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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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的表现一天比一天好,成绩一天比一天好。马松涛依然会给上官讲题,有时李浩也会凑上去,搭讪几句,要么是窃取解题思路,要么是关键时刻抛出一个金点子,在上官面前露两手,也挫挫马松涛的傲气。
偶尔也会擦出气焰来,但顶多就是你来我往的几句口角而已,并无大碍。
李浩父母也再没来学校闹了,还承担了马松涛的所有医疗费用,听说他们还专门到马松涛家里去赔礼道歉了。这一点确实让柳云夕惊讶,人的转变怎么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呢?
关于于潇潇的一些谜,柳云夕几乎每隔一天都要询问乔以安,催他询问张民警。
可是仍是没有一点线索,毫无进展。
好在乔以安听了她的建议,没有决断于潇潇是肇事者。也就没有给于潇潇任何处罚。
可是真正的肇事者又是谁呢?又有什么目的?仅仅就是为了嫁祸给于潇潇吗?
嫁祸于潇潇?
柳云夕突然脑洞大开的样子,马上叫来陈思思和欧阳。
“你们有没发现于潇潇跟谁有过过节或是闹过矛盾?”
陈思思和欧阳很认真地想了好大一会。摇摇头,说:“没有。”又补一句:“我们班没有。”
“确定?”柳云夕再问,“仔细想想,不要那么随意回答。”
“没有。”两个人立即摇头,很肯定地说。
柳云夕嗔怒地看着她俩,一摆手:“算了算了。你们去吧。”
“云夕姐。你要侦案吗?”后面的韦舒问。
“韦舒,走,陪我去散步。”柳云夕拉起她就走。
“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于潇潇干的,怎么就不了了之了呢。”韦舒边走边问。
“依你看呢?”柳云夕反问。
“我判断不出,你就告诉我结果吧。”
“不是。”柳云夕肯定地说。
“还好欧阳的脸没事,不然不知道她妈会怎么闹呢。”韦舒庆幸着。
“是啊,要真有事,于潇潇也难躲一劫。”柳云夕看着远处的操场,于潇潇在那打羽毛球。
自她上次说出要转学的事情后。柳云夕就一直提着一颗心,总想找机会跟她聊聊,一直到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看见她跟李雯雯几个打球。心情好像蛮好,一双腿不由得就朝那走去。
走到一半,迎面碰到李红安,一看他的样子,就是冲韦舒来的。可韦舒一见他就拉起柳云夕说:“我们去小花园吧。”
柳云夕不知所以,眼看着李红安近了,一边强挤笑容迎接他。一边应付反向而去的韦舒,整个身体就呈出倾斜状,十分滑稽。
“云夕——”乔以安跑过来,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们三人。
“呃,以安,我——”柳云夕支吾不清,人已被韦舒拉跑了。
再回头看时,乔以安跟李红安聊上了。
“韦舒,你跟他怎么啦,吵架了?”柳云夕盯着韦舒。
一向清纯可人的韦舒此时的表情持重冷漠,她垂着眼睑,轻声说:“我们分了。”
“分了?”柳云夕瞪大眼睛,“你开什么玩笑?”
韦舒慢慢转头,看着她,还有些稚气的脸上显出令人心疼的坚毅:“是的,分了。”
“可是,他刚才冲着你笑的样子,哪像是分手了?”柳云夕抓住她胳膊,摇了摇。
“那是他的事情。”韦舒淡淡地说,“我早就跟他说清楚了。”
“那你当初怎么就那么草率地把自己给了他,无故吃那么多苦头。”柳云夕生气了。
“我现在庆幸他那时说不想做爸爸呢,不然我们就结婚了。”韦舒笑着说,看起来却像哭。
柳云夕再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她。到这一刻,她好像才发现韦舒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有点傻有点颠的憨姑娘了。
那张稚气未退的脸上十分不和谐地挂着一丝坚毅与冷漠,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把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变成这个模样?
柳云夕轻轻牵起韦舒的手,问:“韦舒,你真的想好了吗?”
韦舒想也没想,很肯定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柳云夕莫名地回头看了一下乔以安和李红安,两个人已经进到足球场里面了,他们也在聊这个话题吗?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柳云夕还是忍不住问了。
韦舒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认真地说:“因为我看清楚了,他不是我想要的人,他离我心中的他还有很大一段距离。”说到这里,韦舒自嘲一笑,接着说:“你一定会问,‘那你当初怎么就没看清呢?’是的,我当初就是稀里糊涂地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蒙蔽了,你不知道,男人在没得到你之前,你就是公主,怎么任性都可以,一旦得到之后,你什么都不是了,之前的所有誓言也都瞬间成了泡影。”
“我怀孕了,想结婚,他说还不想做爸爸,我便去做人流。我听见医生叮嘱他要好好照顾我,可医生说的事情他一件也没做,还凭空去指责你,说你是存心给他好看,挑拨我跟他的关系。云夕姐,你说,他还算个男人吗?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呢?”韦舒有些激动了,狠狠地跺着脚。
柳云夕一把搂过她,轻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韦舒,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分就分吧,我陪你。”
“云夕姐,我好羡慕你,乔主任对你真好。”韦舒出神地看着远方的乔以安。
二百三十八
早读课才下,乔以安电话就打过来,十分兴奋:“云夕,英才有个科学老师到我们学校面试,他说认识你。”
难怪这么兴奋,原来是英才的老师来了。
“在你办公室吗?我过来。”柳云夕拔腿就往他办公室走。
“柳老师——”
人还没到,就听见有人叫她。一抬头,就看见乔以安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教师,正冲着她笑,那眉眼确实有些熟悉。走近了才看清,是教科学的杨俊修老师。
“杨老师,你好!”柳云夕像遇到故人一样高兴,快步走上去。
近到身边时,她悄声问:“你怎么不想在英才了?”
杨俊修愣了一下,马上从容一笑,说:“毛校长不用我,我当然要另谋高就了。”
杨俊修在英才带的是普通班,关于他的事情,柳云夕也听闻了一些。英才同事都叫他杨修,意指三国时曹操门下的主簿杨修,因为他颇有点像杨修那样恃才而骄,所以毛翰江一直没有启用他。他也终是呆不住了,只是那毛翰江知道他的老师在往外跑吗?
乔以安一听他们的对话,就知道柳云夕有偏袒英才的意思,一张脸立马拉了下来,往她面前一站,说:“我说柳老师,人各有志,你强求不得。”
柳云夕当然听出他话中的话了,嫣然一笑,回道:“乔主任。我们英才的才俊来投奔光华,我关心一下。不行吗?”
“请你注意措辞。”乔以安突然提高音量,“你现在是我光华的老师!”
柳云夕眼角瞥见他薄唇紧闭,表情严峻,敢情是真生气了。看一眼杨俊修,轻咳两声说:“杨老师,温州有那么多民办学校。你怎么唯独看上我们光华呢?”眼角瞥向乔以安。果然表情有所舒展。这个人,真是个小孩子。
杨俊修在七二班上了一节课后,袁雅竹当场就跟他签合同了。临走时他来跟柳云夕告别,告诉她李梦冉下学期也要离开英才。
“为什么?”柳云夕惊问。才想起有好些日子没有联系她了。
“不知道,她上周已经递交辞职报告了,听说毛校长极力挽留她,但没有留住。”杨俊修回道。
“你现在签好合同了,回去也要递辞呈了吧?”柳云夕看着他问。
杨俊修露出一丝尴尬:“柳老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倒是你,毛校长那么器重你,你为什么要走呢?要是毛校长也像对你那样对我,我怎么会想到离开呢。呵呵。”
其实柳云夕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只是突然为毛翰江小小地难过了一下。
所以听完杨俊修的话后,她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来光华的事情说出去的,职场上的这点潜规则我还是懂的。”
杨俊修果然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我当然放心,走了。”没走两步。又折身回来,问她:“李梦冉老师也来这里吗?”
柳云夕本能地摇摇头:“她离职我都不知道。”
梦冉为什么要离开英才呢?这么大的事,她都没一点声响。还是不是闺蜜?柳云夕有些生气了,掏出手机找到她电话,狠狠地摁出去。
“云夕。”梦冉的声音传过来,轻松自然,该是从失兄之痛中出来了。
“梦冉,你要离开英才,是真的吗?”柳云夕劈头就问。
“嗯,怎么啦?”梦冉倒是很自然的口吻,好像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或者再自然不过,何来这么一问?
“为什么?”柳云夕追问。
“云夕,你知道我哥他——”梦冉顿一下,“这件事对我爸妈的打击很大,我就想离他们近点,能经常看到他们,照顾他们。”
“噢,是这样,那你是回到家乡学校吗?”柳云夕明白后语气立即缓和下来。
“是的,薄博帮我在县城找了一个公办学校代课,先待着,再慢慢转正。”梦冉说得十分自然。
柳云夕一听就知道她接受薄博了,心里一高兴,就问:“你跟薄博——”
“嗯。”梦冉打断她。
“太好了,梦冉,真替你高兴。”柳云夕叫起来。
“云夕——”梦冉轻唤。
“你说。”柳云夕真是太高兴了,声音都是笑的。
“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被一些杂事缠住,没来得及,你不会怪我吧?”梦冉小心地解释着。
“怎么会呢,我还不知道你吗?没事,我替你高兴呢,真的。”
“是毛校长告诉你的吧?”梦冉突然问。
柳云夕一下没转过弯,随口应道“不是”,才说完立马改口“是,是”。
“毛校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你知道吗?”梦冉再问。
柳云夕没想到她会说到这个,一时短路,不知如何应答。
梦冉接着问:“云夕,如果没有乔以安,你会接受毛校长吗?”
这个问题柳云夕从来就没想过,梦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
“云夕,你抽空给他打个电话吧,他很不好,只有你能让他好起来。”
“他很不好?怎么不好了?你说清楚,梦冉。”柳云夕急问。
“云夕,你还是很在乎他,是不是?”梦冉反问。
“谁很不好了,云夕?”乔以安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柳云夕一惊,慌忙回头,正碰上乔以安询问的眼神。
“梦冉,我先挂了,以后再说。”她急急挂了梦冉的电话。
“你跟梦冉打电话?”乔以安追问过来,眼里全是狐疑。
“呃,是的,杨老师说她也要离开英才,我问问。”柳云夕不知为什么,慌慌的。
“噢。”乔以安恍然的样子,“她也要离开?”
“她哥出事后,她想离父母近点,所以薄博帮她在家乡县城找了一个公办学校,让她代课。”柳云夕说。
“薄博?她跟薄博?”乔以安露出一丝喜色。
柳云夕笑着点头:“梦冉接受薄博了。”
“我就说嘛,没有薄博办不成的事,对不对?”乔以安得意极了,仿佛是自己的喜事一样。
“你找我有事吗?”柳云夕问。
“有。”乔以安答,“张民警叫我们过去,他们破了一起抢劫案,抓到三个人,让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劫持于潇潇的人。”
二百三十九
柳云夕听说张民警那边有消息了,高兴得抓住乔以安的胳膊不停摇晃:“真的!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
乔以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想说什么,稍顿一下,牵起她就走:“对,现在就去。”
其实他是想问,刚才在电话里谈到的那个很不好的人是不是毛校长?
现在已没有问的必要了,因为他已经从柳云夕的表现中猜到了答案:那个人就是毛校长。
他们先到西当菜市场,带上卖鸡的大嫂,才一起前往派出所。
柳云夕一路上都很兴奋,好像已经忘记英才那个很不好的毛校长了,这让乔以安莫名地开心,嘴巴哼哼就想唱歌了。
“大嫂,您还记得那个人的模样吧?”快到时,柳云夕问。
“记得记得,我眼力一贯都很好的,只要他在,我保准一眼就认出他来。”大嫂自信满满。
柳云夕又看向乔以安:“真希望他就在里面,这样,于潇潇身上的谜就解开了。”
“是啊,希望这一趟有收获。”乔以安应着,又说:“你似乎全部心思都放在于潇潇身上了,心里就没有一点别的牵挂?”
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他:“别的牵挂?你什么意思?”全然不知他话中所指。
乔以安笑看她一眼,心情真是好极了。
“什么话直接说,不要跟我打哑谜。我智商低猜不到。”柳云夕生气的样子。
乔以安依然笑着,没有应答。
柳云夕正了正身子。目视前方,不再理他。
后座的卖鸡大嫂偷偷笑着,恰巧被乔以安从后视镜中看见了。
“大嫂,您笑什么?”他问。
“呃,没笑什么,就觉着你们两个挺好玩。逗人。”大嫂忙不迭地应着。随后感叹一声:“唉,年青真好啊!”
“您不也年青过吗,大嫂?”柳云夕笑着说。
“是年青过,可那会不知道珍惜,大好青春白白浪费了,现在回头想想,空落落的,就觉着白活了一遭。”大嫂回道。
“总不是那么完美的,大嫂。有遗憾是正常的。”乔以安接过话茬。
“是啊,每个人的青春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活法也是不一样的,您看着别人精彩。说不定您的精彩就在别人的眼中呢。”柳云夕附和着。
“你们有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