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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后宅里的漫画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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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当天下午,周静容就收到了整整三大箱纸张,其中还包括一箱澄心堂纸。
  周静容有点懵,这不年不节的,傅云深无缘无故送给她这么多纸干什么?
  况且这时代纸张珍贵,价格高昂,那澄心堂纸更是贵到离谱,仅一张便够买一箱子普通的宣纸了,傅云深哪来的钱一次性购买这么多?
  不过周静容心中尚牵挂着傅春华的事,满心烦乱,也没心思多加探究,只心不在焉的对前来送礼的世风和言风道:“替我谢谢你们二爷。”
  傅云深见周静容平日十分珍爱纸张,以为她收到纸会很开心。
  可他左等右等,只等到一句不咸不淡的谢谢,还不是本人亲口说的,不免心情低落。
  不过傅云深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一鼓作气,又将苦心搜罗到的当代大家名画送给了周静容。
  他想着周静容喜爱作画,一定也会喜欢这些佳作。
  不过可惜,周静容对国画并没有什么赏鉴能力,她只会看漫画。遂只当是值钱的古董收了起来,并没有傅云深想象中那般兴高采烈。
  傅云深这下受到了打击,不敢再轻易送东西,终日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言风给傅云深出主意:“爷,送花儿呀,姑娘家哪有不爱花儿的?”
  花?傅云深的眼睛只亮了一瞬,便复又黯淡下去,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花还是算了吧,她就是因为花才生气的呢。
  言风见自己的建议不被采纳,用手肘推了推世风:“世风,你说呢?”
  世风对此毫无经验,憋了半晌方道出一句:“若要讨得姑娘欢心,自是该送她喜欢的东西。”
  言风无奈的瞥了世风一眼,这话还用他说?二爷不是依着二奶奶的喜好,又是送纸又是送画了么。
  傅云深有些惆怅,可顺着世风的话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对啊,她还有一样喜欢的,那就是吃的!
  于是乎,各种水果糕点,小吃零嘴,甜汤补品,一水儿的送进了世安院。
  最夸张的是,有一日,傅云深竟然让厨房给周静容开膳了六次!惹得傅家人还以为周静容有了身孕,这般能吃。
  周静容实在无法忍受傅云深近来怪异的举动,终是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质问道:“傅云深,你什么意思啊?一天吃六顿饭,你养猪啊?”
  傅云深怔了一下,随即唇边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揶揄的看着周静容。
  周静容说完这话也觉不对,她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给骂了,不禁微微红了脸颊。
  但是,气势还是不能输的!
  她扬着脖子,咄咄逼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云深轻轻启唇,声音温柔如清风过耳,缓缓吐出两个字:“赔礼。”
  周静容不解,反问道:“赔什么礼啊?”
  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件事若解释不清楚,总是绕不过去的。
  傅云深低垂着眼眸,慢吞吞的说:“擅自收下垂丝海棠一事,确是我的疏忽。”
  ???周静容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怎么突然跳转到垂丝海棠那事去了,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周静容因垂丝海棠心生不悦的第二日,傅云深就遣人将花送到宋府去了。
  现下周静容满心都是傅春华遭受虐打一事,正百般纠结是否应该违背她的意愿,将此事告知傅家,早已忘了这事,不想傅云深又提起来。
  傅云深没有注意到周静容古怪的神色,自顾自的解释道:“那日卓清莹送花到傅府,是言风接下的,并未言明送给谁。我以为你们在宋府赏花宴上有所龃龉,她送花是为向你致歉,便擅自做主替你收下了。不想却是闹出一场误会,此事确是我思虑不周。但我与卓清莹的关系清清白白,并无男女私情。”
  傅云深观察着周静容的神色,见她面色无波,似乎无所谓的模样,眼中闪烁的光亮再次湮灭:“虽然你并不在意,但我还是要向你解释清楚。毕竟我们还有夫妻之名,哪怕日后要和离,也必是正正当当的理由,我绝对不会做出让你蒙羞的事情。”
  说着,他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坚定的为自己平反:“我,不是渣男。”
  周静容下意识的回道:“我没说你是……”
  她顿住,猛然想起之前确实因为一时忍耐不住,骂了宋子言是渣男。
  但她说的是宋子言啊,没想到却被傅云深误会成说的是他了。
  周静容一时心绪复杂,拨弄着手指慢慢的说:“你说那件事啊,我早就不生气了。我们终归要和离,你有心仪的女子也是应当,我并非为此不悦。我只是与卓清莹不和,所以才会一时按捺不住情绪,你别介意啊。”
  傅云深听着周静容明明声音柔软却字字扎心的句子,脊背石化般僵直,连心中翻涌的各种思绪都一瞬冰冻,然后被狠狠击碎,零落成尘。
  和离一直都是两个人对这段包办婚姻结局的默契,之所以还没有付诸实际行动,一来是因二人成亲之后,傅老太太便病了一场,压着此事不让再提;二来是因傅云深今秋要参加乡试,名声不能有失。
  刚刚结婚就离婚,便是在现代也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何况是在极为重视规矩名声的古代。
  “我……”
  傅云深很想说,那我们就不要和离了,好好过日子吧。可迎着周静容恬淡却坚决的目光,终究是说不出口。
  他想,她一定会拒绝的吧。
  她擅于经商,工于作画,心思精巧,豁达宽和,是那么的光彩夺目,美好动人。
  他曾说过羞辱她的话,也曾冷待于她,她怎么还会原谅他。
  傅云深的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早知如此,在成亲第二日,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他就不该满脸嫌恶的说出“终有一日会与她这个悍妇和离”那样无可挽回的狠话。
  这样想来,其实他也是个渣男吧……


第三十七章 佛口蛇心
  周静容自是不知道傅云深那个钢铁直男的心里竟然藏了那么多弯弯绕绕,满心仍在牵挂傅春华的事。
  周静容从宋汀兰处旁敲侧击,想要了解傅春华的近况。不过宋汀兰除了一贯的羡慕兄嫂感情好,再没别的情报。
  倒也不怪宋汀兰,高门大宅人口复杂,即便生活在一起,也多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何况人家夫妻间的生活,就更不是宋汀兰这个小姑子能随意窥见的了。
  很快,便迎来了傅老太太的六十大寿。巧合的是,臻哥儿与傅老太太乃是同一日生辰。
  于是乎,周静容的心思便转移到了为二人准备生辰礼上,暂时放下了傅春华的事。
  周静容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画画,所以礼物自然也选择了画。
  给臻哥儿的礼物根本不用准备,因为周静容的素描本上画满了他。
  认真背书的,规矩吃饭的,调皮捉虫的,耍赖撒娇的,笑的哭的,跑的跳的,鼓着小包子脸憨态可掬的……
  将这些画剪裁成册,制成相册一般的模样。周静容笃定,不仅小孩儿会喜欢,作为母亲的甘棠会更喜欢。
  至于傅老太太的寿礼,便要多费一些心思了。
  雅意打听到,傅娆华作了一副百寿图,便是用一百个小的寿字组成一个大的寿字,可谓用心。
  而林疏桐更加用心,因傅老太太信佛,她便绣了一篇心经,制成了一个小屏风。
  相比之下,周静容若只是作一幅肖像图,倒是没什么新意了
  冥思苦想之后,周静容决定突破自我,画一副千寿观音图。顾名思义,便是用无数个小的寿字画成一副观音大士的画像。
  这种作画形式,周静容以前只在网上见过,并未动手画过,想来还有些激动,禁不住跃跃欲试。
  为了贴合观音大士庄严的形象,周静容选用了磁青纸。
  这种纸也是纸中黄金,价格极贵,因深蓝的颜色静谧肃穆,常被人用来抄写佛经。
  周静容以此用来作观音像,再适合不过。
  周静容正孜孜不倦的作画时,傅云深就在一旁看着,随手翻看着她的素描本,越看越觉得心头发酸。
  竟然连一张他的画像都没有!
  仔细想来,似乎整个傅家除了他,每个人都收到过周静容亲手画的肖像。
  不说别的,就说漆吴居的会员卡,上面都有个人专属的卡通形象,独独他的那张会员卡没有,只有梅兰竹菊四君子。
  傅云深想着,微怨的句子便脱口而出:“你从未画过我。”
  周静容闻言,笔下一顿。
  怎么她听着傅云深的语气,还有点委屈的意思呢?
  她抬起头,满目疑问,似乎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不是你不让我画的么?”
  傅云深一愣,显然是忘记自己之前干过什么混蛋的事了。
  周静容忽地笑了笑,语气柔柔的,却每个字都钉子似的往傅云深身上扎:“你忘了呀,你不喜欢我画你,为此撕了我的画,还警告我不许乱画呢。是吧,弦歌?”
  已经极力缩小存在感想当一个透明人的弦歌还是被点了名,悲催的想着这话到底接还是不接。
  接是得罪人,不接也是得罪人。
  最后她只好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以躲过这突如其来的锅,这也是跟着周静容学来的。
  周静容倒也不是非要让弦歌给她作证,怼完傅云深,身心舒爽,复又埋头沉浸于用一个个极小的寿字勾勒出来的线条。
  傅云深被周静容一席话噎的哑口无言,神色莫名。静默半晌,他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周静容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不禁撇了撇嘴,又生气了?嘁,一句也说不得,还真是小气。
  不过多时,周静容停了笔,正想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傅云深又回来了。
  他抱着一摞画堆到周静容面前,言简意赅的发出一个指令:“撕。”
  “啊?”周静容的一瓣橘子正要往嘴里塞,就着这个姿势发出了疑问。
  傅云深抿了抿唇,语气郑重的解释道:“我撕了你的画,是我做的不对。你也撕我的画,撕完就原谅我,不要再生气了。”
  周静容再一次刷新了对直男脑回路的理解,她吐了口气,轻缓的说:“我没有生气,刚刚是同你开玩笑的。”
  傅云深不信她的话,笃定的道出一句:“你不肯原谅我。”
  那落寞的神情配合低沉的声音,无端的惹人心疼。
  周静容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当即保证道:“我说的是真的,你若是想要肖像图,我现在就给你画。”
  傅云深却仍是不信,拿起一幅画递到她面前,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一副“你不撕画就是不原谅我”的神色,认真又固执。好像她再不动手,他就要上来帮忙了。
  周静容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迫变成了那位爱听撕帛之音的妺美人呢?
  *
  傅老太太寿辰这日,傅家大办宴席,宴请四方宾客。
  傅老太太并不注重虚礼,往年只是自家人一块热闹热闹。因今年是六十岁大寿,才不得不大办。
  臻哥儿坐在傅老太太怀里,穿着一身红彤彤的新衣衫,胸前挂着一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嫩白的像个小童子似的,借着曾祖母的光,接受众人的恭贺,神气的不得了。
  傅家的几家姻亲也接连到来。
  周老爷财大气粗,贺礼自是各种色号的土豪金,闪瞎人眼。宋县令身居官位,出手也是阔绰。相比之下,林家就显得有些相形见绌了。
  傅娇看着那几位衣着朴素,祝贺语翻来覆去也只有那么干巴巴几句的夫家兄嫂,嫌恶的偏过头去,只恨不得不认识他们。
  周静容本想着趁此机会见到傅春华,再劝解劝解她,什么人都不值当她如此糟践自己。
  可是她作为傅家的媳妇,需与甘棠一起跟随傅二太太迎送宾客,操持宴席事宜,根本没有时间单独去找傅春华。
  好不容易得了空,她派人给傅春华传了信,可人家根本不理她。
  周静容却一点也没有热脸贴了冷屁股的不乐意,还是着人打听了傅春华的去向,得知她回房休息,便屁颠屁颠的去找她。
  若是旁人,周静容定不会如此纠缠不休,人家过的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这人是她所在栖息地傅家的人,是对傅云深照顾有加的堂姐,她不能坐视不理。
  周静容突然愣了愣,似乎直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为何对傅春华的事情这么上心。
  或许,是为了傅云深吗?
  周静容有些迷茫,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忽听前面的灌木丛后传来女人争执的声音。
  周静容拽住弦歌的手,两人偷偷隐藏在灌木丛中,透过缝隙看过去,竟是傅春华和县令夫人身边的段嬷嬷。
  段嬷嬷推搡着傅春华,傅春华虽有躲闪,却不敢还手。
  而傅春华的贴身丫鬟正跪在一旁,低垂着脑袋,仍能看见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和瑟瑟发抖的身体。
  段嬷嬷一边狠命的掐着傅春华的胳膊,一边口出恶言:“你也配跟我提规矩?在宋家,夫人的话就是规矩!我便是夫人身边的一条狗,你也忤逆不得!怎么着,你以为回了傅家,有人给你撑腰,你就敢胡言乱语了?你可别忘了珠姐儿体弱,还在宋府养着呢,也别忘了傅二爷今秋的乡试!”
  珠姐儿是傅春华和宋子言的女儿,刚刚两岁,体质娇弱。这回也因生了病不宜见风,便没被带来傅府。
  傅春华原本还有些微的反抗意识,听完段嬷嬷这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整个人毫无生气,险些瘫软的摔倒在地。
  段嬷嬷及时出手扶住了她,阴冷的哼笑一声:“想弄脏衣裳,借口逃走?想得美!还不跟我回去服侍夫人!”
  段嬷嬷半是扶半是拖的将傅春华带走,走到角门方才放开她,又在旁人看不到的刁钻角度狠狠的掐了她一下。
  傅春华疼的全身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勉强打起精神走了出去。
  周静容与弦歌从树丛中走出来,弦歌已经惊讶的合不拢嘴,感觉三观都在崩塌。
  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上露出愤世嫉俗的表情:“那个恶奴,竟敢那般虐待大姑娘,真是该死!”
  是啊,真是个恶奴,可恶奴仗的又是谁的势呢?
  周静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人面兽心的不是宋子言,而是宋子言的母亲,那位一向以仁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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