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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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安看着他,纹丝不动。待他离自己只一步之遥时,身体突然向左横移,又立马侧转,右手一抬,稳稳地抓住了高个子握着匕首的手,不知他怎么一拖一拽,高个子就仰躺到地上了,一只手还被乔以安牢牢抓着,手上的匕首早已掉落。
乔以安正要骑身上去,门外突然涌进一群人,同时听到嘈杂的声音,“这边,在这里。”“不错,就是他们。”“警察,别动,都不许动。”
他一听是警察来了,手一松,站了起来,朝柳云夕走去。
“小心——”柳云夕惊叫起来。
乔以安循着她惊惶的目光猛然转身,就见高个子举着匕首朝自己奔来,他冷笑一声,轻轻一闪,就到了高个子侧面,高个子正要侧身,已经被两个警察挟持住了。
这时,柳云夕像疯了一样扑向乔以安,“以安,你怎么样?流血了,你受伤了。”她快要哭出来。
“这边有人受伤,快叫120。”一个警察叫。
“以安,你受伤了,你受伤了……”柳云夕看着乔以安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紧张心疼得不行,眼泪哗哗地流。
此时的乔以安,因为长时间的搏斗加上一直失血,现在全身心放松,马上没了支撑,整个人显得疲软无力,见柳云夕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强行展出一个笑颜,说:“云夕,我没事,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你别担心,去查查你的包,看看东西在不在?”
正说着,警察拿着一个包过来了,“这是你的吧?查查看,少了什么没有?”
柳云夕翻看了一下,摇摇头说:“都在。”
“银行卡——”乔以安提醒她。
“哦,我看看。”柳云夕正要拿出卡包,一张卡递过来。
“诺,是这个吧?”
“嗯,是的,谢谢!”柳云夕接过卡,对警察一笑。
这时,救护车来了,上车前,警察交代到医院处理好伤口后要到派出所做笔录。
车上,随行护士帮乔以安包扎伤口时,说:“幸好有皮衣挡着,刀口不深,消毒包扎一下就可以,只是这件皮衣可惜了。”
柳云夕看向乔以安,正碰上他含笑的眼睛,心里一暖,也笑了。
到医院后事情并不繁琐,主要是处理刀伤,其他部位的伤不碍事,乔以安连医生开的跌打损伤药都不要,拉着柳云夕就往派出所赶。
一百二十四
两个人到派出所做完笔录一出来,乔以安就要去女人街。
柳云夕知道,这一趟非去不可。
民警告诉他们,是接到女人街一家店的老板娘报警才出警的。不用说,这个帮忙报警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之前交流过的那个老板娘。
乔以安迫不及待要赶过去,虽说有感谢之意,但主要还是想查清买手镯的人。
柳云夕呢,磨蹭着抬不起脚。乔以安见了,才想起她一早就嚷着饿了,折腾到现在还没填点东西呢,这会应该是饿得没力气了。
于是他问:“去哪吃饭?想吃什么?”
他这一问,正合柳云夕的意思,连忙接口:“亏你还记得吃饭,去吃鱼头火锅吧?”
“鱼头火锅?牛尾路那家?”乔以安问过来,又说,“好,打车去,吃完再回来。
“不要打车,你开车,吃完直接回学校。”柳云夕说,“我还有好多事呢。”
“不去女人街吗?”乔以安有些奇怪,“总得谢一下人家帮忙报警吧?”
“报警是一个公民的义务,谢什么?下次有机会再谢呗。”柳云夕回。
“你是怕我查出那个买手镯的人吧?人家这么对你,你还替他考虑,你是观世音吗?”乔以安一句道破她的心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还是好好的没事吗?这就好了,又何必追究真相呢?”柳云夕说。
“你有没想过。你一次次忍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而且,你认为这样的人还适合做老师吗?”乔以安问。
柳云夕沉默了。
乔以安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她总隐约感觉这事可能跟王书敏有关,虽然她一直并不喜欢这个人,但也不想她因此被学校开除。听俞维讲她家条件不是很好,来到光华也是费了些周折的。并不容易。关键是她教的社政成绩不错,还算是个好搭档。
“这样吧,我们只去感谢老板娘,其他事情先放着,你让我来解决,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好不好?”柳云夕看着乔以安,一副恳求的样子。
乔以安迎着她的目光,思考几秒。点点头:“依你。”
柳云夕嫣然一笑,“谢谢你,乔主任。”
他们在经历彻骨的伤与痛之后,终于心无芥蒂。能够坦然相对了。两个人愉快地打车到了女人街,直接奔向“仿真精品”的小巷,来到那个老板娘的店铺。
老板娘一见他们就大叫起来:“哎呀!是你们——你们怎样了?天哪,还受伤了,打起来了?包呢?哦,还好,包抢回来了。那个人呢?抓住了还是跑了?”
柳云夕和乔以安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她。待她一口气问完之后,乔以安才说:“老板娘,我们是回来谢谢你的,多亏你帮忙报警,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谢啥。我最痛恨那些年轻力壮的后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偷鸡摸狗祸害人。这年月,只要有手脚,勤劳肯干,就有饭吃,就有好日子过。”老板娘忿忿不平、唠叨不停,真是侠肝义胆,听得柳云夕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崇敬。
“就是啊,年纪轻轻地,自毁前程啊。”乔以安接口。
“真的谢谢你呢,老板娘,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柳云夕说,这时,她的肚子可真有些饿了。
“诶,你们不查那什么啦?”老板娘在后面叫。
乔以安折转身走上前,说:“不查了,谢谢你。那个手镯我要了,不打折,原价。”
“呵呵,呵,还是按之前说的打八折吧,做生意钱要赚,信誉不能丢,是吧?”老板娘呵呵笑着,竟有些不好意思。
“那好,一百块,不找了。”乔以安掏出一张一百元钞,放到她手上,拿起手镯走了。
“你买它干什么?以假充真吗?”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他。
谁知那乔以安往她手上一塞,“给你,拿去玩吧,就当玩具。”
柳云夕愣了几秒,乐了,“好吧,当玩具。”
他这人花钱也真没谱,一百块买个精品,当玩具?柳云夕想着就想笑。
“你要笑就笑吧。”乔以安斜睨着她,“我是想人家做个小生意不容易,人又那么好,凭空帮了我们,所以买啰。”
“我当然知道你是善心大发,乔主任。”柳云夕回他。
“走吧,去吃鱼头火锅。”乔以安的手又伸过来。
柳云夕一掌打下去:“谁跟你牵手。”
乔以安笑了:“不能牵手,牵不得。”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停车的地方,乔以安为柳云夕开好前门,柳云夕身子一躬坐进去了,乔以安上车时轻蹙了一下眉头,柳云夕马上想到他腹部的伤口,提醒他:“你的伤口才包扎好,活动时要小心的。”
乔以安侧头看她一眼,笑而不语。
“不吃鱼头火锅了,还是去原生态吧。”乔以安倒车的当口,柳云夕突然说。
乔以安再看她一眼,依然不语,脸上的笑却是不见了。
他当然知道云夕突然改去原生态是因为什么。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凑上去,在她小脸上亲一下。可是现在,即便是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也要装得风平浪静,唯恐一不小心,破了这和谐安谧的气氛。
“你那件皮衣很贵吗?为什么护士说可惜了?”柳云夕突然问。
说到皮衣的价格,乔以安口一张,话就要出来了,突然顿一下,吐出一个数字:200,过一会又补一句:美元。
柳云夕的表情就被他这两句话引得忽惊忽悟,最后笑了起来:“还以为多贵呢,原来是一件假皮。”
“嗯,假皮,不可惜。”乔以安说,话里透出笑意。
是啊,柳云夕怎么想得到,他这一件皮衣的价格,可能她工资卡里的钱还不够买呢。给她知道,只怕小心脏又要跟不上拍了,还不知道要难过内疚多久呢。
“没想到,你还会格斗哈。”柳云夕笑看着他,眉眼间全是崇拜欣赏。
“你不知道吧?我学过跆拳道,还拿过全省比赛二等奖呢,哪天给你看看奖杯。”乔以安斜睨她一眼,十分得意。
聊着聊着,原生态就到了。
一百二十五
乔以安才把车子停好,柳云夕就说:“你别动,我过来帮你开车门。”
听她这么说,乔以安投来深深地一瞥,停止了开车门的动作。
柳云夕绕到他这边来,把车门打开,伸出手来,“来,你搀着我,慢点。”
乔以安一只手抓住她胳膊,慢慢探出前身,再落下左脚,柳云夕明显感到他的力度大了,压得她的胳膊直往下沉,忙伸出左手帮忙,现在她几乎用整个身体支撑着他,轻松多了。
乔以安两只脚都下地以后,没敢立即直起身子,而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立起腰身,完全立定后才松开柳云夕。
柳云夕关上车门后,折身又扶上他,乔以安笑笑:“你当我是小孩吗?我没那么娇弱,让我自己走吧。”柳云夕担心地看着他,见他面部表情松弛,笑容自然,慢慢把一双手放下了。
点餐时,柳云夕知道乔以安有刀伤,不能随便进食,对着食谱东挑西拣,最后给他点了一个排骨汤,一盘生菜,问:“够吗?”乔以安含笑点头,像个乖巧的大男孩,惹人疼爱。
柳云夕不由想起,他们第一次到真功夫去吃饭的情景,那时,他还专为她点了一个鸡汤,监督她喝完呢。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年底了,他们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分离,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又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已经成为久远的故事了。
“云夕——”乔以安轻唤。
“嗯——”柳云夕轻应,像在梦里。
“你恨我吗?”乔以安轻问。
柳云夕像被针扎了一般。极速看向他,正碰上他那深深柔柔的目光,那么真,那么痛。不知为什么。柳云夕眼睛一涩,就要落下泪来。她赶紧躲开那潮水一样的目光,强笑一下。说:“不知道。”
“你要恨我才对。怎么能不知道呢。”乔以安轻声说,声音软软的,像大团大团的棉花,把柳云夕严严密密包裹起来,不能呼吸。
是啊,又恨才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该是恨过吧?
在确定他要与袁香竹订婚的时候?或者是在他们的订婚宴上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心里装着的到底是恨还是痛呢?真的分不清,如今回想起来。却只有隐隐的痛了,竟是一点也恨不起来。
“以安,不说这些,好吗?”柳云夕颤声请求。
乔以安沉默了。一口一口地吃饭,一口一口地喝汤。
……
回到学校时,已是下午上课时间了,乔以安直接回宿舍休息,柳云夕回办公室办公。
分别时,柳云夕叮嘱:“你伤口虽不深,但也需要好好调养。愈合才快。工作先放下吧,好好休息,有需要叫我。”
才说完这番话,就意识到自己多余了。现成的未婚妻就在身边,哪用得上她呢?
是啊,前天饭堂里吃饭的时候才见过她,还是那么光鲜亮丽咄咄逼人。说笑顾盼间,视线免不了与柳云夕的相交,两人对视时,她那明朗的笑会突然阴暗下来,眼睛也闪出一道寒光来,让柳云夕不寒而栗。
袁香竹突然对柳云夕仇视起来,是有原因的。
本来元旦期间,乔袁两家是为着商量她和乔以安的婚事才聚到一起的,虽然因为姐夫赵展煜加班,姐姐袁雅竹不得不带着外甥过去陪他,但大哥袁劲竹从深圳回来了,填补了姐姐和姐夫不在的缺憾。她还是蛮开心的,像个公主似地陶醉在众星捧月中。
可乔以安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热情,全任别人说了算,好像这场婚事跟他无关似的,中途不是接电话就是看书,更多时候是痴盯着手机屏幕,众人说些什么,他好像一句也没听见,问他时,他便一脸傻笑,“嗯嗯啊啊”后就是连声应诺“可以可以”,完全心不在焉。
一直没说话的袁劲竹突然开口了:“以安,你在看什么?”
……
没有反应。
“以安——”袁劲竹提高音量。
乔以安猛然惊觉,匆匆抬头,碰见袁劲竹询问的目光,立即牵出一丝笑容,连连点头,说:“可以可以。”弄得满屋的人奇怪地看着他。
袁香竹气呼呼地跑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盯着屏幕看起来,看着看着,一张小脸就涨得通红,眼睛也慢慢从屏幕上移到乔以安身上,瞪得又大又圆,里面似有千万支利箭,要刺穿他似的。
屋子里的人全被她这模样惊到了,凝神屏气,看看她又看看乔以安,不知那手机屏幕上有什么,竟把这个娇公主气成这样。
乔以安自知理亏,但又不知如何去哄她,平息她的怒气——与其说是不知,不如说是不愿,只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对着她小心地叫:“香竹——”手跟着伸过去,想拿过手机。
袁香竹不等他的手靠近,狠狠地把手机往他怀里一扔,腰身一扭,跑了。
乔以安慌忙捡起手机,追了出去。
这边袁母见宝贝女儿跑了,还是被乔以安气跑的,既心疼又气闷,一口气堵在喉头,吐不出吸不进,干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女儿跑出去的方向,眼前一黑晕倒了。
众人本来注意力都在门外那两个人身上,没注意到袁母的变化,现在她突然晕倒,立马又把众人引到这边来,屋内顿时乱成一锅粥。
乔父见亲家母晕倒了,气得直跺脚,乔母更是捶胸顿足唉声叹气,紧张害怕得不行。
袁劲竹赶紧抱起母亲,走进卧房,把母亲平放到床上,然后问跟在身后的父亲:“母亲身体还是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