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规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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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舒和李红安的恋情最没有悬念,也貌似没有人关注,于是两个小人儿乐得一心一意地去忙着谈自己的恋爱,整天都腻歪在一起,反正也没人关注他们,更不会像对乔以安和柳云夕那样期待,是吧?
每天傍晚时分,足球场上、林荫道上、小花园里、校外田埂上,到处都是情侣丽影,蓝天白云在头顶舒展,小鸟蜂蝶在身边萦绕,花儿树木迎风招展,真是一幅温馨又浪漫的人间画卷。
不知是哪一天的哪个时刻,从哪扔出了一个炸弹,把这幅画卷炸得七零八落。一连几天,那些恋爱的最佳场所都见不着一对人儿。
这个炸弹就是王书敏和老董——教书法的年近五十的老董!
“听说老董正在跟老婆闹离婚。”
“他老婆能同意吗?”
“什么人呐,老牛吃嫩草。”
“那也要嫩草愿意啊,我看就是那王什么自己贱。”
“王书敏,小他好多岁呢。”
……
柳云夕每到一个人群,都会听见这些能杀人的言论。
她气冲冲地把欧阳揪出教室,几乎是吼着质问她:“你是疯了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欧阳把头一扬。振振有词:“她这样的人就是要狠狠教训一下。想到她那样对上官,我就来气,这是她自作孽。让我逮到了机会。”
“你!你!你强词夺理!”柳云夕气得直发抖。
“姐姐,你不要这么担心她。”欧阳又涎下脸来说,“像她这样的人抗压能力是很强的,不会有事。”
还真给欧阳说到了。王书敏真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不但没事。反而干脆公开了跟老董交往,吃饭跟他同桌,上下跟他同行,任人们的眼睛挖在她身上。唾沫溅在她身上。
倒是老董显得不自在起来,总想跟她拉开距离,但又不敢太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怕王书敏,还知道他不会为王书敏离婚。王书敏不过是他作为一个长期独居的男人的临时需求,。
可是王书敏自己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还真的在盼着老董离婚,然后娶她回家。所以她才能这么洒脱,豁得出去,公开跟老董交往。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知道,这件事情是欧阳传出去的,然后不分青红皂白全算到柳云夕头上了。
“柳云夕,你别欺人太甚!”她对着她吼叫,双手叉腰。
柳云夕平静地看她一眼,伸手去拉她:“书敏。”
“别碰我!”王书敏像躲避瘟神一样甩开她,抬手就给她一个嘴巴。
韦舒立马冲过来,挡在柳云夕面前,对王书敏吼道:“你怎么打人了,疯子!”
俞维也过来了,拉着王书敏,笑着:“王老师,有事好好说,何必动手呢,怎么说也是——”
“够了!”王书敏甩开俞维,手指狠狠地指向柳云夕,“她是什么东西,让你们一个个都维护她,像苍蝇一样围着她转!”
俞维一听,脸色一沉:“王老师,你可是个老师,别失了身份,小心隔壁学生听到!”
“听到怎样?”王书敏猛然将头转向他,“我怕吗?一次又一次地整我,是什么狗…屁学生!”
说到这里,她又转身扑向柳云夕,不想韦舒挡在面前,她挥舞的手够不着柳云夕,急得直蹦跳,嘶声喊道:“韦舒,你给我让开,让开!”
柳云夕见她这架势,判断她一定是知道她跟老董的事情是欧阳传出去的,然后认为是她唆使的,找她算账来了。
于是她一把推开韦舒,站到她面前,还没开口,王书敏一巴掌就扇到了脸上,扇得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俞维急了,一把捉住王书敏的手,死死扣住,让她动弹不得:“王老师,够了!这是办公室!”
可那王书敏就像一条疯狂的狗,她不咬痛柳云夕是不会罢休的。所以她拼命挣扎,要从俞维的手中挣脱出来,当她发现没法挣脱俞维时,用上了脚。柳云夕一连吃了她两个嘴巴,早都傻愣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疯狂的王书敏,心竟隐隐地痛起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她。就在这当口,王书敏一脚踹到了她的肚子上,她往后急退两步,撞到后面的桌角上,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腰间传遍全身。
“云夕你快走。”俞维大声喊起来,“韦舒带云夕走。”
估计韦舒也没见过这阵势,这会她竟木鸡一样呆在一旁,听俞维这么一喊,才慌忙答应:“嗯,好。”
眼看柳云夕和韦舒快到门口了,王书敏一口恶气还没出完,她冲着她们的背影,又跳又喊:“贱人,你这个贱人!”
“书敏,你做什么!”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老董来了。
乔以安一见老董,松了王书敏。
王书敏一脱身,撒腿就去追柳云夕。被老董一把抓住:“你闹够没有!”老董的声音大得吓人,一下把王书敏震住了。
她静静地看了老董三秒钟,突然甩开他,扑到座位上,往桌子上一趴,嚎啕大哭起来。
一百八十六
王书敏在办公室和柳云夕打架的事情很快就在校园传开了。
乔以安第一时间电话她,约她去小花园。
“怎么打起来了?”乔以安看着她红肿的脸,心疼地问。
柳云夕的泪就来了,一滴、两滴、三滴,随后就像断线的珍珠了。
乔以安一把揽过她:“你呀,手无缚鸡之力还要跟人打架。”
“谁想跟她打架了。”柳云夕委屈地说。
“好了,事情经过我大概知道了,高副校也传她去训话了,你跟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乔以安柔声问。
柳云夕就把她的推理说了一遍。
“这个王书敏,怎么会这样?她跟老董之间本来就是不道德的,还这么嚣张,学校早都应该插手管管了,不知那袁雅竹在想什么,听之任之,不然她怎么会这么放肆?”乔以安愤愤地说。
“不会处分她吧?”柳云夕小心地问。
“不知道,随他们了。”乔以安捧起她的脸,仔细看着,“还疼吗?”
柳云夕乖巧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乔以安轻声笑了,牵她坐到葡萄架下。
“云夕,父亲和母亲叫我清明节带你回去,他们想见你。”乔以安说。
柳云夕有些意外:“这么着急?”
“急吗?”乔以安笑看着她,“前几天母亲就要来学校看你呢,被父亲挡住了。”
“是吗?”柳云夕一副紧张的样子。
“看把你吓的,见个面而已,又不会吃了你。”乔以安伸手要捏她脸蛋,手都已经到了。又急忙缩回,他忘记她的脸刚刚被人打过,还是红肿的。
“你班上官还好吧?这孩子真坚强。”停一会,他又说,“还是你教得好。”
“前几天听陈思思说,王素文班上几个男孩总是给她传纸条,上官一次都没收。直接把传纸条的人打发回去了。”柳云夕回道。
乔以安一听。立即显出严肃来:“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密切注意,他们快毕业了,没有升学希望。整天就想着勾搭学妹,谈谈恋爱找找刺激什么的,别再让上官受到任何伤害。”
柳云夕何曾不知那几个人的德性,只是前几天恰巧遇到欧阳突然把王书敏的事情抖出去。她才没来得及过问上官的事。
“听说那几个人都有过记过,而且还是大过?”柳云夕问。
“嗯。是的。”乔以安回,“我当初主张开除他们。但是父亲不同意,袁劲竹校长也不同意,说是他们的来头很大。我们开罪不起。”
“来头很大?”柳云夕奇怪了,“难道外面的人还能干涉学校的管理吗?”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乔以安看着她,眼睛里闪出一丝无奈。“他们是本村村长和亲戚的孩子,学校占用了他们村的地基。每年都要上交很多地税。”
“这跟学校管理有关吗?”
“没有直接关系。”乔以安看着他们以前常去吃烧烤的方向,一副深思的样子,“你知道吗?有一年学校开除了本村的一个孩子,结果他们全村人到学校来闹,挡住家长送孩子的车,不让他们进校,男女老少几百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你猜怎么着,那一天硬是一个学生都没有进校,全被挡在校外。”
说到这里,乔以安竟笑了,那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既然他都没有办法解决,那就一定是很难很无奈吧。所以柳云夕不再追问,默默地把头靠上他的肩膀,静静地坐着。
她真没想到,表面平静安详的光华竟有这么多曲折,而这些曲折,纵是她最佩服最信任的乔以安也没有办法解决。
她突然好像能体会乔以安的苦与无奈了。光华创办十年,中间到底经历了多少曲折,董事长又面临了多少难题,她好像一下子都能体会了。包括他跟袁香竹的婚约,她好像也能理解了。
原来很多事情很多事物根本就不是表象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外人看见的只是表象,永远不会知道它们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艰辛与无奈,只有当事人自己在别人看不见的黑暗里默默承担默默面对。难怪有人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外人所认为的不合理,无非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或跳出了事情本身而已。
“以安。”她轻呼,抬头无限柔情地注视着他,“你一定很苦吧?那时候。”
乔以安知道她的“那时候”是指他决定和袁香竹订婚的时候,他迎着她温柔的目光,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上轻轻的一吻,说:“你更苦。对不起!”
柳云夕伸手轻捂他嘴巴:“不许说对不起。都怪我,那时候只知道自己委屈,自己被抛弃,却不会站到你的角度为你考虑,还一度抱怨你,怀疑你。”
乔以安正要接过她的话,柳云夕的手再次堵住他:“你别说,以安,听我说。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无论对我还是对别人,我都不会怀疑,我要用自己的心去认识你、了解你、信任你,这份信任,任谁也不能摧毁。”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香竹订婚吗?”乔以安问。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柳云夕笑着,“因为现在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不得已的苦衷。以后当你再次面临抉择的时候,不要太为难,更不要考虑我,哪怕违背心愿也行,就是不要太苦太难太过挣扎,我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抱怨你,怀疑你,我会永远信任你。就算哪一天,你选择了全世界,唯独抛下了我,我也不会抱怨,我会站在远远地地方目送你前行,祝福你。因为我相信,你不是不爱,而是有不得已。”
乔以安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她,这个他见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她果然是他的天使,他的灵魂,他的宿命。
“我们来个约定吧。”他说。
“嗯,你说。”柳云夕轻应。
“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相信对方,不许有丝毫的怀疑,始终坚守心里的执念,祝福对方,守候对方。”乔以安轻声呢喃,像作诗一样。
“好,我同意。”
然后两个人在葡萄架下,郑重地拉起了勾勾。
一百八十七
听说继高副校之后,陆副校和袁雅竹校长也都找了王书敏,还听说袁雅竹给了王书敏最后通牒,如果不处理好与老董的关系,就准备辞职吧。
柳云夕则认为这种事情,学校应该找老董,给老董施加压力,怎么说,老董年近五十,吃过的饭比王书敏走过的路还多。做事不该没有考虑,不该没有担当。即便是王书敏投怀送抱,他也应该拒绝,像长辈一样对她进行疏导,而不是顺势接住,这明显是不道德的。
她虽然挨了王书敏两个巴掌,但她一点恨意也没有,别人看到的是王书敏的无理取闹,她看到的是她的悲苦,压抑过久的悲苦,她需要出口,宣泄的出口。所以,当别人都在为她鸣不平的时候,她已经在想着如何去帮她了。
从教务助理小陈身上,她看出民办学校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讲都是没有保障的,充满变数,而且这种变数是你无法预知根本就预料不到的,今天你在,明天可能就卷铺盖走人了。像王书敏这种情况,哪天事情真闹大了,她很有可能在光华呆不下去了。
但王书敏根本就不买她的账:“你少来假惺惺,猫哭耗子假慈悲。”
柳云夕还想张口,她又泼过来:“教好你的学生吧,别又去祸害别人。”
到此,她再没有办法与她交流了。王书敏内心的积怨太深,仇恨太深。她又去找乔以安,希望他能找陆副校,给老董施压,做出了断。
乔以安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她:“你还想帮她?你脑子有问题吧?”
“是你教我处理事情不要对人只对事的。”柳云夕说,“这件事情。依你看,应该由谁来担当?她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吗?”
乔以安思考了大约三秒钟:“你说得有道理,不能让老董轻松,我去找陆副校商量。”
谁也没有料到,不等陆副校找老董,老董的老婆从江西老家过来了。
她是晚上十一点多到的学校,当晚她就在光华掀起了轩然大波。
后来柳云夕才知道。老董的老婆原来在学校饭堂做过。因为婆婆去世,小女儿上高中没人照顾,就辞工回家了。所以她对光华是很熟悉的。来时也没通知老董,好像专门来捉奸似的。
那天晚上,王书敏就在老董房间。
老董老婆不知哪来的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灯光“啪”地一下亮起时,床上的两个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听王书敏嘀咕:“你开灯做什么?”她这一嘀咕,老董在被窝里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你,你怎么来了?”
随后坐起的王书敏顿时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抓衣服。
可是衣服都在老董老婆手上。等她弄明白后只好赤身*地蜷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臭****,不要脸。老娘打死你。”老董老婆不找老董,抡起一只鞋子朝王书敏劈头盖脸地砸。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响。
开始王书敏还忍着,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