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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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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乘鸾牙根紧紧咬在一起,想现在就杀了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掐死他,再在他那张笑容盈面的妖魔般的脸上,捅上一千刀,一万刀!
  可是,温卿墨的云淡风轻,提醒了她。
  两军对峙,你若是怒了,乱了,便是输了!
  他现在要利用她寻到君子令中的宝藏,必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她操控在掌心。
  一个如此善于玩弄人心之人,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心思。
  所以,不管是因为静初,还是娘,她都不能乱。
  乱了,就败了!就如了他的意!
  凤乘鸾紧握着的手,渐渐松缓下来,压住性子,“初初不会是你说的那样,就算君子令是她盗的,也必然有她的苦衷,我相信她。”
  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忽地骤然冷却下来,转瞬之间的变化,令温卿墨眼底一亮。
  有趣。
  “你总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吗?”
  “错!是我根本不相信你!”凤乘鸾飞起一脚,踹上面前的藤萝,将温卿墨踹得随之左右剧烈晃动。
  她翻身跃下老树,就听见温卿墨在上面悠悠地笑,重新在藤萝上躺下,“当心啊,别一个人乱跑,这太庸山中,可是有很多野人的。”
  ……
  那一头,阮君庭打坐的树下,海红药小心翼翼地靠近,手里捧了些果子,“靖王殿下,这些果子是我方才亲手摘的,给您尝尝鲜!”
  阮君庭一动不动,静得如同一尊坐享香火的神像。
  远处,夏焚风蹲在草丛里拉屎,嘴里叼着一根草,盯着她一举一动。
  旁边,西门错与他并排蹲着,“喂,你不去救驾?”
  “救什么救?她是去邀宠,又不是行刺。”夏焚风将牙缝里的草狠狠一扯,“这种不要脸的小娘们,我们王爷一年不知道要遇上多少,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不去,老子去!”西门错擦了屁。股就要走,靖王现在是他们小美人的,谁吃亏也不能让小美人吃亏!
  “喂!笨!”夏焚风把他拉回来,“急什么!这种女人,你越是拦着,她就越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怎么退?吃干抹净自己退?”西门错瞪眼珠子,“王妃不是你的主子,你当然不着急!我告诉你,谁的主子谁自己疼!”
  “哎呀,回来!王爷是什么人?是什么都往肚子里吃的?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西门错耐不住“热闹”的诱惑,又重新蹲回草稞子,继续偷看。
  那边,海红药见阮君庭没反应,知他是入定调息,便大着胆子向前凑了凑,悄声试探,“靖王殿下?”
  阮君庭依然一动不动。
  她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小心将果子放在他面前,之后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阮君庭的面容纹丝不动。
  他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如此纷乱的环境下,竟然入定如此之深。
  海红药蹲在阮君庭面前,凝视他的脸,忽地眼光动了动。
  如此神祗样的人,此生怕是再不多得,虽然他已经有了妻室,可并不妨碍她也喜欢他啊。
  她微微嘟起唇,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伸长了脖子,凑了过去。
  不远处,树后,凤乘鸾掌中一枚树叶,在五指指尖轮流转着。
  她要是敢碰他,她就先削了她半边脸,再把她那张嘴缝起来,让她这辈子也别想亲男人!
  那边草稞子里,夏焚风和西门错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西门错也忘了自己刚才对小美人的义薄云天。
  靖王这种人,会因为入定而被色女占了便宜,简直是千载难逢的乐子!
  海红药一颗心跳得厉害,凑近,再凑近,眼看着就要亲到了,她屏气凝神,闭上眼睛。
  眼看她那唇就要碰到阮君庭,一阵风掠过,将她的衣襟抢先碰到了阮君庭的衣襟。
  只是如蝉翼一般轻轻一触……
  轰——!
  海红药嗷地一声惨叫,整个人横飞了出去,直扑向夏焚风和西门错埋伏的地方!
  草稞子里的俩人来不及提裤子,当下左右闪避!
  噗嗤!
  海红药飞扑而来,从天而降,脸先着地!
  ……额……!
  海红药痛苦抬头,面上,黄黑一片。
  西门错看向夏焚风,“谁的?”
  夏焚风尴尬挠了挠头,“可能是我的……,有点拉稀……”
  “啊——!”海红药爬起来,两手抓狂地滞在脸前,尖叫!
  树下,阮君庭周身一道圆融的光一闪而过,消散无踪,之后缓缓睁开眼,看了眼闻声赶过来的众人,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凤乘鸾的身影。
  他如婴儿刚睡醒一般,向她自然而然一笑。
  凤乘鸾心头一阵剧烈狂喜,他身上方才那道转眼即逝的光,应该是……
  先天罡气!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破了自身极限,领悟到了霜白那样的先天罡气!
  虽然只是初成,却也是意味着一种武功境界根本上的蜕变!
  “玉郎!”
  凤乘鸾向他奔过去,临到近前,却脚步戛然而止。
  她求生欲极强地稍稍向后避了避,“呵呵,太好了。”
  从此,阮猫儿一定程度上,刀枪不入了。庆祝一下!
  周末带娃悲惨,今天无耻四千更,原谅我一下!


第238章 天火遗骸
  阮君庭向她诡秘一笑,伸出手,“你都看到了?过来,体验一下。”
  “呵呵……”,凤乘鸾将自己的爪子背到伸手,“不用了,我怕飞出去吃屎。”
  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淘气!
  阮君庭嗔怪地瞪着她,伸手将人给捞进怀中,用力揉了揉,也不管周围那么多人在关心海红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四下望了望,惆怅无奈道:“啊,好想找个地方庆祝一下。”
  “……,你滚!你再也别想!”凤乘鸾挣扎了一下,没能逃掉,觉得自己被那手臂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别呀,乖乖,我们还这么年轻……”
  “走开!”
  “不走!”
  “放开我!那么多人看着呢!”
  “不放!”
  “……”
  两个人正在树下小声儿嘀嘀咕咕地腻歪,就听海无量拉着哭哭唧唧的海红药过来了。
  “靖王殿下,不知小女身犯何罪,您要将她如此处置?”
  夏焚风这时候跳出来,迈出两步,挡在阮君庭面前,刀尖往地上一扎,大手将鬓角的红毛一抹,“王爷面前,岂是什么人想出来吆喝两嗓子,就能叫唤的?”
  阮君庭白了一眼他那副卖乖相,刚才只知道拉屎看热闹,这会儿倒是显出他来了,“焚风,退下!人在江湖,就该按江湖规矩,无需繁文缛节。”
  他说话间,凤乘鸾趁机想溜,又被他反手抓了手腕,给牢牢扣住,也不理她另一只小爪子正在奋力地吭哧吭哧掰他手指。
  “方才本王在树下入定调息,恰逢一道生关需要突破,便沉得深了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清楚,海掌门不如还是问问令千金自己吧。”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就都懂了。
  高手练功入定,特别是恰逢生关死劫这种不能被打扰的时刻,多少都会有一定的自保手段。
  眼下无非是靖王恰逢突破的紧要关头,不能行动,也不能说话,对外界无知无识。
  而海无量家的女儿就乘人之危,想占人家的便宜。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人家无意识地还击给打飞了出去。
  杨紫琼嫌弃地嗤了一声,“还真是迷了心窍了,什么都敢干!幸亏靖王殿下没什么事,否则,被扰了冲关,轻则前功尽弃,重则走火入魔,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林青霞抱着手臂冷笑,“靖王妃也是的,这么重要的时刻,不在自己夫君身边守着,却跑去高处,与那东郎太子有说有笑。这簪缨世家的小姐,左右逢源的手段,咱们江湖人耿直粗鄙,看不懂。”
  凤乘鸾见她竟然挑拨到自己头上了,就又开始气阮君庭这张招蜂引蝶的脸,被他握住的手狠狠想要抽出来,却被阮君庭一拽,又把人给拽了回去。
  “王妃方才去与东郎太子交涉,无论如何有说有笑,都是经本王授意。”他将她整条手臂抱在怀里,怕人跑了。
  “君子令的事,本就是凤姮与东郎太子之间的私事,也算是本王的家务事。若是没弄错的话,在场的各位,应该都是路过帮忙的对吧?”
  他目光将在场所有人横扫一周,“既然是来帮忙的,能帮,本王替爱妃道一个谢字,若是非但不帮,反而添乱,甚至藏了什么祸心的,可以问问本王的浩劫剑!”
  他话音方落,身边的剑便是“嗡——”地一声长鸣!
  惊得所有人心头一凛!
  常年居于高位者,身为人上人,处事方法本就与江湖中人不同。
  江湖上,讲究的是个人际关系,你来我往,你恩我义。就算有人硬要强者为尊,也要论个别人服与不服。
  可阮君庭与他们不同,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草民,是蝼蚁,若是顺服,他可以体恤一下,若是不服,那便强权压下也无不可。
  从来都是别人依附于他,而他,从来不需要拉拢任何人。
  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你无法想象的高度,让你哪怕折断了脖子去仰视,都目不可及。
  西门错之于凤乘鸾,就特别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直安分守己地扮演一个从良的山贼。
  可眼前的这些江湖女子,却是永远也想不通。
  海红药捂着脸,哭着跑了。
  海无量被一而再,再而三如此折辱,又敢怒不敢言,怒而拂袖。
  等到夏焚风和烛龙他们几个将周围的人都遣散了,凤乘鸾才将手从阮君庭怀中拔出来。
  “祸害!”她方才人前给他留面子,没有吭声,现在也怒气冲冲地跑了。
  留下他怀中空空荡荡,甚是尴尬,无奈一叹。
  远处,高处的树藤上,温卿墨始终躺着摇摇晃晃。
  红绡抱了一怀果子上去,向他扔了一个,“公子不是不高兴没人摘果子给您吃吗?现在果子来了。”
  温卿墨不睁眼,伸手从半空将果子捞住,送入口中,啊呜,啃了一口。
  之后,呸!
  吐了!
  “这么硬,不要!”
  他随手将啃剩的果子扔了,“前面开路还要多久?”
  “差不多明早就能继续前行。”
  “嗯,刚好睡一觉。”
  温卿墨交叠的两条腿,换了一下位置,继续闭目养神。
  方才阮君庭震飞海红药的那一瞬间,真气爆发的声音,犹在耳边。
  那是先天罡气初成的声音。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达到了这个境界。
  太硬,不能留了!
  下面,凤乘鸾穿过人群,手里拎着个东西,又回到树下,咣朗,向阮君庭怀中一扔。
  一只破面具。
  很旧,很丑的那种,不知是从哪个江湖汉子的脸上抢下来的。
  “戴上。”她黑着脸。
  阮君庭苦笑,“是不是我戴了,你就不生气了?”
  “看情况!”
  “这有何难。”他就真的将那玩意给整整齐齐戴在了脸上。
  凤乘鸾本来还以为他会嫌弃,却没想到他这么乖,又有点不忍心再凶他。
  “好了。”她在他身边坐下,鼓着腮嘟囔,“反正我就不喜欢她们整天苍蝇一样盯着你。”
  戴了破面具的阮君庭探头察言观色,勾勾她下巴,“我也不喜欢。”
  说完,又是一声叹。
  凤乘鸾不悦道:“叹什么气?觉得很遗憾?”
  “是啊,很遗憾,你要是能整天像只小苍蝇一样盯着我,就好了。”
  咚!一拳!
  “哎呀,好疼……”他揉着胸口,这一声,哪里是疼,分明是爽。
  贱人!
  “你不想知道我刚才去找温卿墨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无非是一只小鸟跑去找人家讨要娘亲,却碰了一鼻子灰。”阮君庭懒懒道。
  “你就这么自信?”凤乘鸾向天翻白眼,表示不服。
  阮君庭望着远处,手却将她肩头揽住,晃了晃,“你在本王这里还有什么得不到满足?何须去找别人!”
  凤乘鸾唰地从脖子根到耳朵尖都是烫的,“……,死猫!你放开我!”
  “不!”
  “放开我!”
  “就不!”
  这晚,两人所在的这棵树下,被夏焚风圈出好大一块空地,闲人免进。
  王爷新婚燕尔,却“生不逢时”,饥。渴难耐,是个爷们都懂!
  凤乘鸾和阮君庭趁着夜色,头顶蒙了只披风,窝在树后。
  他在她耳边吹气,悄声哄她,“乖乖,来,就亲一下。”
  凤乘鸾指尖捏他微微生了胡茬的下巴,“要不要脸?外面那么多人。”
  “你不出声,就没人知道。”
  “我怎么能不出声?”凤乘鸾顺嘴怼他。
  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差点笑出声。
  “原来你那么喜欢我?那么情不自禁?”他鼻尖和薄唇在她脸蛋上迂回地轻轻摩挲,“就一下,乖。”
  “不要……,你是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他说着,就寻寻觅觅,在黑暗中,轻碰了她的唇。
  “你……”凤乘鸾一阵恍惚。
  他在千里归云中,骗得她差点哭死掉!
  可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有些滋味,一旦沾染过,许久不尝,就分外想念。
  她的手,抓紧衣角,正无所适从之间。
  忽地,漫山遍野,一阵狂嚎!
  惊得两人登时掀了头顶的披风!
  营地几百号人,同时被全部惊醒!
  嗷——!
  那声音,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由近及远,漫天席地,成千上万,似乎遍布了整个太庸山脉!
  此时,正值月色中天,那嚎叫声,整齐划一,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也不知到底有多少!
  所有人全部亮出兵器,警惕地聚拢在一起,向四周黑沉沉的山林张望,却什么都看不见。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嚎叫声才渐渐停歇下去。
  整座太庸山又重归寂静。
  静得连鸟兽都声息全无。
  所有人惊魂未定,好不容易稍稍放松了下来。
  这时,头顶树梢间,响起温卿墨的冰凉的声音,“不用怕,这是太庸山的野人在安抚它们的神,每晚月上中天,都会响起一次,习惯就好了。”
  下面,有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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