏远了,唯一一个正直的,恐怕现在什么也不知,已经朝着城外去了。
  想必,应当会和他差不多的结局。
  一时哭哭笑笑,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顿了半晌,才长吁短叹道:“留你身边,待日后局势稳定,你将其留存告知天下。陶靖此番勾结内臣,獠奴,枉为吾子,若日后他盘踞高位,天下必定苦不堪言,寡人虽非善人,却也算个明君。”
  他确实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是这些年身在其职,为南明谋算的却一点也不少。
  文御史不肯独走,跪于地上苦苦哀求道:“圣人,我带你一起走,不能由着您的尸体就此留在这里,若是独留你一人。。。 。。。”
  天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给人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只听他劝道:“去吧,去吧。我若不在宫中,便会殃及京都,只盼他们得我的尸首,就此罢休。不要再扰了百姓安宁,我做的孽够多了。。。 。。。”
  人在死前似乎都会格外认真的审视自己的过错,他亦然。
  眼前浮现出年轻时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一般,好似屏障后的皮影戏,一幕幕演给他看。
  顿了片刻,竟有种回光返照的错觉,只听他絮絮叨叨,自言自语道:“成为帝王的第一年,我就南下,先后平定了平北,附东,月車国等地区,叫南明成了一个国境辽阔,地广物博的国家,先后分设兵镇,由不同的经管兵使管理。”
  “寡人想,这样天下制衡,皇子间便有忌惮,谁也不敢轻易站队。”
  “于是不同兵镇的经管兵使不单掌管军士,手中亦有财政、人口、土地。未曾想,倒是叫他们更便利的盘踞各处,尾大不掉,与各种势力勾结,成了南明的隐忧。”
  “。。。 。。。”
  门外金甲相撞的声音越来越响,文御史颤抖着从地上爬起,将那两封秘密一般的布帛藏进了胸口,贴着皮肤。
  他对着面前的男子行大礼,恭敬的如同清晨时的早朝,耳边是各臣子叩拜的声音,高呼:“吾皇万岁。。。 。。。”
  耳边似乎伴随着悠悠的钟鼓声,一声又一声,悠扬绵长。。。 。。。
  金甲的声音越来越近。
  文御史咬着牙走到了屏风后,找到官窑青瓷瓶,双手把住瓶口,往左一转。
  一条黑漆漆的密道出现在他面前,他回首看向后面,旋即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密道再一次被关上。
  被桌案抵着的殿门被好几个军士一齐狠狠撞开。
  光一下子从外面冲了进来,照亮了昏暗的大殿。
  挂满帷幔的立柱,帷幔浮动,华光流影中是一场又一场的屠杀,鲜血如同溅起的水花,顺着高台蜿蜒而下。
  一个又一个人倒了下去,尚未来得及跑,一支箭就扎中了他的胸膛,穿了过去。
  站在门外的人看着大殿中央倒下的天子,冲身后的人扬了扬手,两人合力将黄袍男子抬起,朝外走去。
  五皇子从人身后走了进来,同样一身铠甲,只是里衣却是金黄色,袍脚能隐约看到龙的利爪。
  昭示他的各中野心。
  他背手站在门边,看着地上的一滩血,缓缓踱步朝着深处走去,旋即看向门后的桌案,对身后的人道:“他早就没力气了,怎么将桌子推到门后的?这里面还有别人,去找。”
  “是!”
  旋即又招手示意身后的一个人走过去,对他道:“老六找到了吗?”
  语气很是不屑地口吻。
  那人摇摇头:“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找到吧?”
  陶靖点了点头,很是烦躁的模样,身后那将士又问:“敢问殿下,陛下。。。 。。。”
  忙改口道:“既然其他几个皇子斗殴未曾留下活口,现在您要找到六皇子为何?不如将他一起处置了,便方能无忧,您说呢?”
  陶靖白了他一眼,背对着他冷冷道:“名不正言不顺偷来抢来的东西恐怕要叫人唾弃,不如在此之前找个替死鬼?上次獠奴勾结一事没有处置了他,现在何必立即杀了他?倒是老三,叫我很是担心,得想个法子,叫他先回来,切莫惊动他身边的谢彦辞,先生曾告诫过我。”
  那将士便明白了过来,道:“先生说的话,殿下听听便好,现在宫中都是我们的人,有何难?属下直接带一队人马现在就去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陶靖摇摇头:“不,不能这样,若是想长久,必须叫人心服口服,否则只有一具空壳,也撑不了多久。你去找个小宫人,放走他,小宫人应当会去报信。”
  “谁还没死透,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那将士点点头,又听陶靖喊住了他,道:“今日先生大婚,他方回去,不要叫宫内的事扰了他的喜事,否则我可是罪人。”
  “是!”
  …
  沈延远与顾将军入了宫时,瞧见宫门大闭,也没有守卫的守门将士。
  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只听顾将军道:“我去看看,你先别进来,这些人我带走,但有风吹草动,立马带着其余的人走,不要迟疑。”
  这种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沈延远知道,点头道:“好,我在外面接应,若是圣人无碍,先接走。”
  顾将军点点头,从腰中拽出一根带着铁钩的绳索,微微的卡中了城墙,身旁的左右卫也纷纷掏出绳索,朝天上抛去,卡进了缝隙中。
  顾将军对沈延远抬了抬手道:“你们先埋伏起来,一旦我瞧出不对劲,我就会立马折回来。”
  沈延远点点头,一群人很快消失在堤岸两边。
  只见城墙上的将士如同壁虎一样,快速的越入了高墙之内们,有一人冲他们抬了抬手。
  沈延远长舒了一口气,刚准备指挥身边人,忽然天上就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箭雨,有的箭上带着火,只见顾将军连忙从墙上冲周围的人喊道:“跑!”
  不时有人被箭射中,重重砸到了地上。
  沈延远当即要站起身去,却被身边一位军士摁了下去,冲他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沈延远一拳砸在堤坝上,手被磨破了血。
  一群人爬到一半时,忽然从城墙上出现了更多的弓箭手,朝着底下的人射去。
  带着更狠戾的架势。
  有人中箭往下掉,本能的就去拽身边的人。
  很快有几个人下了城墙,有中箭将士大抵知道自己不能活了,朝身边的人道:“将我背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用他们做盾牌挡在身后。
  顾将军好不容易跑到这边时,身上早已多处擦伤,手臂上扎着箭,他掰断箭尾,吹了声哨,一直在不远处的马嘶鸣一声,领头的带着其余马朝这边奔了过来,扬起漫天黄土。
  顾将军冲沈延远道:“快上马!”
  身后的城门,也在一瞬间被打开。
  成千上万的弓箭手嘶喊着从里面冲了出来。
  扬起巨大的热浪与尘土,嘶喊声震耳欲聋。
  …
  谢彦辞一行的队伍走的快,便是陶昀说不用那么快,谢彦辞也置若罔闻。
  陶昀是怕他万一突然反悔,转身去抢亲,适才说了这些话。
  一群人的队伍风风火火,路过三两的挑担农夫,也只有他们纷纷躲的份儿。
  陶昀追上谢彦辞,冲他道:“你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山头的匪头子。”
  谢彦辞探身架马,风吹的他额前碎发飞扬,他看了眼陶昀,没理他。
  “谢彦辞!”
  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道急切地声音,谢彦辞转身时朝身后看去,竟是贺游?
  立时停了马。
  只见他甚至来不及好好从马上下来,往前猛一趔趄,摔了下去。
  来不及拍身上的灰,急忙冲向谢彦辞,满脸焦急。
  陶昀一愣,看向贺游:“你好兄弟来找你送别。”
  却见贺游满脸慌张,谢彦辞一愣:“你怎么来了?”
  贺游看了眼陶昀,冲谢彦辞小声道了句:“宫里出事了。”
  谢彦辞一愣,一把拽住贺游。
  只听贺游道:“文御史现在藏于我家中,方才一身湿,听说走的水道,才出来的。”
  陶昀当即翻身下马,走上前,一把拽住了贺游,拧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贺游还在想怎么说,只见谢彦辞又问道:“宫外呢?沈小二呢?”
  “沈小二他们怎么样了?”
  贺游摇摇头:“不知,我父亲他们打算回乌阳老家,我去了你府中,见你父亲要去宫中,急忙拦了下来,听他说,你朝着城外走了,好在追上了。”
  贺游喘着粗气,只觉得嗓子发干。
  陶昀急忙道:“我父亲呢?”
  贺游抿抿唇,没吭声。
  陶昀便明白过来,道:“我要回宫。”
  谢彦辞一把拦住他:“不行,现在宫里想必早就布防好了,你不能回,你得立即去塞外,他们要的就是你回去。”
  “可是就这么让他们如此为非作歹?!”
  谢彦辞喝住他:“不管是不是为非作歹,你现在回去就有去无回,你若是不回去,最起码还有夺回来的希望!可你若是回去了,南明的明天,你我未尝不可知会是怎样的如同炼狱。”
  陶昀嘴唇惨白,面色铁青,垂头好半晌,咬牙道:“好!你速去速回,与我们集合,只待驱除獠奴,匡扶国政。”
  谢彦辞拍了拍陶昀的肩膀,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谢彦辞吩咐秦六带谢老侯走,自己则一路快马加鞭,朝着国公府去了。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沈延远必定已经入宫了,若是局势不妙,很可能有危险。
  他与贺游一路疾行,却瞧见有三三两两装束奇怪的人已经在京都开始走动起来,有人偷偷钻进了坊内中。
  他与贺游对视一眼,越发加快了动作。
  …
  沈惊晚坐在房中,心中极其不安,也不知为什么,好像今天要有大事发生似的。
  到底掀开了盖头,站起身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整张脸皱成苦瓜一般。
  银朱正在吃喜果,同春儿开开心心的说着什么,瞧见沈惊晚忽然掀了盖头,开了门。
  忙将手中喜果丢进春儿手里,走上前,就将沈惊晚往门内推。
  “姑娘,这还没到吉时,姑爷还没来呢,您快些回去。”
  沈惊晚一只手捂着胸口,轻轻的捶着:“我总觉得今天压的慌。”
  银朱以为她还是在说头上的头饰,笑着打趣道:“姑娘可真是说笑,新娘子哪有头上轻轻巧巧的?你还想和三姑娘那样寒酸的出嫁不成?”
  沈惊晚没解释,对银朱道:“我想在庭院站一会,屋里太闷了。”
  “哎呀,姑娘,你就好生在里面坐会儿吧,一会燕大人应该来了。”
  停顿了片刻,沈惊晚没有再纠缠,转身进了屋。
  谢彦辞与贺游到的时候,苏氏瞧见谢彦辞,面色一僵,见他穿着盔甲站在自家门口,微微喘着气。
  却也不能失了表面客气,便道:“今日喜宴在燕府,谢小侯。。。 。。。”
  谢彦辞跨上台阶,冲苏氏作揖,旋即道:“大夫人,我不是来喝酒的,我是来带你们走的。”
  苏氏不解:“什么?”
  贺游忙解释道:“宫里出事了,得遣散了府中下人才行。”
  苏氏忽然愣住,想到沈延远临走前,顾将军一直紧蹙的眉心。
  却也来不及多想,到底是做主母的人,临危不乱。
  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遣散众人。”
  只是走进后院中,又转身问了句:“宫里打起来了吗?”
  她心中记挂沈延远。
  当年那场内乱,他们这些朝臣无一不知,却谁也不敢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
  贺游点了点头。
  苏氏险些晕倒,到底撑住了,府中还有这么多人,她不能就这么放手。
  旋即连忙朝着后院去了。
  谢彦辞也紧随其后,朝着沈惊晚的院子去了。
  贺游跟在他身后,谢彦辞转身拦住,道:“你通知了文家其余人吗?”
  贺游点头:“通知了,我派人去的,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出来了。”
  谢彦辞摇了摇头,有些不放心:“你去看一眼,咱们等会全部撤出来,就在东五里见面,赤言与方怜儿应该在那边,姑且安全,对了,通知温时朗一声,也不知他在不在府中。”
  贺游想了想,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谢彦辞到后院的时候,银朱与春儿正在廊庑下攀花,手边是碟子,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见到一身戎装的谢彦辞,只觉得格外清冷肃杀,忙站起身。
  见谢彦辞抬手就要推门,银朱忙拦住:“谢小侯这是做什么?”
  小丫头一张口就是斥责,又道:“难不成谢小侯想学戏文里的,抢亲不成?!”
  谢彦辞没空同他们纠缠,当即道:“你俩也快些收拾包袱,一会儿我将你们一并带到东五里。”
  银朱连忙双手交叠,捂住胸口:“谢小侯怎么还想抢我和春儿啊?”
  春儿脸颊一红,竟是不敢看向谢彦辞。
  谢彦辞:“。。。。 。。。”
  “我是叫你们收拾好东西,然后各自回各自老家,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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