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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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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他那般心高气傲的人,会在如此盛会,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诚心礼佛?
  他已经没了武功,出门连个随从护卫都不带,只带她这个妹妹?
  他是真的觉得她皮糙肉厚可以一人多用,还是当她年幼无知,拿她作掩护?
  凤乘鸾眼角一眯,唰地掉转脚尖,悄无声息地又回去了。
  禅室中,燃了一只倒流香。
  那香座是用檀木雕了柱老树,树梢一轮弯月,刚好盛了香。
  玉色的烟,从月牙下方如泉涌出,又缭绕蜿蜒升起,弥散开去,将幽暗的静室,衬得更加静谧。
  屋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凤昼白望着面前佛像的双眼,沉静了良久,终于开口道:“可好?”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胜却千言万语。
  佛像后面那堵薄薄的墙后,就传来女子极力压抑的呜咽声,“二郎……”
  之后,就陷入了沉寂,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屋外悄悄贴在窗下的凤乘鸾心头猛地一跳,那是谁?
  凤昼白在佛前盘膝静坐,望着佛像的双眼,仿佛已穿过千山万水,落在墙那一头女子姣好的面容上。
  “是我的错,可是我不后悔!”他眼中柔情换做刚强,之后又化作落寞,“我不能看着你那样被人作践!”
  “傻瓜……,”薄墙之后,女子强忍着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安……”凤昼白小心翼翼伸出手,将手掌轻轻覆在佛像的脸上,“我回来了,你却要走了……”
  他深深一吸,“北辰涵王,脾气秉性极好,为人虽胆小,却懂得明哲保身,是个富贵闲王。你此去与她为正妃,该是可以一生喜乐无忧,我也就放心了。”
  屋外,凤乘鸾惊得两眼滚圆,景安!
  那佛像薄墙暗室中藏着的女人是景安?
  她与二哥两情相悦?
  他们两个这样私相幽会,有多久了?
  这件事若是被人发现,那是多大的事!
  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送景安和亲,是她提出来的,她当着二哥的面,侃侃而谈,将景安当成一个棋子摆来布去,可当时的二哥,那般淡定如常,谈笑风生,她竟然没有半点察觉,他会有多心痛!
  他们的情,到底藏了有多深!!!
  屋内,薄墙后,景安手中一方帕子掩在嘴边,已经揉碎了一般,“傻瓜!你就那么杀了他,万一被人知道了,可知那是多大的罪!”
  凤昼白淡然道:“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本就该万千宠爱于一身。既然我不能给你幸福,却也不能容得旁人那般欺负凌。辱于你!”
  “二郎,”景安勉力起身,将脸颊紧紧贴在那面薄墙上,泪眼从一只铜钱孔大小的方寸之地看他的容颜,哭得不能自已,“二郎,此生,也唯有你,还愿将我奉为公主……”
  凤昼白郑重起身,之后向着佛像端正庄严下拜,“公主在上,臣,凤昼白,在此,恭送殿下此番北嫁,一路平安!愿殿下夫妇和睦,一生喜乐,儿孙满堂!”
  他如此叩首,久久不起。
  “一生喜乐,儿孙满堂……!”景安凄惶转身,重重倚向薄墙,整个人瘫坐在地。“谢谢凤将军!承你吉言,本宫一定会一生喜乐,儿孙满堂!”
  屋内再无声息。
  那里面的一双男女,一墙之隔,分立佛像两侧,就像不存在一般,幽暗之中,静得令人窒息。
  凤乘鸾将头靠在禅室的外墙,仰望头顶的稀疏的树影。
  她都干了什么?
  除却死别,又是生离!
  她以为从守关山拯救了二哥的性命,便万事大吉了?
  却不知,不但又让他承受了武功尽失,沦为废人的痛苦,还要让他重新揭开心头的伤疤,与一生挚爱永不相见!
  如此情景,到底是活着承受辛苦,还是死了更痛快?
  她站起身时,有些踉跄,梵台寺佛钟大作,回荡开去,震撼整座百花城。
  忽地,小屋的另一侧,也有脚步轻响。
  还有人与她一样在偷听!
  那人之前该是隐蔽地极好,又发觉了凤乘鸾的存在,此时想要趁着钟声掩护离开!
  凤乘鸾两步跃出,凌空折了枝树枝,直戳那人后颈!
  一声惨叫,那人倒地。
  凤乘鸾上前,用脚尖将人翻过来,正疑惑着怎么就这么死了?身后,传来脚步声。
  凤昼白被惊动了,他和门口的小僧踏着积年的落叶过来,见了凤乘鸾和地上倒着的人,先是一愣,旋即了然,转身对小僧道:“小师父,此间有人意图行刺,已被舍妹拿下,无需再惊动方丈。”
  小僧乖乖点头,“是,施主。”
  趁着说话的功夫,地上的人忽地又蹭的跳起来,身形快如林子的雉鸡,蹿入树丛之中。
  “你还不死!”凤乘鸾扬起一脚,无数落叶快如飞刀,唰唰唰!
  林子里面便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没了动静。
  那人,被落叶给扎成了筛子。
  凤昼白摇头笑道,“妞妞啊,太残忍了啊。”
  他依然是一副兄长疼爱妹妹的含嗔带笑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禅室中的情殇?
  等到小僧带人清理了尸体,凤昼白背着手,在后山闲逛。
  他笑呵呵自嘲道:“你二哥我,一辈子就这么一点秘密,现在全被你知道了啊。”
  凤乘鸾跟在他身后,“所以,当年的驸马爷被削掉半只脑袋喂狗……”
  “是我,我在守关山,听说她要下嫁,就从军营偷偷跑出来,日夜不休,跑死了几匹马,只想再见她一面,却依然迟了三天,人没见到,却见到她那新婚的驸马在花楼与人争风吃醋。”
  “所以你就杀了他?”
  凤昼白并不否认,也没承认,“她若过的好,无论嫁谁,都是好事。可若过得不好,即便将来嫁去北辰,而我纵然武功尽废,也一定替她讨个公道!”


第158章 阮君庭,背生六翼的猛虎(1更)
  凤乘鸾有些失神。
  傻哥哥,心爱之人,若是不能牢牢守住,只怕一转身的功夫,就会丢了呀!
  你若是真的丢了她,就算是追到来生,也未必还能寻得回来。
  就像我一样……
  “哥,若是可以,你会娶她吗?”凤乘鸾望着凤昼白的眼睛,亮晶晶的。
  凤昼白有些愣,他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唇动了动,“她是公主……”
  凤乘鸾清清楚楚的眉头,微微一蹙,公主两个字,语调有些怪。
  二哥他介意的,并非因为景安的身份尊贵,而是因为,她姓景!
  为什么?
  攀龙附凤,是身为臣子的莫大幸事,为何父亲无论是在二哥的事上,还是她的婚事上,都唯恐避之不及?
  “二哥,不说这些了,山中湿气重,你身子刚好,不宜在这里太久,我们回吧。”
  “好。姮儿果然是长大了,要在二哥这里,将照顾那个‘他’的本事练个淋漓尽致?”
  “凤昼白!”
  “呵呵呵!好了,不逗你!”凤昼白手指轻轻弹了她额头,“对了,今天的事,姮儿千万莫要跟爹娘提起,否则二哥……”
  “知道,否则你又要跪祠堂了,我懂!”
  凤乘鸾嘻嘻笑,牵他的衣袖,依然是十五岁懵懂无知的模样。
  二哥将所有的苦,都埋在心里的最深处,即便在她这个促使景安公主去和亲的始作俑者面前,依然无怨无尤,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让她又如何能一人逍遥快活,却生生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
  ——
  梵台寺的钟声,回荡了一百零八响。
  高处一间偏殿,门被小心翼翼地关上了。
  容婉对着殿里供着的姻缘菩萨,郑重上了香,拜了三拜,之后才端庄起身。
  身后,坐在轮椅上的谭秀儿用帕子掩着嘴笑,“容大小姐这是在求姻缘菩萨保佑,花城宴上,拔得头筹,被选为太子妃呀!”
  容婉连回个笑意都懒得,“姻缘这种事,也就是求着玩罢了,凡事,都还要靠自己。”
  她这一连串拜了又拜,供了又供,接着求签,布施,诵经,忙了个把时辰,身后陪着来的七八个千金小姐,就都老老实实陪着,谁也不敢不耐烦。
  这时,有个声音,几分柔弱,几分胆怯,小声道:“听说,皇后娘娘,酷爱山茶,若是容大小姐能在花城宴当日,以上品山茶簪于鬓角发间,必能得娘娘青眼。”
  容婉果然眼睛一亮,循着声音看去,那女子深深低着头。
  “你是哪个?抬起头来?”
  蹭!那女子旁边钻出凤若素的脑袋,“容大小姐,她就是静初,是我家的姐姐。”
  “哦!”容婉拉长了声音,她迈着莲步,走向凤静初,两侧几个小姐立刻让开一条路。
  “你不是跟凤三妞好得差点一桌吃,一床睡了吗?怎么还敢来我这儿?”
  凤静初咬了咬唇,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嫡庶之分,本就是天渊云泥之别,我已经不敢心存妄想了。”
  凤若素抢嘴道:“她本来还不想来,可是看到她心爱的彼岸公子,心中眼中只有凤乘鸾,才总算明白了。”
  “彼岸?”容婉想了一下,“哦,锦绣楼那个卖艺的啊?呵,一个庶女,喜欢上个卖艺的,也是人之常情。这件事上,凤三妞还真是不厚道了,她先是占着个北辰来路不明的车夫,现在又抢东郎来的绣花的,这品味,啧啧……!”
  她在山鬼口,因为这个冒牌的蓝染吃得那些“瘪”还有“屎”,自然是不能被眼前这些女子知道的。
  小小的偏殿里,千金小姐们用帕子掩着口,莺莺燕燕地笑。
  凤静初微微垂着头,“容大小姐有所不知,其实彼岸公子,静初本就不敢肖想,只是……,那只有嫡女才有资格出席的花城宴,家母已为她裁了不知十几套衣裳,她却依然要拉着我去锦绣楼,美其名曰替我置办衣裳,实则炫耀卖弄,将人的寒酸,全都揭了出来,变成金纸,贴在自己脸上,实在是……,”她咬了咬牙,“实在是令人忍无可忍。”
  谭秀儿坐在轮椅上哼了一声,“哟!这倒是奇怪了,你跟在她身后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受了这么点委屈,就突然想通了?”
  凤静初猛地抬头,胸口起伏,“因为,以前,我还指望依靠她,能向母亲谋求个好归宿。而现在,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这些细微末节的事,不得不在乎!”
  容婉怀疑地审视,“我凭什么相信你?”
  凤若素上前两步,凑上去附耳低声嘀咕了几句。
  容婉恍然大悟,“哦——!”
  她再看凤静初的眼光,顿时换了一个样,让凤静初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坨脏东西。
  她扭紧了手里的帕子,强忍着,承受那目光,“容大小姐既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就请赏我一席容身之地。”
  容婉眯了眯眼,“你嫉妒她,自然看不得她好,可你站在我这边儿,对你有什么好处?”
  凤静初淡定道:“我有没有好处,取决于容大小姐。”
  “哈哈,有意思,没想到你还有这等胆识,我看好你!”容婉手中帕子一甩,“以后,你就随她们一道,跟着我吧,花城宴上事成之后,论功行赏。”
  “是。”凤静初不抬头,两眼死死盯着地面的青砖,仿佛与那砖,有宿世的冤仇。
  ——
  万众瞩目,一年一度的花城宴在即,百花城上下,张灯结彩,大有普天同庆之势。
  销金窝深处,景元熙摘去头顶兜帽,冲对面那人一笑,“修将军,久仰大名!”
  修宜策便服潜入南渊,“元熙太子,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如此丰神俊朗,堪称天下无双!”
  夸人也不看清楚了再夸!景元熙自命丰神俊朗倒是有的,可这天下无双,却还有自知之明!
  他呵呵一笑,“修将军统御北辰十二卫府军,军权在握,如日中天,放眼天下,这般声势,怕是无出其右了。”
  修宜策原本还有几分笑意的脸,当下就黑了,“修某惶恐,太子殿下口中赞的,莫不是贵国的凤大元帅。”
  两个人明枪暗箭,一见面就差点杠在一处,屋内重重幔帐之后,温卿墨悠然落座,“两位,何必自谦呢,这句句说的,也都是实话。”
  他的身影,投在绣了一人高的玄殇邪神大旗之上,招呼两边落座,“想做天下第一,并不是很难,将挡在前面的人全都杀了就是了。”
  他自顾自斟了杯酒,“来,修将军远道而来,我先敬你一杯。”
  修宜策看了眼面前的酒杯,迟疑了一下,还是举杯一口干了,“七少主,修某此番冒险过境,一来救女心切,二来,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助少主成事。”
  他越是着急,温卿墨就越是不着急,又倒了一杯,“修小姐在凤家一切安好,上将军不需要过分忧心。眼下,我们只需要将花城宴一事,好好筹谋一番,静待那猫儿落网,鸟儿折翅便是。”
  景元熙连忙道:“还何须筹谋,花城宴之事,一切已经尽按七少主吩咐安排妥当。”
  “是吗?”大旗后的温卿墨懒洋洋道:“元熙太子难道没有听说,肃德太后的银甲卫,三天前已经过境了吗?”
  景元熙眼中一凛,瞪向修宜策。
  北辰太后的银甲卫,选用之人,都是北辰一等一的顶尖高手,向来十分强悍难缠,而且只绝对忠于太后一人。
  银甲卫所到之处,便是肃德太后威仪所及之地。
  当初阮君庭过境,被银甲卫赖上,夏焚风带领的影卫也没敢擅自与对方直接冲突,而是借了暗城之人的手,耍了些手段,才将这些尾巴处理了。
  事后,又仅凭一面白虎令,就将长乐镇附近的暗城之人唬得撤了个干净。
  可见那女人摄政这几年来,心机和手段何等了得,如今的实力,又是何等惊人。
  修宜策不咸不淡道:“原来太子的消息,也有不灵通的时候。”
  景元熙轻蔑一笑,“你们北辰还真是叔嫂情深,阮君庭迟迟不归,肃德太后就按捺不住寂寞了。”
  对于这种挖苦,修宜策不疼不痒,虽然有些丢脸,可丢的不是他的脸。
  “元熙太子的眼睛,就只看得到这些男女之事?”修宜策将手中酒杯重重一撂,“殿下还是好好想想,在花城宴上能做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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