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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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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倦夜如蒙大赦,“君上英明!皇恩浩荡!臣遵旨!”
  等他走了,阮君庭才从衣袖中掏出一串珠玉链子,上面缀着只偌大的无极神珠,下方是青丝银发纠缠而成的结发扣。
  “吾姮卿卿。”他眉间山水微微一凝。“姮是你的名字?”
  即便是姜洛璃,颈上也不会挂着如此稀世明珠?
  她到底是谁?又是谁派来的人?
  她接近他,又是为了什么?
  这世上,终究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阮君庭心头那些昨夜刚刚绽开的桃花,如被凛冬席卷,顷刻之间,又积雪压枝,冰冻三尺,再无半点生机。
  ——
  这一晚开始,帝城中所有锦鳞卫出动,将昊都的花街柳巷中所有姑娘,扒衣裳,验牙印!
  倦夜命人将当今皇帝的牙印子,在纸上画了几百份,各队统领人手一张,分头行事,倒也神速,然而,彻夜忙碌,闹得鸡飞狗跳,就连迷罗坊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荒唐!”
  姜洛璃在长秋殿中她的那个小朝廷里听得消息,当即将手中的折子摔出去好远,对下面坐着的几个前来议事的九部长老吼,“如此不堪,你们说,他有何脸面让本宫还政于他?”
  青远山不紧不慢,“大婚之后,殿下必须还政君上,这件事,没有再商量的余地。而且,君上虽然是君皇,可也是男人,一时沉迷,念着一夜恩爱,倒也情理之中。这件事,是大长公主亲手让出,又诚心促成的,怨不得别人。”
  “好啊!”姜洛璃气得踱来踱去,“他是你们找回来的,也是你们扶起来的,现在果然是护得紧啊!信口雌黄连眼都不睁!”
  梅兰竹依旧拈胡子,“大长公主此言差矣,九部所守护的,乃是我九御国祚,公主与其在此摔打,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抢先找到那个女人,收回君上的心,尽快完成大婚,早日诞下我九御真正的少君。”
  另一头的几位长老也点头,阴阳怪气道:“是啊,若是不抓紧时间,万一被那坊间女子抢了先,不要说公主殿中的那位假的少君,就是公主未来的小君之位,都岌岌可危了。”
  “你们……!”姜洛璃气急败坏,“你们果然是将他迎了回来,就再也不将我姜氏放在眼中!你们以为九方盛莲是个吃素的?他来日若是记起从前的事,记起你们是如何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的,到时候只会比本宫更狠,更绝!等到狡兔死,走狗烹之日,可别怪本宫没提醒过你们!”
  青远山呵呵笑,“公主殿下,你我双方妥协,不过为的是与太冲圣教一同,齐心协力,用最少杀戮的方法,将九御的一切归本复原罢了。公主若是觉得眼下这个法子不成,或者也可以再走当年血路,但到时候被屠尽的到底是哪个,就很难说了。”
  他起身第一个离开千秋殿,行至门口,回头道:“最后奉劝公主一句,大局面前,所有人皆是棋子,万望三思。”
  “滚!都给本宫滚!但凡我姜氏还有一个男人在,你们哪个敢这样对我!都给本宫滚——!”
  姜洛璃将满桌的折子哗啦啦全数推散在地,也不顾都有谁看着,便伏案大哭,满头的宫钗乱颤,却全是寂寞。
  姜氏先祖,身为九方氏旁支,却不甘屈居人下,在取代九方氏统治帝国之后,为彰显其血脉同样系源自神祗遗嗣,纯净高贵,便也效法九方氏,命族内血亲兄妹姐弟通婚。
  结果,自那之后,其血统缺陷日显,族内男子如遭受诅咒一般,皆无法活过二十五岁,待到了今时今日,最后一个男子行宇大帝驾崩于十八岁,便再也后继无人了。
  现在全靠她一个女人,苦苦笼络那些朝臣,强撑当前的局面,若是稍有行差踏错,姜氏七十年来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就全都成了泡影!
  不但功归一篑,还可能给所有族人带来灭顶之灾!
  “殿下……”一只手软的手,覆在姜洛璃颤抖的肩头,“他们说您又哭了。”
  身边的人,语声温柔,是个低眉顺目,穿着细软长袍,披了紫纱罩衫的清秀男子。
  姜洛璃抬头,红肿了双眼,“长吟,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公主哭了,无人敢劝,长吟若是再不来,难道任由公主在这里独自伤心?”
  他的声音,又软,又暖,如涓涓细流,入人心扉。
  “长吟,始终还是只有你关心本宫。”姜洛璃抚着他的手起来,有些疲累,“陪本宫回去吧。”
  “是。”水长吟生得好看,声音好听,脾气也好,“殿下,方才您与九部长老争执之事,长吟也知道了一知半解。”
  姜洛璃倚着他的肩头缓行,“那依你之见呢?”
  “人自然是要找的,但,不是君上那种找法。”
  “你有更好的法子?”姜洛璃倒也不意外,这个男人跟在他身边三年,替她掌管姜氏的情报机构,蝶宫,每每遇到困顿迷局,都由他不经意间的劝解,便豁然开朗。
  “长吟听说,迷罗坊中有个凤三爷,也算是昊都中下九流的头子,可在某些方面,有手眼通天之能,殿下何不将他招来,命他为您寻找当夜侍寝之人,便容易的多了。”
  “那他若是也找不到呢?”
  “找不到……”水长吟一笑,“他若是也找不到,还要那迷罗坊何用?不如平了,赐给长吟盖府邸,长吟不嫌弃。”
  “看你那吃相!”姜洛璃被他这样一逗,就嗤地一声笑了,指尖戳他额头,“想要新宅子就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长吟不敢。”水长吟笑得不妖,也不魅,只是浅浅淡淡,甚至有些若即若离,让人的眼睛得追着他看,才能看到其中的美丽。
  也就是他这副样子,才让姜洛璃最为着迷,多年来,一直爱不释手。
  ——
  凤乘鸾奉召,入长秋宫,戴了将容颜半遮的黄金面具,穿了身金红箭袖袍子,蹬着雕金花黑皮靴,两脚开立,一身飒然。
  姜洛璃第一眼见了,先是被这“男人”的身姿惊艳了一下,接着,不悦道:“你就是那个迷罗坊中人称凤三爷的凤桓?戴着面具来见本宫,不怕犯上吗?”
  凤乘鸾唇角一钩,“回殿下,不戴,才会犯上。”
  她特意修饰过的嗓音,极低,却极动听。
  “哦?难道你相貌奇丑?”姜洛璃立在香炉旁,亲手调香,斜瞟了她一眼。
  “呵,非也。是怕公主心动。”
  “大胆!”竟敢如此公然调戏!
  姜洛璃脸色陡变,手中香铲唰地飞了出去,直奔凤乘鸾的面具。
  凤乘鸾身子向一侧微倾,那香铲不偏不倚,刚好轻擦黄金面具而过。
  只听清脆地叮地一声,面具掉落,被她回手顺势接住,等身形站稳,那面具又好好地戴了回来。
  然而,只是这一落又一戴的惊鸿一瞥,青丝衣袂飞扬间,她的侧颜和倾世眉眼便尽数落在了姜洛璃眼中。
  今年,凤乘鸾已二十一岁,正是女人之一生中最美的盛时。
  四年间的磨砺,让她脸庞上的少女天真和纤柔尽褪,留下的,是撼人心魄的绝艳,还有雌雄莫辨的英姿。
  姜洛璃一眼之下,竟然莫名慌了神儿,愣在香炉前,全不知衣袖已沾了香灰。
  眼前,一只手递回香铲,那手上戴着黑色的锦绣护手,将五根手指显得愈发修长洁白,“方才都说了,不戴面具会犯上……”
  凤乘鸾的话,意味深长,等姜洛璃伸手来接香铲时,与她指尖请碰,之后,顺手替她掸了一下广袖上的香灰,又重新退开几步,双脚开立,立在方才进来时站着的地方。
  她在迷罗坊的四年,对这世间的生旦净末丑的领悟,比前生二十年所见的一切红尘罪孽都要多。
  看得太多太透,就领悟得入木三分,仿佛她这一身滚滚红尘,就已是那千丈罪孽本身。
  姜洛璃一颗心莫名狂跳,从来都是她将恩宠赐予那些面首,他们哪个曾敢这般撩拨她!
  “你是太庸天水之人?”她寻了个话儿,走回榻上坐定,让自己尽快回过神来。
  “不瞒殿下,在下是南渊人。”凤乘鸾的声音,出其不意的冷。
  “哦……”姜洛璃有一丝失落,果然是个劣种,可惜了。
  “本宫招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找人。”凤乘鸾抬头,一双眼睛在黄金面具后熠熠生辉。


第354章 孤下个面给你吃(加更)
  姜洛璃刚要卖个关子,就又被憋了回去,有些尴尬笑道:“果然是手眼通天的凤三爷,既然什么都知道,就尽快去办,本宫不想被人抢了先机。”
  她说完,看见凤乘鸾嘴角有一抹笑,那笑很奇怪,就像是……,在笑她妄自托大,或者不懂规矩一般!
  “凤桓,你笑什么?”姜洛璃自从姜行宇死后,日子便过得如履薄冰,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笑她!
  别人一笑,她就担心是不是又有人背着她干了什么,或者会有她不能预知的事儿发生。
  凤乘鸾便将那一抹笑收了,“回公主,没笑什么,不过是公主还没有开价,在迷罗坊,凡事,都有个价格。”
  “哦,那……,”姜洛璃话说了一半,将留着纤长指甲的手,懒懒枕在额角,风姿绰约,望着凤乘鸾,“本宫就许你个九御的身份,再赐你个姓氏,将来,你就有资格娶九御女子为妻,让子孙后代,都是我九御光明正大的子民,如何?”
  她虽然比阮君庭还大上两岁,可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是风华浓时,姜洛璃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魅力。
  凤乘鸾踱着步子,来到她的榻前,微微俯身,遮了半面脸孔的雕花黄金面具之后,目光灼灼,与她一触即分,之后才低低道:“谢殿下,不过,不必了。”
  她的嗓音很低,低得充满磁性,此时斯条慢理,竟然撩得人心弦乱响。
  “哦?为何?”姜洛璃挑起眼帘,与她对视,将枕着腮的手,换了个姿势,肩头微微耸起,更显得曲线婀娜,“难道寻常九御女人,满足不了你?”
  她那自信满满,又春光荡漾的眼睛,饶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起火。
  更何况,这主动投怀送抱的,还是当今的摄政大长公主!
  “非也。只是因为……”凤乘鸾再度俯身,将腰压得更低,靠近姜洛璃耳畔,两人近得,让她的脸庞刚好感受到她的呼吸,嗅到她的身上特意薄薄熏染的男人才用的香。
  她听得见姜洛璃呼吸渐渐加快,于是指尖将她乌黑浓密的发丝挑起一绺,唇角凉薄微钩,“因为……,九御的女人……,毛太多!”
  说罢,飞速撤手,笑吟吟抽身一步开外,重新站好,就像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一样。
  “凤桓,你大胆!”
  果然,姜洛璃正开得山花烂漫时,被骤然一盆冷水,当即勃然大怒,手掌将身边凭几狠狠一拍,正要发作,就听外面的太监跌跌撞撞奔了进来,“公主,不好了!出事了!”
  “何事?说!”
  太监扑通一声跪下,“殿下,不好了,千阙少君私自出宫了!”
  凤乘鸾淡漠挑眉,等着看戏。
  “找回来便是,大惊小怪什么?”姜洛璃刚刚丢了个大脸,又被这么个事儿硬生生堵了回去,情绪更加暴躁!
  凤乘鸾不易察觉地又看了她一眼。
  如此无情的娘亲啊,那千阙少君,怕不是捡来的?
  可是,姜洛璃从哪里寻来个与阮君庭那般相似的孩子?
  太监哭唧唧跪着,“禀公主,残弓大人的确已带了锦鳞卫去找,可回来的人说,他们追进了迷罗坊,就将人跟丢了!”
  “废物!养着锦鳞卫干什么吃的?六岁的孩子都能跟丢?”
  姜洛璃的目光,忽然移到了凤乘鸾身上。
  “凤桓?”
  “……!”凤乘鸾挑挑眉,还真是意外,她今天来,已经揽了一个烂差事了,不想再揽更多。
  姜洛璃刚才被她羞辱戏弄,正无处发泄,“本宫命你即刻返回迷罗坊,将少君请回来!若是天黑之前,还不见少君的人影,就不要怪本宫不讲情面,听说,迷罗坊中,有三成无籍流民,都是你这种从太庸天水偷偷潜入的劣种!”
  又是这两个字!
  凤乘鸾下意识地微微昂了昂下颌,姿态便没有方才那么恭顺。
  找九方千阙,倒不是什么难事,她在迷罗坊说话,不谈一呼百应,九十九应总是有的。
  但是现在,她不高兴了。
  “是,大长公主殿下!”
  ——
  与此同时,另一头,倦夜带领大队锦鳞卫,直奔御厨!
  外面,百来号厨子杂役伙夫,正都老老实实整整齐齐跪着,大气都不敢出。
  里面,有人正挽着衣袖,背对着门口,在锅台前忙碌。
  倦夜小心探头向里面瞅了一眼,又悄咪咪将脚撤了回来。
  可人还没等站定,就听里面到:“倦夜,进来。”
  倦夜痛苦道:“谢君上……,可是臣方才过来时,刚吃饱。”
  阮君庭端着一碗面,回转身来,皇袍上沾了许多面粉,笑眯眯对他招手,“过来,帮孤试试看,和上次有什么不同。”
  倦夜:“……”
  可以拒绝吗?
  “过来!”阮君庭声音一沉。
  倦夜立刻怂了。
  五年!君上为了这一碗面,执着了五年!
  刚来九御时如此,在边疆御驾亲征的十年如此,回来后,还是如此。
  只要心情不好,就要寻个厨房做上一碗面,才会稍稍平静。
  他煮面时,望着锅中氤氲的水汽,会难得的心平气和,甚至眼中还会带着罕有的几分欣喜和希冀。
  但是,到最后,当面条终于整整齐齐码在了碗中,浇了精心熬制的汤头,再撒上葱碎时,却又不是想要的样子了。
  五年,什么食材都试过,什么汤底都用过,什么金贵的器皿都盛过,但永远不对。
  可是,他依然乐此不疲,就算不知道要做给谁吃,不知道为什么要执着于一碗面,只是痴痴地看着它从热气腾腾到渐渐变凉,就能安静地坐上好久好久。
  然而,倦夜知道。
  那是君上的心,又在想念那个女人了……
  他不记得她的存在,一颗心却在每天想她。
  可倦夜什么都不能说。
  从太庸天水回来后还活着的,除了他,就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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