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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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钊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了刘学政的声音:“杨家大郎,还请留步,刘某有些问题还要请教一下。”
杨钊好奇了,怎么着?刚吐过一回血,这老家伙就生龙活虎的蹦跶起来,传言不是说这老家伙躺了吗?
“哦,不知学政大人还有甚子疑问?”杨钊道。
“刘某想知道,这个水车到底是何人所作,你小小年纪,诗文书法样样皆通,刘某未问有生而知之者。不知杨家大郎如何为刘某解惑?”
刘学政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却一点也不委婉,一个小屁孩又是这又是那的,偏偏还都是别人不知道的,难道别人都是傻子?
“哈,哈哈……”杨钊笑了,笑的很开心:“刘学政,刘大人,是李安道使眼色让你出来的吧?”
“啊?你怎么知道……”刘学政一愣,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便硬生生的道:“是又如何?”
“那你知道李安道让你出来干什么吗?”杨钊一连很傻很天真的问道。
“这……”
“这,就是不知道了?”杨钊很无语的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敢往前冲,一把年纪的人了,您老太天真了,小子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刘学政老脸一红,跟憋气蛤蟆似的,眼看着就要爆发。
杨钊只好道:“那是因为李安道知道,他惹不起我,你更惹不起,今天我能安稳的坐在他身边,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叫你出来是跟我和解来着,你倒好,一把年纪了,肝火还这么旺,佩服佩服。”
刘学政羞是羞到了,可是却怒不起来,被一个小孩子玩一回,还可能是他不小心,这玩两回算他伯伯的怎么回事?
“淡定淡定!”杨钊笑嘻嘻的道:“别生气,年纪大了爆血管可就不好了,要不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第063章:从头再来
爆血管是什么意思,刘学政已经被气的忘了追究,因为他很想爆发,但偏偏又没有底气。李安道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他搞不清楚。杨钊笑嘻嘻的看似要和解,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了,杨钊正把他当猴儿耍呢。
刘学政心道自己今天出门怎么就不看看黄历?惹一回不够,还惹第二回?杨钊敢狂言李安道惹不起他,自己更惹不起,显然这杨家小子手里肯定有别的东西,如若只是凭着救灾这一举动,就敢放出这样的狠话,说出来谁都不信。
眼见报仇无望,偏又自取其辱的刘学政,懊恼之间,脸色越涨越红,很有些再吐一口鲜血的感觉。
杨钊笑嘻嘻的那张脸,在刘学政看来,怎么就那么可恶呢?
怎么看,刘学政怎么想扇上两巴掌,但是掂量了一下自己那老胳膊老腿的,刘学政最终只能默然的放弃了这一诱人的想法。别到时人没打着,还把腰给闪了,那就亏大了。
“咋地?”杨钊一脸微笑的道:“怎么没反应?听不听您总给个话儿嘛。我可是很少给人唱歌的。恩?难道说人老了,听力也不好了?”
“老夫听力比你好。”刘学政那脸色跟刚出锅的虾米似的,红的透亮:“杨家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不错,您老还知道欺人太甚这个词儿啊?”杨钊一脸痞相的说道:“当初我要是不把你撂倒,你老人家是不是直接判我输啊?”
“你……”自知理亏的刘学政,哑口无言的看着杨钊,他突然很后悔,上次已经领教了杨钊毒舌的厉害,这一次还傻站着跟杨钊玩辩论,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想到这里,刘学政大袖一挥,道:“老夫不予你这小子争论。”说完就想走。
杨钊却笑了:“刘学政,我劝你还是不要走的好。”
不走?难道留在这儿继续被你奚落?刘学政恨恨的道:“你待如何?”
“唉,您老这脑筋怎么就不转圈呢?”杨钊做诸葛亮状,道:“回去开会?你看看屋子里的那帮子人,你一个学政去凑什么热闹?”
“老夫也是本县官吏。”刘学政是真生气了,杨钊这话把他说的一钱不值。“老夫为何不能参加,抗灾救民,老夫文人出身,学的就是治国平天下,如何不能尽一份力?”
“呀呵?”杨钊一愣,没看出来啊,平时蝇营狗苟喜欢闹腾的刘学政竟然还有这么热血的一面,看要只要有机会,这老家伙保不准敢学奥特曼拯救世界。
杨钊道:“分工不同,你去了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分功劳的。说好听了你是为国为民,说不好听了,你就一个添乱的。这样你去干吗?”
“竖子!”刘学政掐着兰花指对着杨钊一阵猛点:“为百姓做事,岂是你一黄口小儿说几句话就成的?你不参与其中身体力行,尽一份力也就罢了。却阻于老夫,你,你你居心何在?”
杨钊稀奇了,跟看大熊猫似的盯着刘学政,说道:“你倒是正气凌然呐,唉我说当初,你跟李岫一起收拾小子的时候,怎么就一口一个嘎嘣脆呢?那会儿你这劲头去哪儿了?”
“这……”刘学政没有话说了,一方面是读书人的至高理想,一方面是多年来蝇营狗苟的自私,虽然几十年的经历磨平了他身上那股文人的棱角,可是读了一辈子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书,如今却被杨钊对挤的却无话可说。
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刘学政好不容赶上个能为国为民的机会。
热血沸腾之下,好不容易想要去无私奉献一回,却被杨钊说的一文不值。“情何以堪”四个字又开始在刘学政的脑袋里转悠,伤心呐。
看着刘学政一瞬间跟霜打得茄子一样,杨钊就渐渐了解了这老家伙的心思,看来又是一个满脑子治国平天下,却又眼高手低,老是认为自己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主儿。
这样的人只会感叹时运不济,不能施展生平抱负,眼高手低之下,忘了其实自己的本职工作照样能为国为民。好高骛远本就是一些酸腐文人的通病,刘学政也有自然不稀奇。
有这样毛病的人,经过了生活的磨砺之后,有些人成了君子,虽然穷但依旧坚持;有些人成了小人,学会了蝇营狗苟自私自利。而刘学政明显属于后者。
但严格来说,刘学政也不能算是真小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像刘学政这种人也可以欺之以方,但前提是必须找到民族大义等等的借口说服他如血沸腾才行。
“算了,这些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杨钊跟伟人附体似的,道:“既然刘学政想要为国为民一回,小子自然也不能拦着。但不知刘大人想怎么为国为民一回?”
发现杨钊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刘学政开始思索了,他是一个文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如若真的身体力行参与进去了,很可能像杨钊说的那样是去添乱了。
“老夫虽年近古稀,但笔墨之事却未曾拉下。”刘学政思索了一下,道:“如此抗灾,物资人员调动很大,老朽虽然不才,但是去做个账房先生,还是可以的。”
“您老倒是挺实际的。”杨钊笑了:“一县学政去做个账房先生,你倒是能放下身段。可问题是你敢去,人家敢用你吗?”
“这……”刘学政沉默了,谁敢使唤他一个学政跟使唤账房似的?文人的地位可是很高的,何况他这个县里一等一有学问的人?
“唉……”杨钊一声叹息的道:“看来你们这些人,都不如李安道啊。他让你出来的目的,一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小子和解。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从小子这儿再掏点东西。”
“李安道一看小子这么轻松,就知道没有尽全力,希望你刘学政能率先道歉,那么你投桃,小子自然报李,这样文人相亲之下,我等不但会和解,还能再从小子这儿给你捞份儿功劳。毕竟书房之中,只有你这个学政是最难安排……”
说到这里,杨钊摇了摇头,接着道:“可惜的是这两点中,你刘学政一点都没看出来……也罢,冤家宜解不宜结,小子就帮你一把……看您老能不能领会了……”
说着杨钊转身而走,边走边唱道: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勤勤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身边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饥饿的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随着杨钊逐渐远去,一段震人心魄的歌声久久回荡在县衙上方……
第064章:一曲泯仇怨
第064章:一曲泯仇怨
歌声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于暮色苍茫之中,刘学政在站那里一直没有动。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杨家小子会在和他们这些人矛盾重重的时候,依然将抗旱救灾的办法送到他们的手上。
因为杨家小子从来就没有将他们当做对手,或者说他们一直都没有资格成为杨家小子的对手。
岁月苍梧,一个能将人生看透到这种程度的人,又怎会去和他们那些蝇营狗苟的小心思,真正去计较什么?
就好像一个人站在小土包上嘲笑别人位置低的时候,却不知人家已经跑到珠穆朗玛峰上,俯瞰了整个世界。
嫉妒愤恨仇视等,或许会让人生气。但真正让人生气的则是被无视。当发现自己也只能让他无视的时候,刘学政的心情愈发沉重了起来。
一个孩子能做到这样一步,他心中只有惭愧。活了大半辈子,刘学政才知道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洒脱的,相比之下,屋子里那些投机钻营,为了点蝇头小利争吵不休的人何其不堪?而他自己又何其不堪?
心情沉重的刘学政缓缓的走回了书房,经过这么长时间,这些号称一县大佬的人们也拿出了可行的救灾方案,只待明日一早便宣告实施。
刘学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静静的思考着如何将那首歌,给传播出去。乐乃是君子六艺之一,听一遍,他自然能记下整个曲子,更何况那曲子还有震人心魄余音绕梁之感。
李安道最后敲定了分配给谁什么样的工作后,这些人便慢慢的离去了。只有刘学政还在思索当中。
李安道看着刘学政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招呼了一声道:“如何?那杨家大郎果不简单。可有收获?”
“杨家大郎将县令大人的意思跟老朽说了一遍。”刘学政道:“便转身离去,临行的歌声,县令大人也听到了吧?”
“听到了。”李安道面带疲惫的道:“歌声如黄钟大吕一般直指人心,慷慨激昂而不失男儿本色,端是一首好歌,好曲,不过可惜了。”
“哦?”刘学政惊讶了,被自己视为神作的歌曲,县令竟然说可惜了,什么意思?“县令大人此话何意?此曲闻之温暖人心,可激励斗志,正合圣人自强不息之意,有何可惜之处?”
“正是如此才可惜。”李安道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低落的道:“其文浅显直白,且无对仗,非诗非赋,终难登大雅之堂。如此好曲不能流传百世,所以可惜了。”
刘学政摇了摇头,道:“非是如此,我等救灾救的是何人?百姓久为农事,识字者最多十之一二,诗词歌赋舞文弄墨固然文心风liu,却不为百姓所理解。得百姓口口相传,流传千世,也属正常。”
李安道没想到这一点,便含糊着道:“如此倒是某家着相了,学政且去,待明日召集县学学子,将此歌传扬出去,也好让人见见我永乐的风liu……”
闻言刘学政只得告辞而去,只留下李安道一人撰写奏章,希望用六百里加急,将杨钊的救灾之法,送去朝廷,再传往四方……
杨钊离开县衙以后,一路上唱着从头再来,沿着观前街,缓缓而行。那些神情麻木的人听到歌声,先是没有反应,但一遍结束以后,各个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不明显的表情。到最后都仿佛被打了兴奋剂一般,眼神中开始出现了神采。
随着有第一个人,低低的随着杨钊开始唱,慢慢的便有很多人加了进来,中国的老百姓,有时就是那么可爱,即便你一时不能让他们吃饱穿暖,但只要给他们一个希望,他们都会坚持下去,并且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而人定胜天往往指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然而就在杨钊越唱越有感觉,离自家小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身后便传来小四的声音:“少爷,少爷……”
杨钊一回头,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小四,又是你,少爷我好不容易全身心投入的唱一次歌,说,这次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我就把你钉在墙上受他个三天的风吹日晒。”
满心喜悦,只道找着了少爷的小四,被吓的整个人一缩,很有些乌龟的架势:“少爷,是,是老夫人找,找你。”
“我娘找我什么事儿?”杨钊咬牙切齿的道:“看你火炽火燎的劲头,是失火了,还是房塌了,啊?!”
“不,不是……”小四说话有些不利索了:“少爷,没,没失火。房子也没塌,是好,好事儿……”
一句失火房塌的戏言,小四竟然当真了,杨钊满脑袋的黑线的看着小四,说道:“那是怎么了?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你倒是愈发出息了。”
小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家少爷的脸色,狠狠的吞了一口吐沫,道:“少爷,是好事儿。粮商王家的公子,今天携礼品前来拜师,老夫人推脱不掉,就让小的来找你了。”
拜师?粮商王家?杨钊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那个整天一副半阴不阳打扮的所谓美男子,被疑为同性恋的王家小子,又来了?
杨钊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躲躲,但是一想到老娘,雨桐和小玉环都在家,想想还是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再说。
杨钊和小四两人快步往回赶,一会儿便到了杨家小院。
入目的正是一群人拥拥挤挤在大门口,在小院里还放着不少独轮车,上边全是大红的礼品包。看着声势,杨钊就头皮发麻,咱就一个娃子,也值得你们下这样的死力气拜师?
杨钊还真不知道,在别人看来他确实值得。他在李安道书房说出救灾办法的事儿,已经被李安道的侍女给传了出去,粮商王家就是最先知道的几处势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