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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夫君他才貌双全-第33部分

小说: 夫君他才貌双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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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栩眼睛不自觉地往吴老太爷那儿望,脖子都红了,两颗眼珠子似乎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到底是被打了板子背后疼着,失去了人的搀扶直接趴在了地上,“认,我认……”
  “那些尸体又是从何处来?”
  “城外……”吴栩却像是突然放弃了一般,虚声说道:“城外乱葬岗……”
  衙门里头已经乱成一团,不少人丢了菜根和臭鸡蛋进去,就连官兵也无法拦住,这次怕是审不下去,程远看了眼那吴老太爷,他是一脸担忧。
  “将罪犯押下继续审问,退堂。”
  陆迟迟也不再管,直接从人群里头挤了出去,才出去就遇到了两个来接应的人,说是程远派来接自己的,陆迟迟没有耽搁就从小门进了衙门后头,一进去就看到了程远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他身上还着官服未换上常服,换做原先陆迟迟也就捉了他的衣袖去问了,只是这衣服金贵,陆迟迟也想不得太多了就握住了程远的手,焦急问道:“子安,这是怎么回事?”
  程远手被陆迟迟捉着,她又唤了自己的字号,方才她一来自己便看到她了,只是不便于去相寻,那吴栩又做了这样的龌龊事,程远本拿了帕子备了水想叫陆迟迟压压惊,瞧着陆迟迟这般形容,才晓得陆迟迟胆子是个大的,不然当初又怎会一个人去山上寻白虎呢?
  程远携了陆迟迟的手,说道:“原先我也只知道吴栩他用了水沟里的污油又遣人去寻了些死肉死鱼来经营,今日在堂上才晓得他竟做出这般……这般令人作呕的事出来。”
  “可我之前与楚姐姐去看了,那菜瞧着精致……”
  “正是瞧着精致才不晓得里头含了多少毒药。”
  才说着,又有人前来通报,说是楚氏带着人来了。
  “那我去接楚姐姐。”陆迟迟说完便丢下了程远的手出去接楚氏,只看着她和黑脸一起站在小门外头,身后站着的就是方才在医馆里的夫妻二人。
  楚氏进不去,看到陆迟迟之后就赶快捉住了陆迟迟手,说道:“我听闻这儿开了堂审问那吴栩便带着人来了,他们只说身子现今好些了要过来作证。”
  陆迟迟听到背后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才发现是程远跟了出来,“还请两位慢些回去修养,若是今后有需要的话程某必然去请两位到来。”
  两人一同走了,楚氏瞧着陆迟迟和程远站在一处,她是担忧着,如今自己叫她回去自然是不行的,于是只道了别就与黑脸一同赶回饭铺盯着。
  陆迟迟和程远并肩站着,陆迟迟偏头正好就和程远肩下一些,轻轻拽了程远袖子,说道:“还有好些人去吴家铺子吃过饭了,今时不发今后又是否会发作,子安你可有办法?”
  程远就晓得陆迟迟会这样问自己的,这才微微蹲下来一些叫自己视线和陆迟迟齐平,伸手去揉了揉陆迟迟脑袋,“早先派遣了人去城门口和街中央支了摊子分发药物,这东西只是进了口无法排除这才积在肚里惹了毒物的堆积,轻者服药修养两日,重者服了药也不会出现今日的事。”
  陆迟迟也不晓得程远口中所说药物是何,却觉得程远已然这般笃定便不会有误,程远可是做官的,说话又怎么会没底气呢?只是……
  眼见着陆迟迟唇动了动,程远又说道:“也已经遣人去安抚那母亲了,也到底是……不可转圜,只能尽我所能还去她一个公道。”
  “那吴家老太爷呢?你……你可会有事?”
  “迟迟这是担心我么?”
  “我没有!”陆迟迟只想一口咬住程远手指,现时间了他还还开这样的玩笑么,可经由他这样一说,自己悬着的心却也放松了些,只说道:“我觉着你该是不会有事的……只是我听人说他曾是皇商,有那般有钱,不是……我也不是瞧不起你,只是……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程远不敢向陆迟迟许诺说自己定然会无事,如果吴氏真与自己调查之事有关的话,程远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何人,从来都是自己在暗敌人在明,如今自己却在阳光之下,只晓得一双双眼睛都藏在阴影之下对自己亮出獠牙。
  若是那人真是京城贵人,不管是只有一面之缘的还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都可能是自己怀疑的对象,也大抵早就知道自己乔装来了这儿。
  陆迟迟只觉得自己垂下的额发都叫程远挽到了耳后,被发梢还有程远指尖无意的触碰弄得有些痒麻,只是有一种直觉,却不真切,“我不晓得……我就是怕你有事。”
  “有迟迟在这儿我又怎会有事?”程远低头笑了笑,又将陆迟迟轻轻揽入了怀里,凑到了陆迟迟的耳边,吐息是温柔,“即便是只为了你一人,我便不会有事。”
  陆迟迟脸红了大半,用手抵住了程远胸膛,“我……我带着伙计们帮着发药去,子安好生审问,要还大家一个公道!”
  说完,陆迟迟就跟兔儿一般跑了,本来走在路上都是风声,陆迟迟却好像是听到了周围人的谈笑,说是县太爷和家里夫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就这般亲热。陆迟迟发了痴地跑,程远说的话又忽然冒出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怎么赶也赶不走。
  “迟迟!这儿!”
  忽听到有人叫自己,陆迟迟赶紧去看,才发现是楚氏,周围又是铺子里的伙计,楚氏却也说着,“出了这样大的事就算是有心做生意也做不下去了的,远亲不如近邻,大家都住在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正好有了难我们人手多来帮帮忙哩!”
  姚氏去了餐馆一回就叫陆迟迟劝说留在了家里,现时间倒是都过来帮忙,陆淮来福还有救济所的人竟也都在此地,本来出于人手限制只能摆上两处,如今来了这样多的人也就摆了更多些。临相饭铺建的高又在上面写了大字派人在上面呼告,生怕是那些吃了赃物东西却不晓得事情危害的人继续在家里呆着不来领药。
  这般有人登记有人派药,又请了医馆大夫来这儿督着,夜色还未完全落下就已经将人员都安置好,陆迟迟和众人告别之后也就带着姚氏和陆淮回了家里,本以为程远在审问犯人还未归家,一进门却看见了好多个黑色的大箱子,程远便站在箱子后面,有个小厮一般的人手里拿着账册对着程远鞠躬哈腰,程远却是一言不发。
  陆迟迟经过那些箱子的时候才瞥见了里头的玄机,里头尽是些金子银子饰物宝器,姚氏但又看了陆迟迟一眼,陆迟迟没说话,将姚氏和陆淮送进了他们的房里。
  陆迟迟的心脏跳得竟比程远同自己在一起时更快,这些箱子里头装得若都是这些东西那该是多少钱,程远……他怎么叫人把这些东西都送进来了……是否是要收,要……要收贿赂放了那个吴栩。
  陆迟迟先探了个头出来,发现那小厮已经不见了,程远开了其中一个箱子,娶了其中一尊佛像出来,在夜色里面那佛像有些发青光,光亮打在程远手上似乎叫他手更白了些。
  程远神情如何陆迟迟不能知晓,只是瞧着他将所有箱子都掀开,对着账本一个一个取数,在每一个箱子处炖的时间越来越长,陆迟迟心里也就越来越发凉。
  “迟迟,你可喜欢这个金冠?”
  程远突然发声叫陆迟迟吓了一跳,陆迟迟晓得程远该是发现自己了的,也就低着头走到了程远身边去。
  程远手上捧着的那顶金冠实在精巧,上面还追着金玉流苏,陆迟迟从来不晓得世间竟有这样好看的事物也是自己从不敢想的,只是程远不仅问自己喜不喜欢这个还似乎要把这个金冠戴到自己脑袋上来,陆迟迟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不喜欢。”
  程远目光沉沉,用手摩挲着金冠上垂下的流苏,笑了笑,将金冠又放进了箱子里,轻声说道:“你该不喜欢的,今后许你个更好看的。”
  “你……你去哪儿许我?”
  “迟迟不是想要我做大官么,若是做到京城去了可就厉害了。”
  “我……我不想去京城的……”陆迟迟还是害怕,若是真在京城寻到了自己的生母那姚氏和陆淮又该怎么办?自己平日不提倒也不是不记得这件事,而是害怕,纯粹的害怕,再加上……
  陆迟迟把那些箱子都扣上了,眼巴巴看着程远,说道:“子安,我……我赚了好些钱了的,虽也比不上这些,比不上吴家送来的,可是我会好生赚钱的……我定能供你去京城,供你做大官的……我们、我们不收这个好不好……你今日才同我说了要还大家一个公道的,你不能收这些!这……这是犯法要、要掉脑袋的!”
  陆迟迟都带了哭腔,紧紧抱住了程远的腰,又说道:“我们不能干这样的事呀!”
  程远这才知道自己跟她闹了多大一个误会,只将陆迟迟整个人都托了起来,说道:“这是吴家人送来的不假,可我也必须要收。”
  眼瞧着陆迟迟又要说话,程远率先用手指按住了陆迟迟的唇,说道:“家底再过丰厚也不该丰厚至此,若不是身后有故事我偏不信一个边陲皇商能积攒到这些,这些都是赃物也是证物……”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宫里的东西,出现在这儿倒是有趣。
  陆迟迟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你、你是说他收贿有问题么?”
  “正是此意。”
  “那……那你会放了吴栩吗?”
  程远摇了摇头,说道:“罪有应得之人本就该受到惩治,吴氏送来这些却也是官场把戏,我若不从他又能如何。若这些干净我且替他存着,若是不干净便也是从老百姓的饭碗里搜刮而来,当做他贪污证据充入国库从此还与百姓。”
  “那……那便好。”陆迟迟只在心里骂自己,自己怎会怀疑程远为人,他这般向自己说明自己是不是伤了他的心,闹了这样大一个误会还是自己眼界格局小了。
  原本天黑瞧不见人脸色,却因为隔得近程远才能更加看到陆迟迟脸上挂上了两团红,自己给她拭去了眼角泪花,“迟迟?”
  “叫我做什么?”
  “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什么?”
  “为何方才叫我字号如今却不叫了?”
  陆迟迟被程远一问懵在了原地,后腰被程远托住,自己与他隔得近,低头是程远的胸膛抬头就是程远的目光。
  “娘子还误会为夫,是在叫为夫难受,莫非为夫在娘子心中竟然是这样的人么?倒是心都疼了。”
  程远就像是知道自己不想提什么事一般,如今他就提了这壶不开的水,陆迟迟小声说:“子安,我错了,明日我给子安做好吃的。”
  “这样便能贿赂我了?”程远看着陆迟迟垂下的鸦羽般的睫,“这些都还未将我诱。惑到,只做些——”
  “菜”字还没有说出来,程远又觉得有东西印上了自己的下巴,本来在心里计划好的无论陆迟迟答什么自己也不能让步,原在嗓子眼上的“这便能叫我不生气不难受了?”这句也就堵在了嗓子眼里。
  陆迟迟跑得快,叫程远都不能捉着,这可是她来撩拨的,却不管后事了么?
  等到程远解决完了回了屋里陆迟迟早就在床上睡好了,程远这末要上床去自然要揭开被子,走路没有声响一揭便看到了来不及躲在偷看自己的陆迟迟,到底问道:“害羞了?”
  红色的被子映得陆迟迟的脸也是红彤彤的,陆迟迟亲亲嗯了一声,却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下巴便被程远挑了起来,程远也在自己下巴上啄了一口,陆迟迟就要打人结果手上被弄得没了力气。
  程远吹去了灯,过一会儿陆迟迟就感觉到程远上了床,夜里响起他说话的声响,“方才是娘子害羞,如今为夫也害羞了,这末便是扯平了……”
  陆迟迟将手抵在程远胸上,那里面肉做的心也跟自己的那个一样跳得极快,跳成了一样的频率。
  “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
  透过窗棂望了天,是深不见底的蓝,瞧不见尽头,有些凉薄,却又悬上了一轮那样圆的月,也便点亮了一夜的灯火。
  *
  书房里。
  “世子,那吴氏说要来见您。”
  程远敛神,压了一块镇纸在页上,放下了书,只说道:“传达给他,吴栩一事已经不需再争论,一是经营商业走了邪道,二是夺去了人命还死不悔改,三是——”
  程远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吵嚷声,“你个狗官,你吞了老子的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这种人拿钱不办事不讲德,我便要告到朝廷那儿去,叫皇帝来治你这只贪污的狗!”
  吴老太爷骂得实在难听,程远却是静静等着他说完之后,才继续说道:“三是贪污收贿,四是妄图勾结朝廷官员,处处犯了法条,罪状已经禀告朝廷,送下了允准,大后日午时,您可还有异议?”
  吴老太爷本以为送去了钱就能好生将吴栩保出来的,却没想到遇到了程远这样的硬骨头,惨叫道:“您行行好呀,那是我唯一的苗子啊。”
  程远慢慢蹲在了吴栩身边,说道:“他害的不也是独苗吗?”
  “他的命和我孩儿的命怎么比得?他们那么破败户还能给你送什么?已经给您孝敬很多了呀,您不能这样做事!不过这样罢了,我去……我去寻一个长得与他相似的来,您行行好,行行好!”
  程远被闹得脑壳疼,只说道:“将他带出去吧。”
  小厮受了指派赶紧去干活,书房里只剩下了程远与捕快两人。
  “好生盯着他,书信往来,抑或是别的什么。“程远用指敲了敲桌面,“好生注意京城方向。”
  *
  不出所料地是吴老太爷派人携了信件去京城,除此之外似乎还嫌不够,又放飞了信鸽,这儿虽是边陲,距离京城有些遥远,可是就如同他自己说的那般,吴栩是他的独苗,他现在该去求人了,三日之期不眠不休可往返一次。
  程远派去的暗卫不好去截下人,只能默默随行,重要的不是吴栩是否能够被救出来,而是他要找的人是谁。
  自从他送来了那几箱子财务之后程远就更加笃定他和边疆事物脱不开关系,那里头有宫里的东西、有曾经该送往西域的东西,而且还……有真有假,做假做得极真。
  第一日,风平浪静,没有任何音讯。
  第二日正午之时传来密报,路上遇到不明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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