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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重生后我成了宿敌的小祖宗 完结+番外-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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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都被阮君庭修理了十几二十年了,虽然二十七个人加起来快有一千多岁了,但是,见了阮君庭发飙,还是耗子见了猫一样,哪里有胆子去找撸!
  凤乘鸾气得胸疼,“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你们为何会让外人靠近他!”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了半天,“是大长公主跑去紫极宫哭闹,我们想着不过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没太理会,谁知道她闹了一会儿,君上就……疯了……”
  这些人七嘴八舌,越说声音越小。
  “疯了……”凤乘鸾沉沉一声,重重叹了一口气。
  一定是温卿墨教了姜洛璃,缓醒了阮君庭体内相思忘。
  “他们要大婚了?”
  说起这个,应麟又来精神了,“是啊是啊,君上杀人杀得满身血回来,经过长秋宫那条路,马蹄停了一会儿,忽然就吩咐即刻大婚,都等不到明天那种!”
  凤乘鸾听了,后槽牙狠狠一错。
  姜洛璃的手中,一定有哨子!
  她呼啦啦扯掉身上的披红,“走!进宫!抢亲!”
  应麟婆婆妈妈捡起地上的喜服,那是他们赶来的时候,在街边店里抢的成衣,“喂,小王妃,抢亲要穿红啊!”
  “不用了,大长公主殿下已经替我准备好了!”凤乘鸾翻身上马,打马扬鞭,一袭姹紫,缠金绣鸾在朝阳晨辉中,扯出一道道绚丽流光,绝尘而去!
  ——
  长秋宫里,姜洛璃坐在妆镜前,已穿戴整齐,静待吉时。
  她目光透过额前凤冠的珠帘,盯着指尖那一枚有些枯黄的叶哨,眼珠儿一动也不动。
  温卿墨说,九方盛莲体内的毒控制不了他很久,所以,一定要在这枚哨子彻底变黄之前,将她的三道命令赶紧说完。
  第一,杀光所有与凤乘鸾有关的人,他去做了。
  虽然没完全成功,但足以证明,那毒奏效了。
  第二,立即大婚,他也答应了。
  虽然她姜洛璃,堂堂九御的摄政大长公主,已过了而立之年,一辈子就一次的大婚,就这么草率举行,可也终究是如愿了。
  而第三道命令……
  她被描画地殷红犀利的嘴角微微一抽,将叶哨揉烂捏碎,丢在地上,之后轻轻抽去妆台上覆着的红绸,一枚方方正正的莹白盘龙玺印,正安静躺在下面。
  她指尖在历经不知多少朝代,多少皇帝的油润玉石上轻轻抚过,温柔地有些神经,如对着情郎低语,“今日,暂且将你交他保管,不过很快,本宫就会将你夺回来。我们两个,永远,永远,都不会分开……!”
  外面,宫门口的两列八名守卫,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人捂住嘴,抹了脖子,之后软绵绵放倒。
  宫门打开,一双姹紫锦靴,绣着殷红飞羽,踏过高高的朱漆门槛。
  二十七悍将开道,所遇活口,一刀毙命,一个不留。
  凤乘鸾一路长驱直入,过了一道道宫门,直逼姜洛璃寝殿。
  门外伺候的连公公远远见了,掉头要去里面报信,被霍骁飞身捉鸡般的给擒了,丢在凤乘鸾脚下。
  连公公认得她,哭着磕头,“凤魇公子,您……”
  他话还未说出口,只听见自己脖子上嗤地一声,之后凤乘鸾手中的长簪上,殷红的一滴血,顺着尖利的那一头缓缓滴落下去。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表情,尸体上踏过,大步登上寝殿外的汉白玉石阶。
  恨到了极致,愤怒到了极致,便是如此了。
  姜洛璃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当是宫娥来请,忙将国玺重新盖了,端正坐好,“可是时辰到了?”
  “是啊,时辰到了!”凤乘鸾抬手推开雕花门,人已经站了进来。
  “凤乘鸾!”姜洛璃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个时候赶回来,“来人!护驾!护驾——!”
  凤乘鸾面色沉如万载寒冰,回身将门关好,“别喊了,外面的人,已经全都死了。”
  “你大胆!这里是长秋宫!你想干什么!”姜洛璃挥手就要打来。
  她自幼养尊处优,从未认真修习,就算身体里还有些许残存的神祗血脉,到了这个年纪,也早就荒废了。
  凤乘鸾的手不大,像是一把铁钳般,将她细细腕子捏住,“我想……”
  她的那双数日不眠,布满血丝的大眼睛中,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而且,但凭这一点点情绪,却也足以令姜洛璃惊恐万状。
  “我想,要。你。不。得。好。死。”
  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崩出。
  “哈哈哈哈……!凤乘鸾,可惜啊,你来的太迟了,我若是死了,你一定会后悔的,哈哈哈哈……!”
  姜洛璃惨笑,笑得含泪带血,花枝乱颤,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雪白的腔子,“你以为我死了,就能救得了他?你杀啊!你手里那杀人的玩意往这里扎啊!看看会发生什么?你敢不敢试?!!”
  凤乘鸾厌恶皱眉,看着她疯癫的模样,“你为皇权江山疯魔,本不关我们的事,可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将他拉进这万劫不复之地!”
  她对外面喝道:“来人,进来伺候公主更衣!”
  应麟和霍骁便应声推门大步入内。
  姜洛璃始终是个养尊处优的女子,此时见这俩满脸横肉的汉子,顿时有些慌了,“凤乘鸾,我姜洛璃不论生死,都是九御的摄政大长公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凤乘鸾眉梢一挑,“才两个就怕了,外面还有二十五个。”
  “……,不要!不要!来人啊!救命啊!”
  姜洛璃想从两个壮汉之间撞开一条路逃出去,却被应麟一只手笑嘿嘿地给拎了回来,“想什么呢?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对你这种年纪又大,毛又多的老娘们没兴趣。”
  “不要啊——!不要啊——!”姜洛璃跳着脚尖挣扎,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
  凤乘鸾将妆台前国玺上的红绸揭开,检视了一眼,又重新盖上,“吵死,动作快点!”
  “好嘞!”
  霍骁也帮着动手,俩莽汉摁住姜洛璃,开始扒衣服。
  很快,姜洛璃一身从里到外,精心准备了五年的大红喜服,转眼间被扒了个干干净净,被丢在床角地上,两手紧抱自己,口中不停咒骂。
  应麟听着烦,“再骂,就让外面二十多个兄弟全都进来,他们可没老子这么好说话!”
  这一句,倒是管用,她果然闭嘴了。
  等凤乘鸾从屏风后出来时,已经穿了那一身红装,戴了那一顶奢靡的镶珠点翠的凤冠,额前流苏摇曳,掩映了极致明艳却透出几分血腥冷酷的面容。
  姜洛璃抬头一眼看见她,忽然间恍然大悟,“哈哈哈哈……!我当你有什么高明戏码,不过是偷梁换柱罢了!哈哈哈哈……!不过好可惜,他被相思忘控制着,只怕没能力跟你洞房了,哈哈哈……!他这辈子的毒不解,你就一辈子守活寡!哈哈哈哈……!一个没有感情的活死人!一个生不如死的男人!一个不能留后的男人!本宫但凡还有路可以走,你以为会选这条绝路吗?你这么喜欢他,给你!余生漫长,本宫恕不奉陪,你就慢慢享受他给你的乐趣吧!”
  她说着,忽地跃起,也不顾身上一缕不挂,奔着向柱子撞去!
  幸好应麟眼疾手快,横身一挡,被姜洛璃一头冲到胸口上,撞得吭哧一声。
  “好疼!她是真想死啊!”他一怒,将姜洛璃丢了出去,重重摔在地毯上。
  凤乘鸾立在原地,岿然不动,双眼在珠串流苏后微微一眯,“是不是在你眼中,只有生孩子和男人两件事?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
  她转身问霍骁,“派人去接应林十五,我要你们第一时间拿到明少商血狱的钥匙。”
  霍骁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凤乘鸾嘴角轻提大红的媳妇裙裾,凤冠上珠翠乱颤,来到姜洛璃面前俯身蹲下,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低道:“就这么死,太便宜了。我说过,要你不得好死,说到做到!”
  下一章有糖,没糖是小狗!


第384章 今日起,孤为帝,卿为后
  大长公主的寝殿大门紧闭,里面先是姜洛璃被人牢牢捂住嘴也无法完全掩盖住的凄厉挣扎声,那声音越来越紧迫,越来越惨烈,最后变成了几乎非人的嚎叫。
  外面守着的魔魇悍将,一个个将两手收在身前,默不作声。
  偶尔有人轻微咳嗽一声。
  里面的惨叫声,让人实在没法听下去,可又偏偏往耳朵里钻。
  有人挖了挖耳朵,欲言又止,跟身边的交换了一下眼色。
  女人,是真的不能惹!
  殿内,姜洛璃终于被应麟和霍骁放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痛苦捂着肚子嚎叫,一声紧似一声,上气不接下气,身下的血,浸透了花团锦簇的厚厚地毯。
  两个老爷们,盯着凤乘鸾手里的那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嘴角直抽。
  “你千方百计将他弄来九御,不就很想生个孩子吗?你抢我的千阙,无非不也是缺一个孩子吗?好!我就让你做鬼也生不出来!”
  凤乘鸾满手是血,掐开姜洛璃的嘴,将那一小团从她肚子里活拽出来,又徒手扯断的东西,硬生生塞进她嘴里!
  “有劳两位大哥,将姜氏大长公主殿下护送前往赤蝎血狱,打入男囚,每日参汤吊命,好生伺候,任何人不得为其添衣。只要君上的毒一日不解,她就一日不准死!”
  “是。”应麟搓了搓手,看着光溜溜,血糊糊,在地上痛苦扭曲的姜洛璃,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下手,只好从旁扯了条帷幕,将人卷吧卷吧,扛在肩头。
  姜洛璃被自己的子宫将嘴巴堵了个结结实实,早已痛得再无力气挣扎,如一条死鱼般挂在应麟的肩头上,被带了出去。
  她昏死过去的最后一刻,还是挣扎着抬头,望了一眼穿着她精心准备了五年的大红喜服的凤乘鸾。
  夺人一切,终究为人所夺!
  她将她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与她当初对她所为,如出一辙。
  只是,当时的凤乘鸾还有人疼她,护她,还有翻身的机会。
  而她姜洛璃,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到最后众叛亲离,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凤乘鸾染血的掌心攥着重新夺回的那一枚结发扣,与她那最后一眼对视,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毫犹豫,更没有半点亏心。
  世人都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却不知道,那道若是被逼成了魔,这世间原本的魔,就只能是个笑话。
  ——
  长秋宫的事,并非密不透风,但是整个帝城之中,没人敢来招惹。
  因为紫极宫那一头,还有个天大的麻烦,正虎视眈眈地候着。
  阮君庭的银发上还带着迷罗坊中染回来的血,从昨夜到现在,就任由长发披散着,从未束起。
  他身上的大红喜服,金色的龙纹也被干涸的血迹染得斑驳狰狞,就那样将出鞘的浩劫剑扎在两脚之间的地面上,立在宏图殿的最高处,俯视着下方。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婚,虽然礼部早就从几年前就开始准备,但是突然要几个时辰之内布置一场帝后的大婚,仍然根本行不通。
  等到整个昊都该到场的人都到场了,便是一场死寂般的等待。
  没有鼓乐,没有喧嚣,没有礼炮,什么都没有。
  人人都小心翼翼低着头,生怕被上面瞪着一双血红眸子的君皇看到自己,而惹来无妄之灾。
  没多久,宏图殿前广场的那一头,有人疾行而来,“臣,南大营统兵主帅,率八万黑骑,随时听候旨意。”
  黑骑军已经兵临城下了!
  可大长公主那一头却还没有动静。
  原本到现在还憋着口气的九部旧属和姜氏一党,终于再也撑不下去,零零星星的膝盖一软,在人群中跪了下去。
  还剩下一块国玺,这无边江山就尽在掌握。
  可阮君庭却两眼只望着远处紫极宫的空荡荡敞开的大门,似是等着谁来。
  “她骗你!”
  “她用跟别人生的野种哄得你团团转!”
  “她已经跟别人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时间,随着日光,缓缓移动。
  他整齐的睫毛,渐渐垂落,了无生趣。
  直到外面,有礼官高呼,“恭迎新后——!”
  偌大的广场上,整齐林立的人潮,齐刷刷转身,向着紫极宫的大门那一头整齐下拜,高声山呼,“臣等恭迎新后!”
  被红鸾锦绣簇拥着的凤撵,缓缓在宫门前露出一角。
  阮君庭的睫毛,就彻底沉了下去。
  眼中,最后一抹光也慢慢消散无踪。
  心头莫名的恨意,翻滚如濒死的狂龙,想要将眼之所见的一切,通通毁灭殆尽!
  她果然是不会来了。
  他杀光了迷罗坊的流民,又如何?
  他追杀她那一双儿女,又如何?
  他娶了别人,又如何?
  她根本都不在乎他做了什么!
  她早就与别的男人双宿双栖,远走高飞了!
  阮君庭的掌心,不自觉地将手中剑柄拧紧,肩头血迹斑驳的银发和衣袍,猎猎而动。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
  如果一切都是她的骗局,他为什么会心痛欲死?
  心绪挣扎间,两个字,蓦然在心间晃过,如绝地而生!
  凤姮……
  他明明最近才知道了这个名字。
  却仿佛已经生生世世间,在心中口中念了百万遍。
  这一念,恍若荒原枯木,绽了桃花一朵,薄瓣绽放,轻吐细蕊,转眼间,已盛放如华盖,而他正在花荫下小睡。
  “你是哪国的?在此作甚?”她一身军服,骑在马上,居高临下。
  “北辰,投军。”他两眼不睁,懒懒道。
  她的马鞭,挑起他的下颌,“生得这么俊俏,不知能干什么……”
  凤!姮!
  阮君庭血红的眸子,猛然间瞪得雪亮,身子一晃,险些不能站稳。
  凤姮,她是他的凤姮,他的小乖!
  他到底都干了什么!
  “凤姮……”阮君庭的嘴唇轻轻动了动,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失声轻唤,压抑哽咽,两眼中已噙了亮晶晶的东西。
  五年!
  他浑浑噩噩,她却不离不弃!
  她为他赴汤蹈火,他却都干了什么!
  “君上,大长公主已呈上国玺了。”
  身边,礼官小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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