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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全天下都知道我会当皇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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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多谈的,便暂且搁置不论,只说这道命令。
  天子诏在北京、南京、江北凤阳、滁州,山东、山西、陕西、河南、四川、湖广等地,选民间十七至二十岁的勇健子弟,送入京师,全程的路费、禀食朝廷都给包了。
  这意味着什么?
  当今天子对下一代天子的教育准则,也是要文武兼修,这给人的感觉,不就是防着他们这些儒臣将未来天子教导得只知诗书礼仪吗?
  对于他们这些文人来说,天子信重,自然是他们立身的根本。
  如今来了一堆武将与他们相争,且这些侍从健儿都是天子精心为皇太子挑选的,指不定就有谁得了太子的看重呢!
  为着太子出阁读书的事,天子发下的诏令搅动了朝廷许多文武大臣的心,便是南京的百姓,也能在闲谈中说个一二来。
  东宫官的人选关乎到皇太子的利益,祁元询自然不会万事不管,只做甩手掌柜。
  可是他爹如此精心安排,已有的东宫官人选还不算完,还要在今年春闱得中的进士中为他择取属官,什么杨荣、杨辅、金幼孜、胡广,不知道的还以为东宫要组未来文官天团出道呢。
  东宫文官已是如此了,武官侍从含金量更是不低,武将勋贵家的适龄人也送来了东宫出仕。
  祁元询就在这里头看见了自己徐家表弟的名字。
  连皇后娘家、堂堂国公都愿意送自家子弟进东宫率卫,可想而知,这个时间的东宫官遴选是怎样的激烈。
  得封皇太子,亲爹选的人又如此的合心意,祁元询真是喜不自胜。
  侍从健儿到底还要一段时间,倒是文官就绪,祁元询可以找个日子,典仪之后就能出阁读书了。
  天子原本为东宫太子的时候,是在文华殿办政,武英殿反倒送给了祁元询,如今天子搬回乾清宫,祁元询也入住东宫,是以天子理政的地方便改回了武英殿——从宫殿来说,祁元询这位太子原先竟在武英殿读书,又成了他简在帝心、乃圣上爱子的佐证之一——祁元询每天早朝听政完毕后,便要回文华殿读书。
  期盼读书的皇太子殿下,重新体验读书生活三日后,就觉得有些撑不住了。
  他们这些原先进京读书的皇孙,也和宫中的皇子一道接受教学,但那是小班制,一个老师管他们这么些个人。
  太子不一样,一个学生,却有一堆老师。
  老师多也就算了,不就是能问问题的对象多了同时,问自己问题的老师也多了嘛,作为标准好学生,跟自己的二弟比更是皇家典范的祁元询,根本就不带怕的。
  至于每日练上百字,俱要娴熟优美,也没什么问题。
  这个时代不像祁元询的前世有那么多不同种类的科目,只不过是上新课要学写的字多了点,反正他已经掌握大部分的常用字了,练字只是温故知新的同时,让自己的书法水平得到提升而已。
  最让祁元询受不了的,其实是费嗓子的读《四书》、《五经》、史籍等书的项目。
  今天要学习的内容,是要大声诵读出来的。
  读得差不多了以后,才是侍讲讲解这一项。
  侍读官其实就是为天子或皇子授书讲学的,可是书这个东西,尤其是这些典籍,字句都是经过斟酌的,祁元询觉得,读书的时候自己不读,光听别人读,是没有什么用的。
  就算他天资聪颖,光听别人讲解着学习,怕是效益不大。
  祁元询是把侍读要为他讲读的今日学习的内容,当做新课预习加早读来读的,这也是他的习惯了。
  只是一天要学习的内容有许多,就算文学的学习只有上午,但是出阁读书后便没有假期,每月只有初一十五和天气实在恶劣的时候会停讲——当然,他也可以耍赖请假,但这对他的名声将会有过大的损害——一直读下来,最近光是清凉润喉的草药他就不知饮了多少。
  而且这些东宫官都是他未来的班底,读书之余,他还得表现出自己作为太子的礼贤下士、体谅臣僚,有空闲的时间还要和东宫官们联络感情,刷刷自己的声望。
  然后,约莫过了五日,他下午的武学课程也正式开授了。
  过上了自己想要的读书生活,充实的同时,还有皇帝爹、上皇爷爷时不时的帝王施政心得讲授课程作为小灶,祁元询只觉得自己读书已经读得昏天黑地了。
  当然,痛苦的同时,他还是很快乐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想稍作休息。
  所以当朝鲜遣人为其册立的世子来申辩,天子让祁元询过来参预的时候,他是欢天喜地地就来了。


第47章 对答
  天子接见朝鲜使节; 因是问罪的,态度便很不好。
  殿中还站着天子简拔的几位做助手的翰林官——因其多入文渊阁参预政事,时人以“阁臣”呼之; 然而其本职仍在翰林院——朝鲜能入殿的又只有正使; 这样的人数对比下来,更显阵仗大了。
  特使契长寿进来便先请罪; 态度十分谦恭:“下国小邦; 僻居海外; 所学粗浅,得罪上邦; 实在该死。然而事大之心甚诚; 还望圣上明察!”
  朝鲜国一道歉便是这么一副调调,祁元询都快能背下来了。
  尤其这契某人; 朝鲜国内朝天的熟面孔了; 更是熟谙这样的套路。
  宣武年间; 上皇因其行事、行文措辞等诸事,屡有责问,朝鲜无论是派人告罪还是行文阐明原委,首要的一条; 便要推到他们是偏僻小国,不识王化; 纵然心向往之,仍有所疏忽这样的事情上去。
  “你们可学儒?”
  “回圣上; 臣等心向上国,勤学圣人之训; 不敢懈怠。”
  “你也莫说什么小国粗鄙。你们国君身边之人再怎么学问浅薄; 立嫡立长; 总是该知晓的吧?你等常说事大,对我朝甚恭,只是我看,你们却是言不由衷得很!
  从前来朝贡,只让父皇册封李旦,从不言自家境况。如今让你们遣人来申辩,也不说到实处,只在那里推脱。
  我只问你,李旦立幼子,受到申斥以后,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这,我王心意如何,臣下不知,这到底是王家私事,只不过我王一心敬上,不敢怠慢,朝野内外,有目共睹。”
  “你这人倒是个不背主的忠臣,也怪不得李旦发你来。”乾圣帝这么说着,却不肯放过,“然而这般含糊其辞,实在是不该!你只管说来,那李旦作何有废长立幼之行?”
  祁元询就在一边看着,想不到他爹还骤然拉了他下水。
  “皇太子乃朕嫡长子,上皇于诸孙中最是爱重,受封皇太孙,乃国朝储君的不二人选。朕即位之初,念恩泽未施,便未封太子。此后朝中文武屡有劝朕立长子为皇太子之奏疏,如此忠心,方可称真读书人。
  你国言必称仰慕上国,以小事大,却不慕王化。李旦如此行事,着实不该,身边亲近人却无人劝谏。
  你回去告诉李旦,他左右所用,皆是轻薄小人,不能以德助王,反倒令他犯下大错!这等奸佞,不可再叙用!”
  祁元询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安静地当背景板,等他爹让他说话的时候再开口啊!
  正在被诘问呢,契长寿不敢直视大周皇太子,但是祁元询能感受到他看了自己一眼。
  说实话,这个话茬不好接,是个典型的送命题。
  更何况,乾圣帝能用自己的皇太子举例告诫对方,朝鲜使臣敢将本国的王世子与上国皇太子相比吗?
  怕不是开口以后,就要被治个不敬之罪了。
  契长寿之后的奏对便显得含糊起来,不过言语又甚恭,语言艺术的精髓掌握得很好。
  天子是不耐烦说套话的,便将任务交给了祁元询:“前回你国遣使来朝,便是皇太子办的差事。太子对李芳远很赞赏,说他能力很出众,看着为人也好。太子,李旦行事,你不是有疑惑么?便问问这使臣吧。”
  开演半小时,祁元询身份陡然从观众转变成了主演。
  和他爹相比,其实祁元询的身份是有一个好处的。
  他是乾圣帝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上皇亲立的皇太孙,如果说乾圣帝这位因为光幕提前被封为太子的天子说“立嫡立长”,在他目前仅存的一个活着的兄长晋王没了之前,还有些黑色幽默的话,那么祁元询来问,就再没有这个担忧了。
  从礼法上来说,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储君啊!
  原先祁元询站得还比较远,契长寿又常弯着身子,时不时请个罪,等对方站得近了,他才看到,此人生就了一副立朝好相貌,加上眼睛,更是显得精明强干。
  也就是说,想要光通过语言攻势,在常规的路子上打转,迟早会被对方绕到沟里去。
  这毕竟是个出使专业户,并且还很受李旦信任,没有几把刷子是不行的。
  “常言道‘母凭子贵’,殊不知,子亦凭母贵。你王立幼子为世子,定是极宠爱世子之母了?”
  契长寿只道:“世子之母显妃娘娘伴我王上多年,夫妻情分,自当非比寻常。”
  “显妃?莫非你王宠爱者,乃是庶妃么?”
  契长寿自然又作了一番解释。
  李旦长久谋求受大周册封,国内的一些称呼,也做了限制。
  按照旧例,其正妃可称“王后”,不过称“王妃”也是可以的。
  不过按照惯例,大家默认,封王后的正妃自然是比封王妃的正妃地位要高的。
  这或许也是受了前朝原朝可以有数位皇后的习俗的影响。
  中原称呼到了他们那里之后,还发展出了本土化的版本,王妃是正妃不加,但她们名号前头还会像中原除正妻外的寻常妃嫔一样加徽号。
  显妃者,便是李王李成桂的继妻。
  他的元配,也就是李芳远等人的生母,在高丽时期就去世了,李成桂登王位后,追封其为节妃。
  祁元询听完契长寿的解释就笑了。
  发妻韩氏被追封为王妃而不是王后,立为世子的是现任王妃康氏的幼子,而不是已经做出一番功业的年长诸子,要说李成桂不偏心,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当然了,这个操作也不是没有人做过。
  皇家是天下最不讲道理的家族,任何道理放到皇家,都要被削弱几分。
  既然有他家皇爷爷这种过分强调嫡长继承制度的皇帝,那自然也有李成桂这种偏爱娇妻幼子的国君。
  削弱元配嫡妻与她所生的嫡子们地位,这个操作,祁元询很熟。
  李成桂本人登基后改名为李旦,与唐睿宗的姓名相同,很明显,他模仿唐朝的还不只名字。
  登基后不封原本的嫡妻为后的操作,唐宪宗就有先例。
  只不过唐宪宗是一生都坚决不立后,然而元配嫡妻还是有地位的,李成桂嘛,就是想要趁机削弱元配的地位,扶自己最爱的娇妻幼子上位了。
  “李王还真是好计谋啊!其元配嫡妻康氏乃忠贞守节之女,为李王诞育诸多子女,更是功劳不小。如今人走茶凉,即便追封,也不见情谊,实在凉薄。也难怪会立幼子了。”
  祁元询这番话其实有插手人家家务之嫌,但是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抓着朝鲜的继承人问题做文章,因此倒也不算什么。
  更何况,他们是上国,对小邦可是有极大威慑的。
  他皇爷爷那时候,因为朝鲜送上的表笺文书有文字犯忌讳,就下旨申斥、扣押使臣,再出格的事情也做过了,他不过是品评一下李成桂的品行罢了,又不是直接插手他国国事,又有什么不对?
  上国皇太子如此品评,契长寿也只能为李成桂磕磕绊绊地辩驳一番。
  说到后面,他自己也都词穷了。
  契长寿来到大周的目的就是向上国解释李王为何立幼子为储君,如今是显而易见的没有完成任务。
  但这其实也不能怪他。
  毕竟大周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让朝鲜能像现在一样发展,而是让华文华语更深地扎根在他们的土地上,将之同化。
  既然如此,借着一个由头,借由外力插手,让他们内部自动自发地进行发展,岂不妙哉?
  这片土地上的人长久地接受了骨品制或者与之相似的继承规则,想要从这个国家的底层发动自下而上的变革,难度值是史诗级别的。
  参考一下祁元询前世的某次大陆的神奇国度就知道了,外人恨铁不成钢有什么用,他们自己有一套成体系的逻辑系统。
  契长寿此番过来,可以说是无功而返,不过他没像自己的诸多同行一样被扣留在大周,已经算是幸运了。
  说实话,祁元询觉得李芳远有点不上道。
  既然都已经被光幕揭露了自己未来的行为,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做个狠一点的决断啊!
  再拖拖拉拉地,怕不是坟头都要长草了。
  好脾气的开国之君难得一遇,而李成桂这么一个喜新厌旧的父亲,对李芳远来说,显然不是一个慈父。
  李成桂是老虎,李芳远在光幕记载中能摸他的虎须,不代表现在还能成功。
  说到底,他的成功太有偶然性了。
  失去了出其不备的先机,这位劳苦功高、为他叫屈的人不少的靖安大君,如今在朝鲜国内到底是个什么处境,实在是很难说。
  当然,若是李芳远拥有为国家的和平而献出自己的生命的伟大情操,那就当祁元询什么话都没说。
  契长寿黯然离京,随他而去的,还有大周对李旦发出的愈发严厉的申斥。
  祁元询则恢复了日常的听政、读书生活,渐渐的,还品出了其中的乐趣来。
  作为一个储君,他的生活其实本就应该像这样朴实到枯燥的地步。
  可是偏偏就有人上赶着当他枯燥生活里的调味剂。
  就在契长寿回去后一个月,朝鲜第二批使团已经入周,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就是在边境那边等消息。
  李旦言自己仰慕上国王化,奏请送世子入周。
  祁元询一挑眉,这“世子”,到成行的时候,会是谁呢?
  看来朝鲜国内的斗争很激烈嘛。
  而这李成桂也不愧是老姜,老而弥辣啊!


第48章 边境
  伴随着李旦请送世子入周的国书的; 还有请立世子的表笺。
  朝鲜国原本是有世子的。
  不论是第一个想起拿这一点做文章的祁元询,还是诘问特使明摆着不想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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