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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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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对质,控告丞相之女,岂是儿戏,成了,万事大吉,输了,随是项上人头不保。
  那晚,凤乘鸾从阮君庭的沧澜院溜出来,睡不着。
  刚好凤静初也睡不着。
  两人在花园里撞见,凤静初终于忍不住,将第二天要与凤若素去梵台寺见容婉的事和盘托出。
  于是,两人才有了今日的筹谋,顺利替凤家挡住了容婉的这只毒刺。
  只是,她没想到,凤乘鸾最后,还会借机向皇上为她讨封。
  分出一小块封邑,对于凤家,都不值一提,可对她来说,却是有个一整个世界!
  凤乘鸾嘿嘿地笑,“初初,我真的那么靠谱吗?”
  “靠谱!姮儿,我一直都信你,当初信你会去救我,今日也信你的谋划,我信你,就像相信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一样!”
  “初初啊,你可真好!”凤乘鸾抱着她,借着酒劲儿,腻歪,腻歪,腻歪……
  这一场花城宴,才刚刚开始,下一个刀锋,该是景元熙了。
  凤乘鸾伏在凤静初的肩头,两眼闪闪发亮。
  还是那句话,不求致胜,但求不败。
  只要一直不败,就可以赢下全局!
  ——
  凤乘鸾将凤静初送到宣德门口,亲手交给随龙幼微前来的牙姑,反复叮咛,务必将静初小姐送回府中,好好伺候,好好休息。
  她笑嘻嘻拉着凤静初,“我们静初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虽然不是县主,却享受等同县主的礼遇,比我们这些没封诰的丫头片子尊贵多了!”
  凤静初替她正了正已经歪的乱七八糟的满头簪子,“你啊,也就只有你在这种情况下还笑得出来。我看那席间,就没有几个好人,你待会儿回去,记得少喝点酒,莫要误事。”
  凤乘鸾两颊绯红,“好了好了,知道了。你乖乖上车,我看着你走了,才放心。”
  凤乘鸾就真的看着凤静初上车,又看着马车远去,这才晃晃悠悠往回走。
  可走着走着,那路就有点不太对了。
  她揉了揉额角,“怎么这么晕啊……,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正愁找不到去御花园的路,就见前面来了两个人,景娴和近身侍女采樱。
  “凤乘鸾,你怎么在这儿?”景娴分明是故意迎过来的,却如同偶遇。
  凤乘鸾迷茫四顾,“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儿啊,你谁啊?”
  采樱喝道:“在你面前的,是当今的娴公主,还不快拜见公主殿下?”
  “啊,公主啊!”凤乘鸾手脚不太利落,就胡乱拜了拜。
  景娴冷眼看她分明生得那般明媚灿烂,却醉得一塌糊涂的模样,甚是嫌弃,“宫中御宴,你一个大族贵女,还真是敞开量喝啊?”
  “呵呵呵,今儿高兴!”
  “方才御花园中,也没见你这么醉意熏天,怎么出来一趟,反而更迷糊了呢?”
  景娴使了个眼色,采樱便上前将人扶住。
  “我……?我啊,我刚才是硬撑的!现在初初没事了,我爹也官复原职了,我高兴啊!呵呵呵呵……,这酒……,可能后反劲儿。”
  凤乘鸾索性向采樱身上靠去,将她撞了个趔趄。
  “既然醉成这个样子,再去见驾怕是不妥,若是触犯了圣颜就不好了,”景娴一挥手,“采樱,带她去附近的凉风殿,那儿凉快清静,顺便再弄点醒酒汤。”
  “是。”
  采樱连拖带哄,将凤乘鸾弄去了凉风殿。
  这凉风殿,在宫中比较偏僻,周围林木较多,平日少有人来。
  四面各十六面雕花槅扇,平时只开南面四扇,四周垂了轻纱幔帐。
  以前若是到了夏日,主子需要纳凉,便将这四面槅扇全数打开,只由轻纱遮挡过堂风,殿中不设高床,只有凉榻软席,绝对是个纳凉解暑的好地方。
  如今,因景帝前有董妃,后有焰姬,加上上了点年纪,倒也妃嫔不多,于是这凉风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空置了下来。
  凤乘鸾进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命人仔细打扫过一番,周遭槅扇紧闭,轻纱落下,俨然已成了极为私密的地方。
  采樱扶着她倚在凉榻上,便从一旁的茶几山端了醒酒汤,显然都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凤乘鸾眯着眼,一只胳膊撑在榻上的青玉鞭的席子上,“没想到娴公主为我准备地这么周到啊?”
  采樱本已经当她醉得稀里糊涂,忽地被这么一问,被吓了一跳,有点紧张,“啊,醒酒汤是现成的,本是给东郎太子殿下备的,如今分凤小姐一碗,这可是你的荣幸。”
  “哦,那多谢啦!”
  凤乘鸾接过那碗醒酒汤,想都没想就干了。
  喝完,还将碗倒扣过来给采樱看,“喏?干净了,放心了?”
  说完,扶了扶额头,又晃了晃脑袋,“嗯?怎么有点晕?”
  采樱刚才还怕她不肯喝,如今竟然这么利索就干了,反而有些心理不踏实,“凤小姐既然不舒服,就先小憩片刻,奴婢这就去回禀公主,请她为您向陛下再告假片刻。”
  “嗯。好啊,谢谢。”
  凤乘鸾手臂一软,伏在了青玉席子上,哼唧,“啊,好热啊……”
  采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过了一会儿,屋里有人进来,将门带上。
  凤乘鸾在榻上翻了个身,闭着眼继续哼唧,“关门干什么啊?好热!”
  她扯了扯领口,那一身繁复的银白衣裙,被滚地乱七八糟。
  一只手轻轻探了过来,在她脸颊上滑过,之后,是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热了?本宫帮你宽衣可好?”
  “你是谁呀?”凤乘鸾扭头,两眼朦胧,冲着床边的人笑,接着,向他伸出手,“呵呵呵,你过来,我有个秘密,告诉你好不好?”
  她伏在青玉席子上,笑得迷乱又有些危险。
  床边那人俯身,凑了过去,随着她渐渐倒下,“你有什么秘密?说与本宫,本宫一定与你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凤乘鸾抬手从发间拔下一根发簪,夹在指尖,顺着他的耳畔发梢掠过,有些痒,接着向下移去,声音有些娇软,“我的秘密就是……”
  啊——!
  凉风殿内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
  接着,那嘴就被一只小手给死死堵住了。
  景元熙一只手掰着凤乘鸾捂在脸上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下面,掌中溢出来的血,洇开好大一滩,浸透了青玉席,沿着凉榻,向地下,一滴,一滴……
  他那双茶色的眼睛,因为难忍的剧痛,瞳孔几乎快要扩散开去,却被凤乘鸾按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迟迟不点容婉为妃,就是对凤乘鸾不死心,不甘心,惦记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既然求娶不成,总要想点法子。
  他只是与景娴不谋而合,让她帮忙将人弄来,又给喝了一点助兴的东西而已。
  他怎么知道,她这么爆的脾气,竟然会一簪子废了他!
  不对!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醉!一切都是谋划好的!
  啊——!景元熙接受不了身上的剧痛,更接受不了自己可能被废了的事实!
  凤乘鸾跪在他身后的席上,附耳悄声道:“元熙太子,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我吗?今天,我就帮你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你如果还想当这个太子,就老老实实地闭嘴忍着,否则被皇上知道,你已经没法传宗接代了,你说,他还会不会留你在这个位置上?”
  景元熙几乎痛得快要昏死过去,周身不住剧烈抽搐,喉咙里发出濒死动物才有的诡异声响。
  凤乘鸾的眼中,是旁人从未见过的冷酷,正仔细欣赏着此刻景元熙的无比痛苦,“东宫卫的兵符,给我。”
  景元熙摇了摇头,没有动。
  唔——!
  又是一次剧痛!
  凤乘鸾将下面穿了糖葫芦的玉簪给拔了出来。
  景元熙两颊的颌骨几乎快要被凤乘鸾怼碎了,喊不出声,痛得眼珠子几乎快要掉出来!
  她将长簪横在他眼前,来回晃了晃,景元熙的一双眼,就不可置信地随着那血淋淋的簪子移动。
  “多行不义必自毙,再给你一次机会,东宫卫的兵符,给我,否则,下一次,给你换个地方,一样是旁人看不见的!”
  她狠狠挫着后槽牙,几乎快要咬到景元熙的耳朵,“到时候,我保证让你连请太医诊治的脸都没有!”
  说着,那滴血的簪子,又顺着他脊梁骨往下走!
  “呜呜……!”
  景元熙豁出命地挣扎,可他哪里挣扎得过凤乘鸾那双练过灭绝禅的手。
  直到簪子极为可怕地抵住了身子,他就再也不敢动了。
  这时,外面有侍卫闻声赶来,立在门外,“殿下可好?”
  凤乘鸾附耳道:“簪子,我还有一大把,你看着办。”
  景元熙疯狂点头。
  凤乘鸾便小心挪开手。
  “多事!退下!”景元熙对面吼了一声,说话的声音有些抖,有些喘,强行压制着剧痛。
  那侍卫听了,还当殿下正与美人忙着,也不敢再打扰,只好又退了开去。
  景元熙介意屁。股底下还立着一根簪子,也不敢乱动,“你……,你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你就这么豁出命帮阮君庭?你这是叛国!足够诛你凤家九族!”
  “我帮阮君庭什么了?”凤乘鸾龇牙笑,“我为了帮他夺取兵符,把你这个太子阉了?我敢说出去,你敢吗?”
  “凤乘鸾……!你……”景元熙血流如注,若是再不救治,只怕死在当场也是有的。
  “最后一次,东宫卫的兵符,给我,之后,若是不想让天下人的都知道你是个骟马,就老老实实管住你和你母后的嘴!”
  景元熙的手,狂抖,在怀中掏了半天,终于掏出兵符,扔在青玉席上,“你现在满意了?”
  凤乘鸾拾起兵符,看了一眼,“我再问你,这场花城宴,你都安排了什么好戏?从实招来!”
  “没什么!”
  “说实话!”
  那血簪一动,景元熙刚刚瘫软下来的身子又立时绷了个笔直。
  “别动!我说!”
  他草草将三重宫门,层层设防的计划,连带这一路北归之路,还有修宜策的种种手段,全部一股脑抖落个干净。
  说完,便含泪带血地惨笑,“哈哈哈……!来不及了!你想救他?来不及了!哈哈哈……!”
  “来不来得及,不关你的事!”
  凤乘鸾一掌将已经彻底废了的人推开,用他华丽的锦袍擦干簪上的一点血迹,重新稳稳插在头上。
  “好了,太子殿下现在可以派人去告诉你娘,就说你被人阉了!记得,一定要小声哦!”
  凤乘鸾说完,收了那榻上的玉簪,闪身推开一扇槅扇,跃了出去。
  凉风殿中,再次响起景元熙惨绝人寰的嚎叫,“来人啊——!”


第167章 姓凤的又被拿出来炖了(2更)
  凤乘鸾回到宴席时,人还没落座,就听见那席间传来哭声。
  正是景安,跪在御前,痛哭流涕,按照董美兰那日传授的法子,哭给景曜看,言辞隐忍凄切,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她跪着的地方,离凤家的席位不远,凤昼白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妥,正是,那双眼的眼帘,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董美兰已经重新补了妆容,回到了席间,看着景安哭得恰到好处,就等着时机成熟。
  凤乘鸾回到位置上时,旁边阮君庭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该是已经按照之前的约定,踏上北归之路了。
  凤乘鸾多走了一步,坐在了原本阮君庭坐过位置上,心尖上有个地方,空荡荡的。
  那块东宫卫的兵符,她已经给了西门错,就算不能护着他完全走出内城,可总好过一开始就举步维艰。
  她用他从来没碰过的酒杯,埋头喝了一杯,之后故意稍微挑高一点声音,问向母亲,“他呢?上茅房去了?”
  龙幼微不紧不慢道:“见你去送静初,许久未归,担心你喝醉了寻不到路,找你去了。”
  “哦,他又不认识宫里的路,可别走丢了。”
  “难说。”
  母女两一唱一和,就将事先对好的台词念了一遍。
  白玉台上,施皇后正陪着景帝饮酒,不耐烦地瞥了眼空着的景元熙的位置。
  这个不成器的,自凤三离席没多久,他就离席,紧接着那蓝染就离席。
  莫不是还不死心,追着人家丫头争风吃醋去了?
  现在人家丫头都回来了,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有渊华殿的宫女一路小跑过来,附耳嘀咕了几句,施若仙手中的酒杯,差点掉在了地上。
  她那描画重彩的眼睛,唰地看向凤乘鸾!想要发作,又强行坐了下来。
  “可找了可靠的太医?这件事,绝对不能走路风声。”
  “娘娘放心,全都是可靠的人,殿下已无性命之忧。”
  施若仙的玉手,若是真的有些武力,此时的玉杯也已经碎了。
  景曜正被下面景安哭得心烦,察觉到身边的皇后有异,便扭头看过来,“皇后,怎么了?”
  施若仙忙道:“没事,陛下,”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臣妾这不是听了安儿这番话,实在是心疼嘛。”
  下面,景安哭到一半儿,喘口气,被人搀扶着坐下。
  她所说的无非都是,为了父皇,为了南渊,景安这一生,都豁出去了,云云。
  施若仙忽然笑得甚毒,“陛下,臣妾刚才好像听见安儿说,她为了南渊,可以抛舍下心爱之人?也不知这心爱之人,是谁家的儿郎?”
  整个花城宴上一直十分乖巧的董美兰忽然插话,“哟,说起这个,臣妾忽然想起一桩趣闻。”
  “哦?什么趣闻啊?”施若仙冷冷道。
  “是这样的,前几日梵台寺讲佛,听说出了人命。”
  又是梵台寺。
  一直坐着十分淡定的凤昼白,不自在地自饮了一杯。
  龙幼微将目光挪向他,又挪了回来。
  糟了,这孩子怕是有事瞒着她!
  上面,董美兰道:“听说啊,是梵台寺的和尚杀了人,毁尸灭迹的时候被人逮到了,送去京兆尹那边,大刑伺候一番,这么一审,你们猜怎么着?”
  她呵呵拍手一笑,“居然审出来一段春闺怨,才子佳人的故事来!”
  凤昼白沉沉一闭眼,接着重新张开眼帘,妹妹是为了他才杀人的,公主也是应他之约,前去相见的,既然这件事今日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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