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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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母笑笑的眼睛一直追着他进入卫生间,看不见人影才收回目光,拉起云夕的手,放在掌心中摩挲:“云夕啊,安儿能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你们在学校一定要好好的,啊。”
“放心吧,母亲,我们会好好的。”柳云夕微笑着回应,“倒是您和父亲,要好好保重才是。”
“我们有张嫂照顾,不会有事。”乔母心事重重的样子。
正说着,张嫂在门外叫:“静慈姐,他大舅来了。”
“哎,好。”乔母应着就起身了,“走,云夕,去迎接大舅。”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硕大健壮的男人大踏步走过来,神清气爽满面春风。
“姐,恭贺恭贺,安儿的婚事终于有着落了,不知谁家姑娘这么幸运,被安儿看上了?”健硕男人一近身就嚷嚷,声音爽朗浑厚。
“大舅好!”柳云夕躬身微鞠,轻声招呼。
健硕男人抬起的脚一顿,身体向后一退,好像才发现她一样,又像是被她惊着了一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好大一会,才说:“噢,呵呵,哈,你就是安儿的女朋友?”
柳云夕微笑颔首。
“果然比那那海龟要强,强!强很多!”健硕男人边说边竖起大拇指,又冲乔母说:“姐,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就说嘛,凭我们安儿的才貌家世,哪会找不到人,你们非逼着他娶那个什么海龟。唉,还好还好,最后婚事被她自己给毁了。”
“德轩——”乔母嗔呼,眼神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德轩,又是你最先到。”后面传来一个满是笑意的女声。
“这是大姨。”乔母对柳云夕说。
视线内就出现一个着装时髦气质高贵的妇人,她满脸都是笑,而且她的笑很能感染人,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带动着所有人的情绪。
她一路笑着到了跟前,十分慈爱地看着柳云夕。
“大姨好!”柳云夕微微一躬,微笑着。
“妹妹,你真好福气。”大姨冲着乔母说话,眼睛却锁在云夕身上,“这哪是人间的姑娘,该是仙女下凡才对啊。”
乔母乐得一张嘴就没合拢过,这会更是高兴,眉眼全堆到一起了。
“都进屋坐吧。”她招呼着,眉眼全是笑。
不一会儿,大叔二叔三叔,小姨小舅陆续都到了。偌大一个客厅顿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大家谈论最多的就是乔家这个未来的媳妇——柳云夕。
每个人的话语里都显出夸赞和满意,乐得乔家父母和乔以安脸上的笑就没收过,忙前忙后地招呼着大家。
“以安,过来。”小叔伸手招呼道,“你跟大家讲讲,云夕家都有哪些产业?看看能不能往浙江这边发展,为乔氏产业添枝加叶?”
他这话一出,柳云夕愣了,乔以安也怔了。
二百五十一
“呵,小叔,我找的是媳妇,不是生意合伙人,要什么产业?”乔以安笑问。
柳云夕则垂着头坐在那,一双眼睛盯着脚尖。
“没有产业?”小叔瞪大眼睛,“又一桩扶贫婚姻吗?”
他这话一出,大家就议论开了。
柳云夕一刻也呆不下去,就想尽快逃离。乔以安冷眼看着屋里的每一个人,听着他们滔滔不绝的言论,貌似很为乔氏担忧考虑,其实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因为每个人都明白小叔口中的“扶贫婚姻”指的是袁雅竹跟赵展煜的婚姻,并且大家都知道,由于他们门户不当,袁家对赵家已经照顾得不耐烦了。
年前赵展煜出国不久,他家一个旁亲到袁家借钱,说是承包村里的鱼塘,一下拿不出那么多,还差十万。袁家当时因为悔婚一事,心情本就不好,没说两句就一口回绝了那个旁亲。听说因为这个,后来袁母去世时,赵家都没有来一个人吊唁。
除了袁香竹,谁也不知道他们其实已经离婚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乔父开口了:“以安说得对,我们找的是媳妇,不是生意合伙人。感谢诸位亲戚的关心,云夕这孩子我们都很中意。这个后人啊,要有本事,金山银山自己挣得来,要没本事啊,给他再多也会有用光的那一天。所以诸位就不要替以安操心了吧。以后这两个孩子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你们的指点与教导,我先在这感谢各位了。”
乔父的话再明白不过。我乔家找媳妇,看的是人,不是门户,你们就不要瞎操心了。
订婚宴席前的小小风波至此平静,再没人说起门户之类的话题。
柳云夕十分感激董事长在这个时刻对自己的维护,看着他的眼神不免多了几分敬重。
宴席上。乔以安应了柳云夕的一切酒酬。没让她粘一滴酒,乔母更是在一旁左呵右护,寸步不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怕儿媳妇面生,应付不了场面尴尬受委屈。
柳妈妈相隔千里也惦记着宝贝女儿今天的订婚宴,所以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打来了电话。
“云夕啊,怎么样,还好吧?”柳妈妈牵挂的声音传过来。
“很好。妈妈,您放心吧。”柳云夕高兴地应着。
柳妈妈好像意外了一下,停一会才说:“他们家没怎么为难你吧?我跟你说,云夕。如果他们家人不同意,咱也不要赖着嫁,知道吗?我们要自己看重自己,不给人家瞧不起、说闲话。”
柳云夕知道妈妈担心自己在这样的家庭受委屈,因为身边太多的豪门悲剧了。
很多女孩想尽一切办法嫁入豪门,结果把一辈子的青春与幸福都关进了那一扇厚厚的门里,过着外表光鲜内心悲苦的日子。
“妈。您别担心,他们对我很好,真的。”柳云夕再次高兴地回应妈妈。
柳妈妈好像是在从女儿的声音中判断真假,所以过了一会才传过来声音:“那就好那就好,云夕,你也要懂事乖巧一点,特别要好好孝敬小乔的父母,为人父母不容易,你要感谢他们养育了小乔,三十几年的辛苦都是替你苦的,明白吗?”
“我知道,妈,您放心吧!家里好吧?柳松出车顺利吧?”柳云夕看着人群中的乔以安,抑不住的高兴。
“都好都好,你也好好的,啊。”柳妈妈竟有些哽咽了。
“妈,您怎么啦?”柳云夕惊问。
“没事,云夕,妈高兴呢,高兴。”柳妈妈一叠声地说。
柳云夕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泪就来了。
她何尝不懂妈妈?妈妈高兴是真,但更多的是牵挂与不舍,想到女儿就要远嫁浙江,一年不知能见几面,隔山隔水,是好是坏全凭一个手机传递,苦了不能分担,委屈了不能相伴,怎么会不牵挂不难过?
“妈,马上就暑假了,到时我和以安一起回去看您,好好陪您。”她忍着哭说。
“你们好就好,不要管我,我在家有吃有喝,没病没灾,好着呢。”柳妈妈又是一叠声地回过来。
“嗯,妈,没事挂了。”柳云夕说。
“好嘞,挂了。”柳妈妈说。
可是手机仍是连线状态,妈妈依然听着手机。
“妈,您先挂吧。”柳云夕轻声说。
“呃,噢,挂了,挂了。”柳妈妈恍然回神,匆匆挂了电话。
柳云夕盯着手机,痴痴地看着,竟没发现乔以安到了身边。
“怎么啦?家里有事?”乔以安关切地问。
“噢,没事。”柳云夕立即展出笑来,“那边怎么样?差不多了吧?”
“你哭了?”乔以安紧盯着她,满眼的担心。
“不是,被妈妈惹的,你都知道了,我就是多愁善感,听她在那边絮叨,就忍不住了。”柳云夕依然笑着。
“真的没事?”乔以安再问,还是那担忧的眼神。
“没事,走吧。”柳云夕挽起他胳膊,朝花园走去。
订婚宴席设在自家花园里,一帮厨师与厨工昨天就在那搭起了棚子摆起了桌凳。
两人还没近前,乔母就迎了过来:“云夕啊,是亲家母的电话吧?你好好跟她说,叫她别担心,我们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疼的。”
“我妈不担心,她高兴着呢。”柳云夕笑应。
“宴席差不多了吧,母亲?”乔以安看着宴席方向问。
“你大姨那一桌早都撤了,去麻将室打麻将了,现在就剩你大舅和小叔两桌还在拼酒呢。”乔母笑呵呵地应。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乔以安面露喜色。
“这么急着走?”乔母很是意外。
“是啊,母亲,明天就上班了,今天得赶回去。”乔以安应。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让他们喝酒,我们去那边坐坐。”乔母看着一处回廊说。
乔以安还想坚持,被柳云夕堵住了。
“不急不急,就去那边坐坐吧。”柳云夕一边伸手扶住乔母一边眼神乔以安,“你喝那么多酒,现在就走也不合适,醒醒酒先。”
“对啊对啊,还是云夕周到。”乔母乐得呵呵笑。
乔以安没想到,不到一天的时间,柳云夕就彻底俘获了母亲大人的心,连他这个儿子都要往边靠了。
二百五十二
回到光华,乔以安第一件事情就是叫周刚到光华指认给柳云夕下药的人。
“电话无法接通。”柳云夕放下手机说。
“你给他发信息,就说看到电话就拨回来,找他有事。”乔以安沉吟一会后这样吩咐她。
“你这么着急叫他来做什么?”柳云夕问。
乔以安一副沉思的样子,好像没听见她的问话。
“啊?”柳云夕追问。
“呃,他说我们订婚要通知他的,他要来喝喜酒。”乔以安忙回。
“这样啊。”柳云夕喃喃,“是得好好请请他,怎么说也是帮过忙的。”
“对,所以你这个电话要打得勤一点,早些还了他的人情。”乔以安附和,又接着说:“再打打看。”
柳云夕做出一副很难理解的表情后,无奈拨了过去。
“还是无法接通。”
“你还记得他是在哪个建筑公司吗?”乔以安突然问。
“怎么?你还想亲自登门?”柳云夕反问。
“快想,他是在哪个建筑公司?”乔以安一把抓住她肩膀,急问。
柳云夕被他捏得生疼,但看见他眼里的紧张与着急,一时忘了疼痛,认真回想起来。
“好像是什么宇吧?”
“宏宇。”乔以安接道。
“对,是宏宇建筑公司。”柳云夕肯定。
“走。去那找他。”乔以安牵起她就走。
柳云夕不明所以,顺从地被他牵着跟在身后。机械地迈腿。
直到车子驶出校园上了正道,柳云夕才极小心地问:“你怎么啦?为什么这么急?”
乔以安目视前方,表情冷峻,有些吓人。柳云夕从没见过他这样,隐隐觉出周刚身上有秘密,她不知道的秘密。
“你找周刚。不是为了喝酒还人情吧?”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
柳云夕越发确定周刚身上有秘密。但是她再不会追问。如果乔以安想说,自会告诉她,若他不想说,问也问不出答案,何必让他为难,徒添烦恼。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了宏宇建筑公司的门口。
可是员工说他昨天跑到香格里拉接私活后就一直没回来,而且电话也打不通。
“没回来?”乔以安追问一句之后就频频点头,好像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似的。
从宏宇公司出来,乔以安没有回光华。而是直接到了香格里拉,此间他一句话也没有,神情比之前更严峻可怕。
柳云夕一颗心莫名地慌乱起来,不知这周刚与乔以安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让他这么紧张害怕。
一下车,乔以安就牵起她往酒店走去,大概离酒店门口还有十来步的距离时,他停下了,面对柳云夕,很严肃地端详着她,说:“云夕。你必须清醒,必须有记忆。”
柳云夕既紧张又迷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昨天,就是在这里,周刚发现两个女人扶着你进了酒店,当时你人事不知,任她们摆布。周刚发现不对劲,就跟踪她们到了6112房间,她们把你交给一个小混混就离开了。是周刚从那小混混手中救了你,你知道吗?”乔以安说得急切,眼里更是急切的期待。
“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路小曼闹了婚礼之后,你去哪了,跟谁在一起,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乔以安边说边摇晃着她,急切又期待。
柳云夕茫然地看着他,茫然地摇着头,分不清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他为什么到现在才跟她说。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只有这一句话回答他。
最后,乔以安颓然撒手,搂过柳云夕,搂得很紧很紧,好像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样。
“云夕,我以为事情很简单,叫周刚指认就可以,把她们开除就可以。可是,我没想到,她们这么疯狂这么缜密,她们什么都做得出。周刚,她们居然有本事让周刚消失,我很害怕,真的很怕,你知道吗?云夕?”
周刚!周刚怎么啦?他们把周刚怎么啦?
柳云夕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伏在乔以安怀里,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不想问不敢问,亦不敢想不敢猜。乔以安说他们有本事让周刚消失,有本事让周刚消失!有本事让周刚消失……
“云夕,要想找到周刚,或者要想为他——”乔以安顿住了,柳云夕清晰地听见他的喉结在喉间滚动的声音,“你必须记起来,必须把那段记忆找回来,只有你知道真相,只有你才能揭发她们,明白吗?云夕?”
柳云夕不知道他口中的那段记忆是什么,她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印象,是谁要这么害她,把她药晕再交给一个小混混,周刚救了她,为什么又让那小混混跑了,为什么乔以安当时不向周刚问清楚,周刚现在到底在哪,他们到底对周刚做了什么……
柳云夕的脑海里一下闯进无数个为什么,它们在里面肆无忌惮地翻飞跳跃,嘲笑她,挑衅她,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