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正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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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凌冽,深夜。
大家都早早睡去,白砚欢叼着玉佩悄悄来到屋顶,开始仔细琢磨此玉佩,玉佩有幼儿巴掌大,形状不规则,也不似有打磨过的痕迹。
白砚欢闻了闻,除了有那黄公子的气息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白砚欢却能清晰感觉到这块玉之中有吸引自己的东西。
狐爪控制力度将玉佩打碎一个角,顿时一小股清灵之气飘出,白砚欢赶紧吸纳入体内,又赶紧封住玉佩的小缺口。
妖力运转赶忙将这股清灵气息炼化,顿时一股飘飘然的感觉遍布全身,体内的妖力洪流陡然增大几分,白砚欢感觉自己的修为在迅速的恢复之前的水平,当时紫色珠子留下的紫色痕迹也越来越淡。
直觉果然没错,这玉佩对于自己有极大的助益。
也许是要下雪,天上星月隐藏在乌云之后,可此时依然有不少光华灵气被白砚欢鲸吞。
心神沉浸,一夜的时间在修炼中度过,有早起的仆人开始洒扫,白砚欢才悄咪咪的回道屋子里。
看着怀里的玉佩,白砚欢觉得自己将这一个玉佩内的清灵之气吸收完之后,自己的修为就会完全恢复。
王府内的生活在诗会之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白砚欢白天依然贪睡在火炉旁,每晚躲在屋顶吸纳玉佩内的清灵之气,恢复着修为。
年关越来越近,即使与逸王府深交的人不多,但该有的礼节还是不会少的,所以王妃一早便让人开始布置王府,也总算有了年味。
在数十天的快速修炼中,白砚欢也终于在小年夜当晚完全恢复了之前的修为,三条尾巴也都恢复正常。
看着还剩下小半块的玉佩,白砚欢思虑了一番决定在这王府吸收完玉佩的清灵之气,过了年再回落云国寻了空。
化作人形,躺在屋顶红瓦上,白砚欢回忆着感叹着这一年的机遇。
梁州城出手相救遇难的妖猴豆豆,之后又被鬼狼尊者袭击,被秋翰华出手相救,结识了这位新朋友。
了空为了白砚欢的隐秘着想,将秘法刻画在珞沙星石上,打入白砚欢体内。
再之后的青庐州遇见一小荷花妖,以及云光洞之内的至境石胎困住白砚欢足足一个月。
北冥国水灾白砚欢突然学会封正之法,为龙勋封正蛟龙。
灵衍宗鬼狐闫婆赠送狐果一枚和数千年的修炼经验,大典之后被渡劫境大佬刘云志试探。
最后便是荒野之战,白砚欢被了空送离开,白狐受伤来到这逸王府。
一年的时间对活了快百年的白砚欢来说很短,遇到的人或事却精彩非常。
就在白砚欢感慨之时,突然闻到浓浓的酒味,大半夜的哪来这么浓的酒味?
回头一看,白砚欢吓得跳老远,在白砚欢刚才所躺的地方旁边,坐着一灰袍男子,浓厚酒气就是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
白砚欢汗毛耸立,惊吓的不得了,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旁,自己却没有丝毫感应。
白砚欢感应了一下,丝毫感应不出此人身上的灵气波动,只觉得此人气息深厚如渊。
只见此人黑白相间的头发胡乱用一只木钗挽在后面,饮一口手中酒壶之酒,眼睛含笑似的打量着白砚欢。
“前辈是何方仙友?为何在此?”白砚欢摒下一口气,行礼问道。
再次抿了一口酒,此人并没有回答白砚欢的问话,反而啧啧叹道:“难得!难得!不曾想这世间又出了一只三尾狐妖!”
这下白砚欢实在淡定不了了,要知道刘云志可是差一步就飞升的大能,都不能够看破白砚欢的真身,此人竟然一眼看破。
看出白砚欢的惊惧紧张,摇了摇手中的酒壶,似乎纠结不舍,灰袍男子招呼道:“要不要来一口!这么冷的天,暖暖身子也好!”
白砚欢摸不准此人要做什么,但修为之高一定是白砚欢丝毫反抗不了的,心道:若要为害自己,自己也跑不了,倒不如随性些!
安抚下心情,白砚欢移步向前,行礼道:“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接过酒壶,轻抿了一口,顿时辣的不得了。
“前辈这酒好烈!”白砚欢递回酒壶道,嘴中不停哈着气,让冷空气冰一冰口中的灼烧感。
“那是自然,这酒啊,不烈还喝个什么趣儿!”此男子接过酒壶再次抿入一口,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
“前辈是爱酒之人,说来晚辈有个朋友也极爱喝酒,只是他喝酒不挑,什么酒都会品一品!”白砚欢接话,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称呼?我的称呼太多了,有人称我孽障,有人称我混蛋,有人称我叛徒,还有人称我魔头!你觉得哪个好听,就称呼我什么吧!”
白砚欢眉头轻挑,看来此人故事颇多,“前辈姓什么?”
“浪人本无姓,后来以鹿为姓,可世人都不记得了吧!”男子眼里带有一点追忆道。
“那晚辈就称前辈路先生吧!”
深深的看了白砚欢一眼,此人呢喃道:“鹿先生?曾经也有人这么唤过我。”
'68。第68章 剑法孤尘'
寒冷的屋顶,饮了对方一点酒,确认其不会伤害自己,白砚欢此时也放松了一点。
鹿先生看着白砚欢问道:“你身上有浓厚的佛门气息!?”
“晚辈曾在佛门修行过一段时间。”
“哪座佛刹?”
“烂柯寺!”白砚欢小心回道,但愿此人不要是和烂柯寺有过节才好。
“烂柯寺?嗯,都是些呆板顽固的秃驴,但也还都算是坚守本心,慧心佛法之辈。怎会流落到这燕丘国?”
“被御兽宗之人袭杀,受重伤流落在此处,最近才恢复伤势。”
“御兽宗自北山没落,倒是越来越不堪了!
不过你身上有屏蔽天机之物,一般人是看不破你的真身的,御兽宗之人除了九姑和她的猫儿之外,应该无人能看出你是三尾妖狐才对!”
“袭杀我的是御兽宗鬼狼尊者,他在我还没有屏蔽天机之前就知道我身份了。”
“原来如此!”
“前辈所言的御兽宗九姑是谁?”
“一位故人,御兽宗北山的散仙,她的本命妖兽是一只九命玄猫,如今也是妖仙境了吧!”
“九命玄猫?和九尾狐齐名的异兽!”
“不错!”
白砚欢轻咽下一口口水,试探的问道:“前辈亦一眼看破晚辈的真身,前辈也是散仙?”
“我可不是什么仙,不过世间一痴酒客罢了!”话毕,一口酒饮下,躺倒在屋檐之上,闭目不再言语。
白砚欢见状,也不好再问些什么,所幸此人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
移步到几丈之外,盘膝而坐,沉浸心神,白砚欢开始继续自己的修炼。
清晨,天刚微微亮,阴沉了好几天的天,开始飘飘洒洒一些雪花。
白砚欢退出修炼状态,回头一看,发现路先生已经不在,仿佛昨夜没有出现过一般。
白砚欢化作狐形,用障眼法隐藏起两条尾巴,正准备回房间里,发现昨日路先生躺倒的地方有一行小字。
白砚欢定睛一看,只见写着:“今夜三更,城东梅园!”
三更城东梅园?路先生留下此字,是让我今夜三更前去?不知是为何?
这时雪花开始下的大了起来,很快就盖住了那行字。
白砚欢甩甩头,跳回屋子。
大雪下了一天,映的屋子内都白晃晃的,一天都在想着路先生留下的字,连丫鬟送来的吃食都没有多大兴趣,颜清荷只以为白狐是不喜欢下雪天,兴致不高。
煎熬的一天过去,夜里二更之后,白砚欢见颜清荷等人沉沉的睡去,跳出王府,化作人形,向城东而去。
白砚欢并不担心是陷阱,路先生若要危害自己大可以直接出手,自己一定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看到路先生的留言,白砚欢便决定一定要准时赴约,没有坏处。
琼华府城城东有一处院落叫梅园,从前是一富商之家,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富商一家都暴毙,都相传这宅子不详,没有人再入住。
暴毙的富商一家酷爱梅花,在院子里种了很多梅花,这么些年下来,梅花长的杂乱而茂盛,故又被这城里之人称为梅园。
白砚欢自城东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梅园,白砚欢见院门用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着,白砚欢便越墙而入。
至于不详的传闻,白砚欢才不怕,自己可也算是灵兽一只了。
雪下了一天,梅园内又没有人打扫,积雪堆了厚厚一层,白砚欢踩在上面,吱呀吱呀的响。
不愧是被称作梅园,梅花树好多,在雪花中开得正艳,香味扑鼻,让白砚欢想起在梁州城吃到的梅花糕了。
白砚欢来到后院一处还算平坦的地方,闻着掺杂在梅花香味之中淡淡的酒味,寻到了卧在梅树下的路先生。
“晚辈白砚欢见过路先生!”
“你来了!”路先生饮下一口酒道。
“晚辈来赴前辈之约,这是逸王府内珍藏的好酒,晚辈带了一点过来!”说罢,白砚欢将手中提着的一个酒坛递上。
路先生眼睛一亮,接过酒坛,拍开酒封,闻了一下,叹道:“不错!是南越产的荻花酿,好酒!”
“前辈喜欢就好,不知前辈留字让晚辈此时来此是为何?雪天,前辈就不担心晚辈若是没有看到那一行酒水写的字又如何?”白砚欢此时也端坐在一旁,摘下一朵梅花放在鼻尖闻道。
“看不到,也就罢了呗,代表没有那个缘分!至于为何让你来此……”路先生抿下一口酒,笑了笑,道:“我有一剑术,你可愿学?”
“剑术?晚辈未曾学过剑,前辈为何要传授晚辈剑术?”
“我这剑术是自创,从未教过他人。至于你,你是三尾妖狐,是灵兽,未来也注定要肩负许多东西,我起了爱才之心。
纵是成长多劫难,但也定不会辜负我这剑法。
你能看到那行字,也准时而来,代表你与这剑法是有缘分的。当然,学与不学,还是要你自己决定。”
白砚欢没有多做考虑,点头回答:“晚辈愿学,多谢前辈慷慨!”手中持弟子礼,眼神期盼的看着路先生。
“你倒是果决!”
“晚辈在烂柯寺也学过一些拳脚法术,配合强悍的妖身倒还算威力十足,可自己总感觉不是很喜欢,威力强大的佛门神通咒法,自己也学不会,一直期盼能有一适合自己的剑法。”
“我只会在这待七晚,七日后就会离开,这七晚你二更来就好,你能学到什么程度,全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还有就是我虽传授你剑法,你却不算做我弟子,不用持弟子礼!”路先生此时也郑重的道。
白砚欢深吸一口气道:“晚辈知晓了!不过,晚辈还没有剑!”
“这倒不妨,心中有剑,手边万物就都可为剑,这梅花是剑,碎石是剑,发带是剑,这壶中酒也可是剑,不必拘于一格。
当然日后若是能得到一有灵的剑,倒也不错,只是剑器虽多,灵剑少见罢了!”
“晚辈知道了!前辈自创的剑法可有名字?”白砚欢好奇问道。
“孤尘!便是我为此剑法取的名字,不要问我名字来由,此剑法创出之时,我心中就浮现了这两个字罢了!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且仔细看着!”
'69。第69章 学剑'
梅园,路先生话毕,一个轻飘飘的起身。
酒壶中的酒水全部飘洒而出,凝成一把酒水之剑。
路先生手持酒水化作的半透明长剑,飞腾挥洒起来,剑光时缓时急,时高时低,恣意徜徉,剑光如水似练,又锋寒如万针相对。
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腾遥直上,渐渐的没有了酒水剑的身影,化作长剑锋芒,气势如虹的飘荡游曳,似缓实急,似近实远。
剑招连绵,卷起狂风阵阵,狂风似乎受到命令一般,绕着一定的轨迹飞舞,卷起落雪挥挥洒洒,梅花花瓣掺杂其中,红红点点,煞是好看!
路先生的灰袍本来皱褶老旧的样子,此刻倒也衣决飘飘,更添一丝潇洒的味道。路先生黑白相间的长发飘飞在脑后,反而显得飘逸俊美之相。
雪花梅花飞飞扬扬,荡起一道道波浪,如风如浪,只是那样的景色如诗如画,也唯有这般的景色,才能不在路先生的剑法舞动之下自惭形秽、失了光华。
剑法如光华如涛浪,杀意凌冽,却又丝毫无损路先生身上此时温润如玉的气质。
就像是最醇香的一杯酒,清风拂过的刹那,酒香温厚淳美,饮下那一刻,却只是愈发的锋芒乍露,同时又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剑法如同有了生命,剑气卷动酒香,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白砚欢突然想起杜甫诗中描绘的一舞剑场景: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路先生剑法畅意自由,更有甚之。
一声轻咤,路先生缓缓停止飘飞的身躯,停止剑招,酒水剑化作一道长流,落入口中。
“畅快!”路先生饮下所有酒水,欢快叹道。
走到白砚欢身前,问道:“如何?”
“前辈剑法高绝缥缈,晚辈折服的很,只是似乎太过复杂,晚辈并没有头绪!”白砚欢略微不好意思的道。
“此剑法没有繁复固定的招式,意到了剑招也就到了。”路先生折下一条梅花树枝,递给白砚欢,道:“想象自己是一粒微尘,随风舞动。不用在乎招式,不要在乎速度,也不用在乎美丑,随意舞动!”
白砚欢接过梅花树枝,点点头,来到空地之处,回忆想象刚才路先生的身姿剑法风韵。
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一随风卷落的孤尘,手中树枝为剑,没有章法,没有固定轨迹,缓缓而动。
这是白砚欢第一次学剑法,也是第一次以剑舞动,不知是不是没有一些剑招剑法的痕迹,此刻的白砚欢反而更加自由恣意。
路先生抱着白砚欢带来的荻花酿,看着白狐的舞动,笑了笑。
白砚欢不知道自己挥动树枝为剑,舞动了多久,只觉得自己一直在以各种形态速度飘动,似乎一点细微的风流动,都能卷起自己改变方向,甚至不停旋转盘旋。
停下来,睁开眼,平复呼吸和心跳,白砚欢向路先生问道:“路先生,晚辈此剑舞的如何?”
“自由有余,轻灵不足,孤尘也是有生命的,虽渺小微弱,随风而动,却也未必没有反抗之心!再继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