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卷-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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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将豆儿放在棉垫上,任他扑咬,“南朝宫里的一些消息,是你传给我娘的,是么?”
三梅双手垂在身侧,绞着身下羊毛,“娘娘事奴婢的主人,奴婢。。。”
白筱轻点了点头,“你中心也是该地,不过为何不将古越和容华真容告诉我娘?”三梅在南朝宫中四年,容华和古越真容并没避忌她,不知他二人如何知道她的身份是何想法。
三梅脸色慢慢变白,手指微微的颤,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原地,两眼平直的望向白筱,“奴婢虽然出身卑微,却也识得感恩,容公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容公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对容公子性命有威胁的事,奴婢断然不做的,哪怕是对主人,也不能。奴婢对不起主人,要打要罚,任公主处置。”
白筱偏了偏脸看了她一眼,“为何要罚你,我只是觉得没信错了你。”
三梅微张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白筱这话说的并非反话,眼露喜色,“谢谢公主。”
白筱将扑上来咬她脚尖的豆儿踢了个跟头,嘀咕道“这小家伙长大了可是能吃的,这么就丢了来暂养,也不说让你带些伙食费。”
三梅哭笑不得,堂堂一个公主,还稀罕这点伙食费。
她站在荣府门前,抬头望着头顶门匾,心里五味杂陈,以前这地方就是她的大牢房,这时却是另一番心态。
进了府,也没有大队的人前来迎接,仿佛她以前不曾离开,不过是出去逛了趟街回来。
到了她以前的筱苑,发现隔壁过去空闲着的院子住了人,踩了花坛,攀着墙往隔壁一瞧,无语的望了回天。
风荻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园中竹椅上,向她举了举杯,挑眉一笑“此处水清水秀,实在是个修养的好地方。”
白筱真真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说那交易作不得数,却巴巴的赖到了这里来,跃下花坛径直进了自己寝室,打发了三梅,掩了房门,刚刚转身,却见屏风后转出一个人,一身黑衣裹着精瘦修长的身躯,立在屏风旁静看着她,却是半年不曾见过的莫问。
霎时间,白筱如被雷击一般僵住,愣看着前方俊美的面颊,半晌说不出话。
知道他走到她面前,目光深浅不定,朝他笑了笑,才回过神,想朝他笑一笑,笑尚未浮起,已然消逝,最终放弃,轻叹了口气,“你还好吗?”
“还好,你。。。你有伤着哪里?”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着拳,强忍着不将她揽入怀里。
她愣了愣,随即明白,今天白天袭击风荻的人怕就是他带的队,摇了摇头,〃我并没伤到。“
他点了点头,得知她涉险,虽然明知她被风荻带走,但终是不放心,暗中潜伏过来亲眼看过,才放得下心,”你保重。“他转身走向身后窗棂。
白筱直到这时,再忍不下心里翻滚的情愫,飞快地拽了他的手臂,”你就走?“
他身形一顿,不敢回头,怕再看她一眼,便狠不下心就此离开。
她望着她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转到他身前,伸手去接他领口衣襟。
他即时愣了愣,捉了她的小手,”小竹,不可。“
白筱轻咬了咬唇,抬眼看向他的眼,他比上次离开又瘦了许多,心里阵阵的痛,”我只是看看,我已是不洁之身,对你并无奢望。“
他深吸了口气,心里一阵绞痛,慢慢松开她的手,在她垂眸的一瞬间,再压不下心头涌动的情愫,手臂一收将她紧紧地抱住,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小竹,对不起,怪我,所有一切都怪我,怪我未能管好莫言,才让你。。。也怪我无能,你是。。。是我对不住你。“
她双眸微湿,反手环上他窄紧的腰,轻摇了摇头,任他抱着,”莫问,别杀莫言,他不过是受了蛊惑,服了药物才会迷失心性。“
他闭了眼,深吸了口气,胸口闷痛难忍,环着她娇小身躯的手臂越加的紧。
过了良久,她才松开他,抬手解开他的衣襟,将黑衫褪下,他精炼结实的胸脯紧张的微微起伏。
”你。。。“他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紧盯着自己肩膀上的青龙,默了下去。
白筱手指轻抚过他肩膀上栩栩如生的龙纹,这条龙纹虽然形态与容华手臂上不同,但那龙头,龙眼,却是一个模样。
看了许久,朝着那个龙纹吻了下去。
冰冷的唇触着他滚烫的身子,他身形一颤,蓦地将她抱起,手托着她的臀,上前一步,将她后背抵了身后门框,低头朝她微张着唇瓣吻落。
一触之后,甚至顿时清醒,忙将她放下,推开两步,眸子里带着情,盛着欲,”对不起,我。。。“
白筱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微笑道”有什么对不起的,如果不是我已不是以前那般。。。我倒是很愿意和你做一回事。“
他胸口堵得厉害,平时又不是会说话的人,这一急,就更加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不是。。。你误会i,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北朝的公主,而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销赃的杀手。。。是我配不上你。“
白筱从来不觉得这人需要分什么层次,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她离开他,只不过是想要他平安。
正待向他解释,听三梅在门外拍门,急唤”公主。。。公主。。。“
莫问面上情欲一扫而空,不舍之情尽数上涌,与他四目相对,也不应门外三梅。
三梅叫得越急,又传来风荻的声音,”有人在里面,等不得了。“
门哐当一声,被一脚踹开,莫问一惊,从窗口跃出。
风荻闪身进屋,望着窗口飘过的一角衣袍角,脚尖急点,也跃出窗口向外追去。
白筱并不担心风荻追上莫问,就算追上了,也不是莫问的敌手,虚软的后退一步,万万没料到这一世,还能再见到他。
三梅忙将她扶住,”公主,你没事吗?“
白筱摇头,”是个熟人罢了,没事。“
三梅望了回窗,再看她脸色不佳,又不敢多问,只得送她到床边坐下,斟了热茶给她。
白筱折腾了这一天,虽然被风荻下了药睡了一觉,仍觉得累,支了三梅出去,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突然被人一把扣住手腕拽了起来,就着烛光,见风荻一脸怒容的瞪视着她,全无平日的那派风流。
皱眉回瞪过去,”难道你不知这是女人的寝室,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他全不理她的抗议,将她朝自己拽进些,”早晨还死后护着容华,这时便又与他纠缠不清,你心里到底藏着几个男人?“
”与你有什么关系?“白筱嘴角轻撇,自己如何,几时轮到他来干涉。
他今天见她死活抱着容华,胸膛里早浇了一桶油,点了一把火,少得浑身妒火,不过是强忍着不加表示,这是追出去,见到的却又是莫问,而却莫问衣衫半解,尚未穿的平整,着浑身的妒火越加怒火差点没将他烧成灰烬,哪里还忍得下去。
她越是对他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他越是怒火中烧,突然双手拽了他衣裳两侧领口,猛的一撕,中衣连这里面窄紧小衣一同裂开,雪白的胸脯在烛光下泛着淡光。
白筱万万没料到他会如此放肆,腾腾怒火霎时间烧伤头顶,面色冷寒,转动手腕。
风荻吃过她一次亏,见她手腕转动,飞快的将她手腕扣住压在枕头下,将她摁倒,”既然你心里可以藏这么多男人,多我一个无妨。“
白筱又惊又怒,还没来得及反应,他高大的身躯向她压覆下去,唇向她胸口贴了上去。
第133章 郁闷的白家老六
风荻被妒火和欲火正冲昏了头脑,全然失了理智,抽了腰带,将白筱绑着袖箭的手牢牢绑住,束在床柱上,丝袖滑下,半裸了的半条雪白手臂,在烛光下更显得粉嫩。
白筱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急怒交加,张口要叫,被低头张口覆住,出不得声,唬得脸色煞白,就着烛光抬眼看去,眼前褐色眸子,火光中烧得赤红,心里更是害怕,抵死挣扎。
想伸手去推开他,一手被绑着,一手被他紧紧攥在掌中,怎么也脱不出来。
眼里霎时涌起水雾,也不知贺兰打的什么主意,竟将这头狼放在了她的院子,这平白的被他欺负。
他看着她要哭,停下正想撬开她唇齿的舌,心里升起一阵愧疚,正想翻身起来,脑海中又浮过方才所见莫问衣衫散开的模样,怒火再次涌上,空了手去扯她的衣裳。
正在这时突然脚踝一痛,低头望去,却见白家老六所化的那只小白狐,将将从他脚踝上松开口,两只绒乎乎的前爪还搭在他脚踝处,扭头望着他裂嘴一笑,扭了扭屁股,九条漂亮的尾巴乱摇。
风荻郁闷的想一头撞死。
一脚将六子踹下床,六子在床下打了个滚,又弹了回来,在他腰背上一阵乱蹦,又抓又刨。
风荻咬牙,猛的翻身坐起,六子从他背上滑滚下去,伸了前爪勾了他后背衣裳,吊在了半空中,荡啊荡。
这突来的变故,让白筱愣住了,望着在风荻背上荡秋千的小白狐,竟忘了叫人。
一来她从来不曾见过只得巴掌大小的狐狸,二来这只狐狸居然有九条尾巴,再就是这只九尾狐与她梦中所见一般无二。
她隐约觉得自已是见过九尾狐的,而且非常的亲切,不过九尾狐几时缩水成这般模样就不得而知了。
风荻反手去抓六子,六子快他一步跳开,然一条尾巴却缩得慢了些,被他一把握住。风荻将六子从背后拽下来,倒提了一条尾巴,悬在眼前半空中,磨牙道:“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白筱拉好衣裳,坐起,寻了个最有利保护自已的姿势坐好,一边解着绑在手腕上的腰带,一边看着在半空中不住扭着身子的小白狐,反正现在嘴安全了,只要他再乱来,张口就能叫,一时也不急着招人进来结束面前的这场戏。
风荻银紫襟袍半敞,头发松松散着,脸气得有些变形,却丝毫不掩他名花倾国的风貌。
眼里欲火被六子这么一阵的乱,褪得七七八八,再看被他倒提着的六子,正一个媚眼一个媚眼的往他这儿递,胸窝里残余的那点火灭得渣都不剩。
六子这时候出现,不用想也知道图个什么,护着他妹子来的,不过这护的太煞让他心里不是个味,她跟别人亲热,不见他出来混一混,偏轮到自已,他就出来捣乱。
风荻磨了一阵牙,望了望窗外,入眼是一片的碧水,唇边勾了一抹邪笑,跃下床,走向窗边,提着那条尾巴抡了一圈,正要放手,六了飞快的在半空中一扭身,抱了他的手就是一口。
风荻虽然是仙魂,但现在终是凡胎,他也不敢用法术伤他,只能用咬。
“哎哟,你居然还敢咬我。”风荻痛叫着,将他一甩。
六子几个跳跃,上了床,趴在白筱旁边,卷伏着身子,撅高了屁股对着风荻,尾巴挑衅的一阵乱摇。
风荻好气又好笑,人却冷静下来了,暗道了声好险,如果不是六子这么来一下,白筱当真要恨他入骨了,等以后归了仙位,怕也是再难见她。
施施然的望了保持着警戒坐在床上的白筱,转身开门出去了。
白筱松了口气,将身边六子拿捏在手里,顺了顺它的小耳朵,滑溜绒手得很,“谢谢你啊。”
六了得瑟的拽过被风荻提乱了毛的尾巴过来舔了两舔,眨了一只眼,媚得白筱打了个哆嗦。
白筱看得有趣,也不急着放了它,看得久了,也就看出些眉目,这只小狐狸,越看越眼熟。
翻身下床,凑到铜镜旁,看看小狐狸的那双斜挑挑的杏眼,再看铜镜中的自已,它那双眼分明就是自已这双眼的缩小版。
再想那梦里见到的那片林子极是眼熟,眉头皱紧,过了好一会儿,才骤然松开,双手将六子柔软毛绒的身子捏稳,朝着它露齿一笑,“你打哪儿来?”
六子眨巴着眼将她看着,爹娘封了她的记忆,将她丢到这凡间,就是想她历练历练,以后回去就能将情劫的那男人丢开,他哪里敢跟她说,他打哪儿来,勾起她的回忆。
只是不知如果爹娘知道她在这凡间又遇上她情劫里遇上的男人,会做何想法。
白筱只道它不会说话,又笑道:“要不我来问你,对了,你就点头,错了,就摇头可好?”
六了仍是僵着嘴不出声。
白筱不管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径直道:“你住的地方是一个云雾腾腾的山洞,洞外面是一山的树林,是吗?”
六子打了个叮咛,难道她记起了青丘的事?如果这样的话,可是会大麻烦的,如果将仙界的事带到凡间,会引起大乱。
但说谎骗她,却是不肯,一时间瞪大了眼,直了脖子,将她看着,一副打死我不说的神情,脖子却是绝一肯扭一扭的。
白筱将眉头皱了皱,又问:“那片山林外起了一个很大的龙卷风,将一保小狐狸和一只凤凰给卷了进去。那只小狐狸,呃,不用理会………”她将手中小狐狸看了看,能蹦又能跳,自是不用担心,“那只凤凰后来怎么样了?死了还是活着?”
六子惊得身子僵得直挺挺的,好居然连这个都记得了,回去得和爹娘说说,现在药君的药掺了太多的水份,她的记忆根本是封了一半,漏了一半,得好好打打药君的假,万一哪天谁得个什么病痛的,吃了他的药,好一半,不好一半,要死不活的,着实折磨人。
至于那只凤凰被旋风刮成了只秃毛鸡,骨头摔断了不止不止一两根,不过被他父君提回去养了些日子,毛是长起来了,伤却没大好,便又一头栽到了这凡间,不过以现在的情形看来,能蹦能跳,呃,还能轻薄姑娘,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但是这些话,自然也不能跟她说,拽着的尾巴也不舔了,露出一脸的傻相。
白筱不知为什么,特别能读懂这只小白狐狸的眼神,看着他这副傻相就知道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裂着嘴笑了笑,“不想说吗?”
六子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点完头后悔的差点咬了舌头,只求上天保佑,这个妹妹到了凡间,性情和以前有所不同。
不料接下来的事让他恨不郁闷非常。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白筱半眯着眼,笑得叫六子忐忑不安,背脊的毛根根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