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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夫君他才貌双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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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儿这般了,姐姐好,姐姐妙; 姐姐莫要怪罪我!”陆迟迟拉住了楚氏的手。
  距离那晚上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了,那日的对话还有程远的神情却一直刻在陆迟迟的心上,他那样一问,陆迟迟的脑袋瓜子里竟出现了“以色待君”这样的词,一瞬间想把自己自己的脑袋给锤了; 把里面那些个话本子全部掏出来!最后更是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只是自己跑出门的时候绊了一跤还被人扶起来的行为还历历在目。
  陆迟迟狠不得在地上挖一个坑把自己埋在里面。陆迟迟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双腮; 心里想着自己可不能再这样想下去; 不然还做不做生意了?
  正想着,有个汉子走向了柜台; 问道:“娘子呀; 你们可没事吧?我瞧着你们闭店了好久呢。”
  “怎会有事呢?”陆迟迟挽住了楚氏的手; 眼里是奕奕神采,原本狭小的饭铺变作了有原来的三个大,堂子空旷了,看什么都整洁了许多。
  白氏的罚款总要上交; 急用着,贱卖了许多地产,摸着良心去说,这处是白家人完完全全不重视的地方,卖出的价格甚至更低了,陆迟迟和楚氏商议了一番,只在原本和白平定下的价格与贱卖价格中间取了个中间数,这就把这个地界盘下来了。
  “你们倒是会做生意,刚刚来的时候那么小点,又跟别人开店开得不一样,如今都做得这样大了。”
  “也多亏了你们照顾生意呀。”
  “我们也快走了呢!”黑脸挠了挠脑袋,先是撇了楚氏一眼,才接着说道:“修好了路兄弟们就要散伙了,回家歇息着帮着老母亲种种田,若是再有工要做就去其他地方。”
  陆迟迟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有些难受,只说道:“走之前就要我们请大家吃一顿饭吧,到时候麻烦黑大哥接应了呢。”
  “哪里好意思麻烦娘子呀,你们多不容——”
  话未说完就听到了来福那稚嫩的童声,说道:“你不准进去!”
  陆迟迟抬眼一看,才发现来福双手叉腰站在了门口,颇有小主人的模样,外头站着的便是那白氏,白氏面上突然浮上了笑,说道:“怎么,过来给你们送生意来了还要拦着客不成?就算你要拦着我也不要拦着钱哇!”
  来福回头看了看陆迟迟一眼,而陆迟迟也愣愣,只偏头去看楚氏,楚氏对着陆迟迟先摇了摇头,陆迟迟刚刚要出声赶人走,结果又被楚氏拉住,说道:“好生招待着,偏不信有人会这样不长教训,我们以德报怨了倒显得我们大度,赶了她怕是以后赶了好些客的。”
  陆迟迟听懂了楚氏话里的意思,因为白氏的那些话惹得城里许多人不敢来了,正因为那场官司这才好了好多,如今又刚刚得了黑脸说的他们马上要走了的信……
  陆迟迟走上前去牵了来福的手,笑着鞠了躬,“小孩子不懂事,您进来吧,您也知晓的,这儿并不设置小二伺候的,还要您自己招待好自己了。”
  两边隔着的墙已经叫人来砸通,白氏自己端了盘子就坐在原先被盘出去的大的那块地方的椅子上,时不时扫了眼风到陆迟迟和楚氏身上,两人虽觉得奇怪也只不敢表露出来,只在私下偷偷猜测。
  白氏吃完之后笑着和人走了,却在走出了那个门之后脸上露出了漠然的神情,甚至于发出了一声冷笑。
  *
  “这就是两个人的样子,你们仔细看着莫要认错了。”白氏丢了两页纸在桌上,抬眼去看面前的几个汉子,“那个粗壮些的丫头是会武功的,似乎也还有些关系,你们悠着点,主要是那个狐媚子,随你们处置。”
  “倒都是妙人呐!”说话的那人脸上有一道竖着的疤,有些刺眼,眼睛珠子转了转,说道:“多少钱呢?”
  “给你们送来了这样好的人你还要给我商量价钱?”
  听到这般说辞,刀疤男子笑了笑,把那两页纸推了回去,说道:“按照你们汉人的说法,我们做人做事都该公私分明呐,姑娘家我们怎么会缺?您也知道我们做这一行的最近生意不景气。”
  “你们商议个价钱吧,多了我便不找你们了。”
  几人叽叽咕咕了许久,白氏从砖砌的小屋里出去了,深吸了几口气,只觉得舒畅,自小到大还没人可以叫她这样吃过亏,那两个女子怕是能着,本来一个狐媚子自不用说,现在还来了个到处攀关系的粗使丫头……更是那姓白的还维护她们贬低了自己,这是把自己的面子丢在地上踩呐!
  那些个汉子可都是吃人肉喝人血长大的,徒有一幅汉人的模样,可骨子里就是养不熟的狼,就算是会武功那又怎样?难道还真能维护住了这样多的人?既然别人不信自己说的话,那就让这个成为事实,这才能狠狠打了她们的脸哇!
  白氏这般想着,嘴角更是翘得高,这面子啊还是要靠自己争取过来的好。
  *
  “娘子啊,我怎么瞧着这壶里装的东西没有味呢,你们倒是会做生意啊,拿水当酒卖,好厉害的把式!”
  “怎么可能?”
  陆迟迟正在那拖把擦着地,却听见了那桌上的男子们在说着闲话,下意识地先去答,被楚氏拉住,陆迟迟皱了眉头看了那群男人,不是没有找茬的人,只是寡不敌众,对方又都是男子,趁着两顿饭之间的时间过来,现时铺里只有他们几人,各自买了饭却把桌子都凑在了一起。
  陆迟迟定了定心神走过去,接过了酒壶,说道:“那我去给你们换一壶来,怕是这酒放的久了,挥发了好些。”
  “好呢!娘子您是好人呐!”
  不一会儿陆迟迟又端了酒壶过来放在了人的桌上,先是看了看面前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以前倒是从未见过这号人,不过陆迟迟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自己并不记人的脸面,现时还是不能将衙门里那些衙役的名字和相貌对上号。
  陆迟迟往一边走了,却又听见了那些男人叫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店里将酒卖得这样贱,怕是本就有利可盈,莫不是所有的酒都跟你送来的一样寡淡呢?”
  陆迟迟皱了眉头,暴脾气上来了,说道:“我们的酒都跟别人的酒一样的,若是您觉得不一样,自可以去找衙门纠察,里头可有管我们的人。”
  “小娘子你莫要对我们发脾气呀,我们是乡下来的喝的土酒,本来就比这个读书高些呢,照你们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倒是贱肚子,装不得您这儿的好酒了?兄弟们呀,这两个小娘子高傲着呢,别处的店家可没有这样看低我们的。”
  陆迟迟不愿意和人纠缠,却也没想到楚氏会突然往前走去,筛了一杯酒给自己喂了进去,说道:“这酒本就如此,没有兑水过。”
  “你再喝?”
  楚氏也就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陆迟迟上前拦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楚氏脸上浮起的红晕,把人挡在了身后,眼看着那刀疤汉子站了起来陆迟迟想都没想就直接把面前的桌子踢翻了,和这个桌子倒地一起发出巨响的还有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门被人关上了。
  陆迟迟把楚氏互在身后,大叫着:“来人啊!”
  只看着那刀疤男子慢慢逼近,脸上竟还有些得意之色,从容不迫,“程娘子,我知晓你与那官爷有联系,我也不愿意碰你,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今日我总要捉拿了你身后的娘子,若是您执意要拦着,我也没有办法。”
  刀疤男子也就是刻意选在此事,第一是两人都在此地,第二是依照白氏所说,那程娘子性子烈,可不会轻易放弃,正好一并教训了,第三是白天来更加证明了自己的强大,兴许根本就不用动手,他们就妥协了。
  陆迟迟从腰间掏出来了一个短小的刀,直接摆在了自己和刀疤男的中间,又说道:“姐姐,你抓紧我了。”
  只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嚎叫,后头遭受了袭击,楚氏就这样被人直接拉走,陆迟迟要去追,却又被刀疤男锁住了手,一时手上顾不上轻重直接将匕首扎进了男子的手臂里头,顿时血喷涌而出,刀疤男吃痛,扬手要打,可是却发现自己整条手臂竟然被齐齐砍断。
  陆迟迟还来不及惊诧,眼睛就被突然照进来的光给照得咪了起来,就看见一个穿白衣的男子将那个刀疤男直接定在了墙上。
  程远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刀疤男还在挣扎,在近距离看到了程远的脸之后像受了莫大的惊吓一样,突然静默。程远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直接卸下了面前人的下巴,本准备抽出那柄插在刀疤男左肋上的刀,终究是顿了一顿,嘴近乎是贴在了那人的耳边,小声威胁道:“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死。”
  紧接着,门外又飞进来一拨人,为首一身黑衣,在看清了里面的情形之后直接抱起了楚氏,眼角猩红,命令,“给我做干净。”


第36章 。  思安   冷便添衣,饿便加食。
  程远就算是百般筹谋也绝对能不算作是只手遮天; 只视作保险略微查了查楚氏的身份却没有想到她竟是江南富商刘府家的女儿,虽是庶女,可如今掌管刘氏产业的却是她的亲兄长; 刘思衡。
  而自己从未与他交际过。
  程远思索着那些被自己遗忘在边角处的记忆; 意识到这人物也是近不久才上位,这位通房庶子倒是个果断人物该有些手段才是。
  先是坐在上首处的程远细细看了刘思衡一番; 这才走到了人的面前对人鞠躬,说道:“有失远迎,也多谢刘公子愿意将那些人交给本官,本官自然会还您一个公道。”
  方才刘思衡带来的那些人正准备动手却被面前这个县官拦住,刘思衡强压下心中不悦; 却瞧见了程远身上的那股气势,顿时生出同类之意,看到了那刀疤男的后果之后,刘思衡更加确信面前这人是个狠毒人物,是故也同意将那些人交给程远; 正是因为他也知道; 若是自己不同意; 那人也有法子让自己同意。
  刘思衡随即站起; 单膝跪在了地上,说道:“感谢您还有夫人这些时日里对舍妹的照顾; 这些恩情刘某无以回报。”
  “我也不再耽搁您了; 可曾安排好了住处?”
  “多谢老爷关心; 自然已经安置结束。”刘思衡抬眼看了看程远,瞧见他脸上神情,复而说道:“那小民就先退下了。”
  “现时令妹正与内人共处一处,本官会派人带刘兄去。”程远笑了笑; 又停顿了半晌,继续说道:“在下也有一事相求,方才那事,还希望刘兄能帮在下瞒下,自是不胜感激。”
  刘思衡愣了一下,才知道程远意所指,点了点头鞠躬离开。
  等到刘思衡走后程远的表情才恢复至了平日的冷冽,默默走进了地牢之中。
  刘思衡跟着程远派遣的小厮一直走着,才在门外就听见了楚氏的声音,分明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似乎是在安慰人,那程远的夫人似乎和他不是一类人,天真得很,也跟着去安慰楚氏,两个女子在里面叽叽咕咕说了半天,刘思衡也就在外头饶有趣味听了半天,终于敲门进去。
  方才程远携了陆迟迟回衙门,刘思衡也就抱了楚氏跟着一起来了,两人在路上皆是安慰,也还是没能把两个女子眼中的惊惧给抹去。刘思衡得了允准进去之后才瞧见了那两个人竟是像看开了一般,也不知道到底得出了些个什么结论。
  门开着,刘思衡隔得远远的,说道:“夫人勿怪,小民也是一时护妹心切,才见了血光,惊扰了夫人,还望您谅解。”
  陆迟迟看了看刘思衡,手下意识地铰紧了衣服,说道:“无妨的,无妨的,要不你们先聊着,我……我回避一下?”
  陆迟迟方要走就被楚氏一把拉住,三人一时形成对峙局面,陆迟迟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坐回了楚氏身边。
  刘思衡这才轻声说道:“是哥哥来迟了,哥哥让你受苦了。”
  楚氏却又松开了陆迟迟的手,脱离了坐椅一下跪倒在了刘思衡脚边,说道:“兄长对妹妹的好妹妹不敢忘记,自幼到今,每逢危机之时皆是兄长替我挡下那些剑锋利齿,妹妹也不敢想,方才若不是兄长及时赶到,妹妹该如何自处。”
  说至此,楚氏早已经声泪俱下,“可是妹妹此生以冠楚姓,断然不敢与兄长一同回家去,妹妹无颜见父母。”
  陆迟迟被楚氏的一番话惊吓到说不出话来,复又听到男人说道:“父母早已享极乐,你又有何不敢见的。”
  此话所含情态竟不似此人口中言,与方才的温润形象好不一致。
  楚氏复言,“我与楚公子育有一小女,正于垂髫,唤做怀玉小名翠儿,妹妹怕无力抚养,若是兄长愿意便将她接去,就好似安安常伴君侧。”
  刘思衡红了眼角,问道:“你又如何知道我会待他好?”
  “哥哥宅心仁厚——”
  楚氏话未说完就被刘思衡打断,“我不想与你当着外人面谈论这些。”
  “她不是外人,她是我的恩人。”楚氏叩首,“还请哥哥回家去吧,不管哥哥何时与妹妹说这些,妹妹的回答都是这个,妹妹已为人妇,已是楚家人。还望哥哥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冷便添衣,饿便加食,也要……好生对别人,如父亲说过的那样做事要沉稳,莫要惹祸才好。”
  刘思衡竟一时没有言语,对着陆迟迟鞠躬,也没有扶起楚氏就离开了屋子。
  陆迟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地上凉赶快扶起了楚氏掏了帕子给人拭泪,一时间好不心疼,“哭什么呀,你兄长都来了呐,我竟不知道你竟有这样好的兄长,你不愿意回去便不回去,自己开心才是最好的哇!”
  楚氏更加动容,说道:“是啊,我竟有这样好的兄长。”
  楚氏原名刘思安,虽是出身在江南富庶人家却只是一个通房小女,待到亭亭之时也正是父亲发展西域贸易之时,也就逃不过为了家族联姻的命运,也曾抗争过,而结果是被家人绑在了房间里,就在楚家人来的前一夜,有人夜闯闺房,那人竟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亲兄长……
  他越向自己述说爱意,楚氏心中就更多一些哀凉和惧怕,又如何敢说。到第二天竟然也同意了出嫁边陲,忘不了的是兄长送离自己时候的那眼神,从此也就再也不往来。楚家人待楚氏很好,楚氏也尽力替楚家操持事宜,后来却是横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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