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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后宫不受宠的日常[女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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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明史度(一)
  正如楼英担心的那样; 冯素离去后,贺玉病了。
  并非卧床不起的重病,却是缠缠绵绵不肯好,总是萎靡不振; 药味不散。
  从去年年底到今年春; 贺玉一次都没见过皇上。
  原本冯素去后; 是贺玉在带二皇女。但因自己病了; 顺昭君让襄君把二皇女接走了; 并严令禁止襄君到清宴宫去; 说是怕染上病气。
  “一个又一个的; 要是让皇上也得病; 你们能拿几个脑袋抵?”
  贺玉也理解顺昭君的担忧。去年因朝凤宫的丧事; 皇帝也颓了一个冬天; 顺昭君生怕皇帝想不开,闷出病来; 于是亲自接管六宫事务,甚至推算了后宫诸君的八字流年; 连家人都没落下; 撤了几个君侍的牌子,其中就有生病的贺玉。
  另外,顺昭君把二皇女给了襄君,并说道:“襄君八字硬,又是上过沙场,做过煞事的人,二皇女命中带煞,交给其他人,恐怕要克伤克亡; 如同纯贵君,过早离世。就交给襄君吧,此外……在君侍病未大好之前,都做禁足封宫处理,那些身体好的不得探宫,有那个闲暇,好好照料皇帝才要紧。”
  如此,折腾了一个冬天,六宫中仍然没有喜讯。
  顺昭君翻看了宫本,皇帝有一个多月都没到后宫去,偶尔翻牌子,也都是容君得多。
  顺昭君把容君提来训斥了一番,大意是说他不中用,也不争口气,给皇帝报个喜。
  容君郁闷不已,悄悄和皇帝说了,皇帝道:“别管他,你是个慢性子,祐儿就来得晚,朕最是清楚你这个肚子。”
  容君叹息:“顺昭君虽也是担忧皇上,可再这么下去,恐怕……”
  “对了,玉哥病好点了吗?”皇上问。
  “好多了。”容君说,“开春后,清宴宫解了禁,我在御花园碰见过,除了还有些咳,其他的好多了。”
  皇上道:“这就好。”
  王府时期抬进家门的那些侍君们,不算刘研的话,如今只剩下贺玉了。
  如果贺玉没了,她从小到大,最愉快的那段封做昭王的时光,就真的无法再回首了。
  皇上翻了个身,搂着容君的腰,轻轻拍着他,说道:“至于君父的事,不愁。等你再给朕生个皇子,他立刻就吃斋念佛不再插手了。”
  或者说,只要宫里有一个能报喜的,顺昭君就可收手清闲去了。
  “也不知是哪个吉祥人儿来解朕的忧愁。”
  容君好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敢说。
  皇帝睁开一只眼,笑了笑,说道:“瞧你这样子,你可真是瞒不过朕……说吧,又是在惦记哪个弟弟?”
  “皇上,睿君他进宫一年多了……”容君踟蹰之后,开口道,“早已过了十七的生辰。”
  皇帝闭上了眼,手收了回来,搭上被子背过身去,睡了。
  容君被晾在一旁,愣了愣,连忙贴上去,圈住皇帝,轻声道:“我知道错了。”
  “他那个侍从……叫什么来着?觅心?朕烦得很,是不是他找你,让你为明史度说情来了?”
  “他是来找过,但我也是……”
  “行了,睡吧。”皇帝不耐道。
  她烦躁至极。
  她原打算是等明史度过了生辰就让他侍寝,结果接连发生了简皇子坠马而亡和冯素病逝的事,这之后,她一想到明史度,就会想起简皇子落马的那个画面。
  她受不了。
  就是再有兴致,一旦看到明史度那张脸,看到他低落又愧疚的神情,她就会想起她失去的皇子和她的纯君。
  所以她将此事一拖再拖,虽然知道再拖下去,明史度就要沦为六宫笑柄,可她做不到对着明史度不去想她的孩子。
  五月初,是顺昭君大寿。
  各宫气氛低沉,已经料到这次寿宴,顺昭君必要训话,指不定还要找个由头,拉出几个君侍小惩大诫。
  果不其然,顺昭君说自己不过寿,收了各宫的贺礼后,让他们到佛堂陪自己侍佛。祝祷时,开始了训话。
  “去年流年不利,皇帝也不大好,所幸后宫这些烦心事没能拖累前朝。只是,这都五月了,你们大事不中用,难不成为皇帝诞下皇嗣这点分内事,也不中用吗?”
  各宫都垂着头,一动不敢动。
  就是这个时候,薛拂有了反应,他吐了出来,又紧紧捂着嘴,惊惧万分。
  裕持正连忙挽起他衣袖,粗粗把了脉,道:“两、两个月余……”
  顺昭君挑了挑眉。
  “你倒是和你母亲一样,是个及时雨啊……”
  薛拂讷讷道:“不、不是……”
  他果然一紧张,也要变结巴。
  太医瞧过后,敲定他的确是有了。
  顺昭君笑了笑,道:“罢了,这也算本君收到的生辰贺礼。”
  而后,他将六宫事务分给了容君和襄君打理,说了自己月底要到感念寺为国祈福的安排。
  容君大松口气。
  明史度巴巴望着薛拂,目露羡慕。
  贺玉看了个仔细,从顺昭君处回宫时,叫上了明史度:“睿君留步,一起吧。”
  明史度嗯了一声,垂下眼。
  自从简皇子意外坠马后,明史度就没再碰过缰绳,还把骑装都收在了箱底,性格也沉郁了,再也不见之前的活泼样,遇上人时,他会先把目光移开,表情愧疚且尴尬。
  六宫之中,也唯有他没侍寝。
  入宫快满两年了,他快要成史上第一个入宫两年还不侍寝的侍君了。
  贺玉道:“我病好了,睿君要是不嫌弃,就常去我宫里坐坐。”
  明史度木木点头。
  只是路过清宴宫时,他又收回了脚,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谢过贺玉的邀请,带着自己的侍从逃似的走了。
  贺玉叹了口气,身后,襄君慢悠悠跨进来,拍了他后背一下。
  “……”贺玉无奈道,“你倒是积极得很,顺昭君刚收回宫禁,你就来了。”
  “嗯。”
  “我这儿是哪里好,让你巴巴惦记着?”
  “莲子酥好吃。”楼英说,“而且清净。”
  “二皇女呢?”
  “你不知吗?”楼英淡淡道,“皇上交给钟少傅,住近天去了。”
  “近天别苑?!”贺玉大怔,“可是二皇女犯错了吗?她一个三岁小孩子,能犯什么大错?”
  “不是。”楼英说道,“是钟少傅提议,二皇女七岁前,都由她来教导,七岁之后,再回宫同诸位皇女一同读书。”
  “为何?”
  “她有她的方法。”楼英道,“想起来了,你没见过钟少傅。”
  他指了指眼睛,说道:“和二皇女一样,是个目盲之人。你病的时候,子期带着她到我宫里来接二皇女,那是我第一次见二皇女不哭不闹,一炷□□夫不到,就牵着她的手主动跟着她走了,就像变戏法一样。”
  贺玉愣了会儿,说道:“那倒是不容易啊……”
  “贺玉。”楼英抿嘴笑了笑,道,“你这人果真是心善。”
  贺玉:“你不要取笑我。”
  “我没有。”楼英慢悠悠挑了本书,说道,“你是想帮明史度吧?”
  “我又能帮他什么?”贺玉叹息,“他过什么样的日子,终究还是要看皇上。可我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又能如何帮他?我只是不想看他才这般年纪,就垂头丧气的。”
  “你该看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运,他就是命好运不好。”楼英扬了扬手里的民间鬼谈录,说道,“但人只要命好,运不好也只是一时的,总会起来的。”
  夜间,下了场大雨。
  早起,贺玉搭上外衣,跑到了朝凤宫。
  冯素去后,皇帝下令朝凤宫的一切东西,都按原样放着。
  但皇上一次都没来过,几个月过去后,打扫的人也越发不上心了。
  贺玉气喘吁吁奔到朝凤宫,看向主殿旁的花圃。
  朝凤宫有株牡丹,叫墨玉,是冯素种的,也是为了打趣他才种的,没想到栽活了。
  前几日来,这株牡丹就凋败的差不多了,不知为何,贺玉看得心疼,说什么都要给那株牡丹搭个挡雨棚,结果东西前夜才准备好,这就下雨了。
  花圃里只剩下一汪绿色,连残红都被雨冲刷没了。
  “主子又不会,跑这么快做什么。”朝露和珠玑追上来,扶起他扎得东倒西歪的支架,手脚麻利搭好,“而且这花种活后就不会轻易死,哪能那么娇气?明年还会开呢。”
  贺玉呆呆站在一旁,忽然道:“说起来……他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
  不还有这花,还有他写的那些诗,还有他曾经名动京城的辉煌。
  贺玉捂着脸,蹲在地上,郁郁道:“你主子我才是吧……”
  他这么平凡无趣的人,如果死了,才是没有人记得,真真正正的什么都没留下。
  珠玑翻了个白眼,碰了碰朝露:“莲子酥蒸好了吗?快去吧,主子又胡思乱想了。”
  朝露:“好勒,这就去催,总不能让主子想出病来。”
  春末的风,已经很热了,一场暖雨后,吹在脸上,又水润,又燥。
  珠玑固定好小雨棚,回身,吓得一愣,大声道:“皇上!”
  贺玉抬起小半张脸,还在魂游天外,丧道:“嗯,她怎么了?”
  珠玑扑通跪下,想拽贺玉又不敢,欲哭无泪。
  “她好着呢。”皇上合上扇子,敲在他头上。
  贺玉抬头,愣道:“啊!”
  “啊。”皇上笑,“你啊什么?在这儿干什么呢?”
  贺玉指着那株没了花的牡丹,说道:“皇上知道那是什么吗?”
  皇帝:“……牡丹?”
  贺玉:“皇上,我叫什么?”
  皇帝故意道:“哎呀,你叫什么来着,朕给忘了。”
  虽知是玩笑,但贺玉本就在伤感,这下好了,自己忍不住,红了眼圈。
  皇帝惊了。
  皇帝挥手让其他人都滚,扇子拍开贺玉挡着脸的手,使劲扒着看了,确定他是真哭了。
  皇上展开扇子,惊愕道:“玉哥……”
  你,你都三十了啊,玉哥。怎么,还哭呢?
  “玉哥?玉哥……贺玉,玉儿?”皇帝捧着他的脸,冲着他吹了口气,道:“稀奇了,难得见你这样。朕开玩笑呢,朕哄你成吗?”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调戏侍君翻车现场。


第23章 明史度(二)
  贺玉不敢任性; 他连哭都不敢太久。皇上不喜欢看人哭,他心里多少是知道的。
  自己长得也就一般,一般的人哭起来,不会好看。若是哭久了; 皇上又该不耐烦了。
  他的通透似乎都点在了这种地方; 但皇帝很受用; 知道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最是难得; 在这一点上; 后宫能比得上贺玉的没几个。
  皇上心情不错; 一扫来朝凤宫前的忧郁; 向贺玉保证:“今晚我去你宫里。”
  她背着手立在花丛前看了会儿; 突然指着那株牡丹说道:“哦; 是墨玉吧; 这里的牡丹。”
  贺玉点头。
  皇上笑了笑,说:“这些花真好啊; 做人比不上做花,一年凋落; 来年还会再见。说起来……你刚入王府那年; 风秀带着你们到感念寺,你说什么来着?”
  贺玉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皇帝纸扇敲着手,想了好久,道:“风秀说他下辈子还要跟着朕,素素说他要做个女人,让朕做他的正君……哈,你说什么来着?”
  贺玉想起来了,皇帝也想起来了。
  贺玉:“翰林院里的一棵树。”
  皇帝:“是了。”
  她眯起了眼,笑意盈盈道:“玉哥现在也是如此吗?”
  贺玉摇头。
  皇帝道:“嗯; 果然变了,如今是想做什么?”
  “做昭王府的树。”贺玉说道。
  皇帝的表情变得很奇异,她眼中光芒涌动,却说不出话来。
  末了,她笑着拍了拍贺玉,背着手走了。
  “朕晚上过去。”
  贺玉站在原地呆愣了会儿,刚刚皇帝拍他肩膀时,轻轻说了声:“我也怀念那个时候。”
  晚膳前,子期来传话,说皇上的坐辇马上就要到了。
  楼英听了,笑了一声,打趣道:“明日我来,你就舍得多分我一块莲子酥了。”
  贺玉:“你又不喜吃那个,何必跟我抢。”
  “怕你吃多了腻,不再喜欢了可怎么办?”楼英道,“玉哥可就这一个爱吃的了。”
  楼英回宫时,和皇帝打了个照面。
  皇帝见他一身茶白,发带却是胭脂红,在夜风中飘着,显然是随便找了条发带束发,笑了笑,下了坐辇,问他:“哪去?”
  “回去。”
  皇帝道:“昨儿教习所给朕传话,楼英,你女儿会跑了。”
  楼英抿嘴一笑,说道:“你女儿。”
  皇帝:“哎哟,这孩子多了,父君们不天天念叨着,朕可记不起名字。”
  “皇上就算记不得,那也是你女儿。”
  皇帝眼神温柔了些,扯了扯他的胭脂发带,没扯掉,只好收回手,道:“也好好捡身衣裳穿,这都是哪里来的乡野小子,怎随意成这样。”
  “皇上要明儿到我宫里去,我不穿都行。”他说。
  皇帝放声大笑,道:“朕就喜欢你床下放肆,床上乖顺的模样……明日到朕的寝宫去。”
  楼英垂眼微笑:“知道了。”
  皇上进了清宴宫,表情收了些,心情却放松了些。
  慢悠悠用了膳,贺玉离席沐浴更衣去了。
  皇帝看到他头发上的竹青发带,手指尖一挑,扯掉了。
  贺玉走出几步才发觉,摸着头发回头,看见皇上手指绕着那条发带玩,眼神戏谑。
  皇上从没这样过,贺玉也懵了,伸手就要把发带扯回来。
  皇上:“你胆子不小,敢从朕手里抢东西。”
  贺玉又把手收了回去,怔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我不也是皇上的。”
  “诶?你这个回答……哈哈哈哈,朕喜欢。”皇上把那条发带抛给他,说道,“拿去吧,等会儿一起都拿回来给朕。”
  床上,皇帝在贺玉头发上来回摆弄着发带,一会儿绕上,一会儿又给扯掉,反反复复也不觉累。
  “朕发觉……”她说,“你就很好扯掉。楼英的,朕扯了,怎就不动?”
  贺玉看了皇帝一眼,有些无奈。
  皇上:“不喜朕与你说其他侍君?那朕不说了,万一再把玉哥弄哭了,又要朕哄。”
  贺玉道:“他自己束发,总是缠三圈再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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