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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夫君他才貌双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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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屋内拥住的两人还是如同刚刚恋爱的小情侣一般赶紧分开,程远去外头开了门,只瞧见外头是老管家,一脸忧色。
  程远知道这是有大事要发生了,顾忌着陆迟迟反手将门虚掩,老管家却说着,“皇上龙体抱恙。”
  *
  这事耽误不得,程远急急忙忙往宫里赶去,早有太监在宫门口等候,只说着:“殿下您来了,方才皇上用了膳食便小憩了一番,却未曾想到形容突然……”
  接下来的话自然是一个小太监不能说的,程远只赶紧问道:“请过太医了吗?”
  “请过了请过了,如今各位殿下都在里头等着殿下您。”
  程远随声应下就往养心殿里走去,可看到的却是空空,方才事况紧急程远还未想到,如今有了异状整个人便紧张了起来,自己不过是一个世子,既是皇上出事叫自己来做什么呢?
  程远往后看,那个一路上带自己来的小太监已经不见了身影,整个宫殿里头都是静且冷的,程远要走,却听到了内殿里头传来了嘶哑的哭声。
  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却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叫人能想象到那人叫喊时鼓起的眼睛和脖上的青筋。
  “岑儿,朕不想的!朕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是你先和二弟偷情在先的,朕又怎么会知道你肚子里的是谁的种!朕是皇上!朕是九五至尊的真龙啊!”


第65章 。 '最新' 完结   只怕你有事。
  程远紧皱了眉头将手把在了袖中折扇之上; 拨开层层的帘帐往里走去,只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子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棉被; 分明是极艰难地在呼吸; 奉命是已经有垂死之态,这寝殿里却没有一个人。
  刚才老皇帝的话不可能不叫程远多想; 自己母妃的名字中带着他方才唤的字。
  程远凑得更加近,金线棉被下的身体不断发着抖,手脚皆痉挛不停抖动着,他眼睛微微张开,却又在看见程远之后抓了手边的东西就要往程远身上砸; “我已经将你葬入了皇陵!睡在朕的身边,你还不能满足吗?你还要来找朕!朕受不住你的折腾了,朕老了!”
  本就能在只言片语中窥得当年的一丝线索,如今又叫人这样说出来,真香也就浮在眼前……
  只是未免太过巧合。
  程远转身便要去叫太医; 面前却被人拦住; 程远抬眸去看; 对方竟是也不急迫; 反而还做出谦卑的行礼姿态来,程远往后一看; 是程平。
  程平脸上依旧是那般温和的笑; 两人静静这般看着; 终是程平打破了这场寂静,只问道:“小十六,你在外头这些年受苦了。”
  “臣弟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你在外头呆了这样久,对谁都有戒心; 分明是父皇的错,却叫你记恨母后记恨到如今,连带着对本王也愤恨。”
  “臣弟没有。”
  “你在找什么,我自然都知道,我做了什么,你自然也都知道了,既然我们都已经知根知底,你又何必再装呢,这儿只有你我,他再撑不过三日,程远,本王需要你。”程平说话说得如同往常一样慢却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森森,叫人害怕。
  程远看着程平朝自己审来的手,白得如同死人,发灰。
  “你这样做,为什么?”
  “本王比你大了一轮,你自然不会晓得我的苦痛,父皇年幼登基如今已经算是高寿,我可不愿背负不仁不义的罪名,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储君。”程平凑近了程远的耳朵,表情突然狰狞起来,继续说道:“他当皇帝当得太久了,我如今连孙子都快抱上了,你说我急吗?你只要答应同本王一起,除了这皇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程远目视着前方,本因为这件事会以一种更加血腥的方式解决,自己却叫他人钻了空子,对方将这件事放上了台面上,背后定然埋伏着影卫,多少把刀剑正闪着寒光,不论自己是有心还是无心,今日必定要从。
  程平见着程远还没有反应,说道:“你替他卖命有什么用?怎么,你还希望你能回来,还是说你觉得……那龙椅该是你的?他督人亲自给岑妃灌了药、亲自送了她上路、亲自将他弟弟的腿打折,那可是武将的腿呀,可是皇叔替你操持奔波替你掩盖踪迹又教你育你,亲生的父亲却要将你除去,子安,你不难受么?你未长心窍么?你不为自己着想总要顾及着那个小姑娘,今日听说何亭大众之下朝她行礼叩拜,想必也该是大人物吧……”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么解药在哪里?”
  “什么解药?”
  程远本只是试探,如今抬头去看程平眼睛,本惯会看人眼神揣测其人心情,如今却昏昏沉沉看不清楚他眼中的颜色,“吴岳身上的是什么?”
  “大抵和父皇身上的是一样的毒吧。”
  “那解药呢?”程远紧紧拽住了程平的衣领,“我问你解药呢?”
  “解药珍贵自然不能随意许人,你可懂我意思?”
  程远脸色已经铁青,双目都渗上粉色,“那你便同外族人勾结准备将他们引入我朝?”
  “一切自在我掌控之中。”程平默默将程远手推开,“如今不是有你了么?你自然有法子将他们赶出去的。”
  说罢,程平朝外走去,与程远擦身而过之时往他手中递去了一个纸包,轻笑道:“那些快不好用了吧,服用这个,大抵能坚持到事情办完。”
  *
  比军报更先到达的是林烟的密报,行军那日之前万事已经准备好,皇帝每早依旧上朝,只是说龙体不安在龙椅与殿堂之间垂下了一节珠帘,而与此同时所有皇族子弟全部被软禁在府不得擅自外出。
  今年的第一场冬雪从边疆延绵至于京城。
  程远到底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全然告知陆迟迟,只说自己要去监军,只说这是官家人要他去的。
  如今陆迟迟身份虽还未被知晓,可程远晓得的是那何亭无论如何会照拂着陆迟迟的,再者而言如今陆迟迟正是程平威胁自己的利器,他又怎会让陆迟迟有事?
  京城虽险却没有战场危险,刀剑无眼又怎会区分敌军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又是胡蛮子有哪能分清是民是兵。
  程平临行之前只说明了此次大抵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外敌入侵圣上病危,他才好接过那九五之位顺理成章成为新皇。
  程远未将程平话语当真,既然对方是胡蛮便不会只想要程平所许诺的那一亩三分地,而事实便是,程远的一切猜想都没有做错,所付出的准备也没有白费。
  蛮人自来贪婪。
  雪日里交战本来就对魏军不利,茫茫雪漠里头本就难以叫人寻得方向,如今士气不振更叫程远心烦焦躁,魏军是大片大片的集中作战而胡蛮小股游击。
  只瞧着远远地冲来了一拨人马,林烟比程远反应更快叫人防备起来,战士们在京城里头懒散惯了一时间也难改正,只是想着自己那一条小命勉强打起来了精神。
  远远地来了人对方行至不远处便纷纷下马,胡人本来就靠着马匹做骑兵功夫,如今下马倒叫程远摸不着头脑。
  只听见远处传来呼啸之声,来自侧面,程远偏头要去防卫却率先叫人拿身子拦住,程远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从雪地里蹦出来了许多黑色的影子将那个挡箭之人一下带走,短短一刻竟然已经行走数米。
  那人头上戴着的头盔因为颠簸砸在了雪地上,程远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目,竟是想也不想便直接单身去追。
  她怎会在这儿?陆迟迟怎会在这儿?她如何来的?
  依旧是白茫茫的雪漠,只是里头划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陆迟迟被那些从地下蹿出来的人影挟持着,很快钻进了一道峡谷之中,无人同陆迟迟止血,她也只觉得生疼,连带着记忆都有些混乱,微微睁眼看到的是身后一直朝自己追来的程远,他身上披着一身银甲,自己初看之时便觉得好看,原先还不相信的,听到了有人唤他世子,分明是他弟弟的程林却被人唤作林将军。
  记忆终于被拉回到宝塔镇的小餐馆外,再就是山里的,再就是垫着白虎皮的房间,自己可算是瞧不起世子,还不晓得世子是个多大的官呢,竟然直接跳墙就走了……
  再就是他满身是雪跑到了后院里头,新婚夜里点燃的红烛,还有船舫上自己与他说的醉话……
  本来都想不起来的,如今这一幕幕却像走马灯一样映在自己的脑中,分分明明,清清楚楚。
  可怜了林烟一开始竟然这样扮一个瘸子……
  陆迟迟在心里发笑,如今了自己还有闲心去管别人么?
  那程远他为什么要来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又有什么好呢?
  这个问题陆迟迟没有想通,抬头看着淡色的天,突然在高高的峡上看到了成排成片的小黑点,每一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弓箭,寒光闪闪……
  陆迟迟也不知道自己竟会突然来了力气,瞧不见程远的身影,只朝着虚空叫喊着,“你曾说……要许我一个愿望,如今我想叫你停在那儿……别过来,有埋伏……求你别——”
  下一秒,陆迟迟只感觉口鼻皆被人捂住,无法呼吸,眼前也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
  这好像是一场十分久远的梦境,陆迟迟甚至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何身份,只像是作为一个虚无的游灵看着一对夫妇从京城疾驰而出,再就是看到那一对夫妇身边多了一个小女童,他们搬到了一个乡野里头,里头的小孩皆嫌弃那小女童是新来此地的,并不喜同她游戏,到最后竟只有一个死死板板的小书生愿意理那个小女童,可是小书生要读书的,时常拒绝小女童,那个小女童便学会了撒谎,只告诉他她要同别人玩了,紧接着那小书生脸就红了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丢下书本从窗户那儿翻出去,去河边荡水,去树上摘果子……
  再后来,那对夫妇散开了,只剩下了其中的男子带着那样小的女孩在寒风雪地里行走,很快,小女孩得了恶疾染了风寒,男人终于寻到了他的地方,后来小女童的身边多了一个成年的女子,很快那个女子的肚子也微微隆起,而原先带她去到新地方的男人却躺在了病床上……
  很快,游灵看到了京城下第一场雪的那一天,那一天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好生吻过了他家中的小夫人,又安慰着,说,只是出去一段时间,夫人在家好生休息就好,兴许天一亮我就回来了!
  那个小夫人却不信,紧紧拽住了丈夫的手,说道:“我不信的,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要去打仗的,你如何会打仗的,你不能去的呀。”
  只是那丈夫同当初一般心狠,再也没有因为小夫人的眼泪而心软,说了好些让人无法反驳的话,只要小夫人坐在床上闷闷苦恼。
  不过好在那位小夫人会武功,又哪里会有人想到堂堂的夫人竟然不走前门要去翻墙的呢,小夫人终于追上了她的丈夫,只不过是偷偷地掩在人群里,看着她的丈夫从书生打扮到披上银光铠甲,英武俊朗,痴痴看着,不敢相认。
  一滴眼泪从躺在床上的人的眼角流出,很快便是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你醒了。”
  陆迟迟睁开了眼睛,目力所及皆是自己不熟悉的场景,像是在野营的帐内,空气中有些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陆迟迟偏头一看瞧见的是一个男人。
  那男人在这冰天雪地里依旧穿着他在京里穿着的服装,陆迟迟花了时间去回想,想了许久终于想起,那好像是自己在票号里头见过的男人,顿时心生寒意,如今经历这样多,陆迟迟又怎会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事皆有程远在背后替自己操心,那日票号里头答应得如此爽快未免不是和程远有关。
  程远又说那票号是朝廷开的,那此人不就是与程远相认识的朝廷中人?
  陆迟迟身上中了箭如今还没有力气动弹,身上更是无一物只能紧紧拽住了被子以求安慰,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票号的主事,三皇子程平的幕僚。”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羊奶,撩起眼皮看了陆迟迟一眼,“胡族送去大魏的那个早死的质子,大周的新皇。”
  陆迟迟虽不能懂得这事情的始末,却晓得他最后一句话,狠狠瞪着他。
  男人继续说道:“还不够,程家人还未死尽,如今我来寻最后一人,毕竟万事皆有个理,我这般做怕天下人笑话我。”
  陆迟迟强硬从床上撑起来,看着那男人从容不迫的模样,说道:“你什么意思?”
  “还谢谢了程平了那个蠢货,他太急了,急到给我钻了空子,急到将他几千兄弟家眷奴仆的命送到我手里来,他身上已经种下了我的蛊毒,自然事事都要听从于我,至于你……大抵是第二层保障吧,说实话,我倒是很想知道的,江山和你他要选谁。”
  男人说完之后便步步逼近陆迟迟,陆迟迟急忙要往后退,只看见男人端起来了手中的药碗要往自己的嘴边递,他身上所佩的玉变成了墨色,在上头刻着繁复且恐怖的花纹。
  陆迟迟被人捉了下巴,却在唇接触到碗沿的那一刻,碗突然被一股力道给掀翻了,男人来不及反应,看到了棉被上渗过药水而变深的颜色。
  更是陆迟迟还未注意到的,那白色的羽服上竟渗了红色的血,一把剑就这样贯穿了面前男人的身体。
  男人的脸上是惊奇错愕,身后的程远脸上更是没有一丝神情,眸子里的温柔再也无法瞧见,可他也满身是血,他的身上还插着一柄断箭,额发凌乱,上面粘着血块。
  陆迟迟想叫却再也叫不出声,却是满眼的泪止不住往下掉。
  他说,“我来迟了。”
  他说,“对不起,我曾骗了你。”
  他还说,这个愿望不能算,既然是他许下的诺,那如何解释还要依从他。
  外头的雪当真下得极大,覆盖了那沉睡的万千战甲,外头响起来了将士的通传声,“禀告殿下,已经将降兵全部收营,请问剩余胡人兵卒该如何处置?”
  “全部给那胡人的王子带回去,他救了我一命,作为回礼,且将这些人全都还给他去,还有……他那个幼弟。”
  外头人的声音像是好熟悉,陆迟迟怀疑自己听错了,却睁大了眼睛,程远这才轻声说道:“如今便是这般不信我了么?我若是早晓得那秦掌柜是曾经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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