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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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古越这般喜欢他。
他手臂舒展,干爽的白袍已在他肩膀上披落,他只着了白色锦裤,半拢了衫袍,也不束上,转过身来。
白筱忙将眼合上,继续装睡。
他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度到地铺边坐下,软垫随着他的坐落微微一陷。
她紧张的呼吸一窒,睫毛轻颤了颤。
他手指滑过她细滑的脸庞,轻声道:“醒了就醒了,何须再装。”
白筱正吸了口气进去,准备慢慢呼出,让呼吸显得冗长些,听了这话,干脆重重呼出,干笑一声,将眼睛睁开,入眼却是他半裸出来的光洁胸脯,忙将眼一闭,“非礼勿视。”
容华看着她低笑出声,“我换衣衫时,你为何不回避。”
白筱愣了愣,睁了一只眼,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胡说什么。。。你换。。。换衣衫时,我哪有不回避?”
容华略抬了眼,睨了眼桌后方帐壁。
白筱随着他视线望去,死的心都有,一张脸羞得通红,好在借着夜色,不大看得出来。
那帐壁上居然挂了一面铜镜,她从这方望去,所见刚刚是他方才所站之处,反然,可想而知了。
干巴巴的清了清嗓子,“意外,意外。”
睁了眼,见他似笑非笑的将她看着,心一横道:“看都看了,你要怎么着吧?难道你还想看回来不成?要看就看吧。”
她话是这么说,身上的被子却裹得更紧,降生调降了半拍,“不过我身上没二两肉,骨头能咯穿人,没有古越高大威猛,性感迷人,还是别看了,还你发上十天半个月的噩梦就不好了。”
他唇边笑意更浓了,手指摩挲得她滚烫的面颊,令她抖出一身的粟粒,“你怎么知道他高大威猛,性感迷人?”声音哑且磁。
白筱双手紧拽着薄被,感到他冰凉的手像蛇一样滑到他耳后,一阵厮磨,慢慢下滑,在她颈项一侧来回摩挲,吸进得气,都忘了呼出,身子紧绷的发痛,陪笑道:“猜的,猜的。”他们长得一般模样,他都长成这样了,古越又能差到哪儿去?
盼着他摸够了就赶快把手缩开,不想他却孜孜不倦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终于忍无可忍的跳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地铺下扑,“想必公子也累了,我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他将她拦腰抱住,按在褥中,“都什么时辰了,你此时回去,叫她们如何看你?”
白筱翻了个白眼,被她们怎么看也强过在这儿被他这般轻薄,视线扫过他敞出来的胸脯,脸上又是一热,“公子诱惑人的功夫练得出神入化,我淡定功夫练得还很是不到家,还是出去练练得好。”
他低低一笑,就着月光静看着手脚不知该何处摆放的她,甚是有趣。
白筱苦着脸,周身不自在,现在这场景尴尬到了极点。到处都是他的气息,淡淡的梅香,将她裹得紧紧的,刚才就不该以为他是断袖,不会对女子怎么样,大大咧咧的留在这儿。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在车里,你可不是这个性子。”他向她伏近些,气息吹在她的耳鬓,他不明白,为何他总让他有些不知所以然的幻觉。
白筱从耳朵一直痒到了心里,偏开头,令他的气息里自己远些,恼道:“平日里。你一本正经的君子模样,哪知道到了晚上,会是这幅形容。”心里嘀咕,白日里不过是披了层端庄的外皮,到了晚上就活脱脱一只骚狐狸,怪不得古越要被他迷死呢,拉着被子。慢慢提高,将脸埋进被中,只漏了一双眼溜过他松散的衣襟里露出来的胸膛,将他看着,闷声问到:“你到底是单性,还是双性?”
他垂眸低笑,“你说呢?”
白筱身子一阵一阵紧绷,吸了吸鼻子,忙到:“单性,单性。。。”阿弥陀佛,千万不要双性。
他轻扬眉梢,目光就着月光一点点看过她精致的五官,四年前,她还是小圆脸的时候,便觉得她像极一个人,如今与那人竟一般无二,世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白筱被他看得发窘,两眼乱转,她每每看见他这双眼,稍不注意便会迷失,然现在这双眼却让她不敢直视,干咳了声,“不如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收回审视着她的视线,翻身坐起,靠着帐壁,见她松了口气,浅浅一笑,“你和莫问就没亲密过?”
白筱脸色慢慢变白,又再转红,最后又在转白,脸冷了下去,将被子蒙了头,转身朝里而睡,他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
他看着她蒙在被里的小小的头,神色间有些落寞,“就这么喜欢他么?”
白筱在被中睁大着眼,看着眼前的漆黑,咬了唇,鼻子发酸,喜欢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个“离”字。
第081章 色胆包天
他默了一会儿,起身拢了衣袍,做到桌案后,头靠着身后靠椅,淡淡道“睡吧,没几个时辰可睡了。”
白筱恨得磨牙,他给她添这么大个堵,却说什么睡,咬了咬牙,闭上眼。
二人一宿无话。
次日天刚拂晓,白筱慢慢转醒,睁眼便见容华手撑着头,双眸合着,也不知是醒的,还是睡着。
作业占他的床,其实是气他算计于她,让他不得好过。
这时见他当真在案桌后坐了一夜,又有些过意不去。
昨夜缩在被中没认真看他。这时才看清他着白色的常服,湿发已干,仍随意的用帛带绑着甩在身后。
她不解,他这么快整洁的一个人,为何头发不束冠,总是这么松松的束着,虽然说他出门都是带着幕离,幕离帽一遮是什么也看不见,但一个人的习惯问题却不会有这般大的落差。
在她记忆中,他和古越都喜欢这么绑着头发,二人全然不同的性格,虽是爱侣的关系,一些习性却相似的有些过了。
她并不想去深研他与古越之间的事,自从四年前的那件事,在经过这四年的沉淀,让她明白去追寻一些飘渺不可及的东西,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梦里捉不到,梦醒了,便是无影无踪。
不知自己为何要来这世上经历这一世,但宿命星是不会胡乱安排的,将她放在这儿,必然有一定的道理,她就得走完这一程,如果偷中减料,有异越过本该经历的劫,于以后只会有害而无一利。
想通了这个道理,便将在战场上所见的那双眼埋下了,管他是古越也好,容华也罢,反正不属于这一世的宿命就不该去追寻。
虽然不知道以后将会怎样,但一点可以肯定,她的命运要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有那个古越要牵扯上多少关系。
从今以后,她是他们的棋子,那她也要将他们变成她手中的剑,为自己劈出一条路。
“不多睡会儿?离拔营还有半个多时辰。”他并不睁眼,声音低沉,沙哑,显见昨夜休息的并不好。
白筱揉了揉眼,虽然仍有些涨涩,却已没了睡意,翻身坐起,靠壁而坐,“占了你的床,让你一夜不得好睡,你不怪我吗?”
容华睁眼,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少睡一夜,也坏不了事。”起身到床边坐下“倒是你。。。”
白筱瞟了昨夜他在她脖子上乱摸的手,半拢在阔袖里,再看他衣襟虽拢,胸前肌肤仍露出小块,结构分明,并不像读书人所有。
又见他抬了手,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将他的手打开“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他反手扣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压下,按在被褥之下,令她身子前倾,与他凑近了些,才道“倒是你着性子,进了宫得改一改。”
白筱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瞪着他没接话。
他看着她的眼,眉头慢慢拧成了疙瘩“你进宫是宫女的身份,你性子嚣张至此,不管放在那里,不用三天,便能被人顶上,北朝不乏我们的耳目,南朝也不乏北朝的耳目,北朝未能证实你死了,又未能寻到你在何处,所以养着贺兰,她也勉强可以苟且偷生,如果你的死讯被证实了,或者有了你的下落,她就没有了价值。”
看着她打了个哆嗦,丢开她的手,侧身斜卧下去,以手当枕,淡淡道“我小歇片刻,如果你不想别人看见你我共用一个床铺,一炷香后叫我。”
他一句话让白筱透心的凉,他说得不错,她如果不低调些,不用三天便会被北朝的耳目将她的消息传向北皇耳中。
她慢慢的做了个深呼吸,设法理顺乱成一团的思绪,可是越理越乱,咬唇等着他沉静的面颊,拧紧眉头,踢了踢他,“为何非要我死?”
他半睁了眼,斜睨了她,窄眸下的深瞳闪过一抹诧异“你当真不知?”
白筱摇摇头,如果知道,那还会这么多狗屁事情。
他勾唇一笑,直接合了眼“如此更好。”
柔软的白袍散开来铺在地上,融进白色被褥,在这清萧的清晨,如同浮雪一般冷清,微微出来的月白胸脯,微微起伏,又像在这片冰雪中燃了把火,很是撩人。
白筱喉咙莫名的一紧,跟这么个魔鬼般的人单独共处一室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而刚才的问话,也就此打住,再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出去透透新鲜空气,省的被憋死在这儿。
站起身望着他闲然的神情,又有些不甘,抬脚狠狠地朝他脚上踹去,这男人实在可恨的很。
一脚踹出,他恰好翻身,她这一脚揣了个空。
她是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脚上是用了力的,踹空后,受力道牵引,身体顿时失了平衡。
歪歪斜斜的向后仰倒,忙尽自己所能的身子前倾,稳住身形,免得受后脑勺碰壁之灾。
身子晃了几晃,眼见就要站稳,身前又是一个翻身,压了她裙角,身体受力顿时又失了平衡;
不过这次是跌向一侧,直直的趴跌在身边人身上,脸撞进了他的臂弯,鼻尖将好没直接贴在地铺上,免了鼻血之灾,耳边传来一声痛楚的闷哼。
她尚没来得及回答,他耳鬓发丝钻进鼻孔,痒的阿嚏一声,打了老大一个喷嚏。
腰间一紧,一个翻身,被他压在身下。
此时尚未天亮,帐篷中光线昏暗,朦胧中的俊颜似梦似幻,黑眸中带着愠意,“你还当真是个不得安分的。”
白筱理亏,抿着唇纳闷刚不去才踹他那一脚该多好,似梅的淡香随着他的呼吸飘进鼻息,测了侧脸,“你害我跌这一跤,还有脸说我。”
不是他有一翻身,她能踢空,不是他有意压她,她能摔一跤,鼻尖轻擦过他耳边肌肤,在触到他软袍衣领,幽幽的梅香竟有所减淡,不着痕迹的又转回脸,在他颈项间闻了闻,意外地眨了眨眼,一直以为他用着什么特制的香薰,不料他身上的梅香居然是体香。。。
“你如果老老实实的走你的路,又如何能跌这一跤。”他开始怀疑将她弄回宫中是不是明智之举。
白筱哑言,的确是她先行为之,推了推他的肩膀,“你重死了下去。”
他身体下伏,反将她压得更紧,不让她胡乱扭动,“看来得给你换个身份。”
“什么身份?”白筱揪了他两间的衣襟,不再乱动,警惕的看着他。
他眸子忽闪,似笑非笑的道“我们的通房侍女,就算放肆嚣张些,人家也不过认为你侈恩席宠,大不了背地里有些嘴碎,却不会往宫外传。”
白筱气的红了脸,澄亮的眸子睁圆,又再收窄,通房侍女已经阴损到极点,居然还是他们的。。。使劲闭了眼,实在压不下这口气,猛地睁开眼,蓦然大吼“容华,你这该死的。。。”
此时虽然还没到拔营的时辰,但已有官兵巡逻。
容华忙捂了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可是军营,你这般叫法,被人进来看见,我回去少不得背上个扰乱军心的罪名挨上顿罚,如果他不舍得杀你,你这通房侍女的位置可就当真坐稳了。”
话落,听见有人叫道“不好,容公子那儿出事了,块”一阵脚步声朝他们的营帐快步奔来,他面色微变,忙翻身坐起,见二人衣衫均是不整,只得又再俯下身,将她压在身下,扯了薄被,盖在身上,掩去二人凌乱的衣衫。
薄被刚覆在身上,帐帘一抛,有人急问“容公子。。。”
一个校尉带了一队官兵涌了进来,见了帐中情形,即时愣住了。
白筱缩在他身下被中,唬的一动不动,拽紧了他的衣襟,唯恐他此时翻身坐起,她便衣冠不整的展现在这些官兵面前,这丑,她丢不起。
听他冷声道“出去”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冷寒的声音让人经不住打个寒战。
白筱也经不住一抖,不安的偷看他的脸色,恰好对上他看着她的眼,漆黑不见底的眸子神色莫变。
他见她望来,竟然微微一笑,让她一阵恍惚,微张了嘴,愣在了那儿,仿佛刚才的那个冰冷的声音只是幻觉。
没有第二句话,那些官兵醒回了神,慌忙往外急退,一队人,你挤我我挤你一时间乱成一团。
他与她隔得极近,鼻尖轻抵着鼻尖,她迷惑间,见他黑眸微微一黯,长睫轻颤了颤,微偏了头,向她唇上吻落。
她眼角处,官兵尚未完全退出,霎时间,她惊得三魂飞了两魂半,心悬在了嗓子口,圆睁了眼忘了呼吸,也忘了动弹,直到他微烫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才打了个叮咛。
身上无处不僵,更不敢稍加动弹,引来正在慌乱中推出的官兵们的视线。
紧张的瞅着正在撤退的官兵,唇瓣又被他吮吸的又痒又麻,她脑子被搅成一团浆糊,乱如麻草,生怕他们谁此时回头往上一眼,便能看见这场香艳的表演。
正又急又怕,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唇上一痛。
视线快速收回,迎上他凝视着她的眼,心脏直接跳出心房,他居然咬她。。。呼吸一窒,如不是强行忍着,惊叫差点出声。
他眼里闪着戏谑。
她怒视着他,如果不是着帐篷内还有人在,她真想捞了枕头将他捂死。
好不容易等官兵退出去,她在他唇上用力一咬,在他痛得一退之际,撑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开些,压低声怒斥道“你疯了么?”
他翻身坐起,抬手,拇指拭过带血的下唇,斜睨着她,这感觉果然甚熟悉,淡如清风的笑了声“我此次回去,扰乱军心的罪名是担定了,与其白背个罪名,不如担个真罪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