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才貌双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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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怪我。怎能贸然蒙住您的嘴!”陆迟迟松了手,把手撑在了地上把自己撑了起来,眼巴巴瞧着程远的模样,看不真切; 却能看到是个好看的样子; 轻轻说道:“我娘亲说过了; 流星飞过去的时候不能说话的; 要在心里许愿的,你可许愿了?”
陆迟迟垂下的小辫儿的梢儿轻轻拂过程远的脸庞; 程远只觉得痒痒的; 一片羽毛流转停落在了心底; 是尘埃落定的期许。终是笑着说道:“许了。”
“你许了什么?”
“你呢?”
“我……我许了,许了要娘亲、淮儿还有三娘,还有还有要公子都身体康健……”陆迟迟说着说着就突然从程远的身上跳了起来,豆大的眼泪珠子就往外涌; 呜咽着,“我还没许呐!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着陆迟迟就要往舱外跑,程远赶快撅了起来去拉,这是在小舟之上,怎么好容人这样活蹦乱跳的?正是陆迟迟跳起来的当口儿,船舱外头响起来了船夫的粗狂的声音,“客官呀,莫要再里面乱动呀!”
陆迟迟教步顿住,看了看程远,又用手指了指自己,问道:“他是在说我吗?”
程远脸红了一遭,才走过去牵住了陆迟迟暖呼呼的手,牵着人慢慢往外走,说道:“没说你,只是方才这样急万一磕碰到了哪里怎么好?看星星什么时候没有的?”
陆迟迟喝了酒已经是醉呼呼,好像做小丫头时候的骄纵都被勾了出来,被人一说还颇委屈,瘪了嘴巴,大剌剌地掀了帘子,说道:“你看哪里有星星?”
程远晓得现在可不能和陆迟迟好好说话,只能哄着,说道:“星星都藏起来了,藏到水里去了,你看。”
陆迟迟揉了揉眼睛,去看水里的河灯,由着眼睛上蒙着一层叫桂花酒的水雾,还真的以为跟看星星一样,才说道:“可是没有流星呀,那我的愿望怎么实现呢?”
程远看着陆迟迟站着的时候就有些摇摇晃晃的,怕是累了,干脆取了舱里的小坐垫来让人靠着坐着,想了半天还心存着侥幸原本与她做得远远的,安慰着自己不安的良心,慢慢朝着陆迟迟挪了过去。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有什么愿,我都给你实现。”程远看着陆迟迟,缓缓说出这些,眼底有星光。
“你许了什么愿呢?”
“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你安乐无忧。”
陆迟迟痴痴笑,问道:“公子怎么对我这样好呀?”
“因为喜欢你呀。”
“那为什么要喜欢我呢?”
“不晓得,就觉得,要是不好好守着你,这辈子我都难安生。”
程远说完之后陆迟迟就没去再问,只是呆呆看着眼前流动着的星河,程远也就不再说话,只是时不时去替陆迟迟身上滑落的袍子捡起来。
夜风旺盛,恍惚记忆,总能想到幼时故事,世人皆道自己身份高贵,是万千人的不可及,却不知自己幼时艰辛,曾经艰难困苦,那时候只有一个小丫头愿意伴着自己……失散十多年,能再次相逢便是老天授意,便是上苍指定。
程远只感觉耳畔传来了陆迟迟均匀细密的呼吸声,盛宴也将落幕,程远轻声吩咐了船夫将船靠岸,将陆迟迟抱起走上岸边,已经有人候在岸边见到程远之后就将他引到了一架马车边上,一切都是在安静中进行的。
程远将陆迟迟放在了马车上软垫上时却没想到陆迟迟竟然还把脸埋在自己胸膛里哼唧了两声,似撒娇。
马夫已经将帘儿拉起,却听见自家世子说道:“你们先走吧。”
暗卫们看着世子和世子妃远去的身影一个一个的摸不着脑袋,哪时候见过这样子出尔反尔的世子啦?到底是有一个有过婚嫁了的暗卫指明了真香,一时间那些个大汉们脸上都浮上了一层红,刮了自己一个耳光风中凌乱。
程远抱着陆迟迟往回走,只觉得陆迟迟轻,不晓得这些日子里忙活着又消减了多少肉,该要好好补回来才好。
程远只觉得自己的脸皮在和那些长着白胡子的老头子们的对战中已经厚了不少,可现实就这样抱着陆迟迟,周围稀松路人就这样朝自己看过来,只觉得脸烧,心里又升起一阵洋洋之意,她好像真就是自己的了。
只觉得这条路实在是近,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府里,程远想了半晌还是决定把陆迟迟送到她自己的房里去。
府里甚至没有佣人也不好请人去给她收拾,只想着陆迟迟晚上喝了这样多的酒明日起来不一定头会痛成什么样子,照她那样倔的样子肯定也会有去饭铺里头。
想到这处,程远只好自己去熬了一碗醒酒汤,算是连哄带骗地要陆迟迟把这些喝完了,才要走,自己的衣角又被人紧紧拽住了,才回首,就看到陆迟迟紧闭着的眼里落出了一颗小小的水珠,浸在了枕头上开出了一朵小水花。
她说:“公子,其实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不要走好不好?”
*
陆迟迟醒来的时候并不觉得头疼,昨晚上只记得自己和程远一起上了小船,怎么睁眼就醒在了床上。陆迟迟尽力去回想,最后也只能盯着自己的床帐看寂寞,只听到了敲门的声音,陆迟迟下床去开门才发现是程远。
只看见程远眼睛里头似乎有些红血丝,原本好看的双眼皮褶子比平日里宽了好些,只是形容一如往昔清爽,手上还端着菜盘,上面摆着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
陆迟迟赶快用手接过,又把程远迎进来,心里有一腔疑问,却不敢说,吃着吃着也心神不宁。
程远陪着陆迟迟坐了一晚上未歇息过,现时看着陆迟迟频频抬头,到底说道:“昨日尽兴了些,玩着玩着便睡着了,只好送你回来了。”
“竟是这样。”陆迟迟红了脸,说道:“麻烦你了。”
“不麻烦。”程远替陆迟迟将离她远些的那碟小菜不动声色地移到了她面前去,替换了原本那碟已经空了的菜,“待会儿还要去店里吗?”
“去呀,昨日里不晓得忙成什么样子呢。”陆迟迟说到这里就住嘴。
“那去吧,待会儿怕是我不能去接你了,你要早点回来才好,莫要让我担心。”
“可是有事要忙?”
“嗯。”
“好。”不知道为何,陆迟迟心中突然涌上一阵失落,好像是程远第一次对自己这样冷淡,到底把东西收拾好了就匆匆往饭铺走了。
陆迟迟到的时候犁头已经做了好些人在用餐了,楚氏看见了陆迟迟赶紧出来接,还没握住陆迟迟的一双手,就先受了陆迟迟一躬,说道:“昨日里是我贪玩走了,把这样大的担子留给了姐姐。”
“没有呢,您才走便有一群汉子过来帮忙了。”
陆迟迟大骇,问道:“是黑脸大哥那里的人吗?这可是欠了好大一份人情,我们可要好好去感谢人家去。”
“非也非也。”楚氏摇了摇头,说道:“是程老爷派来的人。”
陆迟迟怔了一瞬,程远竟是把这些事都给自己安排好了,到底没说话,正好是有人在催着菜了,陆迟迟也就和楚氏分别去帮着人端菜去。
这地界大,地界大的地方自然有它的劣处,差就差在这一楼二楼之间的阶梯实在是高,两楼之间相距又远,上下一两趟还好,多了就容易腰酸背痛。陆迟迟跑了一上午下来也有些吃不消,吃不消的不仅是只有她一人,还看见了几个伙计们在休息的时候凑在一起帮着捶背。
陆迟迟也不想去怪罪人,毕竟这是个辛苦活计,只想着要不要去涨些工钱发些零钱当作酬谢。陆迟迟想着,只觉得肩上一阵轻松,原来是楚氏过来给自己垂泪捶肩膀,楚氏话语中还颇有些责怪之意,说道:“人家都说无奸不商,我瞧着你个做老板的还比伙计干得卖力,还说跟我一起坐着数钱的,现今呢,叫我来和你一起坐着捶背!”
陆迟迟笑了笑,说道:“我晓得姐姐你算帐到半夜哩,我不是没那个脑子,只能干这些粗活重活嘛。”
“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楚氏狠狠地敲了陆迟迟一下,打得陆迟迟从凳子上飞了出去。
“好好好!我再这样说你就把我的嘴撕烂了去!”
“就该撕烂的!”
两姐妹吵了老半天,正好瞧见来福和去祸在外头,去祸一双眼睛正盯在街边小摊上,来福掏了掏荷包似乎就要跟人买了,陆迟迟只晓得这两个小孩懂事,平日里都不要自己给的钱,自己说是工钱才能叫来福勉强收下。
陆迟迟赶快冲出去抢在来福给钱之前把钱给了,顺道也跟来福也买了糖葫芦,只看着两个小娃娃都吃得不亦乐乎心里开心。
“来!卖米糕的,给我称个四斤上来!”
陆迟迟突然听到了一声呼喊,却只看见了卖米糕的摊子没瞧见客,来福和去祸似乎也疑惑着,跟着陆迟迟一起定在了原地,却是来福先发现了玄机。
来福大叫一声,“看!”
陆迟迟顺着去祸指的方向去看,才看到那个人就是住在街边楼上的居民,现时拿绳子放下来了一个小筐子,又对着人喊道:“里头放着铜板了,您看看是不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了?”
“是欸!”
卖米糕的小贩也就放下了自己的担子拿了刀出来给人称糕,切好了用叶子抱住了放进了框里,楼上的客也就慢慢把绳子往上拉……
……
“哥哥,恩人怎么了?”
“不晓得。”
“是不是……”去祸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把嘴凑到了来福的耳朵边上,问道:“是不是中邪了?”
“胡说!恩人怎么会中邪嘛!”
来福第一时间去维护陆迟迟,却看着自家恩人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不晓得在干些什么,真、真像是中了邪呀!
来福正准备过去,就看到陆迟迟突然一拍脑袋。
刚刚那个卖家和买家的互动陆迟迟一直记在心上,只觉得既然都是运送吃食那也可以这样弄,却想着一桌就是好多,筐子又怎么装得下,还不论稳不稳,一盘菜用一个筐子,那该耗去多少人力?
脑海里又突然想起来了昨日里的表演,那么些人竟然就这样稳地被送到了这样高的地方去……到时候一楼布置一些伙计,二楼上也布置,两层之间不相互交流,只靠着那个运菜的机器不就好了?
陆迟迟想着就把这件事和楚氏说了,楚氏也是欣喜,却又倏然落寞,说道:“我们又怎么能知道这个怎么做的呢?”
“这有何难,我去问问便好!不过是能工巧匠能做出来的活计嘛!”
也就这般想着,心中有个好想法了,陆迟迟觉得几次三番地跑上跑下竟然不觉得累,想到程远说要自己早些回去,也只想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他。
一刻马不停蹄地往回跑,却没想到屋里是空空如也,只看到堂子里的桌子上放了一封书信,上面是程远的字迹,他说叫自己等着。
陆迟迟满脑子的疑问,不晓得他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只去了厨屋里头,一边做着饭一边想着该如何措辞去与程远说明今日所想,倒真像是话本里面哪位真人点醒的故事一般,竟然事事都如自己想到的那般顺心。
才想着,突然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陆迟迟晓得这不是程远,也就没有出去迎接,却不曾想,那马车竟然好像就停在了自家门口。
陆迟迟心里疑惑,便也出去看看,才出门怀里就撞进了一个小东西,陆迟迟没反应过来还被那东西吓推了几步,自己抬头一看竟然是程远扶着姚氏!
那怀里的岂不就是……
“姊姊!”
陆淮的声音响起,陆迟迟赶紧低头去查看,只看着自己离开了那样的时间里陆淮似乎又蹿高了一大截,陆迟迟顿时流了眼泪,冲过去抱紧了姚氏,只一个劲地哭,到底也还是一个小姑娘。
姚氏轻轻抚了陆迟迟的发,一双眼睛里也是浑浊的泪水,说道:“姑爷原是前两日就要接我们来的,到底是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今日才到这儿来,我的乖宝啊!福气大呀!”
三人哭成一团,程远只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三人到底分别,陆迟迟不停擦眼泪,看着程远心中是五味杂陈,他实在是太周到体贴,自己难以回报。
“娘来了怎么还哭呢,路上且还和娘说了我将你照顾得好好的,如今哭了倒像是去伸冤,说我如何虐待你了。”程远给人递了帕子又说了俏皮话,好叫一群人笑了半天,程远又主动牵起了姚氏的手,说道:“且去外头定了饭食来,只怕是舟车劳顿有些饿,怕也吃不下太多,准备了些清淡小食,怕娘和淮儿吃不惯呐。”
“怎会怎会!”姚氏本来就喜欢程远,如今看着他这样体贴人更是欢喜,只觉得如何夸赞都不为过。
程远扶着姚氏进屋去了,陆迟迟只牵着陆淮的手,问道:“功课学得如何了?可有和程先生好好学习?”
“好生学过了学过了!”陆淮吸了吸鼻涕,说道:“淮儿可是要带娘和姊姊进京城的!”
“好,以后我可就指着你进京去了?”
四人好不容易进了屋子里头,却又听到了马蹄声,陆迟迟抬头去看程远,却只是看着程远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陆迟迟发问:“那又是谁?”
程远也就站起,说道:“娘和淮儿先吃着好好休整着,我去看看便知了。”
第43章 。 害羞 红烛初剪灯花落。
程远说完便出去了; 陆迟迟虽有心与姚氏、陆淮相亲,到底还是觉得不该冷落了程远一人去外头,只和姚氏说明了心中所想跟在了程远的身后。
陆迟迟倒是有千言万语都要说出来; 一番话在心里千回百转打了结; 好不容易有了胆子长了嘴要说话,那时候却已经到了门口。
只看着门口是一个大而简朴的马车; 马车前头站着一个侍卫穿着的人,看到程远和陆迟迟之后先是单膝跪下行了礼数,这才说道:“是太守老爷派属下来传话的,当时老爷回府之后便连夜上书将夫人的善举禀告了朝廷,朝廷里便颁下了牌匾; 说是要好好嘉奖这般行为,太守老爷明日得来,就怕是吓着老爷和夫人了……”
陆迟迟听着那人说一句话,眉心也就跳一次,终于是听人把话说完了; 一时间已经是方寸大乱; 她只是一个市井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