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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第41部分

小说: 暴君的独宠刺杀暴君失败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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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稽晟嗤笑:“有什么好看的?”
  桑汀抿了抿唇,她想去看看稽晟长大的草原,征战踏过的大漠,那是当年一别过后,他洒落鲜血汗水的地方。
  可是他如今冷言冷语,总把人堵得死死的。
  “我——”桑汀不甘心,谁知才开口,便听到稽晟说:“来年开春去。”
  桑汀才弯唇笑了:“好。”
  稽晟不禁恍然。
  那里脏污不堪,人心丑陋,可是阿汀一句想去,他想把大漠草原搬到江都城。
  时至中夜,东启帝脑海中浮现东启王朝十几个郡城,一一细数,才忆起都城外空置的大片山林田野。
  ……
  桑汀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船舶停岸。
  江边绿波映衬着码头上悬挂的牌匾,江南二字映入眼帘。
  就要见到父亲了……
  她既期待,却也隐隐害怕,可是踏上了江南之地,便想不得那么多了。
  下船时,桑汀脚步比往常快,歇在隔壁的姜珥一出来便瞧见了,忙去挽住她胳膊,嘀咕说:“您身子还没好,要慢点啊!”
  桑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了,我都好了。”
  身后,稽晟眸光深邃,远远望着那抹越行越远的身影,她甚至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阿汀对父亲的看重,已经到了会遗落他的地步。
  由此可观,桑老头是隐患,任何威胁,都应切断,以绝后患。
  大雄立在一旁:“皇上,暗卫来报,桑大人眼下还在郊外巡查,估摸着要一两日才回城。”
  “两日?”稽晟冷哼一声,“叫人拖着,拖到下南境前一刻。”
  说完,稽晟抬眼看去,神色凉薄,瞧桑汀满心欢喜,上岸后却是见到一张张生面孔,人群熙熙攘攘,她左右寻不到父亲,脸上明媚的笑变成了落寞。
  他才不徐不疾地走上前,握住她双肩问:“怎么了?”
  “没……”桑汀装作若无其事地摇头,黯然垂下的眼帘里,星光凐灭。不过很快的,她又笑了:“大人,我们此行暂住哪里啊?”
  稽晟俯身靠近她耳畔,热气与低沉嗓音齐齐传来:“你想住哪里?”
  桑汀耳朵嗡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周围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她心上却犹如烈焰灼灼,滚烫而过。
  桑汀连忙推开稽晟站在两步外,红着脸急急说:“全,全听大人安排。”
  稽晟低声笑,他哪里瞧不出桑汀心里那点小九九。
  顿了顿,他才转身吩咐:“回按察使桑大人府邸吧。”
  “当真?”桑汀眸光一亮。
  “嗯。”稽晟揽过她身子,半拥着人上了一早安排好的车架,马车往桑决居所行去。
  桑汀哪里知道背后种种,等马车在桑府门前停下,她急切掀开车帘一瞧,即便是没瞧见父亲身影,可光是看到府门上那个桑字,她便放心。
  稽晟自也放心,左不过,桑老头在郊外。
  要说夷狄王坏呀,便是这般不动声色。
  二人才将下马车,候在府门口的家仆中便跑出一个男人。
  那人走近,震惊出声:“阿汀妹妹?”
  忽然闻声,桑汀不由得愣住,反应慢了半拍地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两年未见的桑恒。
  稽晟循着她视线瞧去,几步外,是一个身子高大的男人,眉清目秀,生得清俊。
  稽晟剑眉蹙得死紧,那一声“阿汀妹妹”叫他脸色瞬的变了变。
  “当真是阿汀妹妹!”男人大步跑过来,谁也不瞧,只拉住桑汀胳膊,上上下下的看过,不知怎的,大男人忽然红了眼:“你还好好的活着,可把我和叔父担心坏了,叔父派人去寻左右寻不到踪迹,欢儿不见了,喜儿也不见了,哥哥险些以为你……”
  说着,男人快抱着桑汀哭了。
  “放肆!”稽晟脸色骤然一沉,厉声喝断。
  说罢,稽晟阴沉着脸把桑汀拉入怀里,睨向那男人的眼神凌厉透着杀气:“来人拿下!”
  “等等!”桑汀急急开口。
  可左右随从已然迅速将人制住。
  稽晟阴冷的目光落下来:“等什么?”
  桑汀急急解释:“那是我父……姨父收养的义子,多有冒犯纯属无心,他不是恶人,是误会,你,你快叫他们放开他好不好?”
  那厢,桑恒人高马大,三两下便挣脱开了束缚左右的随从,板着脸疾步过来:“你是何人?快放手!休要欺负我阿汀妹妹!”
  他的阿汀妹妹?
  哪里来的野。 男人,阿汀也是配他唤的?
  稽晟攥着桑汀手腕的力道不由紧了紧,他一脚踹开桑恒,神色阴鸷,骇得人惊恐发颤。
  而桑恒满目愤怒地瞪过来。
  瞬息之间,躁怒似热汤沸腾了全身。
  稽晟重重呵斥:“立刻给朕拿下捆起来,压下地牢。”
  桑汀肩膀微一颤,眼前一幕太过熟悉,她猛地想起下江东那时,遇着的那个酒鬼……
  不好——
  桑汀慌忙抱住他,因后怕,她声音轻微地颤抖:“稽晟,稽晟,你冷静一点,都是小事,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你看看我,啊?”
  她怕稽晟再躁怒不可扼制,再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然而稽晟要杀人的目光只凝在被捆绑起来的桑恒身上,桑恒越挣扎,他骨子里那腔躁怒便越胜,攥紧的拳头发出咯咯声响。
  那是要上去揍人。
  眼瞧情况不对,敖登当即挥手叫人压桑恒下去。
  门口几个仆从头一回见这样的阵仗,都吓破了胆,谁知道朝廷下来的钦差大人是这般残暴吓人啊?活似疯了一般,连“朕”都敢说出口!
  压下了桑恒,敖登当即回身:“你几个,马上退下!”
  “是是是……”众人垂着头逃一般地走开。
  一时,门口归于冷清,寒风刮过,枝丫哗哗作响。
  稽晟望着门口方向,攥紧的拳头倏的一松,他垂头,泛着猩红的眼底倒映出姑娘苍白的脸。
  稽晟嘶声问:“那个男人是谁?”
  “你去维护他做什么?”
  “你们桑家都是这么菩萨心肠吗?”
  “究竟还有几个像我这样的人?”
  他压抑的嘶吼,是绝望,是落败,是甘愿弃了自尊颜面提起埋藏心底、最不愿提起的往事。
  字字句句落在心头,桑汀快急哭了,她不断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桑——”
  话出口,她才猛然意识到不对。
  稽晟反握住她手臂,力道大得吓人:“桑汀,你怎么不说话了?”
  桑汀倏的怔住了。
  这是稽晟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他从来都不会开口提起她的真实身份,不会提起他们儿时的交集,甚至是心照不宣的,即便是她当日偷听到真相,也默默装作不知晓。
  她不知道稽晟打算什么时候说起这些。
  然今日,他却一字一句唤她'桑汀'。
  稽晟不许她沉默,扣紧了桑汀的肩膀问:“阿汀,回答我,你到底还要救几个人?是不是以后见到任何一个落拓凄苦的,你都要那般施舍?”
  “我……”桑汀气结,脱口而出道:“什么施舍啊?先才那是父……是与我父亲同朝十余载的同僚的儿子,因当年政。 变落了满门抄斩,才将遗孤托付给父亲,恒大哥儿时高烧落了病根,他脑子烧坏了,比不得常人的。”
  稽晟却气道:“朕不许你这么叫他!”
  “好,我不说。”桑汀愤愤瞪了他一眼,终是没脾气地解释,“那人是桑恒,是兄长,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者,根本也不是施舍。”
  想起接下来要说的话,她为难极了:“你知道你当年脾气有多差吗?自遇了你,我再不敢随意帮人了,怕只怕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菩萨什么好多人,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我只一官家女儿,父亲官居三品,虽则吃穿不愁,可非富非贵,哪里来的许多银钱啊?就,就连当年给你的那些,还是卖了簪子换来的。”
  桑汀窘迫得咬紧了下唇,她低头不说话了。
  稽晟一把抱住她,胸膛冷硬却宽厚,桑汀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啊?”
  稽晟顿默不语,神色怔松许久,才开口:“日后,除了朕,任何人不得唤你阿汀。”
  那样凶狠的神色,好似有人再唤说一句,他便要活生生吃人了。
  彼时的桑汀没有想到,日后东启帝真能因此颁一道圣旨。
  眼下,桑汀没应声。
  稽晟将人放开,小心捧起姑娘冰冷的脸儿:“阿汀,你听我解释,当年——”
  “我不听。”桑汀却推开他,“除非你先把人放了。”
  “桑汀!”稽晟的脸色着实难看。
  难道要放了人再来沾染他的宝贝吗?
  他恨不得现在就剁了那双手!
  桑汀便抬眼对上他愠怒的眼眸,她一点不怕他。
  然而过了半响,稽晟还是没松口。
  桑汀默默垂下眼帘,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阿汀!”身后,稽晟声音沙哑地开口,“我放还不成?”
  他败给这个小东西了。


第50章 。  骗局(四)   把朕当猴耍?
  素来霸道蛮横说一不二的东启帝被逼得没脾气了; 压着躁怒,眉心蹙紧,似妥协的道出那句“我放还不成?”
  可桑汀不是耍小性子故意和他对着干; 有什么话; 多的是时候说,只怕这么耽误下去; 桑恒在牢中出事。
  桑汀深谙稽晟脾性,旁人的命不是命,他不亲自动手,却也不会有半分怜惜不忍。
  她转身回去,两手握住男人攥紧的拳,轻轻的揉; 直把那拳头揉松了搓软了; 才仰头说:“我们先去把人放了好不好?我怕兄长把左右随从打了……”
  稽晟冷眼睨过来:“朕养的都是饭桶吗?”
  难不成连一个野。 男人都制不住?
  桑汀无辜地眨了眨眼; 眸光温软像是浸在蜜糖里; 叫人生不起气来。
  她温声哄:“皇上调|教出来的侍卫自当是有能耐的; 兄长自幼力大无比,我只是忧心,仅此罢了。”
  瞧瞧; 姑娘一张小嘴巴巴的说; 好好坏坏都是她有理。
  听了这话,稽晟的脸色才勉强好看了些。
  然而他能调|教出千千万万能征善战的将士,却调|教不出一个独属于他的、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阿汀。
  桑汀半拉着稽晟胳膊进了桑府; 前面随从领着路,带二人去关押桑恒的柴房。
  桑府没有地牢,而东启帝脱口而出一句关押,大雄不敢违抗; 左右只寻到了个柴房暂时将人压制着。
  谁知还没走到那柴房,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打斗声。
  稽晟的脸色又变戏法一般的沉了下去。
  桑汀听到那动静,下意识放开手,急急要上前,生怕那里出了乱子,谁知没走两步却被男人大力扯回来。
  “急什么?”稽晟语气嘲讽,“朕还不至于一语定生死。”
  桑汀为难地咬住下唇,望向他的眼神幽怨,可稽晟步子不紧不慢,握紧掌中皓腕,往前行去。
  区区一人还能翻出什么大天来?
  他不杀他已是开恩。
  谁料,眼前一幕很快打脸。
  柴房外,桑恒已经撂倒三四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手里的木棒比利剑还灵活。
  桑恒红着脸,大声喘粗气:“谁来?谁他。 妈的还敢过来?”
  才走到这处的稽晟脸一黑:“……”
  桑汀见状脸儿都吓白了,匆匆挣脱来稽晟跑过去:“别打了快别打了!”
  团团包围住四周的侍卫见皇后娘娘过来了,哪里还敢动手,连忙收起利剑退到一边。
  刀枪无眼,要是不小心伤着了陛下的心头宝,小命也是到头了。
  桑恒一见她便立马扔下棍子,咧嘴笑道:“小妹莫慌,有大哥在,贼人休想掳你走!”
  “贼……”桑汀心虚地回望一眼,见稽晟面色铁青,当即推开了桑恒,“大哥,没有贼人,他们都是朝廷下来的,的钦差纪大人啊,你误会了。”
  桑恒瞪大眼睛看稽晟,满目防备:“那个人,方才他踢我,什么钦差大人会这样粗暴不讲理?”
  桑汀张了张口,想要替稽晟解释两句,然而半响,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桑恒才不管什么钦差不钦差,将身挡在她前面护着,眼神敌视扫过四周带刀的侍卫,警惕说:“小妹,叔父这两日去城郊盘查田亩租地,过了今夜就回,你且放心,待叔父回了,谅他们不敢造次!”
  分明是简单的几句话,却有久违的亲切感袭来,无尽酸苦中带着些许摸不着看不到的飘渺,像是做梦一般。桑汀不由得晃了神:“父亲……”
  她有多久不曾唤过一声“爹”了?
  自当年桑决被带走,往大理寺审问调查,一别至今,将近三年了。
  犹记得,父亲走时也是这般说:阿汀,安心等爹回来,爹给你做主,任谁也不能欺负了我的乖乖女……
  到底是没等来。
  往事似夹了沙粒的风拂过来,桑汀忽然低低抽泣一声。
  桑恒回头说:“这段时日叔父左右托人寻你的踪迹,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可是眼下好了,等他回来见着阿汀妹妹就活生生地站在跟前,叔父必定开怀!小妹莫哭,这是好事哩!”
  桑汀吸了吸鼻子,摇头说:“不,不哭。”
  她有好多话想问,可是临到嘴边,却又顾忌地看了看稽晟
  那厢,稽晟一言不发地站在几步外,眸若寒冰,拧紧的眉头是在隐忍怒气与不耐烦。
  他步子死死顿住,没有上前,回首冷声斥责:“不是说安排好了?睁开你的狗眼瞧瞧?朕要你何用?”
  弄走一个桑老头又破天荒来一个兄长。
  他先前的算计还有什么用处?
  大雄心里叫苦,头垂得低低的,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才好。
  大雄哪里知晓桑大人府上还有旁的亲眷!
  偏偏是男子,偏偏娘娘看重此人……
  “皇上,待属下去将人制服——”
  “蠢货!”稽晟重声呵斥打断。
  再要动武动粗,那个小没良心的又该气他怨他了。
  到时,他喊十句“阿汀”也换不来她回一次头。
  桑汀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沾染分毫。
  想罢,稽晟眼底多了几分阴鸷偏执:“用别的法子,立刻把人弄走。”
  大雄忙不迭应下,这便上前。
  桑恒护着桑汀连连往后退:“你是谁?想做什么歹事?”
  大雄忙摆手:“别误会别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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