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乖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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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降下玻璃车窗;看着叶褚言的脸,这才开口,说出了不知是违心还是真心的话来——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搞不懂;也不想多插手什么。只一点;你不要因为其他原因委屈自己也好,骗他也罢。要是还有感情,就在一起;没有就给他几巴掌,让他也清醒清醒,滚远点别碍着你眼。”
夜晚的月光照耀着,虽然被街道两旁、以及建筑物的灯光;心绪有几分复杂。
医院的走廊里安安静静的,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路过的病房里,有些传来的是家人的寒暄声,有些是患者的□□声。
她出院已经有段时间了,突然再闻到这股味道还是有些不习惯。
叶褚言真的打心里对医院这种地方十分抵触。
莫名地,甚至有种时光倒流、穿越的错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还没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还是除了自己,无依无靠的一个人。
叶褚言回病房时,刚好看见阮一诺在床边一下一下缓慢地蹭着,试图够到地上的拖鞋。叶褚言见此慌忙上前拦住被发现了“罪行”的阮一诺。
“你怎么回事?!就不能老实老实的消停会儿?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肌肉都躺萎缩了还想下床到处乱跑?算我求你了阮一诺,别给人找麻烦了!多大人了,还非要让人为你担心?”
“我……”阮一诺被制止住了动作后,双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像是个犯了大错被家长批评的孩子,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摩挲着说不出话来。
“嗯?怎么这时候消停了不说话了?刚才怎么不见你消停?”
许是不曾见过眼前这般训起人来,虽没什么凶相,单说起来便没完没了、滔滔不绝的叶褚言,阮一诺就坐在床边,静静地听叶褚言说啊说,然后递过床边的水给叶褚言。
她还是关心在意他的。
他听的出来——
如果他真的已经是不重要的人,她是不会特意跑来医院的,更不会说这样多的话。
“我错了……我就是看你一直没回来,你和我爸一起出去的,我爸脾气不好,我怕他和你起什么争执然后……”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爸又不能吃了我。”
解释的话被打断,阮一诺也没有其余的脾气,只小心地询问道:“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嗯?”叶褚言又回想了一下方才在停车场时与阮父的对话,回答阮一诺:“伯父挺好的。当然没把我怎么样。不过……”
“不过什么?”阮一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伯父给了我钱,让我……”
“让你离开我?!我就知道他——你!你答应了?!”
阮一诺过于激动的反应使得叶褚言向后退了一小步,一脸奇怪地看着阮一诺——果然,没伤到脑子,还是那个被豪门×灰姑娘那种大型家庭伦理剧的套路。
以为阮父给她钱是要她离开他的么?
“你说什么呢?”叶褚言皱了皱眉,“伯父看我瘦了,让我多吃点,好好照顾自己。”
“……”
“我本来推辞着没想收,但是伯父说,我收下了他回去才能和庄老师交待。”
“……对不起。”不该不相信你。
“没事。”叶褚言回答的语气尽可能的风轻云淡。
不过……
“什么叫让我离开你?”叶褚言抓住阮一诺话种的问题:“我什么时候答应重新和你在一起了?”
“没有么?”他还以为言言是……
!!!
“言言你……你恢复记忆了?!”阮一诺喜出望外。
知道叶褚言恢复记忆,甚至比他自己能够醒过来,还让他兴奋一些。
“嗯。”叶褚言毫不避讳:“不过恢不恢复记忆都不影响我们已经分手了的事实。我就是来探望一下救我的救命恩人,你可别多想。”
“……”
说不出的失落感漫上心扉,阮一诺垂下了眼眸。
眼见着阮一诺眼神种为数不多的光亮逐渐黯淡下去,叶褚言轻咳了声。
“别装了,我可没什么时间看你在这儿和我演戏。”
说到底,叶褚言还是看不得阮一诺这副模样的,索性直接替阮一诺盖好了被子。
“我最近比赛有点多,很忙,可能不会经常来探望你,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好。”会照顾好自己的。
“又不是二十三四的年轻人的身体了,以后也别作了。”
“嗯!”
只要她还肯、还能来看看他,哪怕一周一面——一个月一面呢!
这是言言在给他补救的机会啊!
……………………………………
叶褚言说的比赛很多很忙不是推拒阮一诺的借口,她是真的很忙。一边忙着设计作品,查阅资料,还要赶制成品,一个又一个国家会场的赶,几乎没什么落脚的时候。
偶尔有了难得的空闲,阮一诺也是不舍得让她来医院的,只嘱咐叶褚言好好休息,他可以照顾好自己。
毕竟二人几乎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说说话,打打视频之类的。
虽然话不多,视频或者语音电话,大多也都是在叶褚言临近休息才有时间。
往往电话接通后说不上几句叶褚言就躺在床上没声响了,剩阮一诺一个人,眼巴巴地看着对话界面跳动的秒数,听着叶褚言轻浅的呼吸声,怎么也不舍得挂断电话。
“言言。”
“我还有机会么……”
阮一诺对着屏幕,喃喃道。
“唔……”
屏幕另一边的叶褚言不知是怎么,发出了一声叹息,听起来像极了“嗯”。
阮一诺一人抱着手机,险些落下泪来。
………………………………
叶褚言的比赛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有几分吃力的,且不说需要做的东西有多少,光是各地之间的奔波就让她足足有几个月没睡过什么好觉。
好在一场场比赛的结果还算是尽人意,没有辜负她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和Charles老师的一路陪伴和指导。
“有事电话微信联系我都可以。”这是Charles老师住进医院之前同叶褚言说的话。
Charles老师因为长时间的奔波,身体有些吃不消。
在一场比赛结束,回酒店宾馆的车上突然昏迷,去了医院抢救。
老师转醒后的第一句话,还在关心她的事情。
“老师你放心吧!你一定好好休息,别担心我了。”
“那哪行!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和贝贝一样,这么像我的那位故人的人了。”
从一开始叶褚言便知晓Charles老师答应教自己是除了金钱之外,另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像老师的一位故人这个愿意,她还真是从来都不曾料想过。
“老师,真的,你好好休息。到时候,我带着奖杯一起来接您出院。”
“那一定得是一等奖!要是像优秀奖、最佳参与奖就不用来了啊……”
叶褚言破涕为笑,笑着同老师约定好应下。
庄靖闻讯到来后,叶褚言便放心地将照看Charles老师的任务交给了庄靖手中。
只不过此次前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女性面孔。
庄靖介绍说,是那个一直不敢告知父亲的女朋友。
这就是都是Charles老师的家事了,叶褚言也管不着。
没有老师陪伴后的比赛比之前来说,似乎更累了些,但好像也没什么,反正她很快也就习惯了。
父亲和阮一诺的父亲几乎是同时给她请了新的老师,背后跟着一个庞大的团队,一时间省了许多力气。
叶褚言没拒绝二位长辈的好意——小孩子才搞一切靠自己,爱拼才会赢的那一套。现成的资源摆在了面前,能利用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况且团队足够优秀,于是叶褚言和团队之间几乎是没经历什么磨合期便直接登上了世界总决赛的领奖台。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叶褚言觉得身边的一切都耀眼。
忽而又觉得,可能自己才是最耀眼的那一个。
………………………………
庆功宴结束后,叶褚言才看到自己手机里来自阮一诺的未接来电。
只有两个。
中间隔了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钟。
大抵是怕打扰到她吧,叶褚言揣测着其中缘由,边将电话打了回去。
“您好,是阮一诺么?这里是叶褚言,请问,阮先生有什么事联系我呢?”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通话对面的寂静打破了叶褚言的伪装面具,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声传到另一边,连带着被冷落一整晚的阮一诺情绪也不再那么低落了。
“我看了比赛的直播,恭喜你获胜啊。这么久,辛苦了。”阮一诺发来贺电。
“嗯?”叶褚言话音上扬:“就这?没了?就这些了?”
“嗯……还有,没能出现在现场,我很抱歉。”道歉的语气也尤为真诚。
叶褚言看了眼日历,今天刚好也是阮一诺出院的日子。
听人说阮一诺前段时间一改颓靡,积极复健——原来啊。
“没事啦,你今天出院我不是也没去在你医院门前拉横幅嘛!扯平了!”
“嗯。”阮一诺应下。
听着阮一诺仍显得有几分低落,叶褚言宽慰道:“又不是只这一个比赛,下个月还有一场,到时候你来就是了。”
“不光下个月,下下下个月,明年,以后,很多个以后。机会多着呢。”叶褚言掐着手指给阮一诺计算她到底排了多少个比赛,行程有多满。
而阮一诺仔细的听着,末了,认真问道:
“那以后每一场,我都陪着你。”
来日方长,很多个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第39章 完结倒计时倒计时OTZ
出院后;阮一诺的生活逐渐回归了正轨。
被自己抛掷脑后的事业再捡拾起来对阮一诺来说,并没有太大的难度。
只是不能常常见到叶褚言,使得他多少有些患得患失;生怕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只留下醒来后的感动。
他的言言早不是那个在众人的羽翼下才勉强生活、追求自我都要小心翼翼的女孩儿了。
如今的叶褚言大抵是成长成了一朵最娇艳的玫瑰,不仅只是他一个人;许多人都妄图拥有她。
光是被他撞见的,送叶褚言花、顺势告白的,两只手便已经数不过来。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招蜂引蝶了?”
阮一诺看着叶褚言抱回来的花,没什么好气地接过去,准备丢到垃圾桶里却被叶褚言拦下了。
“干嘛?多好看啊,辛苦我一路抱回来的呢!”
“……行;行行行;那就留着;都听你的。”
阮一诺总是执拗不过叶褚言的;于是也只能将花束上的卡片摘下来;撕个粉碎。、
“你这样的性格可真不好。”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叶褚言如是打趣道。
“哼。”
等你走了我就把花丢了,阮一诺心想。
是的,在一定意义上讲;他们又同居了。
只不过叶褚言每次闲下来的时间太少;于是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仍然不多。
年轻人照理应是干柴烈火,只是现在的阮一诺觉得那些欲望比起二人在一起平静的相处起来,倒也不算什么。
要是言言能给自己一个假期放松放松就好了。
………………………………
还有一件事;阮一诺之前许多在一起玩的还可以的朋友,这段时间都七七八八地和爱人领了证。
包括从前一直家、酒吧、医院的白嘉树,也在阮一诺昏迷不醒的期间结了婚。
双方家境相当,哪怕是一见钟情到想要闪婚;双方的父母也都没有什么多余的反驳。
然而白嘉树许是婚后生活过于甜蜜,导致了爱意泛滥后,白嘉树多余的热情在家、甚至工作中仍然用不完之后,白嘉树开始关心起阮一诺和叶褚言的感情生活。
活像是个八卦记者,每天让阮一诺烦的不得了。
一天,阮一诺和叶褚言正在视频。
白嘉树就刚好在这个时候来找阮一诺,因为太过脸熟,白嘉树直接进阮一诺的办公室是不需要预约时间也不需要提前联系秘书,只要白嘉树好意思,甚至不用敲门一脚踹开阮一诺也不会说什么。
于是蹑手蹑脚走进办公室的白嘉树,就恰好听见在窗边打电话的阮一诺的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来自叶褚言的声音,清清楚楚:
“好了,我爸来了,等下再说,先挂了。”
阮一诺乖巧的挂断了电话,望着窗外细细密密的雨,叹了口气。
然后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了讨厌鬼的声音——
“不是吧不是吧?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俩都又搬到一起住了,她爸还没松口呢?”
“谁让你进来的?”阮一诺睨了一眼白嘉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又叹了口气。
“搬到一起了,只是答应了我的告白,不等于她答应了我的求婚,更不等于单伯父对我没意见。”
“嘿。”白嘉树笑得张扬:“那你去偷她户口本嘛!”
“??????????”
“你说啥呢?偷户口本我也要能先进得了她家的家门。”
转过头,阮一诺觉得问题很大,“你就是这么干的?”
“没有。”白嘉树耸肩答道:“我第一次去我老丈人家就和他们一家子的人处的都不错,然后该走的程序都走了之后我老丈人就把他家的户口本给我了啊。这有啥难的。”
“你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应该是,叶褚言一直都不答应你的求婚么?”
见阮一诺沉默着,白嘉树也没什么建议性的办法提供给他。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是叶褚言,或者是单今宵,肯定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松了口——毕竟被伤害过的人,再面对加害者时,身上的刺总是竖着的。
阮一诺也不指望能从白嘉树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建议,但也开始思考起来这个问题。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追言言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显而易见——单今宵。
几次约会,无论是在咖啡厅、电影院、公园、海岸、山顶、甚至是邮轮上,都能被单今宵“正好”遇上,然后用各种理由带走叶褚言。
谁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们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你找个时间和单伯父好好聊聊?”
这大概是白嘉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阮一诺点了点头,觉得办法可行。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