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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心机夫君作死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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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丈夫?难道是她丈夫生前欠下的外债?
  女子心思流转,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她对这位曾经的夫君毫无印象,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品也无从得知。
  不过眼前这讨债的都讨上门来了,她可没钱给!
  如此女子眼眸微垂,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竟抽咽着哭了起来。
  “这位公子,我丈夫他……他亡故多年,如今人已在九泉之下,您看这如何能请来?”
  她哭得可怜又伤心,顺势还摸了摸自己浑圆的小腹,如此更加难过了,咬着一口银牙道:“这个死没良心的东西,抛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他说走就走了!“
  她呜呜呜的哭着,“如今只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相的依为命,若不是家父救济,我们娘俩怕是要饿死街头都无人管,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要惨死腹中了!”
  云嘉姀哭得可怜又悲切,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但这一切的目的,主要还是哭穷,告诉这讨债的人,她可没钱。
  青衿看着自家小姐在重公子面前,哭天又抹泪的,还说自己丧夫,留下他们孤儿寡母。
  瞧着重公子铁青的脸色,她心里急得直跺脚,可这里面的情况实在太复杂,又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
  她想告诉小姐,别哭了,您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是眼前这位。
  可奈何小姐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已经到了需要加倍小心的时期,孕妇最忌讳的就是情绪激动,受到刺激。
  若她这么说了,她怕小姐一时接受不了对胎儿不利,甚至伤了自己。
  于是思来想去,她只能轻轻拽着小姐的袖子,小声提醒她别说了,这人看着不像是来讨债的。
  企图用这样的方法,替不知情的小姐尽量挽回颜面。
  重夜在云嘉姀的又哭又嚎,漏洞百出的话中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你丈亡故世多年?”男子幽幽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也就刚刚怀孕几个月的小腹上,“那这孩子……那来的?”
  云嘉姀一愣,觉得他这人有病吧,泼脏水有这么泼的吗?
  于是理直气壮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丈夫的!”
  她拖着圆鼓鼓的肚子,不服气的站起来与男子平视,“我腹中怀着我丈夫的遗脉,货真价实,我不允许你这样污蔑!”
  瞧着她深信不疑的为自己辩解的模样,重夜忽然觉得胸口处所有的愁云顷刻间烟消云散,不禁露出畅快的笑。
  “太子妃,您这编谎话的功力实在有待提高呀。”王县令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给云嘉姀科普,“女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臣瞧着您这肚子,顶天也就五个月,除非您丈夫是五个月前死的,不然这孩子哪来的?”
  男子怔了怔,放才唇角还扬起高高地笑意,转瞬整张脸瞬间垮住。
  他将眸子落在那女子高高隆起的腹部,问:“几个月?”
  王县令家里儿女成群,自是经验老道,他笑道:“臣的发妻也在孕中,刚好五个月,和太子妃腹部的大小相差无几,想来太子妃应该也有五个月了。”
  五个月?
  重夜在心里反复的默念着。
  青衿见着马上就要露馅了,她在一旁急得脸煞白,可偏偏老爷不在,小姐失忆,她连个主心骨都没有,这该怎么办啊?
  云嘉姀被王县令质疑了一圈,她也觉得这里面的确有漏洞。
  她醒来不过才四个月,失去了过往记忆的她,对之前的事,只能从父亲和青衿口中得知。
  而女子怀孕生产这些细节,许是父亲把她照顾得太好,一切事情都为她安排妥当。
  所以她不懂,也从没想要搞懂过。
  她从来没认真的想过父亲的话有什么问题,可现在想想,是呀,她夫君亡故好多年,那她这五个月的孩子,是哪来的?
  “我夫君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云嘉姀回头问向青衿,带着一丝逼问的口吻,“是不是五个月之前才死的?”
  重夜觉得原本舒服不少的心口又开始痛了,这女人,是在诅咒他死吗?
  青衿被问得一怔一怔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还时不时的看向重夜的脸色。
  这到底是该死……还是不该死啊?
  最后在男子肃杀的眼神下,青衿实在是顶不住压力,只能说:“小姐……人其实没死。”
  “啥?”云嘉姀震惊了,人没死,那他们这是干什么,活生生的棒打鸳鸯吗?
  云嘉姀觉得自己醒来之后真的是太天真了,父亲和青衿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他们竟然隐瞒了她这么多。
  “没死,那人在哪?”
  青衿瞥了眼那俊眉冷目的男子,知道就是她不说,这事也瞒不住了。
  于是颤颤巍巍的伸手指向重夜,嘴都快瓢了。
  “小姐,就……就是他!”


第三十二章 吸香(二更)
  她还真是太子妃?
  云嘉姀觉得今天这事; 她能消化一年。
  重夜这也算是搞明白了,敢情这女人根本没嫁人,五个月的身孕; 那不正好就是他们初识的日子。
  也就是说,那一日一夜的旖旎缠绵; 他在她的肚子里留下了印记; 而且这个印记还随着时间的增长; 越来越大,最后孕育成了一个只属虚他们两的小生命。
  前一秒还在处于夺妻之恨中的男子,这一刻就已经喜悦的升级做了父亲。
  这羊毛卷姑娘怀了他们的孩子; 那生下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个小羊毛卷?
  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啊; 那是不是再有五个月这孩子就出生了?
  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也是金国的嫡长孙; 尊贵无比; 他自然也要给云嘉姀最好的名分。
  这么大的肚子,成婚肯定迫在眉睫了,婚期暂且现不说,这太子妃的封号该立刻敲定下来,下了诏书; 昭告天下,一刻都不能等了!
  不过转瞬的功夫,男子已经将未来的计划全部考虑周全,自是一份一毫也不像亏待了眼前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柔弱女子。
  而云嘉姀却是望着面前这位陌生男子,心里却提不起半分亲切之情。
  他们说这人是她的夫君他就是了?
  可是她怎么一点都不喜欢他?
  瞧着他那喜悦的神情; 应该是做不得假的,毕竟谁也不会乱给自己认儿子。
  “我们之间……”云嘉姀想说,他们之间到底是不是两情相悦; 她怎么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有一点点莫名的抵触?
  可是想了想,云嘉姀觉得这话问出来似乎有些伤人,便改了话题,向他解释:“我前不久失忆,记得不以前的事了,所以……抱歉,我也记不得你了。”
  她想要告诉他,就算他们是夫妻,可如今她对他印象全无,他在她面前就是个一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她甚至对他有些抵触。
  重夜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失忆了,怪不得她刚刚说不认识他,眼中没有半分掺假,他还以为她是装的,原来她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青衿解释:“小姐在沁城被迷烟迷晕,因为体质的原因伤了大脑,所以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被人迷晕,那么她并不是没有兑现她的承诺,也没有不想要嫁给他,只是她失忆了!
  这所有的一切在瞬间全部解开,重夜没有想到,他恨了四个月,发誓一定要找到,让她付出代价的人,竟然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离开他,只是被人用了迷药,不记得他了。
  男子心脏骤然一紧,开始懊悔自己不该这般想她,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他怎么能把她想的那般心机深沉,那般的坏呢?
  重夜让莫染去查,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迷晕他的女人,是不要命了!
  青衿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却腹诽着重夜是非不分。
  他还要抓迷晕小姐的人,在她看来,他该感谢迷晕小姐的人,若不是小姐失忆了,他伤害小姐那么深,他觉得小姐会甘愿生下他的孩子?
  只怕早就一包堕胎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两不相干了。
  当然,这些都是青衿心里的想法,如今小姐正怀着身孕,不宜受到刺激,过往种种,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只待小姐生产之后,在做考虑吧。
  云嘉姀的话,重夜也算是听明白了,她把他忘了,彻彻底底的忘了。
  所以她现在看他,就仿若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纵然她此刻腹中怀着他的骨肉,可若是要她和他生活在一起,日日照面,同床共枕,她做不到。
  重夜的心里空落落的,许是云嘉姀对他的这种陌生和疏离感,又或许是被人遗忘的那种失落,让他觉得很难受。
  男子微微蹙起了眉,他说他明白云小姐的意思,他不急,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对她做亲密之事。
  云嘉姀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人还算是个证人君子,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小人,看来她以前的眼光还不算差。
  虽然云嘉姀想不通,既然都怀了这人的孩子,父亲为何还要把她带走,不让他们在一起呢?
  不过眼前自然是得不到答案。
  如此女子道:“既然太子殿下是个明白人,那就请回吧,我有些累,要休息了。”
  她下了逐客令,自然是要等重夜走后,叫父亲回来好好的问一问,她有权利知道曾经的所有过往,她和这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有为什么分开,明明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说他死了?
  她不想再稀里糊涂的活下去,她想要将那张代表曾经的白纸填满,谁都不要再骗她了。
  这时一旁的王县令也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一出我爱你,你却把我忘了,带着我娃儿跑了,我追过来找你,与你相认的复杂戏码。
  但不管多复杂,他只管伺候好太子殿下,拍好这龙屁股,不被降罪就万事大吉了。
  如此王县令见太子妃撵太子走,于是点头哈腰道:“殿下,微臣已经为您备好了住处,方便您随时下榻。”
  王县令的意思自然是,太子妃撵您您别怕,他已经安排好了地方,免得您没地方去尴尬。
  莫染觉得,活该这王县令一辈子窝在这小地方做县令,怎么这么不会来事?
  于是向着王县令挤眉弄眼道:“你安排的地方,那能住吗?有太子妃这好吗?”
  王县令觉得自己被质疑了,扯着脖子喊:“你这瞧不起谁呢,我们番禹城虽不必京城繁华,可却有自己的优点,这里山清水秀,环境优美,那院落就在山脚下,自然是别有一番美意,不信你自己去看!”
  “你!”莫染气得,真想拔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赶紧闭嘴,他没看见他们殿下不想走,正等着台阶下呢吗?
  他可到好,把这一节一节铺好的台阶,啪啪啪的全都给坎了,就这点脑子,还是在这小地方呆着吧,出了这小县城,死了都还替别人数钱呢!
  重夜嫌弃这两人在他背后甚是聒噪,吵得他心烦。
  他知道云嘉姀不记得他了,所以他答应这女子不会再她不肯的情况下,对她做越矩之事。
  但他可没说,他堂堂一个名正言顺的孩他爸,放着如花瓣美丽的媳妇不守着,非要去什么山脚下的院子里孤独的作和尚。
  这女子如今不肯敞开心扉接纳他,他自然要和她多多相处,培养培养感情。
  于是,男子在院子里撒摸了一圈,最后走到那葡萄藤下的石凳上,稳稳坐下。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孤不走了,就在这住下。”
  云嘉姀有点生气,这人怎么能这样,不经过主人同意,随便就决定在人家住下?
  “这没有客房,你还是去别处住吧!”云嘉姀毫不留情的撵他走。
  重夜却瞧了瞧这院子,虽算不得大,但屋子却也不少,她这明明就是在说谎,不想让他留下来。
  男子无所谓道:“无妨,平日赶路野外帐篷都睡得,孤只需一张小榻,宿在姀儿的外间就好,占不得多少地方。”
  这人也忒不要脸了吧,要住这不说,还要睡在她屋子的外间,那岂不是夜夜都监视着她?
  云嘉姀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气鼓鼓:“不行,没有小榻!”
  男子勾唇一笑,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幽幽道:“那也无妨,一床被褥,睡在地上即可。”
  云嘉姀真炸毛了,这什么人啊,是无赖吗?
  她当初哪只眼睛看上他的,挖了行不行?
  “被褥也没有,吃食也没有,水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在这,这里什么都没有!”
  男子抬眸,看向一旁的莫染:“去,给孤置办一床被褥,再去点些酒菜。”
  他起身,那样子就仿佛是在自己家一样,瞧了瞧那几间屋子,最后不光锁定在了屋子里挂着粉色帷帐的那间,问向云嘉姀。
  “这间是你的吧?”
  重夜也没等女子回答,就说自己赶了两日的路,身子乏累,要休息一会,既然这没有客房,也没有多余的屋子,那他就只能睡在云嘉姀的房间。
  然后转瞬已经大步向着房间去了。
  云嘉姀想要去阻拦,他凭什么去睡她的房间!
  结果被身后的青衿拉抓住,”小姐,老爷不再家,这位可是当朝的太子,阴晴不定的,咱还是别招惹他,以免惹祸上身。”
  在沁城时,阴晴不定,不怒自威的商人重夜就已经让青衿很是畏惧,如今再得知他竟是太子,更是半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生怕下一刻头被砍下来。
  云嘉姀有一股子出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她还真没怎么畏惧重夜。
  不过青衿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这丫的是太子啊!皇帝的儿子,权势滔天,哪是他们这等平头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心思流转见,重夜已然跨进门槛,他转身去关门时,还贴心的问向云嘉姀。
  “你刚刚说乏了要休息,要不要……”
  “不要!”重夜话还没说完,云嘉姀就掐着腰,气急败坏的把他后面的话给噎了回去。
  见着女人气得炸毛了,他倒是少见的露出了抹灿烂的笑,径自关上门,睡觉去了。
  云嘉姀见她的房门关严,又见重夜走到窗下的软榻躺下,她气得把额前弯弯的刘海吹上了天,这人还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可是她也困了啊,她自从怀了身孕,总是嗜睡,如今屋子被人占了,那她睡那?
  云嘉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有一种不依不饶的架势,仿佛随时都要冲进去,把重夜给赶出来。
  也不知青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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