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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部分

长宁帝军-第355部分

小说: 长宁帝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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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乐走到沈冷身边说道:“是个高手,我们一开始盯着的时候他就发现我们了,但没有甩开我们,这个人……”
 古乐看了看李不闲:“是个棒槌。”
 李不闲张嘴想说你才是个棒槌,忽然想到那身黑色锦衣可能就是廷尉府的人,硬是没敢说出来。
 须弥彦回答:“我没蠢,是他蠢,他打听的将军府在哪儿。”
 他看着沈冷的眼睛:“你可以杀了我了。”
 沈冷伸手,古乐将佩刀抽了出来。
 沈冷抽刀在手,刀子恍了一下,犹如夜空里炸亮了一道闪电。
 在距离须弥彦脖子几乎只有一根发丝距离的地方,沈冷的刀稳稳的停了下来,那握刀的手哪里像是一只手,更像是一个铁闸。
 刀在他手里,纹丝不动。
 须弥彦的眉头动了动,眼角眨了眨。
 “我查过你,你是大学士府里出来的人,杀朝廷官员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替身,我也暂时没有查到你做过什么恶事,抓了一些原本大学士府里的死士,询问过,你算是大学士夫人手里最重要的牌之一所以以前没动过,也就是说我还没有必须杀你的理由。”
 “你从长安城出发一直到南疆,然后就跟着我,从南疆到东疆,从东疆到北疆,又从北疆返回半路进高航道之后我才确定你没有继续跟着我,你去哪儿了?”
 李不闲在旁边举了举手:“找我……在我的劝说下他幡然悔悟,不过,将军……既然你也说他没有做过什么必须处死的错事,要不然就饶了他吧。”
 沈冷看了李不闲一眼:“听你口音是湖见道的人,怎么在高航道?”
 李不闲:“……”
 沈冷转头看向须弥彦认真的问了一句:“刚才我刀在你脖子边上的那一瞬间,你怕了没有?”
 须弥彦吐出一口气:“怕了,我以为不怕死,原来是假的。”
 沈冷将刀子递给古乐:“怕了就好,算是扯平,你跟着我的那段时间,我特么也怕。”
第0519章 那才是人生
 沈冷让亲兵开门带着须弥彦和李不闲两个人进了院子,陈冉他们就把连弩什么的收了起来,想想看,若是刚才动手的话,莫说须弥彦没有一个人打赢沈冷的把握,就算是有,也可能会被将军府里的亲兵直接射成刺猬。
 到了客厅落座,沈冷让人泡了茶。
 “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沈冷问须弥彦。
 “既然你来找我,索性话就说开些,大学士那边你是回不去了。”
 “没打算回去那边,也……暂时没打算好做什么。”
 须弥彦低着头:“只是觉得在高航道的那段时间每日做苦力赚钱,虽然清苦却踏实,所以想着若是侥幸没有死在将军手里,那就还回去做苦力算了。”
 “随心而定。”
 沈冷点了点头:“只是稍稍可惜了你那一身本事。”
 他有些话想说,可是还不太方便。
 须弥彦:“没什么可惜的,自己练出来的本事自己封存。”
 “这样坐着也稍显无聊了些,要不然和我手下人过过招?他们一个个的都觉得自己了不得,你帮我给他们几个一点教训。”
 沈冷试探着问了一句,须弥彦沉默片刻点头:“好。”
 没多久,陈冉低着头回来:“输了。”
 时间久一些,杜威名回来:“输了。”
 王阔海看了看沈冷脸色:“我去吧。”
 沈冷点头。
 可就在这时候将军府外有人敲门,亲兵开门看了看,居然是从来没有登门过的禁军将军夏侯芝,今日须弥彦进长安消息很快就穿进了未央宫,此时已经天黑,陛下总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让夏侯芝过来看看。
 夏侯芝进门,正好看到须弥彦和打赢了王阔海,王阔海比杜威名陈冉坚持的时间都久一些。
 “这位是?”
 这个在沈冷看来就是个小孟长安的禁军将军似乎有些技痒,他看着须弥彦眼神都亮了。
 夏侯芝将长衫脱了:“不管是谁,打过再说。”
 半个时辰,不分胜负。
 又两炷香的时间,须弥彦向后退了一步:“打下去也是活活累死你我,将军如何称呼?”
 “夏侯芝。”
 “在下须弥彦。”
 沈冷站在那一直看着,心里大概已经有了定数,须弥彦与夏侯芝伯仲之间,都算是九点五吧,反正不到十。
 “打累了,喝酒。”
 夏侯芝问沈冷:“将军府上可有好酒?”
 沈冷笑答:“自然有。”
 一群汉子围坐一桌,酒过三巡,夏侯芝也缓了过来,转头看了看沈冷:“一直都想向沈将军请教,反正今日也打过一场了,不如再打一场?”
 沈冷摇头:“你们两个都刚刚打过,我也看了你们出手,若是再和你打是占你便宜。”
 夏侯芝:“所以沈将军是不敢?”
 沈冷:“不敢单打独斗,我可以打你们俩。”
 都是汉子,哪里忍得?
 于是三个人又出去打,这三个人打的昏天暗地,已经分不出来到底谁和谁在打,反正就是一阵乱斗,从吃过饭一直打到过了子时,三个人蹲在那气喘吁吁汗流如注。
 陈冉坐在台阶上打了个哈欠,然后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杜威名说道:“他们这样打下去可能打到大年初一……就这么看着多无聊,要不然咱们下个注?”
 “那得赌咱们将军输,赌咱们将军赢有什么意思?”
 正说着呢外边又有敲门声,陈冉心说这大晚上的还有谁来,一开门竟是茶爷回来了,连忙让开,茶爷临睡前听到珍妃宫里的下人禀告说了须弥彦与沈冷的事,心里放不下,连夜出宫,这也就是她,换作别人哪里能随便出入禁宫,尤其是这般晚了。
 看到那三个大男人脱了光膀子蹲在那喘息,一个个瞧着累的几乎瘫软,茶爷愣了一下,然后咳嗽了几声:“我不在家,三个大男人就赤膊相见了是吧?”
 沈冷:“……”
 夏侯芝:“嫂夫人,不是这样的……”
 须弥彦:“沈将军让我们打的,打的不过瘾,他还脱了衣服打,对,他是第一个脱的。”
 夏侯芝:“对对对,是他先脱的。”
 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上,一个个脸红的好像烫伤了似的。
 沈冷讪讪的笑了笑:“我们这是正经切磋。”
 夏侯芝和须弥彦同时说道:“沈将军和夫人早些休息,我们这就告辞了。”
 “这么晚了,我让人收拾一下客房。”
 茶爷笑了笑:“夏侯将军家里距此足有十几里,须弥先生和李先生两个也没有找好客栈吧,就都住下,客房足够。”
 须弥彦红着脸抱拳:“多谢夫人。”
 李不闲看着茶爷的脸愣了好一会儿,须弥彦拉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连忙垂首一拜。
 客房里,须弥彦瞪了李不闲一眼:“枉你还也是个教书育人的先生,怎么刚才那么无礼盯着人家沈夫人看,若是让人家沈夫人骂你,我看你怎么收场。”
 李不闲过去把房门关上:“你也知道,先祖曾写了一本江湖第一闲书,书中对各门各道都有涉猎,然而先祖最值得称道的便是相术,我家里有几本先祖留下的卦书,刚才无意之中看到沈夫人的面相,吓了一跳。”
 “别瞎说八道,你能看出个什么。”
 须弥彦并不信。
 “我真的懂。”
 李不闲压低声音:“沈夫人面相好奇怪。”
 须弥彦:“呵呵,你要是真的懂,那你看看我。”
 “早就看过了。”
 李不闲道:“知道为什么那日你突然到了我家里啃我白菜,我非但没有怪你却还带着你出去喝了顿酒吗?正是因为我看你面相不凡,想着以后你多半会飞黄腾达,所以提前打打关系。”
 “不要脸。”
 须弥彦骂了一句,又好奇起来:“那你看我面相如何?”
 “百战军中死,得封万户侯。”
 须弥彦愣了一下:“不吉利不吉利,你的意思是我最终会参军入伍?然后死于第一百战的时候?就算我死了之后混个万户侯又能怎样,人都死了,不妥不妥。”
 李不闲摇头:“人的命啊。”
 须弥彦:“那我就不从军罢了。”
 李不闲沉默片刻:“你与沈冷将军交手之际,你眼睛一直盯着他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当时想了些什么?”
 须弥彦低下头:“想着若这样一个为大宁征战四方的将军若是被我杀了,我得多少次轮回才能洗清罪孽……”
 “不止。”
 李不闲往前凑了凑:“我还看到了你眼神里的期望,你也想像沈将军那样活着,你之前说自己练的武艺自己封存了就是,可你并不舍得,而且你骗不了我的,你决定了来找沈冷将军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想好了以后做些什么。”
 须弥彦头低的更低了些:“也许吧。”
 他忽然想起什么:“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死于何时何地?”
 “看不清楚,大概是北边。”
 李不闲道:“可是卦书上说的未必就全都准,凡是都有因果,你从北边回来的时候心有所感所以到高航道找我,我猜着,多半是因为你在北疆杀了黑武人的刺客后改变的心意,那就是因……百战军中死,不是军中百战死,所以未必你会死于战乱,也许是到你死的那天刚好打了一百场战争。”
 须弥彦忽然笑起来,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释然了:“你这劝人的真会说话,军中死就军中死,明日问问沈将军能不能收留我,你说的没错,来之前我就想过,我想从军。”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李不闲过去把房门打开,进来的竟是夏侯芝。
 “须弥先生可打算好了以后做些什么?”
 夏侯芝有些急切地说道:“若你还没有什么明确打算,不如跟我先回禁军做事如何?我猜着你来拜访沈将军多半也是有从军打算,你这般身手不从军真的可惜了,但你想想,若是你跟了沈将军进水师能有什么事好做,整日在船上飘着好生没有意思。”
 他压低声音说道:“我已经请示了陛下离开长安城去北疆,禁军之中太清闲非我所愿,北疆如今正是缺人之际,你若有从军心思,不如与我同行,男子汉大丈夫生而从军,自然要去北疆,杀最凶的敌人,喝最烈的酒。”
 须弥彦看了看李不闲,李不闲使劲儿摇头。
 须弥彦长出一口气:“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去北疆?”
 “北疆大将军铁流黎去世之后,武新宇将军接管铁骑,海沙将军早就已经去了水师,孟长安将军也调离北疆,那边缺人,所以我打算过了年就走,陛下已经准了。”
 夏侯芝道:“我多的不能许你,五品将军有些麻烦,但六品校尉我可给你。”
 “那就六品校尉。”
 须弥彦站起来抱拳:“我愿随夏侯将军去北疆。”
 夏侯芝大喜过望,哈哈大笑,高兴的像个孩子。
 等夏侯芝走了之后李不闲一把拉住须弥彦:“你搞什么?我与你说过了不可向北,北边于你不利,前些日子我问过你生辰八字,再观你面相,多半可以看出你凶星在北,刚才我也提醒过你了不要去北疆,正因为如此我才会陪你来见沈将军,沈将军水师在南疆,你或可避开命劫,你为什么非要回北疆去。”
 须弥彦笑起来,拍了拍李不闲的肩膀:“因为那是杀黑武人的地方啊……夏侯芝说,男子汉大丈夫生而从军,当然要去最残酷的战场杀最凶的敌人,我在北疆的时候喝过一杯封喉,真的好喝。”
 他看向外边:“那才是酒,那才是人生。”
第0520章 不眠夜
 写出了江湖第一闲书的那位江湖第一闲人曾经说过,看面相手相推测命途这种事,多是察言观色,十有九骗,若想骗个升斗小民,那么几句吉利话或是几句丧气话八成便有效果,若是想骗个大户,就要提前一年甚至更久摸清底细,才能说的头头是道,骗这一户就能吃穿不愁。
 可是他从不否认有真正的看相大师,他曾说自己功夫五流,看病四流,教书三流,养猪二流,看相一流。
 偏偏就是这个自称功夫五流的人,一辈子有大半时候被人追杀,不管怎么逃怎么躲还就没有人杀得死,要知道那时候他将杀手行业内幕全都写了出来,点名点姓的指出当朝有名的几个杀手组织如何联络如何收钱如何做生意,追杀他的自然不是庸手。
 说看病四流,冒充云游医者给当时分封在沪宁县的一位楚国亲王夫人看病,久病多年竟是被他看好了,得钱数千两,可是逍遥快活了一阵子。
 说他教书三流,别忘了晚年时候他沉心教学,后来楚国朝廷里数位重臣皆是他的门下弟子。
 他自己说养猪二流,他怂恿着去开养猪场的那位伙计后来富甲一方。
 他自诩看相一流。
 李不闲不知道自己的这位老祖宗是不是吹牛,可从留给后世之人的卦书来看,须弥彦确实会战死疆场,他观须弥彦眉心稍偏一些的那颗小小黑痣就是他的将星,也是他的煞星。
 所以他不希望须弥彦去北疆,可须弥彦怎么会听?
 “对了。”
 须弥彦想到一件事:“既然你说自己看相有本事,为什么你没看出来之前在将军府外你拦着聊天那位就是沈冷沈将军?”
 “看相不是神道,我哪里看得出来谁是谁,可我看得出来他必是贵人,交谈几句便推测出他是沈冷,不然的话你真的以为我和他聊天是在胡言乱语?”
 李不闲叹了口气:“沈将军这面相,也奇怪得很。”
 “你说沈夫人面向奇怪,又说沈将军面向奇怪,怪在何处?”
 李不闲打开窗往外看了看,确定无人,于是关上窗压低声音说道:“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可不要胡乱传播出去,那兴许就是杀头的重罪……我观沈夫人面相,英气勃勃,福报深厚,富贵之极,远非现在一位将军夫人所能比的,甚至可能大的没了边,可她又是个女人,所以我才说奇怪。”
 “再说沈冷将军,他的面相福薄可命贵,看起来应该是个早死之人,可是突然转运,少年时候经历一场大事后就会顺利坦荡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现在面相也隐隐约约有富贵之极的样子,两个富贵之极……”
 李不闲摇了摇头:“你说,如果说出去的话,会不会是招惹是非?”
 “只当你是胡说八道。”
 须弥彦白了他一眼:“睡觉睡觉,明儿一早去和沈将军沈夫人辞行,然后我带着你好好转转这长安城,待到年后我就随夏侯芝将军北上,若被你说的准了死在北疆,你记得在长安城外给我修一座衣冠冢,我给你的那房子之中有我寻常衣物……想想若是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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