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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督主,都是误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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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一声闷响,橙子落地。
  …
  马车在半路上被横窜出来的木推车撞上了。
  那幕后操控的人还掏银子差人掀翻街市的果摊,几个小孩拿果子朝着马车砸,番役未得沈丛澈的命令也不敢就此捉人。
  这会儿不免有些急,想想,厂公要亲热也亲热完了吧?
  于是番役又再度掀开布帘寻求意见,好家伙,这回直接抱的更死了。
  “对不住,属下不知……”
  番役迅速别过脸去,话未说完,刚放下布帘就听见里头传来沈丛澈咬牙切齿的话语:“把闹事的人给我捉起来。”
  沈丛澈心态要  崩了。
  想把怀里的人推起来,可碍于对方是个姑娘全然无从下手,叫她起来,她却哼哼道:“我被橙子砸中了后脑勺,脑袋又晕又痛还眼前一黑,让我缓缓。”
  心口好似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说不上生气,但却又觉得恼得很。
  耳朵和面颊莫名如火烧一般的灼热。
  那小姑娘双手扒着他的肩膀,可人却是全靠在他身上的,软绵而如若无骨。
  垂眸入目是她乌黑的发顶和洁白小巧的耳朵,脑上毛茸茸的碎发不经意的蹭着他的面颊,她整个人都香馥馥的,香香软软,加之她今天这一身打扮。
  叫他联想到从前吃过的紫薯饼。
  眼前漆黑渐消散而去,璇珠缓也缓过了,便按着沈丛澈双肩要起。
  可这姿势起来是艰难得很,费了老大的劲儿腰部使力支起身子,这回前额直接砸中他的下巴。
  顷刻间,沈丛澈觉得下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面色阴沉,眸中透着寒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璇珠心头一跳,心底暗叫了声不妙。讪讪笑着伸手替他揉揉下巴。
  “公公您别生气,揉一揉就不疼啦。”
  观察着他的脸色,想杀一人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璇珠笑容僵了僵,又放轻了语调道:“是不是不疼了呀?”
  沈丛澈转而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拨开,“从我身上起来。”
  “哦哦。”
  她后知后觉,连忙往后退退。
  沈丛澈冷哼了声,这才探手去撩开布帘,“人捉了么?”
  外头候命的番役一拱手,回道:“回厂公,已经将砸东西的孩子捉起来了,据这几个孩子所言,是有人花钱叫他们闹事,原先他们也不知道是砸谁收了钱就来了。”
  目光循着左侧去,只见四个瞧来十来岁的男孩跪坐在地上。
  皆低垂着脑袋,眼眶还有泪珠在打转,沈丛澈眸光冷冽,草草扫了一眼便将那目光落到前面倾倒的手推车上,“谁叫你们来闹事的?”
  “回大人,是陈家的家丁给我们银子叫我们拿东西砸您的马车的。”
  说到陈家,沈丛澈大抵也是明白了。
  霎时间他有些好笑,又问:“还说什么了?”
  灰衣服的男孩绞着手指,咬了咬苍白的下唇,低声嗫喏:“叫我们不要透露出去,扔完就跑。”
  “行了,把东西收拾好,回去同他们说事情办妥了。”
  孩子们如蒙大赦,面露喜色连着道了几声谢,便撺掇着身旁的孩子起身去收拾。
  沈丛澈这才放下布帘,回头就对上双泛着红的杏眸,他又被她吓了一跳,迅速往后靠了靠,“你作甚?”
  “他们拿橙子砸我你都没说!”


第33章 酒楼见闻
  //33//
  “你心眼怎就这么小?”
  沈丛澈感觉到; 这丫头八成  是生气了。
  此话说完后她便闷哼了声,脑袋一扭迅速挪到角落去,自己一个人靠着车壁生闷气,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
  他不太确定; 这丫头到底是因何生的气。
  是因着他说她心眼小了?还是因方才没替她说两句?沈丛澈心底有些微无奈; 方才不过是带着玩笑意味说的罢了; 于是他又开口:“好了; 再气白萝卜都要变成胡萝卜了。”
  “你才萝卜。”
  果不其然; 遭她狠狠瞪了一眼; 沈丛澈觉着; 她气鼓鼓的样子还有点像河豚。
  她越生气他就越想笑; 但他若是当着她面笑出来; 这丫头大概是又得气哭了; 他便只能压下那渐起的笑意,带着几分商量; 沉声道:“公公向你保证,会替你出口气你看如何?”
  璇珠倒不是气什么。
  只是在气自己; 方才没下去抄棍子把砸她的小屁孩给痛扁一顿。
  所谓道;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闻言,她那如黑葡萄般的眼珠子咕噜转了圈,斜睨他一眼,小声嘟囔出声:“你都让他们回去了。”
  马车于酒楼前缓缓停下。
  嘈杂人声入耳时,就明了已经抵达目的地了,街市人来人往,小厮禀报到达时,话音刚落便淹没于人声鼎沸中。
  璇珠随着沈丛澈下车; 同这番役和小厮跟在他身后。
  望月楼伙计面上溢着笑容,热情地招呼着,迎着沈丛澈上了二楼雅间。
  相对于一楼,二楼静谧不少。
  悠悠琵琶声与琴乐声萦绕。
  阵阵的花香扑鼻,由着伙计引路,又顺着长廊往前才到来一处雅间,见了沈丛澈里头的男子急忙堆砌起满面的笑容。
  那男子一身褐衫华袍,信步上前相迎,拱手作揖,连连说着:
  “沈公公好些日子未见呐!快请坐快请坐。”
  沈丛澈那张清俊的脸自始至终未掀起半点波澜。
  稍稍扬起的凤眸甚至带着几分不耐,踱步向里头去,男子便体贴地为其撩起珠帘,随着后头的小厮急忙上前擦过椅子,沈丛澈才一拂衣衫下摆缓缓坐下。
  男子陪着笑一同入座,端起茶壶为他斟了杯茶。
  沈丛澈继而接过递来的茶水,那双端着盖碗的手如寒玉,指节修长如玉竹,轻轻拨动杯盖,将盖碗送至唇边小小抿上一口,目光便落到褐衫华袍的男子身上,“林老板此番邀约排面倒是不小。”
  瞅他身后站了一排的家丁,不知的还以为是来威胁他的呢。
  被称作林老板的男子面色一僵,一瞬间,眼中划过丝丝缕缕的厌恶,可很快,又将其掩下,继续说着些恭维而虚假的话术。
  “是公公赏脸呀,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
  这些话术他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沈丛澈冷哼了声,将手中的盖碗置回桌面,他力道不小,惹得瓷器相撞摇晃伴着与木桌的碰撞声响起,林老板话未说完就此梗在了  喉间。
  他微扬的凤眸尽带几分讽意,连同话语都带上不耐:“林老板有话直说便是,倒不必给我来这一套。”
  他们这些商户大多不喜和阉党打交道。
  就是因着像这般阴晴不定,且脾气古怪莫名其妙。若是收钱办事的还好,但这沈丛澈不一样,平日里惯用的那一套在他身上全不管用。
  只好压下心中的恼意,直奔主题。
  “前些日子,我们林家有一批货要送到南方去,按照约定,那锦玉间是要在月底前收到货,可这批货八天前就被沈千户给扣下来了,锦玉间那边是催得紧啊,这万不得已才来求公公您。”
  林老板那黑豆般的眼睛转了圈,小心地观察着沈丛澈的表情。
  而沈丛澈地垂着眼帘,食指不轻不重地轻敲着木椅扶手,林老板蹙眉连忙冲着身侧的家丁使眼色,这家丁才递上来一个小臂长度包装精良的锦盒。
  林老板面上又带上讨好谄媚的笑,将锦盒置于桌面,轻轻推到沈丛澈面前,“这是林某的小小心意还望公公方便方便。”
  “方便?”沈丛澈眸光冷冽,冷冷扫了桌面上的锦盒眼,继而将其推了回去,“那你倒与我说说,你这批货物的来路?”
  语调轻柔得叫人听不出喜怒,见他眼波流转眼中尽是寒意。
  林老板噎了一下,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块。沈丛澈冷嗤了声,这才继续道:“怕是说不出吧?你那批货,不少的首饰都是从宫里转卖的吧?你倒还有脸来求我方便?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沈丛澈素来没有多少耐性。
  光是在这坐了一刻钟不到就已然有些不耐了,抬手掏了掏耳朵。
  目光又循着雅间瞧了一圈,最终落到了璇珠脸上,她正如个看戏的路人,而她恰恰一脸严肃地盯着他瞧,两人视线碰上,隔空干瞪眼。
  那双乌眸澄澈华光闪烁,就似蕴了汪清水在里头,视线对上的一刻她非但没有自觉,反倒双手往胸前一环歪起脑袋认真端详起来。
  沈丛澈眼睛有些干涩了,目光与她错开,冷声道:“货,是不会放行了。”
  说着一顿,那冷冽的目光便就此落到林老板身上。
  林老板皱着眉头,一张脸因压抑升腾的怒意而憋得泛红,胸口也因气恼上下起伏着,沈丛澈心情有些愉悦,又继续补上一刀:“月底要的货,林老板现今回去赶制怕是还来得及。”
  求了不该求的人还遭这阉人讽了顿。
  林老板愈想愈气,那股子恼意更是不加掩饰,拂袖领着家丁扭头就走,没走几步,沈丛澈端起茶盏来,又轻轻开口:“对了,还请林老板小心些。”
  警醒入耳,林老板脚下步子顿住。
  沈丛澈才掀起茶盖小小抿上一口茶水,眸光流转间,视线便落在了立在阻隔前的身影上,继而收回,稍抬着右手,垂眸漫不经意地扣弄把玩自己的指甲盖,“莫要再意图钻空子了,侥幸心理还是少  有为好,若下回就不是抄收那般简单了。”
  是直接捉人封铺。
  这林家基业,便是一夜归零。
  这林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因着朝中有人,加之与东厂督主刘公公交好,所以一贯不太把官府放在眼中。
  虽是如此,到底林老板断然是不敢得罪沈丛澈的,皆知东厂和西厂素来不和,而西厂督主沈丛澈其人心眼极小,搞不好会被灌个什么名头给捉进刑房,那股子气恼便只能憋在心底不能宣泄。
  林老板气愤而去,反观沈丛澈,狭长的凤眸敛着笑意,缓缓往椅背靠去,左腿往右腿上一搭。
  被气着的又不是他,沈丛澈到底都不亏。
  …
  于阁楼上探头便能瞧见楼下的戏台,周遭幽静,琴声乐声悠悠流转萦绕。
  沈丛澈如今惬意得很,方才那番交谈丝毫未影响他半分。
  稍稍扬起的凤眸微微眯着,偏着脑袋瞧阑干下的戏台,右手置于红木椅扶手上,青白的手指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敲打着。
  今儿这出戏,也不知唱的是什么。
  见那花衫女子抱着一老生打扮的男子腿脚,戏腔婉转哀戚,哭唱得极其悲恸。
  而戏台外围了一圈的看客,连着瞧的人都随之动容。
  璇珠没瞧懂,放眼瞅沈丛澈的神情,见他一脸悠然,那他怕是看明白了。
  于是,她提着裙摆悄然朝他靠近了些许,弓着身用食指轻轻戳戳他的手臂,沈丛澈抬眸瞧她,便见这丫头讪讪地笑着,“公公你看懂了吗?”
  沈丛澈如实回答:“没。”
  璇珠:“……”
  她唇角抽了下,红唇张合翕动却找不着言语。
  沈丛澈有些好笑:“你我都是刚来,都未曾瞧过这出戏,瞧不懂很奇怪么?”
  望月楼周遭声音很杂。
  隔音似乎不是很好,别的厢房雅间传来的歌声和琵琶声混合着,夹杂楼下隐隐的人声。璇珠从未看过戏,见着沈丛澈没打算走,她便顺了顺裙摆干脆在他邻座的位子坐了下来,双臂交叠枕着阑干探头看了起来。
  …
  原来,今日这出戏唱的是承基年间发生的事。
  承基年间东厂曾换过两任提督,一个在位不到两个月便被新任提督处死,而前一位则是这戏里的男主人公宋砚。
  在位十余年,身上背负着奸宦的骂名。
  一位父亲贪图荣华富贵,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当朝位高权重的东厂提督。
  后世皆传这位东厂提督极其变态,那姑娘被迫嫁入府中不出几月不堪折磨自尽,那太监嫌她晦气,直接抛去了乱葬岗死也没个归宿。
  姑娘去后,宋砚最终也死在了自己左膀右臂的手里。
  戏终,台下宾客不禁唏嘘不已。
  纷纷为这姑娘抱不平。
  “阉人”“阉贼”这等话他听过不少,若非当他面辱骂他从不以为意,可这回人声传达耳畔,莫名的,沈丛澈觉得有些微难堪。
  他稍稍抬眸去瞧那小姑娘。
  而却见她依然趴在那,连动也没动,似乎对这些话没  有什么反应。
  大抵是觉得,被个小姑娘听到了世人对他这等人的评价,心底油然生出莫名的忧虑,莫名其妙的怕起她会觉得他和那些人口中的太监是一样的人。
  愈是如此,心底愈是泛起恼意。
  这时,她脑袋才稍微晃了晃,那葱白的手放在脖子上揉捏,一并在活动有些发酸的脖子。顷刻间,他心间生出几分笑意,他是怎么样的人与她何干?
  也用不着关心他在她心里的形象,觉着就觉着罢了,又不会叫人少块肉。
  想到此处,闷哼了声,继而收回视线,如若自言自语。
  “这世间女子,可有多少愿意嫁给这残缺之人。”
  璇珠看得是极其认真的,还细细分析了整个过程。
  听见那轻飘飘的一句话从后头飘来,她才回头瞟他一眼,扬声反驳回去:“不会,你太少瞧爱情的力量了,只看到阴暗那面的话,不如看看积极那面,不也有挺多不离不弃的例子吗?”
  实则不然。
  戏里,男主人公宋砚其实并非那般不堪。
  他虽心狠手辣,可对着姑娘却有着别样的温柔。
  承基帝年少登基,即位后几年更是时势动荡,朝中不少大臣对其不满,而后承基帝创立东缉事厂,上有朝廷外臣刻意打压,后有反贼和各路乱党作乱。
  而宋砚顶受压力为皇帝办事,却从未将怨言带回过府中,更不曾把气撒在姑娘身上。
  他曾试图获取姑娘的好感,可姑娘从进提督府那日起,自始至终都对他抱着偏见,一旦与其见面,便是百般的折辱和戳人痛处。
  可宋砚一一吞入腹中,从未有过半点怨艾。
  而后到临终,都是念着那姑娘的。
  站的角度不同,想法就会不同。
  观戏之人皆言那阉人毁了姑娘的一生。
  不过是世人戴着有色眼镜的偏见。
  而事实上,放于这时代里。
  就算没有送给太监,她这贪慕虚荣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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