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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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愤怒中,直接走上去,拍一下她的肩。
“袁助理,你不在绍兴筹备婚礼,跑到牛市来做什么?”眼睛里全是疑问好奇。
袁香竹正盯着劫匪逃跑的方向,视线已经被拉得很远很远了,冷不丁被他一拍,惊了一跳,回头就碰见他那不怀好意满是疑问的眼神,又气又急,没好气地反问:“你不也应该在老家筹备婚礼吗?怎么在这呢?”
果然有状况!宋绍荣立即笑意盈盈,伸手搂住她的腰:“走,我请你吃饭,一个包算什么,我再给你买个,香奈儿怎么样?”
袁香竹身子一侧,转出他的环抱,连退几步,怒视着他:“宋绍荣,你搞搞清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忘了吗?”
宋绍荣虚张的环抱在空中滞了几秒才放下来,审视着她,脸上的笑促狭又猥琐,他突然上前一步,俯向袁香竹:“是吗?我们之间还有交易,你忘了?”
袁香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想到他也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大不了鱼死网破,所以把头一扬,直迎她的目光:“对,你想怎样?是要继续还是结束?”
宋绍荣仔细审视她几秒,发现自己判断有些失误,她跟乔以安应该没出问题,那她一个人跑回牛市做什么?
“说吧,你回牛市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帮忙?”袁香竹不可置信又戏谑地看着他,“你真要帮忙就帮我把包找回来,我的户口本身份证都在里面,没有这些东西,我怎么跟乔以安登记?”
原来是回来拿户口本去登记的!不知怎么,听她说户口本身份证被抢了,他竟有些幸灾乐祸,一得意就说出:“这是天意知道吗?你和乔以安的结合就是错误的,所以上天要想办法阻止。”他却忘了自己被路小曼耍弄的事情。
袁香竹本来就着急,现在看他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只觉得恶心,狠狠盯她一眼,一甩头走了。
离开宋绍荣,袁香竹径直去派出所了。接待她的民警根据她的口述做了详细地记录,然后一合本子站起来说:“好了,有消息我们会及时通知您。”
“就这样好了?”袁香竹惊讶地看着民警,“我包里面的东西很重要,没有户口本和身份证,我怎么登记领结婚证?”
民警一听差点喷了,但还是忍着笑说:“我们只能记录在案,有线索再通知您,您要求我们现在就把包给找出来,我们也不知去哪找啊。”民警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准备接待下一位了。
袁香竹十分沮丧地走出派出所,抬眼间瞥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辆车子。她晃晃头眨眨眼再仔细看时,车子已经启动了。
“哎——”袁香竹拦住一位民警,问:“请问那辆车子是你们所里的吗?”
民警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说:“那是我们张队的车子。”
“哦,谢谢!”袁香竹机械地回应一句,视线仍在车子远去的方向。
“不会的,怎么可能,长得像罢了。”她喃喃自语。
她看见的那个身影正是柳云夕!
柳云夕听从俞维的安排后,立马和他启程回到牛市,找到张民警,把自己掌握的线索都给了他,又把自己的疑惑与思考跟他探讨了一番。有了她和俞维的协助,张民警立即对王书敏和欧阳菲菲展开了调查……
柳云夕没有想到,回到牛市的第三天就碰到周刚了。当时周刚在一家小餐厅门口,瞅着有客人没吃完的饭菜就上去吃。柳云夕是听见老板娘吆喝驱赶的声音才注意他的,当时的他瘦得不成样子,头发又长又乱,一张脸只有咧嘴笑时露出的牙齿是白的。要不是他认出柳云夕,跑到她跟前叫姐,柳云夕是认不出他的。
柳云夕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竟让周刚吃了这么多的苦!更没想到他为了能遇见她找到她,隔三差五就到光华门口或是路口去守,后来被王书敏她们发现了,莫名地被几个混混抓住暴打一顿,最后威胁他,要他赶紧滚出牛市,不许再靠近光华。所以他在牛市一边要活下去,一边还要防着那些混混,一边还要想办法找到柳云夕……
看着眼前收拾干净又黑又瘦的周刚,柳云夕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落。
“姐,没事,你看我就是瘦了一点肉,胳膊腿全好好的,我保证每天大吃大喝,以最快的速度长出一身肉给你。”周刚在她面前张开手脚,笑嘻嘻地说。
不成想,他越是这样,柳云夕越是辛酸难过。又不由得想起柳松,想起柳松被人诱惑又被人暴打,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哗哗地流。
这下周刚慌了,赶紧朝一旁的俞维使眼色,俞维哪需要他提醒,早都准备好怎么帮她止泪了。
“周刚,你赶紧说说给云夕下药的人长什么样吧。”乔以安边说边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有没有这个人?”
果然,柳云夕一听俞维问起下药的事情,马上擦了擦泪,认真地看着周刚。
“对啊,就是她,还有一个。”周刚一见手机里的照片叫起来。
手机里的人是王书敏!不用看了,另一个人一定是宋小玥!韦舒看得没错!俞维意味深长地看着柳云夕,知道她平淡的外表下已经波澜不断了。虽然早前韦舒有说,但那时总还抱着一丝侥幸,不能确定。现在听周刚这么一肯定,任谁都很难平静。
“抢走我证件和手机又把我赶出牛市的人说是乔以安叫他们这么做的。”周刚又说。
他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把柳云夕和俞维两个人都震住了。
“不可能!”几秒后,柳云夕肯定地说。俞维跟着点点头。
“我亲耳听见的,他们把我推下车时就是这么说的。”周刚再次强调。
三百六十八
“就算是你亲耳听见的也不可能。”柳云夕同样说得肯定。
是啊,怎么可能?就算是那几个混混现在站在她面前说是乔以安让他们这么做的,她照样不相信!不相信!
“事情很明显,这是袁香竹她们想嫁祸乔主任,所以故意这么说的。”俞维终于开口了,“云夕不要担心,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忽略不计,关键是要尽快查清子萱和于潇潇的事情。”
“还有保安的死!”柳云夕补充。
然后几个人就像私人侦探一样,跟着张民警干起了侦探。
袁香竹看见柳云夕上张民警的车时,是他们接到举报,说保安的死跟光华已经毕业的一个学生有关,这个学生是西当村村委书记的侄子,在学校被老师打过。柳云夕马上想到被乔以安打了的那个学生,王素文班上的,也是之前盯着上官的一伙人中的一个。
原来是打击报复!柳云夕想,不知怎么暗暗松了口气,稍后,她也为自己的这种表现惊讶。袁香竹和王书敏处心积虑要她难看,要把她赶出光华,差点害得她家破人亡名誉扫地,她现在突然知道保安的死跟她们没有关系,竟还有一丝欣慰和侥幸。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有些奇怪。
西当村村民对村委书记素来就有积怨,尽管每三年有一次换届选举活动,但那个书记总有办法给自己拉到足够的票,到目前为止已经连任三届了。
一个家长无意中从孩子的QQ里发现了书记家侄子策划的这次活动,就像获得了稀世珍宝一样欣喜若狂,立马给派出所打了个匿名电话。
保安的死还真跟王书敏和袁香竹没有关系!全是九二班学生为了报复乔以安和柳云夕策划出的荒唐行为!只可惜正是花季的他们却要在劳教所里度过人生的黄金时期,被高墙与外面隔绝了。
既然案情查清楚了,这个案子就算结了,结案时需要乔以安到场签字。柳云夕听见张民警给乔以安电话时心咚咚跳,都不敢看他。一旁的俞维看得真切,但也只是替她黯然罢了,并没办法帮她走出来。
张民警打完电话后,俞维主动跟他说明了情况,叮嘱他不要透露他们在帮忙查案一事。然后当然是算着乔以安到达的时间避开他,所以,乔以安什么时候回牛市,什么时候离开的,柳云夕一清二楚。两个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才一个多月不见,乔以安就消瘦了不少,憔悴的面容颓废的样子,哪像一个就要做新郎的人?
柳云夕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也只能远远地静静地看着。
……
袁香竹痴痴地看着载着柳云夕的车子远去之后,若有所思地呆立了一会,出了派出所。
“哎——”她刚走到车子旁边,侧方传来一声招呼,似乎是向着她的。她侧眼看过去,是一个三轮车夫,正盯着她,满眼期待,似乎在等她做出反应。那眉眼确实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出跟他有过什么交道。
“你是光华学校的老师吧?”他问。乍一听他的声音,袁香竹有些印象了,竟忘记应答人家,蹙起眉头在脑海中搜寻记忆。
“你不记得我了吗?”他显得好急切,“那时你叫我帮你跟踪你家——”
“哦,噢——”袁香竹恍然大悟,脑海一片明晰,惊喜又激动,“我记起来了,可是你后来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
“唉——”那人轻叹一声,“还不是你家那位——”说到这里他顿住了,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没事,你就说吧,我跟他没关系了。”袁香竹连忙打消他的疑虑。
“他找人威胁我,不许我在光华门口载客,说什么见一次打一次,所以——”
“果然是他!”袁香竹狠声打断那人,“那你有没跟踪到什么?”
“有!”他立即接过,可就说了这么一个字,再没下文。
袁香竹知道他要什么,可自己的包刚刚被抢了,一时也拿不出什么给他。但这种人得不到一点好处,是不会把自己冒险得来的信息给你的。她想了想,突然把手中的戒指摘下来递给他:“这个够吗?”
那是一个钻戒!价值五六千呢!可那人竟然狐疑地盯着戒指,并不伸手来接——他怀疑这戒指是假的!袁香竹心里冷笑,又不好表现出来,耐着性子说:“你不信?那你上车跟我去珠宝行,我证明给你看。”
听她这么说,那人有些动摇,本来已经伸过来的手突然又缩了回去,说:“好吧,我跟你去珠宝行,不用开车,就附近有个金六福,我带你过去,上车吧。”
袁香竹轻笑一声,收回戒指,坐上他的车子。不到三分钟,他们到了金六福。一进门,袁香竹径直走向卖钻戒的柜台,把戒指递给里面一个小妹,说:“请帮我估一下这个戒指的价格。”
“您稍等。”小妹接过戒指进到里间,不一会她出来了,把戒指还给袁香竹,微笑着说:“五千八,小姐。”
袁香竹侧头看向身边的人,不想他已经扭头走了。
“好的,谢谢!”她匆匆说一句,紧跟着追上去。
袁香竹一上车,就把戒指递到那人面前,说:“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不过要对得住它的价值哦。”
那人没有立即接戒指,而是待她说完才慢条斯理地说:“反正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至于值不值这个价还不是你说了算,等我说完了,你硬要说他没有价值,我又有什么办法?”
真是市井小民!袁香竹在心里蔑视。不过面上还是笑盈盈地,跟掌控宋绍荣比起来,这个戒指算什么?再说以后乔家的家业都是她的,她要什么会没有?
“做交易讲的就是诚信良心。”袁香竹最后看一眼那个戒指,放到那人车前的钱袋子里,“说吧,我听着。”
袁香竹正专心等待他开口,不想他发动车子,“呼”地一下跑了。速度好快,好像有什么人追来了一样。袁香竹以为他在躲城管,眼睛四处望,结果没看见城管,倒见着宋绍荣了。
三百六十九
难怪他跑得那么快,原来是看见宋绍荣了。其实宋绍荣并没看见他们,因为袁香竹瞟见他时,他的视线很散,并没有专门盯向他们。
那车夫一口气把车子开到派出所袁香竹停车的地方才停下来。
“你怎么那么怕他?”袁香竹奇怪地问。
“他这种人有些变态,你还不知道吧?”车夫擦擦脸上的汗说,“姑娘你真是好福气,没有嫁给他,不然真得一辈子遭罪。”
车夫的话一下子把袁香竹拉进回忆中,宋绍荣对她做的种种,哪里只是变态,简直就没有人性!
他用皮带把她的双手扣起来,用针扎她,强迫她大声求饶、呻……吟,用牙咬她,拿鞭子抽她,把****射到她口中,要她吃下去……
“姑娘,你还要不要听那个变态都做了些什么?”车夫的粗嗓门把她拉回到了现实。
“呃,嗯。”袁香竹一个激灵,打了个寒颤,赶紧调整状态,说:“好,你说。”
“光华几年前出过一件大事,你知道吗?”车夫并没急着说,而是问她。
“知道,开除了一个老师,后来那老师跑到韶关去制造了一起车祸,害死了董事长的儿子和女儿。”袁香竹像说着故事中的事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那你知道那起车祸的主谋是谁吗?”车夫又问。
难道是宋绍荣?袁香竹知道这事跟他有关,却没想到会是他主谋!
“就是那个变态。”车夫兀自说着,“事情败露之后,人家一个人把罪担了,条件是他必须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所以那个经常跟他见面找他要钱的人就是那个老师的家人?”袁香竹接过话茬。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不然像他宋绍荣这样强悍精明的人怎么会受人胁迫?还是一次次频繁地胁迫?
“就这些吗?”袁香竹清楚事情脉络之后,估计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还有他在牛市的女朋友突然搬家了,他这几天都在找他们两母子,刚才你看他的样子,像不像是在找人?”车夫接着说,看得出他是在尽量给她多一些信息,以期对得住那枚戒子的价值。
这倒是个好消息!袁香竹一听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问:“真的吗?是真的吗?你确定?”
袁香竹的心情真是好极了,包包被抢的事情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