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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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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乘鸾策马跟在阮君庭后面,一只手护在小腹之上。
  她默默感谢这个孩子,能够如此顽强,这一路这般颠沛,他都没出任何状况,就是这样乖乖地在这里悄悄生长。
  上一次来,这里时是被迫,离开时是逃走。
  而这一次,她再回来时,已不是一个人,为了孩子,她一定要加倍小心,但是,若是有人敢肆意挑衅……
  正想着,阮君庭的马放慢速度,回头等她,他只道她膈应家中那几个女人,就有些陪小心地道:“府中的事,上次让你受了委屈。”
  凤乘鸾笑笑,无所谓道:“桐台,母妃若是喜欢,就随便住着,我与你住在观雪楼也很好。”
  她牵过他的手,“玉郎,我是重活过一次的人,虽然不屑害人,可却不是能轻易给人欺负的,你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至于朝堂之上,夺权之事必是险象环生,你要从武文勋开刀,绝非儿戏,千万不可因为后宅琐事而乱了心神,操之过急。”
  阮君庭反握了她的手,一笑,道:“呵呵,在你眼中,北辰靖王,是那般儿女情长之人?”
  凤乘鸾淡淡白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你不是!”
  才怪!
  以前她也以为他不是。
  可现在她知道,他不但是,而且,还是个情种!
  他为了她的安危,将前世二十年都不稀罕干的事,提前拿出来干了!
  ……
  靖王府,还是那个靖王府,离开几个月,冬意渐去,北辰用不了多久就要迎来一年之中短暂的春天。
  冬斩带着冷翠在府门口,迎接王爷和王妃归来。
  阮君庭将凤乘鸾送到门口,捧着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了一记,“事不宜迟,我要先进宫一趟,你就在府中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嗯,万事小心。”
  “知道了。”
  凤乘鸾目送阮君庭离开,没入桐台,直接回了观雪楼沐浴更衣。
  “太妃娘娘呢?怎么没见?”凤乘鸾随便问了一句。
  “回王妃,自从您和王爷先后离开王府,太后娘娘就说老太妃身边没人尽孝,实在于心不忍,便将太妃给接去宫中安养去了。”
  “哦,那她见了老太太秃头,作何反应?”
  冷翠没有马上回答,停了一下才道:“听说,太后震怒。”
  “哦,知道了。”
  肃德这个嫂子还真是当得周全,小叔子两口子不在家,她都要替小叔子尽孝了!
  凤乘鸾懒懒靠在木桶里,深深舒了口气,“好累,我睡一会儿,水凉了叫我。”
  说罢,习惯性地将手放在小腹上,闭了眼。
  “是,王妃。”
  冷翠小心地替她用花水顺着长发,目光不经意地在那小腹上一瞥,便心中有数了。
  可凤乘鸾这双眼睛还没合上多大会儿,就听见外面来通报,“王妃,老太妃回来了!”
  凤乘鸾睫毛颤了一下,没动。
  冷翠便打发外面道:“王妃旅途疲惫,已经歇了,老太妃那边,你们小心伺候着便是。”
  “可是,送太妃回来的,是太后身边的揽星大人。”
  揽星都上门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肃德亲自驾临了?
  凤乘鸾还是没动。
  冷翠厉声道:“揽星不过是个从四品女官,说白了就是个伺候人的奴婢,难道还要王妃娘娘这个一品命妇出去相迎吗?”
  “是,奴婢知道了。”
  等外面下楼的脚步声没了,冷翠将凤乘鸾的长发小心挽起,之后替她轻捏肩头,“王妃可有什么需要交代奴婢做的?”
  凤乘鸾依然没动。
  外面很快就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在这个时候,北辰这块土地上的,谁都不能相信!
  ……
  然而,她这一觉,注定睡不好。
  桐台那边大发雷霆。
  萧淑锦戴着假发,进门就摔!
  “有脸跑,就别有脸回来!有胆子回来就别缩头缩脑!”
  她敞开窗子,对着观雪楼的方向骂,“你以为王爷哄着你回来,就有恃无恐?用不了多久,南渊和北辰就会全面开战,到时候,让我儿子第一个杀了你祭旗!”
  楼上,凤乘鸾一场噩梦,眼睛唰地睁开,全身已经冷汗湿透。
  冷翠吓了一跳,“王妃,您怎么了?”
  “没事,太累,反而睡不踏实。”
  “那奴婢去命小厨房做些清淡的粥菜过来,给王妃暖暖胃?”
  “不必了。”
  凤乘鸾起身出水,披了浴袍,要去开窗。
  冷翠在后面道:“王妃,外面天寒,不比南渊,您要当心受寒。其实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子。”
  可凤乘鸾的手,还是将窗子推开了。
  当初起王府时,阮君庭为了正事家事两不误,才将观雪楼建的比邻桐台,如今窗子乍开,桐台那边的骂声便清清楚楚地传来。
  萧淑锦骂得难听,什么话都有。
  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什么跑出去背夫偷汉子,什么扫帚星丧门星,什么早晚死无全尸……
  她曾经的贵妃姿态,一点全无,却将从冷宫中听来看来那些疯妇的泼相学得淋漓尽致。
  苏合香倒是小心陪着,没太吭声。
  修映雪则一面给老太太顺气,一面附和两句,顺便摆出贤良淑德之类的话,溜边儿补缝儿。
  凤乘鸾越听,周身气息越沉。
  若是以前,这些话就全当放屁,听个响就算了。
  可如今怀了孩子的人,就忌讳多了些,不吉利的,进了耳朵,就走了心。
  她回身,懒懒道:“我累了,想好好休息,叫冬斩带几个人,将那几个知了粘了。”
  说罢,砰地关了窗。
  冷翠从她一进门,就感觉这次回来的人跟以前有哪里不一样了,“王妃,那是王爷的生母,您可想好了?”
  “不过是个死了男人的妾,我敬她,当她是婆婆,若是不敬她,她便什么都不是!王爷的家宅里,是我做主,谁若是想闹得王爷后院不宁,就先问过我。”
  凤乘鸾回到榻上躺下,随手拉了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了眼,“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替我去办了去。”
  冷翠替她又掖了掖被子,“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做。”
  果然,外面很快就没了声音,凤乘鸾安安稳稳睡了许久。
  等到再醒来时,已是半夜,她随便喝了点燕窝粥,望了望外面,“王爷有话送回来吗?”
  冷翠回道:“刚才冬斩来过,说王爷雷厉风行,进宫面见了皇上和太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以贻误军机之罪,参了安成王。刚才慕雪臣将军带了大批虎贲军,已经去了安成王府,听说这一次牵扯甚广,弄不好要抄家。”
  凤乘鸾手里的小瓷勺在粥碗里划了几个圆,“什么时候的消息?”
  “掌灯时分。”
  “让冬斩再走一趟,就说我想王爷了。”
  “是。”
  “对了,桐台那边都睡了?还真是安静。”
  冷翠冷冷一笑,“呵呵,奴婢不过是将王妃之前让王爷睡觉的法子如法炮制了一番。”
  “蒙汗药?”
  “是啊,一人一大碗,保管睡好几天那种。”
  “呵呵……”凤乘鸾舒坦地将一大碗燕窝都喝了干净。
  又过了个把时辰,冬斩在门外道:
  “王妃,属下回来了。”
  “王爷如何?”
  “五千虎贲军将安成王府围了个措手不及,王爷亲自坐镇,抓人抄家,毫不含糊。武家不要说男女老少,就连只鸟都没飞出去。”
  “嗯,知道了。替我提醒王爷,就说夜里寒凉,多添衣裳。”
  凤乘鸾心思转的飞快。
  安成王这么大一头肥羊,被肃德养了这么多年,如今说抄就抄,肃德就像是在等着阮君庭回来,之后将这把宰羊的刀双手递上一样。
  她之前还曾经意欲拉拢武文勋为己所用,如今这个人却成了弃子,被她喂给阮君庭。
  有舍,必有得。
  那么,肃德的下一步棋,谋的是什么?
  凤乘鸾有些心神不宁。
  ——
  无数虎贲军的火把,将安城王府照得亮如白昼。
  阮君庭一把太师椅,在王府庭前中央稳坐。
  面前地上,跪着武文勋和全家老老小小百来人。
  周遭虎贲军长枪齐刷刷围拢。
  外围,弓箭手搭弓上弦。
  武家上下,不管是谁,若干稍动,以抗旨之罪,就地格杀。
  慕雪臣带人一番搜查,很快就从密室里搬出几大摞几尺高的账簿,除了这些年武家与白玉京权贵、朝中重臣私相授受往来明细外,还有许多苛扣军饷,压缩开凿运河拨款,下方盐官层层贿赂,等等等等,一笔笔账目,触目惊心。
  阮君庭随便翻了几本,稍加比对,凉凉一笑,“果然不枉本王之前在观雪楼上,日夜不休地替安成王算账,如今加上这些,国库这么多年来的账,总算能平了。只是,这些钱款,都去了哪里?”
  武文勋匍匐在地,“靖王殿下,这些都是虚账,都是用来应付官场应酬的,我武家早就成了一只空壳了啊!”
  “是吗?砸!”阮君庭一声令下!
  轰!
  一个虎贲军,用大锤子抡向安成王府厅堂的墙壁。
  那墙上外皮,被硬生生砸了个坑,却不见倒塌,更不见砖瓦。
  慕雪臣上前,以剑锋轻挑墙灰,里面便赫然露出了黄澄澄的金色!
  黄金!
  武文勋整个人,扑通一声,晕了过去。
  慕雪臣心惊,“砸!全部砸了!”
  偌大的安成王府邸,就这么砸了三天三夜,
  残桓断壁之下,全是足赤黄金!
  他们武家,用了短短几十年的时间,竟然悄无声息地打造了一座金宅!
  如此盘点抄的武氏家产,又足足用了近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阮君庭这段时间,除了进宫数次,禀报进度,回府两次,匆匆见了凤乘鸾一眼,其余时间,几乎都是日夜在武家度过。
  整个白玉京中,但凡曾经与武文勋有过牵连瓜葛的达官贵族,全部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生怕靖王的剑锋,下一个指到自己。
  阮君庭忙了许多日,几乎不曾合眼,这会儿手里拿着账册,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接过旁边送上来的茶,随便喝了一口。
  可入了口才惊觉,是姥山春茶!
  他自从回京,一直借口公务繁忙,讲究不得,始终只喝白水,再未动茶,而以酒洗毒的事,也耽搁了许多日,此时,谁又会多此一举,在这种场合,给他送茶来?
  自然是肃德!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杯茶喝了,之后吩咐道:“王妃此前曾说,这茶有些涩,不如南渊的毛峰清润,本王起初还不觉,现在细品起来,倒的确是有井底之蛙之嫌,跟下面说去,以后本王不喜此茶了。”
  “是。”
  那下人规规矩矩应了,也将话传了下去,当然自然而然地,也送进来宫里。
  肃德歪在榻上,正仿佛欣赏自己新染的殷红洒金指甲,“靖王真的说,以后不喝姥山春茶了?”
  邀月在下面回复道:“是,说是不喜欢了。”
  “那哀家命你们送去的那一盏,他可喝了?”
  “回娘娘,都喝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
  肃德就着灯火,仔细端详自己缀了金箔,闪闪发亮的指甲。
  金箔上,映出她的脸,有些扭曲。
  那日,她见他远道归来,风。尘仆仆,却第一时间进宫来见她。
  她当时真的喜不自胜,几个月来的思念和牵挂,都化作情意浓浓,却淡淡出口的几个字,“王爷平安归来,哀家甚慰。”
  她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
  可是,转眼,肃德脸上情不自禁浮起的一抹温情又立刻化作凌厉。
  但是那盏茶,她是用了稍微过量青云堕的!
  他喝了,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他果然已经在暗暗清除体内的瑞龙脑!


第264章 若这世上没有了凤乘鸾!
  他怎么这么傻!
  他怎么就不明白,只要他不反她,她是永远不会动他的!
  肃德的心尖上,如被人狠狠掐了一下一般,好痛。
  身后的屏风后,有极轻的风声一掠而过。
  “呵呵,果然不出本座所料,拂儿,这一头猛虎,若是超出了掌控,可就再也没人能制得了他了。”沈星子不知何时,歪在了屏风后的另一方榻上,用鸦羽扇盖着脸,幽幽一叹,“阮君庭,要反了,可惜啊,那般妙人,却不能留了……”
  肃德将眼前的指甲一收,重新坐好,有些慌,“也许,他只是身体康健,这一点点过量的青云堕,并不能引起什么不适,又或者,他只是在硬撑,不想被外人看出他身子不妥……”
  “他要谋你掌中的江山,你却还在替他找借口?青云堕一旦激化瑞龙脑,就算他能忍受锥心彻骨之痛,也必定当场气血逆行,岂是一时三刻能忍得住的?”沈星子将脸上的扇子拿下来,那张脸比之上次出现在南渊时,又年轻了几分。
  “傻女人,本座见得多了,你这么痴情又倒贴的,却是少有。你以为北辰的这一片万里山河,他若是拿到了手里,还会与你共掌吗?他可是有他心爱的女人了啊,呵呵……”
  “不……”
  肃德木然起身。
  当年,雪地上跪着的那个单薄少年,身影依稀还在眼前。
  她缓步走向后面,一面走,身上的锦衣华裳缓缓褪下。
  等行至沈星子榻前时,人已只穿了件小衣。
  她的身上,还有他上次留下的累累伤痕,可就是这些伤痕,让他每次见了,都特别喜欢,想更暴戾地伤害她,看着她惨不忍睹地痛苦,却隐忍着承受。
  “怎么?你要为了他,求本座?”沈星子歪着头,鸦羽扇一扇,那最后一件单薄的衣裳也翩然落了地。
  “是。”肃德咬着牙关,昂了昂下颌,坦然地立着。
  羞耻为何物,她自从决心爬上整个北辰的最顶端时,就已经不记得了。
  “哈哈哈……!你居然为他活命,低声下气地求我?这还真是第一次!”沈星子饶有兴致地坐起来,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狭长的双眼,深不见底。
  “是,尊主,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知道,他有留下来的价值!”肃德双。腿一曲,赤着身子,跪在他脚下。
  “呵呵……,拂儿啊,你实在是太不了解你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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