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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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安噗嗤一声笑了:“你不会吃?”
柳云夕停下筷子,翻着白眼:“你生下来就会吃螃蟹吗?”
乔以安连忙收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鲁迅说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令人佩服的,可惜这个人不是我。”
“那你还笑我!”柳云夕瞟过去。
“不笑不笑,失敬失敬,对不起了。”乔以安拱手作揖,十分滑稽。
“罚你教我。”柳云夕拿筷子敲他。
乔以安立即停止作揖,兴致大涨,抓过螃蟹示范起来。
乔以安剥螃蟹的动作与样子真是优雅。柳云夕不由得想起莫泊桑在《我的叔叔于勒》这篇小说中描写上流人物吃牡蛎的情景,当今社会,吃螃蟹也该是有钱人的专权吧?普通老百姓该是没有闲钱吃这种奢侈品的。
“看好了,这样剥开之后,先吃蟹盖这块,用勺子挖出中间部分的蟹黄。”乔以安已经把中间那一块黄黄的东西挖出来了,嘟起嘴巴一阵轻吮,上面的黄色颗粒物不见了,“我刚刚吃的东西叫蟹黄,剩下的这个三角包是蟹的胃。”
柳云夕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三角包,等他接着说。谁知他把那个东西往旁边一扔,说:“丢掉。”
柳云夕定定看他三秒,轻嗤一声说:“不能吃就不能吃呗,搞那么神秘。”
乔以安笑而不语,把蟹盖递给她:“诺,都能吃了。”
柳云夕接过蟹盖,看着另一半蟹壳:“那一半呢?”
乔以安拿起另一半,指着两边两丛白乎乎像毛毛虫的东西说:“这是蟹腮,也要扔掉。”
乔以安处理干净蟹腮后,又拿起勺子,用勺柄从中间挑出一个六角形的东西,说:“这是蟹心,也要扔掉。”
最后他指着蟹的尾部说:“这里面是蟹肠,也要扔掉。”
“好了,现在可以吃了。”乔以安把刚刚清理好的蟹身放到她面前。
柳云夕盯着那个蟹身,轻声说:“脚还在呢。”
乔以安马上拿过另一只螃蟹,几下就将蟹脚全掰下来了,又拿起一只蟹脚,放到嘴里一咬,只听“嘎吱”一声,蟹脚破了。
“看,这里面都是肉,剥开就可以吃。”乔以安把蟹脚放到她面前。
“谢谢乔主任。”柳云夕把那剥好的两瓣蟹壳放到乔以安面前,重又拿起另一只螃蟹,“我要亲自操作一遍。”
二百四十一
袁雅竹因为妹妹的婚礼,五一假期提前一天放了。
来接上官妍儿的依然是她的小姨。
因为接送上官的原因,柳云夕跟她交流过几次,知道她有一个很文艺的名字,跟民国四大美女陆小曼同名,只是她的姓是“路”不是“陆”,仅一字之差。
这个路小曼也算是大美女了,虽说已经有了孩子,但身段皮肤一点也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人,加上她着装时髦,又会装扮,所以站到哪都是一道风景,炫目耀眼。
今天的她照样红妆粉黛,娇艳可人。不知为什么,她一直磨蹭着不走,坐在上官的桌前,一本一本地翻看她的作业。这个小姨真不错,上官的爸妈九泉之下也该放心了,柳云夕心想。
等到最后一个同学也被接走的时候,她突然从座位上下来,笑盈盈地迎着柳云夕问:“柳老师,听说你们五一有喜酒喝,是吗?”
原来她一直在等柳云夕。
“嗯,是的。”柳云夕微笑着回应。
“是老师结婚还是领导结婚?婚礼在哪举行?”她接着问。
见柳云夕一脸疑惑的样子,她连忙解释:“噢,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专门做喜宴乐队的,我想帮他拉拉生意。”
柳云夕了然一笑:“是德育主任和校长妹妹结婚,婚礼在香格里拉酒店举行。”
“你们德育主任是不是姓宋。叫宋绍荣?”路小曼的表情有些夸张,说不清是在打听还是早有预料。
“是啊。你认识他?”柳云夕又奇怪了。
“我怎么会——认识?”路小曼的反应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小姨,走不走?”上官煜在门口叫了。
“走了走了,马上就走。”路小曼边应边起身,“走了啊,柳老师。”
柳云夕微笑点头,目送他们远去。
刚要往教室去。乔以安电话来了:“云夕。可以了吗?我们得去拿服装了。”
是哦,明天做伴娘伴郎的服装还没取,也没试穿呢。
“好了,马上下来。”柳云夕应着,直接往楼下去了。
乔以安在教学区门口等她,远远地就冲着她笑。
“什么事这么高兴?”柳云夕一近前就问。
“看见你就高兴,比什么事都让人高兴。”乔以安收不住的笑,为她开着车门。
柳云夕受他感染,心情也十分地好。身子一躬,钻进了车子。
车子刚驶出校门,毛校长的电话来了。柳云夕盯着手机屏幕,犹疑着拿不定主意。接还是不接。
“谁啊,怎么不接?”乔以安看过来问。
柳云夕一哆嗦,把电话挂了,随后回道:“骚扰电话。”
乔以安不动声色地看她一会,笑了:“挂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都让你这么为难,你该成佛了。”
柳云夕心不在焉地看着他,跟着笑笑。
在礼服店里。趁着乔以安去试衣服期间,柳云夕盯着手机,就想给毛翰江拨过去,可看着手机里的号码,手指就是摁不下去,她一会盯着试衣间的门,一会又盯着手机屏幕,握着手机的手都出汗了。
“云夕——”乔以安出来了,关切地看着她,“想什么呢?”
柳云夕恍然回神,急忙起身到他身边,却忘记他刚才是去试衣服的,竟然说:“走吧。”
“云夕,你怎么啦?”乔以安奇怪地看着她,“魂不附体的样子。”
“先生穿上礼服真精神,比明星还酷。”旁边一个女孩由衷赞道。
柳云夕才记起他们是来取服装的,自知刚才自己有些失态,赶紧上下打量着乔以安,说:“真的好看,好帅气。”
乔以安好像没什么兴致一样,对着镜子看两眼后,往旁边一坐,说:“该你啦,去试吧。”
柳云夕机械地应一声“嗯”便随刚才那女孩进去了。
乔以安呆呆地盯着柳云夕的包,她的手机就在里面。
乔以安很想抓过包包拿出手机,看看刚才那个电话到底是不是骚扰电话。他犹豫着迟疑着,突然狠狠地抿一下嘴巴,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冲镜子咧嘴一笑,说:“别犯傻,别犯傻哦。”
“先生,快看,您女朋友太漂亮了。”惊叹的声音传过来。
乔以安闻声扭头,就看见柳云夕一袭淡绿旗袍,袅袅婷婷朝他款步而来。真的是太美了!
“春的使者。”乔以安脱口而出。
“哇,先生好文采。”女孩叫道。
柳云夕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两片红霞飞上双颊,越发显得娇羞可人,竟把乔以安看痴了。
“先生,您过来,我帮你们拍张照吧,真的太好看了,简直就是一对璧人。”那女孩赞不绝口。
乔以安应声到了柳云夕旁边,附在她耳边说:“原来天使就是你这样的,我终于见到天使了。”说完手臂往她肩上一放,使劲一揽,“靠近点。”
柳云夕脚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就贴进他怀里。
这一瞬间恰好被那女孩捕捉到了,后来被乔以安拿到影楼,做成了精美的摆台,像个珍宝一样摆在办公台上,****夜夜看着赏着。
“鞋子。”他们一出店门,乔以安就盯着柳云夕的脚叫,“还得去买一双鞋子,你脚下这双不行,跟礼服不搭。”
听他这么一说,柳云夕赶紧在脑海里搜索,结果确实找不出一双与之匹配的鞋子。
“没有吧?”乔以安得意地看着她,“走吧,去买鞋子。”
也真是巧了,两个人逛着逛着逛进了路小曼的店里。
路小曼一见柳云夕就扯开嗓门叫:“柳老师,买鞋吗?我这店里都是国际大品牌,你随便挑,我送给你。”
随后才看见她旁边的乔以安,脸上表情瞬间凝滞,痴怔几秒,嗫嚅道:“你,你们——”
“小路,你好!”乔以安微笑着招呼。
柳云夕惊讶地看着乔以安:“你们认识?”
“是啊是啊,去学校接妍儿,见过见过。”路小曼连忙解释。
乔以安一直微笑着,对于路小曼的解释不置可否。
“挑鞋吧,柳老师,我送给你。”路小曼转身招呼柳云夕。
“你帮她挑一双。”乔以安说,“跟这件礼服搭配。”
路小曼一看见礼服,脸上的笑就凝固了。
二百四十三
两个人吃完火锅回到光华时,发现教师宿舍楼到处张灯结彩,入口处扎了一个拱形花门,在宋绍荣所住的那个楼层入口处,又是一个花门,而且他的房间门口贴上了长长的喜联,并用气球彩带格外装饰了一番。
“他们的婚房就是光华宿舍吗?”柳云夕问。
“看样子是吧?”乔以安不置可否。
这个袁香竹,还真跟一般人不一样,一个婚礼弄得这么别具一格。
“有点意思。”柳云夕笑着。
“说说看,意思在哪里?”乔以安问。
“反正我还没见过这样举行婚礼的,她也该是个不拘形式超凡脱俗之人,怎么会看上宋绍荣呢?”柳云夕自顾说着,算是回答吧。
“这就超凡脱俗了?”乔以安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
柳云夕笑而不语,直接上楼。
因为五一是袁香竹的婚宴,所以大多老师都呆在学校,计划外出的人也把时间推在五一之后。可能是宿舍楼被装饰了一番的缘故,总感觉周围满满的都是喜气,莫名地影响着你的情绪。
一路上楼,柳云夕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一脸喜气,感染着她也心情大好。
乔以安很自觉地跟着她上了六楼,进了房间。
才进屋,乔以安手机响了,是薄博。
乔以安接起电话时,柳云夕就想到了彤彤,她潜意识里认为薄博这个电话一定跟彤彤有关。
果然如她所料。
“薄博说彤彤的事情有些棘手。”乔以安说。神色凝重,“要司法机关介入。”
“为什么?”柳云夕十分惊讶。
“他通过调查得知。彤彤的遭遇很离奇,可能涉及到他们学校高层领导的儿子,如果司法机关不介入,是很难深入调查的。”乔以安解释。
“怎么会这样?”柳云夕心里又慌慌起来,“彤彤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们干着急也没用,薄博还在想办法。他正在联系一个在美国的心理医生朋友。看看他那边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例,先帮彤彤恢复才是关键。”乔以安安慰着。
“那秋婶她们现在在哪?武汉吗?”柳云夕问。
“当然。”乔以安点头,“薄博有安排。”
“噢,这样就好。”柳云夕喃喃,又说:“谢谢你,以安,要不是你,彤彤就毁了。”
“我本来以为不是很大的事,没想到这么复杂。就只能看薄博那边了,希望他美国那个朋友有办法让彤彤康复。”乔以安拉过柳云夕,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双手环住她。头抵在她肩上。
“菩萨保佑,一定要让她康复啊。”柳云夕合起手掌,嘴巴喃喃。
“彤彤没有父亲吗?”乔以安问。
“她爸在她四岁那年,到山上打野,被自己拉的电网触死了。”柳云夕回。
“也真不幸。”乔以安说,过一会他做出思考的样子:“不知道这个经历对心理医生有没有帮助?”
柳云夕想了一会,说:“不知道。你跟薄博说说吧,多了解一些情况总是好的。”
“好。”乔以安立即给薄博发了条微信。
刚刚满怀的喜悦现在荡然无存了,柳云夕蔫蔫地坐在乔以安膝上,半天不语。
“薄博有办法让司法机关介入吗?”良久,她幽幽地问。
“他会尽一切所能的,你放心吧。”乔以安轻拍她的后背。
“我给秋婶打个电话。”柳云夕起身拿过手机。
乔以安重新将她环到怀中,静静等待。
秋婶的声音很快就传过来:“云夕——”
“秋婶,现在怎么样?彤彤好些吗?”柳云夕问。
秋婶静默了一会才回:“好些了,云夕,谢谢你,还有,你那个朋友,太麻烦他了,你帮我感谢一下。”
“没事,秋婶。”柳云夕说,“彤彤的康复最要紧,你要全力配合他,知道吗?”
“我知道,云夕。”秋婶回这一句,再没下文。
隔着这么远,柳云夕也感觉出秋婶的难与犹疑。
“还有什么困难吗,秋婶?”她问。
“……”
没有应答。
“秋婶,有什么困难您别一个人扛着,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关键是彤彤耽误不得啊。”柳云夕又说。
“云夕——”秋婶说了,“你知道,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我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啊,再这样待着,家里的田地就荒了,我和彤彤的生活——”
是啊,秋婶的生活来源全在那几亩田和地上,怎么能让它们荒着呢?
乔以安见她也没有声音了,附过来问:“怎么说。”
柳云夕用手盖住传话筒,悄声说:“她担心家里的田地荒了。”
“给别人种就好了,还有什么比人更重要?”乔以安说。
柳云夕想了想说:“秋婶,没事,田地你先叫别人耕着,你就一心一意陪着彤彤吧,生活也不是问题,有我们呢,啊。记得一定要配合我那个朋友,他叫薄博,他一定有办法让彤彤康复的。”
不久,秋婶压抑的抽泣声传过来,就听她说:“云夕,秋婶谢谢你,彤彤好不好,那是她的命,我听你的,好好陪她,好好配合你那个律师朋友。”
“嗯,有需要就来电话啊,秋婶,千万别有什么顾忌。”柳云夕再次叮嘱。
放下电话,柳云夕感激地看着乔以安,还没开口,被乔以安堵住了。
“又来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