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只是隔岸观火-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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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安本想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只是此时自己一点都笑不出来,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是陆家,也可能是跟你有过过节的人,谁知道呢?”他的这个回答其实模棱两可。
温之榆弯唇浅笑,这倒是没有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你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是担心我?”温之榆轻声的吻。
“嗯。”黎锦安重重的点头,算是回答。
“现在什么时候了?”温之榆想着,地上那么多烟头,想必是一整夜没睡。
“早上十点钟左右,你昨晚睡的很好。”
“可你睡得不好,你总不能因为担心我就不睡觉,你看你都长胡子了。”温之榆无可奈何的伸手去触摸他扎手的胡子,明媚的眼中掠过淡淡的笑意。
看着让人心里十分的舒坦安逸。
黎锦安的表情微微有些凝重,注视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也似乎想要将她装进自己的眼里,再也不要放出去。
摸摸她的头点点头:“我就在这休息一会儿,你看着我。”他算是露出一抹浅笑,只是极为苦涩。
这样温暖的日子究竟还可以持续多久?
今天是温之榆幸运,若是不幸呢,那他现在待的可能就不是病房了,而是太平间。
温之榆点头,病床够大,温之榆挪了一下,黎锦安就有了足够大的空间躺着。
昨夜没睡,他下眼睑的黑眼圈有些浓重,温之榆看在眼里,心里是极不舒服的。
这段时间似乎所有的事情一股脑的都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接受,更是来不及消化这些。
之前想要找到真凶的决心,其实在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之后,她开始不那么想要追究了。
那些真想或许不是自己想知道的,也或许是自己私心太重,实在是不舍的眼前的美好被毁灭。
身体没什么事,温之榆没有再医院里多待,这些年自己一直不敢做的事情,在出院之后做了。
k城以西的墓地很大也很奢华,是k城权贵们百年之后的归宿。
她一身黑色的长外套,款款的走在其中。
穿梭在各个墓碑之中,仿佛是穿梭了很多年一步步的走回到从前。
如果那时候她从没有带雪恩回国,是不是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更不会这么冷冰冰的躺在这里很多年,灵魂却不知归处。
半蹲着,凝视着照片上的人,笑的苦涩无奈。
“真是对不起,我明知道是谁害死了你,如今却不想将这些真相查出来,你一定对我失望极了,这么多年了,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来看你。”
说着说着,眼泪不住的流下来,她其实就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贪心而已,其实就是想过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可能等到陆世妍的问题解决之后,她跟黎锦安的生活就归于平静了。
她只是需要再等等而已。
“谁?”温之榆警惕的偏头。
看到迎面走来的人之后,惊得从地上站起来,直直的站着凝视着他。
郁子倾一身浅色的休闲装,面容俊雅无欲,五官精致,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温之榆见着,心里却是不安的。
“师父……”温之榆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郁子倾眸光淡漠,漠然的看了一眼墓碑的照片,双手抄兜,气质冷峻闲适,却生生的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感。
他本已经快到四十岁了,但因面容好看,实在是看不出来真实的年纪。
“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有勇气过来看看。”
“您怎么来了?”温之榆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自己流产之后身体状况很不好,被姐姐送回师父那里之后被师父好一番折磨。
离开的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再也不要见到他,可是现在为什么他会不远千里的来k城。
“听你姐姐说,你陈疾犯了,我来看看你,脸色不太好啊。”郁子倾走过去,白皙的手伸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把脉。
“没有的事。”温之榆想收回自己的手,但无奈自己被他的手牢牢的捏着动也不能动。
郁子倾把着脉,面色清冷,看向温之榆的时候越是冷漠。
“这么怕我就应该知道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体。”
温之榆缩回自己的手装在衣服口袋里捏成了拳头,是姐姐说她陈疾犯了,才让师父来的吗?
“我……”
“从二十四楼摔下来,是不是觉得很刺激?”郁子倾平静的语气里夺了几分不悦。
“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郁子倾抬眼看她,眼神里一片宁静。
可言下之意她这是在揣测师父老人家的意思。
“师父……”温之榆无可奈何的卸下自己平日里的清冷,一脸可怜。
“今天晚上回来温家,你若是高兴带着你的丈夫来也行。”郁子倾可没有打算放过她。
若不是温之锦跟他说温之榆的身体最近不太好,他可能都还不会放在心上。
直至今天自己把了脉才知道真的是陈疾犯了,这么久面对自己的丈夫到底是怎么掩饰的。
“我今天晚上有应酬,怕是没时间……”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郁子倾面无表情,厉声的话分贝有些提高。
温之榆没办法,她当然不会让黎锦安跑到郁子倾面前自取其辱。
“好,我知道了。”
郁子倾抬手拂过她的长发,唇角微微的勾起。
“走吧,这里的风太大了,会冷。”
温之榆皱了皱眉头,她自小就怕他,从来都不怎么笑,更别说对她会有多温和。
那时候自己受了寒大病一场之后身体一直在调理,一直喝药,那么苦,她不想喝。
但这位救她性命的师父硬是让她连着要炸喝下去。
就算是现在只要是想起来小时候那些日子,嘴里就会觉得发苦。
“愣着干什么,走啊。”郁子倾双手抄兜,淡漠的盯着她的脸。
“奥。”温之榆缓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将郁子倾送到温宅之后,温之榆才回华耀传媒。
最近的压力本来就很大,现在郁子倾过来,纯粹是让她被精神折磨致死。
“苏一一最近在家的情况怎么样?”
温之榆一回到公司关心的不是苏一一,那天她其实根本没有把握把苏一一救下来。
可自己从上面掉下来更是意外,这一连串的事情,她不打算去查,不代表就真的不放在心上。
“有专门对人看着你,那些照片的来源暂时还没有办法找到,但是公司方面已经出面澄清了,也让专家对照片做了分析,确定是ps过的,所以苏一一现在情况是稳定的,我们的人专门照顾着,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开工了。”米景一边疾步跟上一边汇报。
天知道当她看到温之榆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以为就此玩完了,没想到温之榆命大,只不过是轻微的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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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4你要习惯三妻四妾(9000+)
温之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你一定能办的好。”
“这本是分内的事,副总这么多年都是相信我的,怎么现在反倒是感觉不相信了?”米景轻笑,温之榆大概是被短时间发生的事情弄糊涂了吧。
“嗯。”温之榆轻轻的点头,揉揉太阳穴。
“副总好像很烦心的样子,怎么了吗?”米景关切的问了一句。
温之榆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一个人回到办公室。
心里却在盘算着几天晚上如何能够不去温家,师父这次过来是为了她的病而来的,她怎么会不知道魍。
只是治疗的过程那么痛苦,如果不会有生命危险,她是可以选择不治疗的。
想着想着电话就给了黎锦安,只是始终没有接,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温之榆实在是着急,不到下午六点,她就先开车去了黎信,兴许这个时候能让黎锦安想个什么办法让她可以顺利的逃脱今天晚上的事情。
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前台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的看着温之榆上了电梯,之后才跟打电话跟楼上通知。
只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是来不及阻止的。
温之榆习惯了与黎锦安之间亲近,自然是不会敲门,一推门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惊的温之榆连连后退。
陆世妍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个黎锦安会如此的亲近。
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黎锦安和陆世妍回头看她的时候,眼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慌乱,但黎锦安更多的是平静,陆世妍更多的是得意和嘲讽。
她紧紧的捏着门把,久久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
她以为黎锦安会着急的站起来解释,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淡淡的看着她,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
“怎么突然就过来了?”黎锦安淡声的问。
温之榆失笑,所有的高傲的姿态在此刻都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转身一头撞上尼松,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摔得很疼,把极力忍住的眼泪也摔了出来。
尼松见她摔倒就急了,俯身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扶了起来。
一刹那就感觉到黎锦安冰冷如铁的目光,心里莫名的发慌,他这么对待她,他扶一下她怎么了?
“太太,您慢点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尼松笑了笑,企图让温之榆冷静一些。
温之榆红着眼推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仓皇而逃。
黎锦安眼眸微微一沉,紧紧的抿着唇,不说话,陆世妍回头看着紧绷着脸的黎锦安笑了笑。
是想追出去吧,但是去不能追出去,这种感觉想必是十分煎熬的。
“老板,太太她这样出去可能会出事。”尼松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黎锦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你的事,出去!”
尼松没讨到好处,一鼻子的灰,转身就走,黎锦安现在可真是不可理喻的很。
“现在如你所愿了,高兴了吗?”黎锦安薄凉的眼神里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平静。
只是满眼的冰冷。
陆世妍轻笑:“你知道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黎锦安冷笑出声,却什么都没说,陆世妍难得能把他逼到这个份上,手上一旦有了软肋,还真的是做什么都要有所顾忌。
换做以前,谁能威胁到他。
“我当然知道,要是没事,就走吧,我不想同样的话总是说很多遍你还记不住,黎信不管怎么样也不是陆家,不要想来就来。”黎锦安很不喜欢陆世妍以女主人的姿态老是往黎信跑。
似乎生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似的。
“可温之榆……”
“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你也是吗!”黎锦安终于压不住自己的怒火了,陆世妍凭什么跟温之榆相比。
陆世妍脸色一变,很不好看,黎锦安到底还是这么维护这个女人。
若是温之榆不做点什么让他失望的事情,他心里定然是放不下的。
陆世妍冷哼,转身走了。
温之榆从黎信出来以后,直接开车回了温家。
就算是被师父折磨又如何,师父自始至终都是为她的身体着想。
可是被黎锦安折磨就好像是怎么样也找不到解药了。
“二小姐,您回来了。”温家的年轻管家张果笑着迎接。
“姐姐回来了吗?”温之榆一路走着,张果便跟在身旁。
温之榆回来的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今天回来的这么突然,想必也是因为家里的那位客人的缘故。
“大小姐已经回来一个多小时了,在前厅等着你呢。”张果笑了笑道。
“嗯。”
到前厅的时候,郁子倾正襟危坐,温之锦也一样,温之榆进去之后,门便被关上了。
郁子倾卡看了她一眼,眼神漠然,她的脸色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更差了。
他还以为她会为了躲他不回来,这可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师父打算要给我扎针吗?”温之榆抬眼看着飘飘欲仙的男人问。
“不害怕了?”
“怕,可我更怕生病,我最近夜里其实咳的厉害,师父若是能帮我自然是好的。”温之榆心中满是闷气,刚刚从黎信出来。
什么心情都有,她不是第一次怀疑黎锦安跟陆世妍藕断丝连了,今天你自己亲眼所见而他也没有任何的解释。
她的难过和痛心分明表现的那么明显,为什么他看上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温之锦眉心一拧,这明显的事反常不是吗?
“没事。”温之榆摇头,之后便一句话都不说了。
温之锦看了一眼郁子倾:“她心绪不稳,能扎吗?”
“有什么不能,不开心想痛一下,能够理解。”郁子倾根本没有给温之榆台阶下。
温之榆心里愈发的沉闷不已。
“晚饭吃过后一个小时开始,不过今天晚上在温家,不打算跟你丈夫说一下吗?”郁子倾明明一副漠不关心偏偏还这样说。
“没事,我回不回家都不重要。”
郁子倾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发笑,这孩子比小时候可爱多了。
那时候刚刚失去亲人,整个人跟木头似的,治疗的过程即便是再痛苦,也像是没感觉一般。
想起来还真叫人心疼。
不过现在看起来有生气多了,这是回魂了啊,想必是跟她切身爱着的人有关系吧。
当晚的针灸还是很疼,温之榆趴着,疼的眼泪直流,温之锦在一旁看的于心不忍。
郁子倾一脸司空见惯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扎针。
“师父,好疼啊。”温之榆终于忍无可忍的泪流满面。
郁子倾当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淡漠的眼中无意识的流露着几分温良和心疼。
“还要多久?”温之锦没有耐心了,她没见过温之榆是怎么被郁子倾治疗的。
现在一看,真是触目惊心,温之榆浑身都是银针,看的让人浑身发怵,难道这三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快好了,药煎好了吧,拿来凉着。”郁子倾面色如常,根本没有什么别的表情。
温之锦觉得是自己干着急了,也许是被这个场面给吓到了。
针灸之后喝了药,温之榆很快就睡了,郁子倾帮她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