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才貌双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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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就只当散步一般消遣事宜。原本两个人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现时陆迟迟有了自己的事业两个人见面的时长只占了这一天中的一小部分,是故精明如程远也不能窥得陆迟迟在想什么,只记得陆迟迟有日晚间问自己家里近况,又问自己是否能像书中人一般对皇上进谏。
不管怎么说陆迟迟也还是一个小丫头,跟着自己来了这里,虽是离家不远,即便并非血亲,她也犹为思念,可是第二个问题却让自己不知缘由,去问,才知道她想的就是救济所的事,两人心合到一块去,这儿有受苦受难的人,别处就也会有受苦受难的人,若是朝廷不去管,那又该如何呢?
程远知道陆迟迟对有些事并不精明,就好像她就那样轻易相信了一个秀才可以因为调令就去做县官一样,可到底是保险起见,未说自己可以,只是连夜写好了折子递去了京中,字字陈述,以工代赈,是为良策。
程远垂头去看陆迟迟,两人就这样一同出走着,夕阳镀在陆迟迟的侧脸上,眉尾的那颗小痣明显,可爱。
到底还是没忍住,程远轻轻跟上了陆迟迟的步伐,问道:“迟迟,你当真是很怕我吗?”
第29章 。 来福 “怎会是你?”
陆迟迟被程远这样一问; 就像只受了惊吓的鸟儿一般微微弹开,只听着程远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
陆迟迟不傻; 自然能从程远语气中听到他的落寞; 可想到自己的出身,就算是姚氏说自己是京城人氏; 可都已经去了宝塔镇上有怎会是什么阔气的人家?即使是对程远有心,也要将这些意思都埋在心里。
自己明显也是有私心的,分明已经赚够了银两可以还与程远,可到底将此事搁置下来。心里纠结着,若是现在便和离了; 程远也还有个好前程、好姻缘,可自己又该如何呢?到底是在两者之间挣扎。
陆迟迟还是在和程远一同走着,只是慢了脚步,用手捉了程远的袖子轻轻扯了一道,方说道:“你帮过我们家很多; 你也是我见过的极好的男子; 只是……”
陆迟迟只是了半天; 也没只是出来; 到底跟着程远一同往回走了,程远没再勉强; 揭过此事不提。
*
此后几日里陆迟迟只觉得一身疲惫; 却不知道这疲怠由何而来; 一味地操持着饭铺的事,就可以让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
楚氏瞧着原本身上尽是活力的陆迟迟如今变成了雨打的芭蕉似的,只想着莫非是家里的小两口闹了别扭,陆迟迟不主动来问自己; 自己也不好贸然去打探,怕给陆迟迟心上又蒙上一层霜,只敢偷摸着盯着陆迟迟,早间里她就要开水烫了手,才上了点膏药,这时又要来抢着干活。
今日小翠儿学堂里休了假,又刚好学了珠算,正好可以一展手脚,楚氏便叫小翠去柜台上坐着,对照着木板上的价钱和这些盘子的颜色去算钱,自己摸着走到了陆迟迟的身边和她一同聊会儿天。
现时正是饭点,流水柜台前头正排着一列长队,现在也不止工地上的人来,有些县里的居民也都过来了,这末,队伍长的很,竟然有了两折,也还好是队伍行进得快,下面又生了炉子,方不至于耽误了客人吃饭。
陆迟迟瞧着楚氏朝自己贴了过来先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陆迟迟这两日在心里思量了许久,知道楚氏的心结是什么,自己有打算,可是也要顾及着楚氏的想法,再说道:“您瞧着现今生意这般好,今日里可去算算帐本了,早日把店面赎回来才好,这样才好更好做生意呢。”
楚氏听完心中一喜,说道:“夫人何故突然提起来这些呢?”
“先前我只担忧着,若是竣工了那些人便走了,客人也就少了些,如今瞧着还有他人来了这里,楚姐姐总要对自己的手艺自信,既然他们吃了这一次,必然也就将他们留下来了哩!”
“我倒是没有夫人想得那样多,妾身倒是感动着,知道夫人一直将妾身记挂在心——”
楚氏一番抒情还未说完,就听到一声汉子的怒吼,“兄弟们那儿有只小耗子!”
只瞧着那样井然有序的队伍里一下漏出一个空缺,陆迟迟抬眼去看才发现那些人高马大的人里多出来了一个小男孩,手上端着几个小碟子就往外跑,期间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照陆迟迟看来,那男孩倒像是练过一般,趴着都好似往前滑了几步,那些个汤汤水水的竟然没潵。
他倒是铤而走险,知道人多了就闹,容易浑水摸鱼,被发现了也好溜走,就连陆迟迟也没想到会有人帮着捉了那人,只见黑脸把手上的餐盘往桌上一拍,个子大挤不过小子,就直接奔向门口。
小男孩一时喜形于色还不知道前头有这一遭等着自己,看准了那裤裆下头的空儿要钻出去,就被人整个人提了起来。
只看着店里的人皆看着自己,黑脸赶忙说道:“快些动作,莫要耽误了待会儿上工!”自己却把那小孩带到了一边去,一只手按住了小孩的手,把他手上拿着的饭菜都放到了桌子上,小男孩倔强地抬着头,就这样望着那黑脸汉子。
黑脸汉子只往柜台后头看了一眼,且瞧着楚氏也看着这边,说道:“小小年纪却做出这样的事来!待会且看这儿的老板怎样处置你,把你送到官府去,偷鸡摸狗的倒都是会砍手的呐!”
男孩一听先是缩了一下,到底忍了下去,头颅扬得更高。
眼看着里头排队拿菜的人已经减少了,陆迟迟赶紧把黑脸汉子和小男孩带到了后头的柴房去,只连声感谢着黑脸,要他去前头吃饭去,黑脸到底是不放心,把那男孩绑在了木桩上,又连声问了好几句才离开。
陆迟迟皱了眉头蹲在了小男孩的面前,那身量看来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倒是和陆淮一样的年岁,怎得要来做这样的事呢?陆迟迟只先把那绳子给人散开了,小男孩一见绳子送了就要跑,然后就被陆迟迟整个抓住,手被人按在了地上。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看着陆迟迟,似乎是不相信面前这人会有这样大的力气,陆迟迟想着那小子该是学了些皮毛的,却和自己一样是个三脚猫,再加上他也不过才是个小孩,又有多大的力气呢。
陆迟迟只淡淡说道:“我劝你是不要跑的,其一,你看见了我会武功,其二,你本就做了错事,我是可以将你送去官府处置的。”
“你送便送,何苦和我在这儿假惺惺!”
陆迟迟平白无故被人扣了一顶帽子,倒是一个好生刁蛮的小子,只好强硬更多,把人的手绑在了柱子上,将那菜刀拿在手上,只对着案板一丢,那菜刀就直接插在了案板上,小男孩先是被这动作迷了眼睛,难得再去想逃跑的事,看向陆迟迟的眼里还多了一些崇拜。
“我且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沉默了半天,到底还是别别扭扭地说了话,“来福。”
“那你做什么要来……要这些菜呢?”陆迟迟本想说了“偷”字,又想着这事万一身后有隐情,伤了这孩子的心可不好,于是只在中途改口换了说辞。
才听到陆迟迟这样说,来福又闭紧了嘴,颤巍巍地说道:“那些东西我都还给你了,我也没拿成,善人,你放我走吧!我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陆迟迟眉头皱得更深,只说道:“你急着做什么去?你不告诉我,我便不愿意放你走,虽说你拿走的那些吃食与我无妨,可你年纪这样小……家中可有长辈?或者说,你跟我说了缘由,这些东西我都让你带走。”
“此话可当真?”
“当真,只是你该对我说了实话才好。”
来福才准备说话就瞧着屋外头走进来了个女人,赶紧又闭上了嘴巴,陆迟迟先是察觉到那阴影,却发现那是楚氏。
“现时已经都吃上了,我便过来看看。”楚氏先是说明了原因,这才看了看那脏兮兮的小男孩,“这倒是谁家的孩子,从未见过。”
陆迟迟也只好把方才那些事都说与楚氏听,楚氏听闻之后只拿帕子沾了水在来福蒙灰的脸上擦了擦,再就是去前头拿了些菜来用饭盒给陆迟迟装上,说道:“万事小心。”
陆迟迟知道楚氏在担忧些什么,心中也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过于莽撞,却看着这来福虽然先去偷了吃食,手脚也敏捷,可来和他交涉的这几番话里,却看不出来是做这些事的老手,只听到来福嗓子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呜咽声,急忙把绳子跟他解开了,带着人去了外头,牵着手,算是一种牵制。
“我妹妹她生了病,她说她想吃肉,我们是从戏班子里逃出来的,不知道往哪儿去。”来福手上攥着楚氏给他装的馒头,竟然也不去啃,那样短的腿步子跨不大,便只好加快了步频,一个劲拉着陆迟迟往前走。
既然是从戏班子里出来的,倒是身世有些凄苦,这般身手也就有了解释,如今请去一个大夫怕是要花上许多银子,只怕是负担不起,别的饭铺里头怕是看他这样小这样打扮就把他赶出去了……这才,出此下策。
陆迟迟想到这里心里不觉得也有些同情起来福,他二人并不在此地立根,自然也没有办法去救济所里,或者压根就不知道有救济所这样的东西,陆迟迟轻声去问,“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呢?”
“去祸。”来福头也不抬,撒开了陆迟迟的手冲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陆迟迟只看着来福像一只脱缰了的小野马似的,急忙追上去,却看见来福钻进了巷子边上一个用茅草造成的废旧的小粮仓里头,那里却是空空,没有一个人。
陆迟迟只觉得不妙,皱了眉头,又看到来福朝自己转过了脸来,脸上是惊惧之色,唇都在抖着,尖叫道:“我妹妹不见了!”
陆迟迟一颗心都跳得失去了频率,脑子更是烧坏了,这般一环套一环莫不是此事有诈?而这来福只是一个诱饵?
只听得耳后风声一呼,冷风钻进了陆迟迟的脖子里头,陆迟迟反应极快转身扛住了身后人偷袭的一掌,只借着墙壁直接飞起来往人身上踢去,而对方功夫竟然也是不赖,往身边一转,茅草屋里暗,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
正打着,陆迟迟却看见自己脚边多了一个黑球往外头滚,是来福,他大叫了一声,“妹妹,你去哪儿了!生了病怎得还乱跑?”
对方也是一惊,陆迟迟撑着对方一愣就要劈上一掌,到底不知道哪里吹来了一阵妖风把茅草屋上的蓬草吹走了一些,光也就漏了进来。
两人异口同声——
“怎会是你?”
第30章 。 医馆 “当初不知道公子这张嘴这样会说……
“方才我只在路上巡视; 却没想到有个女孩会这样冲撞到我这儿来,我瞧着她脸上发红倒像是生了病,想要带她去医馆里瞧瞧; 她却硬是要我救她哥哥去。”
此时城中医馆外站着一男一女; 男子朗眉星目,目光温润; 温润如玉,一袭白衣;那女子眉入新月,桃腮杏脸,立着亭亭,鹅黄的轻衣衬得人更白; 这样一对佳人立于此地,知道与不知道的都停下来投去了两三目光。
程远将手搭在了木制的栏杆上,温声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会有这样的遭遇。”
“我也未想到。”陆迟迟抬眼去瞧,方才那一掌未收住,即使是程远拦住了; 那手上还是红肿了一片; 终于还是咬了咬唇; 轻轻扯了程远的衣角。
程远先是一愣; 随后就跟在陆迟迟的身后去了医馆里头,只见着那大夫正给床上睡着的小女童把着脉; 来福也就扒在床边仔细看着他妹妹。陆迟迟没有耽误就把程远推到了小椅上坐着; 找人讨了药油来。
陆迟迟搬了小凳来坐在程远的身边; 悄声说,“方才我不是故意的,你让我了,我知道; 除了这儿,你手臂上可还伤着了?这次是我欺负了你,实在是抱歉。”
程远被陆迟迟这般问话弄得哭笑不得,也在心中暗暗欣喜,还好以为与自己对阵的不过是那里的地痞混混,是故只是随意与人打闹,若真使出了力,陆迟迟又如何还活蹦乱跳着,自己又如何去解释这力量颇大的“防身把式”?
“未伤着他处了,虽是打架打不过娘子,跑却是一等一的,老娘子担心了。”
陆迟迟眼睛一瞪,又赶紧低下了头,嘟囔道:“当初不知道公子这张嘴这样会说话的,现时问你正事,你还要和我说笑。”
陆迟迟正牵起了程远的手,偏知道这是一双灵巧手,读书人的手,也被这只手握过许多次,可现时这样近的去看,那掌心之下竟是全部红肿了,平白扰去了这样好看的风景,到了药油出来在自己掌心里碾过,捂得暖和了再去给程远活络经穴,又时刻注意着,“可疼了?”
程远少见得陆迟迟这样关心自己,看着陆迟迟的发旋儿,本想说疼了,临到嘴边又改了口,说道:“本身就不疼的,现在揉散了血,倒是觉得更加通畅一些,或许今日可以处理好些公文了。”
“你且休息一日。”陆迟迟想起来自己晚间睡醒的时候也常常见着程远屋里的灯还亮着,自己却也不好干扰,又说道:“若是实在很忙,来了公文我好跟你读了,要做批示的话也叫我代笔也可。”
说完之后,陆迟迟发现了其中不对之处,一个平民女子哪来的权力去看这些公文呢,只怕是程远为难,却未曾想到程远只是轻嗯一声,待到陆迟迟还要往下问,就看到了来福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来福现实比方才乖巧了不少,看这架势还要跪着,陆迟迟赶在前头松了程远的手把人先拎在了原地。
程远手空了,脸也黑了。
“多谢老爷和夫人,来福无以为报。”
程远心里的一亩三分地晴了,老爷和夫人这个称呼实在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开心处又去揉了揉来福的脑袋,“妹妹可如何了?”
来福眨了眨眼睛,眼里又汪了水,说道:“大夫说是着了风寒,煎药吃了就好了。”
“你且在哪里学来这样的说法的?”陆迟迟听了来福这样说话像极了话本里头的江湖侠士,却又结合自己所知道的身世,才觉得这小孩经历得多了,看起来小,心思却深。
“行、行走……”来福话说一半突然住嘴,自己是见识了面前两位恩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