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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科举之市井生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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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致拙想想也是,写都写了,再扭捏也没必要,也大大方方说了自个儿名字,简单介绍了会。
  范志行一听他小小年纪便已是秀才,心生佩服,说道:“近几年,也只有前门大街那出了个神童,人人吹捧,依我看你也不比他差。”
  章致拙只能装傻,又拐弯抹角问了那话本。范志行一想起便神色恍惚,夹了颗酒鬼花生吃了,道:“那和光君写得可真是好啊,看的人心痒痒,绝了。”
  和光君便是章致拙取的马甲,目前只顾彦汝一人知晓,非常安全。
  范志行又嚼了颗花生米,瞥了瞥章致拙道:“小弟,你小小年纪,可要学会克制。万可不能沉溺此道,眼下还是读书要紧,考个功名出来比什么都强。”
  章致拙感觉今日无语的次数已大大超标了,回道:“我晓得的。”
  范志行怕他不放在心上,又道:“这书看多了,对身子不好,小心你小小年纪伤了肾气,等日后可有的好哭。”
  章致拙面无表情,喝了口茶平复心情。实不相瞒,章致拙写话本时没感到激动,只觉得痛苦,写话本太难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留了各自宅子地点,方便日后继续交流话本心得,便分开了。
  这日,顾彦汝带了一小厮上门拜访。
  章致拙正吃着喷香芝麻糊,一抬脸,嘴边黑糊糊好几道,惹得薛定谔喵喵叫着跳上桌子想舔他的脸。
  那小厮将捧着的小箱子放下便告退了。章致拙扔下碗瓢,便迫不及待打开那箱子。
  哇,金色传说!
  只见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一锭二十两的金子,七八个银锭,成色足,分量重,闪瞎了章致拙的狗眼。
  “你那本《珈蓝夜话》卖的很不错,这匣里是目前第一册 的收益,统共三百二十两,你点数点数,拿戥子来称量下,可有差错。”顾彦汝神情复杂道。 
  “怎如此多,旁人得二百两已是很多了。”章致拙先是质疑,“你可别自个儿偷偷贴钱。”
  顾彦汝回道:“供不应求,书肆已加急印了好几批了,才堪堪够数。你那册子价定的又高,我又不像旁的书铺还来抠搜你银子,这一来二去,便多了。”
  章致拙这才放下心来,喜上心头,把玩着银子,笑出八颗牙。笑着笑着又难过起来,有些惆怅道:“我心有寰宇,落笔皆凡庸。”
  顾彦汝瞧他,赚不到钱便想着写大家喜欢的,赚到钱了又想着自己的阳春白雪。安慰道:“我看了一下,你别的诗只能算中上,夹在话本里的几首闺怨诗词倒极佳。”
  章致拙哀怨地叹了口气道:“你说我敢在考场上写闺怨诗吗?”我的技能点怎么都点歪了,老天给错金手指了吧。章致拙心里头暗暗埋怨。
  “既银子已足足够了,咱们三日后便出发了吧。”章致拙同顾彦汝商议。
  “可是先去苏杭?”顾彦汝只当出门散心采风,连行程都未记熟。
  “如今百越还是太过危险,咱们主要去南边,便从京城出发,沿着京杭大运河,再一路南下,也不拘着,咱们走到哪算哪。”章致拙将银子放好,扣上一把精巧的黄铜小锁。
  “前头我已去过些北方的地儿,如今也去南边长长见识。未曾亲眼见过,写出的诗总是差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找太太做了新封面~


第22章 送折扇
  章致拙临走那日,章则淮夫妇忙着做生意,也没来送,只安哥儿和琳姐儿送到了京郊十里长亭,此外李珏和轩哥儿也来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章致拙与顾彦汝同友人话别后,便骑着毛驴启程。他们打算先到沧州,再南下前往河南府。
  吹面不寒杨柳风,三月的春风已十分和昫,二人不紧不慢赶着路,看着路两边清新可人的风景,心情惬意。
  章致拙看顾彦汝,仍然衣冠整洁,因着出行,衣袖被风向后吹起,还显得尤为洒脱。
  章致拙回想起上辈子看的电视剧,但凡是英俊潇洒的公子,必随身带着一把折扇。话说完,“唰”一下展开,横在胸前轻轻摇动,吹起几缕乌黑鬓发,再配上浅淡的笑意,真是玉树临风,郎艳独绝。
  更有些古装剧连打戏都是用的折扇,好不好用另说,可这视觉效果可是拉满了。敌人手持刀剑,主角一手握着折扇,一手负于身后。腾挪打斗间,白色衣袖翻飞,露出主角那一张冠玉般的脸。
  章致拙好奇心起,问道:“怎不见你带扇子,多好看啊。”顾彦汝知道他又想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淡定回道:“这么冷的天带扇子作甚,又累赘。”
  “我看话本里那些公子可常年都摇着扇子,你好歹还是雅士,怎连扇子都不带,可要让人家笑话的。”
  顾彦汝哼了一声道:“那些个话本都是凡夫俗子写的,照猫画虎,反类其犬。大冷天的扇扇子该去看看大夫,做的这姿态,才让人发笑。”
  章致拙这次倒很敏锐,道:“你说的凡夫俗子是不是也在说我?”
  顾彦汝赞赏地给了章致拙眼神道:“没错,总算听出来一回。”说完,又睇了他一眼道:“你若想要,我书房里还有些,可挑几把走。”
  章致拙很有骨气,也冷哼一声道:“咱凡夫俗子要不起你的扇子。”
  “前些年,我收了几把扇子,你挑挑。一是日本所进,展之盈尺,合之仅两指许,所画跨马、踏青、拾翠之状,又以金银粉屑饰底面。”
  顾彦汝还未说完,章致拙已惊呼出声:“这得多贵啊,太败家了,请马上给我,让我来承担这个责任吧。”
  顾彦汝也不听他胡咧咧,继续道:“有画星汉山川,所染青绿颜料甚奇,其中又以空青、海绿为贵。”
  “四川蜀地进贡的扇子,以金铰藤为扇骨,面薄如轻绢者,最为贵重。前朝所制彩画、五毒、百鹤鹿、百福寿等样式的扇子,虽俗气,倒也华绚可观。”
  “徽州、杭州也有轻薄雅致的。姑苏最重书画扇,扇骨用白竹、棕竹、乌木、紫白檀、湘妃、眉绿等制作,也有用象牙或者玳瑁的,有圆头、直根、绦环、结子、板板花等样式,素白金面,上书名家墨宝,若是上品则价格奇高。”
  顾彦汝叭叭叭说了一大通,章致拙听得目瞪口呆。虽他已是秀才,而顾彦汝连童生都未去考,可这见识却是天差地别。
  章致拙听了好半晌,只听见了“价格颇高,最为贵重”,人家只在乎雅不雅,连前朝官制的扇子也只得了“华绚可观”的评价。
  章致拙酸了,有钱真是可以为所欲为。不过机会难得,正碰上顾彦汝有谈兴,赶紧多听一些,到时候好装。逼。又问道:“那扇坠可有讲究?”
  “扇坠宜用迦南、沉香为之。或汉玉小玦及琥珀眼掠皆可。香串、缅茄之属,断不可用。”
  顾彦汝大方说道:“我曾画了一红蓼蜻蜓图,做了把扇子,配了一小块古玉,虽不贵重,平时自个儿扇扇风倒也合用。回头给你送去。”
  章致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偶尔嘴上说说就罢了,可人家真要给,还真不好意思,倒显得他是个小白脸似的,专门占人家便宜。
  顾彦汝看出他想回绝,先一步说道:“乘这段时间有闲暇,赶紧把话本多写两篇,我还等着你的书赚钱呢。我那扇子不值钱,就当给你的辛苦费了。”
  都这样说了,章致拙只能接受了。不好意思的情绪褪走,期待兴奋就来了,就像网购一样,剁手时的犹豫纠结过去,剩下的就是等快递的喜悦了。
  ******
  章致拙已走了好几日了,章家突然冷清许多,平日里插科打诨的笑声没了,就显得寂寥。
  安哥儿县试中了第五,颇高的名次了。孟夫子平日里严肃,那日也笑出了声。如今京城里,孟秀才也是个启蒙名师了,连续几年都有童生秀才考中,那真是了不得。
  若不是孟秀才提高了入学门槛,那些个富商巨贾的银子都要扔进院子了。孟秀才这几年也在打算,等个合适的时机,再下场考一场,中不了也不打紧,就当圆自己一个梦。
  李珏仍在孟秀才处读书,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折腾着做起了生意,盘了个铺子,倒腾南北杂货,利润颇丰。
  拙哥儿走了,李珏心里暗暗高兴,先前被他阻拦,琳姐儿的面没见两三回。这次,李珏跑章家尤为殷勤,时不时带些小玩意儿,沈氏也不来阻拦。
  一来二去,琳姐儿倒对这小胖子有了几分好感。只一点,琳姐儿忧心,珏哥儿有些贪财、抠门,想方设法赚钱、省钱。
  他那铺子原先只卖江南那边儿的海鲜干货,之后路子越走越宽,卖起了百货。琳姐儿也不知这是好是坏,生意的事,她没什么经验,再说还没成亲,也不便插手。
  珏哥儿出去同外人谈生意,总得有几身撑撑门面的贵气衣裳。他只置办了两身,选的都是藏青等不易脏的颜色,说是少洗几遍能穿久些。
  琳姐儿曾问他日后可会如此苛待她,珏哥儿有些羞赧道:“不会,琳姐儿你想穿啥就穿啥,想买就买。我节俭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癖好罢了,不会强加于你。日后我的银子还都得归你管嘞,每日给我二十文就够了。”
  说到每日寒酸的零钱,李珏竟还有些激动了。这癖好太省钱了,越省越开心,把手头的一丁点铜钱精打细算,有理有条地花到该花的地方,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琳姐儿勉强能理解这种感觉,就像她裁衣服似的,完美地用完每一块布头,丝丝入扣,这顺滑确实令人上头。
  还有轩哥儿,他家近日忙得脚不沾地。徐夫人在姝姐儿三朝回门后没几日便落了气,这一对新人才穿上红衣便换了素服。
  姝姐儿更是日日流泪,把眼睛哭得跟核桃似的。好不容易停灵了七七,又送完葬,这边林大娘得到消息,轩哥儿他爹又去了。
  石老头便是轩哥儿的爹,他原先是个懦夫,整日垂着头都不敢正眼看人,更被自个儿老娘拿捏的死死的。成日想着生孩子继承香火,以至于多年无子便同林大娘和离。
  在得知林大娘和离后生了个男孩后,石老头便日日上门纠缠,逼得林大娘拿了把柴刀就拉着他往官府走,想生劈了他。
  石老头这才死了心,又听闻林大娘把那孩子取了林姓,还上了娘家的族谱,石老头便整日醉生梦死。
  整个人都变了,暴躁易怒,双目赤红,动不动便抬手打人。在家一有不顺心连老娘都揍,在外便跟那可怜小乞丐过不去,看见路边有乞丐跪着,上去便是一脚。
  这回身死,便是他那贱脾气惹的祸。有一玉雪可爱的孩子拿着糖葫芦笑嘻嘻地在添,身后他的仆从在大喊:“轩哥儿,慢些,老奴这老胳膊老腿赶不上了。”
  轩哥儿。。。。。。
  石老头一听见这小孩也叫轩哥儿,当场发了狂,两臂一搂那小孩儿,捂住他口鼻,拔腿就跑。
  那仆役也隐约看见了,疾声大呼,嗓子都劈了,众人也连忙追上。七拐八绕的,在一个小胡同里看见石老头。
  他面目狰狞,捏着铁拳一下下,狠狠地砸在小孩稚嫩的脸上、肚子上、背上。边砸边嘟囔着,叫你不认我,叫你不认我。小孩儿已没声了,软软地趴在地上。
  那家人哪忍得住,当场揍了他一顿又送了官府。如此恶劣的行径,官府也不轻饶,狠狠打了一百大板,当场去了半条命。
  石老头他娘头发花白凌乱,身子佝偻跪在官府门前哀嚎,涕泗横流,一个劲儿的求饶、磕头,额上血汪汪的往下流,糊住眼睛。
  小孩儿也不大好,一直在吐血,大夫说伤了内腑,恐怕难治,先准备棺椁再说。
  谁家会准备这么小的棺椁!
  那家人恨极,一面强忍着悲痛备齐小孩儿要用的葬仪,一面雇了人悄悄夜里潜入石老头家,将他捂死了。
  第二天他娘起来,才发现人已没了,还当是没熬过去板子,也没另找仵作,只通知了族里,说是要帮忙操持葬礼。
  族里根本不想插手这副烂摊子,可没法子,人名儿还在石家族谱上,只好硬着头皮草草备了些粗烂货。
  想到石老头还有个儿子,又穿过大半个京城来到林大娘酒馆,让轩哥儿去送他爹最后一程。
  作者有话要说:  扇子部分参考古籍《长物志》,红蓼蜻蜓折扇图为文震亨所画,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都看到这了,给小沈一个大大的收藏吧!


第23章 到沧州
  林大娘收到消息时正在后院酿酒,心里暗骂那害人精,欺软怕硬,不敢冲着大人动手,只会对着小孩儿下毒手,真是懦夫!
  林大娘气呼呼地将手里的葫芦瓢扔下,解开围裙,又派伙计去宅子寻轩哥儿。走到酒馆大堂,大白天的也有不少人在吃酒。
  有酒客见林大娘出来,大声喊道:“大娘,今儿不酿酒?”
  林大娘也不遮掩,总会有风言风语传过来,还不如自个儿说了,便道:“先前同我和离的天杀的,把人家小孩儿给打死了,挨了官府一百大板,人没熬过去。我得赶去看看,明儿酒馆休业一日,可别走了空。”
  那些个酒客最喜别人家的家长里短,更可况还出了人命,这可有的好聊了。众人兴奋起来,推杯换盏聊着闲话。有的心疼可惜那无辜小孩儿,有的骂石老头死有余辜,还有的吹嘘自个儿早听说了这事,绘声绘色地同众人描述。
  林大娘也知道那些酒客是什么德行,匆匆带着林毅轩夫妇赶到城西石家。门口白幡已高高挂起了,族里请了送葬的吹打哀乐。老远就能听见石老婆子的哭号,直嚷嚷着儿子去了,她也不活了。
  石家族人一见林毅轩一家来了,连忙迎上,想将这一烂摊子扔给他们。轩哥儿看着自己父亲死了,祖母一人孤苦伶仃,还得强撑着操持葬礼,心下有些不忍,开口便想应下。
  林大娘一看自己儿子的表情便知道他心软了,心里冷笑,这恶心活儿虽总要接下,可也不能上赶着,得端端架子,好让人家知道不是甚脏的臭的都扔给他们。
  林大娘略理了理思绪,便抢先开口道:“族长,现下您也知道是怎么个情况。石老头可不是寿终正寝,他是杀了人被杖了刑才死的,要说就算不办葬仪,一卷草席卷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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