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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后宫不受宠的日常[女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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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汀芳斋,听到雪霁不指名的骂活该时,贺玉叹息一声,劝道:“雪霁,放下吧,说到底,他比余帝君可怜多了。”
  乔昀这一生,仿佛只为赵逸而活,为她铺路登基,为她拼死生产,只因他该死的动了心,完完全全爱着那个女人。
  可是,皇上心中,终究没有爱过他。
  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可无论知与不知,他都再也无法继续爱着她了。
  值得吗?不值吗?
  贺玉手里卷着书,倚在门前,呆呆道:“人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来这世上走一遭,什么也带不走,连爱恨都一起化了灰。
  贺玉心想,往后的日子里,他谁也恨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即将解锁。


第10章 男将军(一)
  贺玉到冯素的宫中小坐,冯素忙得连说话的功夫都没,又要问简儿今日吃了什么,读了什么书,功课如何,皇上都向简儿问了什么,简儿怎么回。又要问二皇女今天吃得如何,哭闹过几次,太医来看过几回。
  贺玉坐在一旁静静等着,总算是等到了空隙,心疼道:“快歇一歇,喝口茶吧。”
  冯素捧茶,委屈到想骂人。
  “二皇女身子弱,大哭小闹不好带,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让她出任何闪失。现在我这心啊,哪还顾得上我们家简儿,全在二皇女身上,他们的眼睛可都盯着我呢!”
  冯素咬牙切齿,“我就怕德君耍什么花招,要用二皇女把我给带下去!”
  贺玉就说:“他不会,皇上不把二皇女指给他,不就是说,还指望着他自己生产,这是好事……”
  “他要是能如此想我就谢谢他了!”冯素重重放下茶杯,恼道,“怎就把二皇女指给我了!”
  “你小声点,慎言。”贺玉劝道,“万一让皇上听去了,还以为你是不满她的安排。皇上是想让你有个倚靠,儿女双全,也是她一片苦心。”
  冯素咬着嘴唇,压低了声音,“我也不是不喜欢这孩子……只是她添了太多的麻烦,她毕竟是乔家的……是,我晓得,皇上心里有数,知道德君心思阴沉,明面上和乔家交情好,暗地里谁知他会如何算计呢!没把二皇女给他也是对的,不然可怜的是这孩子!”
  贺玉点头,“这些咱们知道就好。”
  贺玉与小皇子玩了会儿,再回自己的汀芳斋,就觉桌上的书不会讲话也不会动,怪冷清的。
  午后睡了一觉,醒来已经瞧不见太阳了。贺玉锄着花草,给自己找事做。
  大家都在忙,就是刘研,现在也照顾两位宫侍的身孕,只有他清闲着。
  这晚,听说皇帝酩酊大醉,回后宫,想起她的余帝君,脚下拐了路,摸索到贺玉这里。
  贺玉早已睡下,听到先来的通报,瞬间清醒,又是束发又是点灯。
  他这边还没忙好,皇帝已悄无声息进了内殿,冰冷的手伸了过来,圈住了他的腰。
  贺玉吓的手一抖,差点被蜡油烧到,只好自己忍了,问她,“皇上怎么来了?”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伏在他背上,嘀嘀咕咕说:“事多,烦……你这里最清净。”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以前,能给她片刻清净的,是余风秀的微风阁,淡淡的辟寒香,说话轻柔的主子,和安静的小侍。
  贺玉这里虽也清净,但总是缺点什么。
  皇帝抱了他会儿,明白了。
  少了点家的感觉。
  贺玉不是她的亲人,也无法给她温暖,他唯有安静不多事,让她省心。
  贺玉不能让她安心,但能让她省心,也就还好,勉强算得上称心。
  皇帝解开了他的衣带,把他按进怀中,温存了片刻,拉他到了床上。
  床笫之间,皇帝有她的习惯。
  她很喜欢摸他们的头发,让丝滑的青丝从她手指尖流淌,再看它们铺满床,交缠在一起。
  皇帝的手指探进他的发间,一边摸,一边比较。
  贺玉这人,连头发都很一般。
  不算柔,也不算硬,没什么特别之处,不倔强不执拗,可也不媚主不勾人,只是端得无趣。
  皇上就想,还是容持正的头发最合心意。
  想到这里,又想起刚刚大婚时,与她的正君洞房,余风秀的头发在烛光映照下,淡淡拢着光晕,令她神魂颠倒。
  啊……自己再也摸不到他的头发了。
  皇帝收回手,事罢,酒意上涌,翻身睡了。
  她压着贺玉的头发,贺玉极其小心,一点点将头发从她身下拿出来,这才能放心合眼。
  虽然绷紧着神经,但他很累,沉沉睡了过去。
  夜半,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说话,轻声细语。
  身边猛地一下空落落的,只是感觉时辰尚早,他以为是皇上起夜,意识再次沉下去。
  过了没多久,之前他听到的那几句轻声细语,这才慢悠悠飘进他的意识中,“茶沏得不错,朕认得你,你是……余帝君从前房中的,人长开了,模样倒是不错。”
  “小奴是帝君从家中带进府的,从小服侍帝君,后来被帝君指给了贺持正。”
  “怪不得茶中滋味,像极了曾经微风阁的。”皇帝说。
  是雪霁!
  他睁开眼,一下子翻身坐起,脸色煞白。
  “雪霁……”他轻轻唤了声,便紧紧抿了嘴。
  身边已没了皇帝的踪影,不远处的屏风后,烛影闪烁,不时几声细细的喘息声,哭泣着叫着皇上,耐人寻味。
  内殿门紧紧关着,空无一人,全都避嫌去了。
  窗未关严实,钻漏洞的冷风吹得贺玉头重脚轻。
  他撑着站起身,慢慢走向屏风。
  转过屏风,入目是相缠的长发,堆叠的衣裳,和雪霁搭在皇帝背上那截花白的手臂,他仰起脖颈,微微睁着眼,似是在看向这边,眼尾带勾,眼下的美人痣越发媚人,烛光中噙在双眼中的泪珠晶莹闪烁,又朦胧凄美。
  贺玉一阵眩晕,心跳得很快。
  他忙退出去,身后,从雪霁口中泄出的声音就像一把把薄刃,蹭着他的胸口擦过。
  贺玉疼得头皮发紧,整个人裹在被中,也还是凉的。
  断断续续睡到寅时,皇帝坐到了他身边,身体散发着暖暖的热意,烘热的手指摸着他的脸,捏着他下巴转过脸,莞尔道,“醒了?恰巧,朕得向你讨个人。”
  贺玉没绷住,哭了。
  皇帝哈哈笑了两声,心情更是愉悦。
  她俯身,凑到他耳边哄道:“不舍得给朕?”
  贺玉点了点头,擦了眼泪,极快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爬起来说道:“皇上要人,我再不舍,也得给。”
  “改天给你再挑个好的。”她说。
  贺玉摇头,“我不要了!”
  “哎呀,玉哥,你也有脾气啊。”皇帝笑着说,“难得见你如此模样,呷醋了?”
  “乖,今儿下了朝,我让内务府给你挑几个好的送来。”她摸了摸贺玉的头,搓着他的发梢,面带微笑道,“让朕想想,陈高祖的《来戏帖》等朕下朝,差子期送来。”
  贺玉擦好眼泪,惦记着雪霁,问道:“皇上要给雪霁个什么位份?”
  “宫侍就……”
  “雪霁是余帝君的,这孩子忠主,每年余帝君忌日,都要早早准备着,从早哭到黑……皇上,别委屈了雪霁。”
  皇帝略一琢磨,捏了捏贺玉的脸,说道:“行了,那就司侍,既然你说他忠主,朕便赐他个封号……贞如何?就贞了。”
  皇帝说罢,忽又想到贺玉没有封号,片刻尴尬后,皇帝语气轻哄,说道:“这样,你们主仆俩,朕都赏。玉哥修德慈惠,博闻多见……朕就赐你个文,这个字,玉哥可满意?”
  她笑着说完,伸着手,讨他的牵手。
  贺玉心中无喜,只是点了点头,乖巧把手放了上去。
  皇帝拍了拍他的手,心满意足。
  早朝结束后,雪霁的封赏到了,与此同时,贺玉得了个封号,为文持正。
  御膳房送了许多刚出笼的点心,有他喜欢的样式滋味,只是他一眼都没看。
  他沉默着看雪霁跪下领旨,沉默地看他娴熟地打发宫人。
  雪霁也一眼没有看他。
  不知为何,贺玉理解雪霁现在的心情,雪霁……是怕他怪罪,有愧与他,不敢碰触他的目光。
  子期说道:“皇上给贞司侍指了交泰宫,与常司侍和霍司侍同住。”
  雪霁应下。
  要离开时,贺玉叫住了他。
  “雪霁!”
  雪霁转过头来,雪白的脸上湿漉漉的两行泪。
  贺玉捂着心口,勉强笑着说:“保重身体……”
  雪霁包着下巴,忍了忍,没能哭出声。
  他撩起衣摆,郑重跪地,给贺玉磕了几个头,低声道:“主子,雪霁别过。”
  朝露气得咬牙,小声道:“还别过……你是赶着上哪去?”
  珠玑拉了拉他,连讽带刺道:“算了,他以后是宫里的主子,咱们做奴才的哪敢妄议主子。”
  雪霁快行几步,身影渐渐远去,跨过门,拐了弯,连那雪白的披风都看不见了。
  贺玉垮了肩膀,捂着额头道:“朝露……去把艾香拿来点上,我头疼。”
  “主子怎么了?”珠玑搭手,“哎呀,好烫。朝露,去叫太医来!”
  “朝露!”贺玉说,“缓缓……再去。”
  他闭着眼,低声道:“这时候去,平白让他们多嘴。”
  “主子身体要紧!”珠玑道,“他们爱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去吧!还不是他自己赶着要值夜,赶着要往皇上的床上爬……”
  朝露掐了珠玑一下,气道:“珠玑,闭嘴,少提那没良心的,让主子伤心。”
  “我是伤心……”贺玉忽然觉得更寂寞了,他把额头贴在桌上,慢吞吞说道,“我是伤心,他终究还是……”
  终究还是,跳了这万劫不复的火海。
  而他贺玉,虽有护他们的心,却什么都做不到。
  说到底,这六宫中的男子,哪一个不是皇上的?
  只要她起意,谁都逃不过。
  贺玉不恨雪霁,他只是觉得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更悲哀的人就来了——指这节的标题剧透。
  贺玉在宫里就是当菩萨的。


第11章 男将军(二)
  “怎这么没出息,还病了?”冯素忙里抽空来看望贺玉,“不就是你宫里走了个人吗?这有什么伤心的,至少皇上还能想起余帝君来,从此你也多个帮衬。”
  “我只愿他好好的,帮不帮衬倒是其次……”贺玉绵绵道。
  冯素点了他的额头,气道:“那就打起精神,不过是宫里的小侍分了宠,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要让六宫看你的笑话。”
  冯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贺玉看着他的背影,忽觉他清减了许多,身子都单薄了。
  只是睡意昏沉,贺玉没能开口叮嘱他注意身子,自己就睡了过去。
  醒来后,珠玑说容持正遣饮兰送了一些糕点和山参来,他自己身重,不便出宫行走,特地知会一声。
  贺玉:“难得他还想着我,不来也好,刚下过雨,天冷路滑,他若是有什么闪失,咱们也担待不起。”
  朝露把药端来,一勺勺喂着喝了,贺玉稍有了些气力,干躺着也无趣,翻开话本看了起来。
  夜宫侍和霜宫侍来了,他们二人仿佛无事,脚步依然轻盈稳健。但到底是月份大了,贺玉惊出一身冷汗,目光一刻也不敢离,生怕他们磕着碰着。
  贺玉就问:“快了吧?”
  夜宫侍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月底了,我能感觉到……霜白还要再等等。”
  霜白说:“昨夜做了梦,夜月的孩子,一定很喜欢读书。”
  贺玉笑道:“那就常来我这里,我别的不多,书还是多的。”
  霜白又说:“是女儿呢,我知道。”
  贺玉:“诶?”
  霜白:“上天会给月夜一个女儿,我的呢,儿子就好。”
  贺玉紧张,低声交代道:“这话,也就在我这里说,千万不可外传。”
  “他知道的。”夜月浅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柔和,“他与别人从不说话,也只在你这里才如此放松。”
  贺玉道:“你们是真不把我当外人……”
  “文持正是好人。”霜白笑,眼睛弯如月牙,他开心时,蜜色皮肤也闪烁着光泽,是贺玉羡慕的健康无忧,仿佛什么都不怕,也不会寂寞。
  果然,月底,夜宫侍生产,很顺利的生了个皇女。
  这给了皇帝不小的惊喜,许是好奇,下了早朝,皇帝亲自来瞧,还抱了三皇女。
  她说:“朕也行三。”
  多的,就不说了。大家也都是笑笑,知道即便怀抱中这位是三皇女,也不放心上。
  毕竟生父只是个宫侍。
  刚出生的孩子,皇帝也瞧不出细致模样来,手轻轻擦了擦三皇女尚且浅淡的眉毛,说道:“嗯……眉发怕是要和她父亲一样了。”
  她再一抬头,看见夜宫侍直挺挺站在她面前,跟没事人一样。
  “……你这就下地了?”
  夜宫侍点了点头。
  “哈!”皇帝更是高兴,“好啊,你可真是好福气!”
  仿佛夜宫侍驱散了她心中对于侍君们生产的阴影,皇帝一个开心,当即给夜宫侍晋了位份。
  “就伴吧。”皇上说。
  夜月眨了眨眼,“皇上,我能给她取个名字吗?”
  皇帝心情好,随口答应了,“哦?说来听听。”
  夜月说:“诗。”
  皇上笑了许久,说:“知道了,那朕就给她个锦字,往后你叫她锦诗就好。”
  夜月应了。
  皇帝感叹:“朕看了,你如今诗写得不错,很工整,朕一并赏了文持正才对。”
  夜月很高兴,谢了恩。
  皇帝又说:“朕把翠微宫给你,等霜宫侍生产后,你与他一同移去。”
  平定瓦兰族叛乱中立下战功的将士们就要入京了,皇帝命礼部兵部操办,要开九门,大张旗鼓地犒赏他们。
  从此战功最多的,是张闲张将军,其次就是之前名不见经传,却砍下瓦兰族长首级的楼越。
  楼越之前只是个普通的士兵,祖籍就是南疆的,世代军户,皇帝有心重重赏赐她,有培育忠主新军之意。
  只是京城都备好后,那楼越却出事了。
  说来也是一段奇闻。
  说这被皇帝指名到京城接受犒赏的将士们,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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