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盛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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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腿一脚踢在了躺在地上的杨斌脸上,杨钊面无表情的道:“郑拓,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保他吗?”
指着地上因为疼痛而滚来滚去的杨斌,杨钊傲然的道:“今天就是你郑氏的家主,位列朝廷三公之一的郑炎亲自来了,也保不住他。本官能收拾一个郑凯,就能收拾第二个。”
嚣张,绝对的嚣张,杨钊的高姿态深深刺激着郑拓。
他支持着杨斌谋夺杨钊的家产,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其中为了族兄郑凯出气,固然是原因之一,但主要的开始看上了杨钊万贯家财。
作为大唐第一士族的家长兼族长,郑炎还不屑于去谋划这种事情。但是作为一个在执金吾卫副将一职上,一呆就是八年的郑拓却对这种事很上心。
所有人都认为已经死去月余的杨钊,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只几下便将杨斌给揍的不成*人形,谋夺家产一事可谓功败垂成。
无论是出于恼羞成怒,还是出于杀人灭口掩盖罪行。郑拓都不许杨钊在活在这世上。
看见官凭的第一眼,郑拓就知道那是真的。但是身后有这大唐第一士族作为靠山的郑拓根本就没有当回事。长期顶着郑氏的名头横行霸道的他,不认为“失手误杀”了一个行凶的五品官会有多大的麻烦。
思绪及此,先下手为强,郑拓对着手下的三个亲兵使了个眼色。抽出腰刀,郑拓连同手下的三个亲兵一起扑了上来,抬手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势要将杨钊劈成两半。三个亲兵手中的长枪,分上中下三路直指杨钊的要害。
身形闪躲之间,杨钊大笑道:“好,本官正害怕一个郑凯造反搬不倒郑氏,没想到你郑拓这么简单就上钩了,那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说着杨钊一招手挥琵琶,荡开三支长枪。反手抓住郑拓的劈刀的右手,暗中将自己的右手突起四指骨节,闪电间捣向郑拓腋下。
趁着郑拓受制无力还手之际,杨钊抓住郑拓一个旋身,再次避开三支长枪。双手用力一扭,就听见一声脆响,郑拓一只大好的胳臂,就此废去。
似乎还觉得这样不过瘾,杨钊一边拖着郑拓转圈,闪避三支寒光闪闪的长枪。一边不停的利用错步的机会踢向郑拓的小腿。两圈下来,可怜的郑拓,被杨钊无声无息间,不但废了胳臂,连两条腿也没有保全。
随后郑拓一声哀嚎,惊的鸟雀四散,同时也让跟着郑拓一同到来的执金吾卫的士卒吓破了胆子。身为郑氏直系的郑拓就这样被废了。
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子到底是谁?下手如此不留情面。得罪了郑氏还有好吗?
有些士卒开始思索该怎么办,只凭一眼,剩余的这些执金吾卫士卒就知道那张官凭是真的。因此杨钊是五品朝廷命官无须怀疑,他们的将军郑拓不过是六品而已。两人公开较量,他们谁都得罪不起。
那么最后只能将事实情况,禀报给执金吾卫大将军陈方规,由他来决断才是最为妥帖的办法。于是后边的几个士卒心有灵犀一般,转身就走。这儿水深,小虾米玩不起。
然而场中的争斗并未因为几人的离开而停了下来。
杨钊身形瘦弱,但是力气却像是无穷无尽似的,身高马大的郑拓在杨钊的手里完全成了一个盾牌。只要长枪递过来,杨钊就转身将郑拓往上凑。一来二去,三个亲兵打的是束手束脚,杨钊却越战越勇。
又是一枪,杨钊侧脸让过,反手抓住枪杆,大喝一声“松手”,用力一抽然后一送。可怜的亲兵甲便被自己的长干根部顶到了肚子上,很干脆的抱着肚子倒了下来。
手中有了枪之后,杨钊拿着当棍使,横扫竖砸侧撩直捅,一杆枪在杨钊手里上下翻飞,不多时两个亲兵也被放倒。至此。郑拓手下全灭。
“我知道你不服。”杨钊一脚踩在了郑拓的手指之上:“妄想霸占本官的家产,本官可以不在乎,可是你竟然丧心病狂谋害本官的亲人,今日即便天饶你,本官却饶你不得。”
“另外本官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杨钊施施然的站在杨斌和郑拓的面前道:“一会儿,执金吾卫的大将军陈方规就会来。执金吾卫的脸,被你郑拓丢的够多了,能借本官的刀除去你,陈方规绝对会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场景。”
说道这里,杨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自言自语的道:“不对啊。按说那两位应该登场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呢?”
随着杨钊的话音落下,一声:“我的儿啊,是谁将你打成这个样子……”
语带哭腔,膀大腰圆身形肥胖的刘氏,一阵小跑来到了杨斌的面前,将杨斌抱起,心呀肝呀的哭嚎了起来。
杨玄缴黑着一张脸走在后面,他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是看向杨钊的目光却带着一股恨意。
“贤侄,斌儿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哥哥。”杨玄缴痛心疾首,仿佛看见至亲相残一般,道:“你何至于下此毒手,若是斌儿破了相,将来该如何是好?”
“哦?”杨钊嘴角带着嘲讽道:“这么说来,我杨子午倒是做错了,而你们也不是霸占我的家产,而是替我看管了?”
“这……亲不亲一家人!”杨玄缴厚着老脸道:“子午,如今误会已经解开,你看……”
“啪”杨钊一巴掌甩过去,杨玄缴那张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少给我放屁。”杨钊指着杨玄缴的鼻尖道:“尊敬你叫你一声世叔,不尊敬你,你就是一条老狗。看见没有,我娘重病之下,竟然被你们丢在柴房不管不问。你还有脸说这个?”
“雨桐被你们打的遍体鳞伤,小玉环年仅十岁,你们竟然狠心给关了起来。小四和王庆不知道受了你们多少折磨。这一幢幢一件件,你们还敢自称是亲人?”
“子午,你……”杨玄缴捂着脸,委屈的想哭:“你怎的如此不尊长辈?这斌儿固然有错,但你也不能如此忤逆……”
还没有等杨玄缴说完,“啪”杨钊反手又是一巴掌,给这老家伙也抽了个左右对称:“你们不就是仗着郑拓给你们撑腰吗?你看看那是谁?”
双手捂着脸的杨玄缴一看,郑拓竟然躺在地上,一副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惊讶的嘴巴越长越大。随即又因带动了脸上的伤势而疼的直抽冷气。
“这,这,这……”杨玄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是你这个畜生伤的我儿,奴家跟你拼了……”事情听了个大概的刘氏,看向杨钊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凶狠,犹若一头母狮子一样朴向杨钊,双手的指甲直奔杨钊的脸而来,就像是一把把小刀子。
“滚……”杨钊眼睛一瞪,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吓的刘氏当场麻了爪子。
指着柴房,杨钊咬牙道:“你们一家最好祈祷我娘没事,否则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杨钊的狠话刚说完,院子外面便传来了一声通报:“执金吾卫大将军到……”
第188章:该!真该!
第188章:该!真该!
“杨钊,执金吾卫大将军已经到了。”杨玄缴一跳三丈高。仿佛等来了救星一般:“你不尊长辈目无余子忤逆伦常……”
“闭嘴,你不就是想告我吗?”杨钊淡淡的看着杨玄缴跳来跳去道:“你可以试试。”
“你殴打我儿,不尊长辈。”杨玄缴看了刘氏一眼道:“老朽自会让你杨子午臭名漫天。”
看了跳来跳去的杨玄缴一眼,杨钊就想不明白,一个谋夺他人家产,如今被正主儿逮个正着,他怎么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告?只要随便拿出一点证据来,杨玄缴欺辱孤嫂幼侄的份儿就是铁板定钉。
倒是杨钊凭着孝敬母亲的名头占尽大义。有大义在,杨玄缴就是蹦破天去,又能如何?
“这不,执金吾卫的大将军已经到了。”杨钊笑眯眯的道:“你现在就可以去告了。”
随着杨钊话音的落下,执金吾卫大将军陈方规,头上挽着冲天英雄髻,身穿亮银环胃软甲,外罩章白将军袍。一张脸威武肃穆,走动间自有一番威势的来到了不打的偏院。
在场的人,除了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全部抱拳弯腰:“参见大将军。”
三十来岁,面白无须的陈方规也双手抱拳道:“众位免礼。本将军今日此来,乃是接到密报,说是有人要谋害本将军手下的副将。”
说道这里。陈方规环视周围,眼睛从一个又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审视意味十足,只是在杨钊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
“对于这一点,在这朗朗的长安城,本将军是不会相信的。此次前来,本将军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高手,只听完这一句,杨钊就知道,这个执金吾卫大将军陈方规是一个高手。
按照常理,有人揍了自己手下的兵,陈方规不是暴跳如雷就很不错了。地上躺的郑拓,他不是看不见,但是偏偏一句话就把杨钊揍郑拓的事情,给定了性,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都做的滴水不漏。
郑拓躺在地上憋屈的要死,他完了。出身名门,年纪轻轻便是军方实权人物,这些本都是他的骄傲。可是随着手脚的残废,这一切都会成为别人嘲笑,自家人抛弃他的借口。手脚上传来的疼痛,清晰的让他怀疑自己是在作梦,是在做一个万劫不复的噩梦。一个生不如死的噩梦。
极度的疼痛没有让他昏过去,而是让他越发清醒,清醒的让他能看出杨钊心底的愤怒,杨玄缴的色厉内荏,以及陈方规的讥讽。
他知道。即便陈方规想主持公道,他郑拓也没有公道让陈方规去主持。杨钊死了,他谋夺人家的家产也就夺了。没有人会替张氏那样一个孤老婆子找什么公道。
但杨钊没有死,事情就不一样了,三元及第的名头太响,而且明皇宠信,利用价值颇大,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得罪这样一个前程似锦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执金吾卫也不是铁板一块,平日里他郑拓仗着荥阳郑氏嫡系的身份,没少在背地里玩弄小聪明。作为执金吾卫大将军,陈方规竟然不能完全控制执金吾卫,不由得他不怒火中烧如鲠在喉。
现如今逮着落井下石的机会,陈方规不抱着石头把井给填了,他都对不起自己大将军的身份。
躺在地上,手脚俱残生不如死,郑拓仿佛顿悟了一般,将所有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杨子午。”郑拓用一只完好的手撑起身体,努力找回一点尊严,道:“今日栽在你的手里,我郑拓不冤枉。你杨子午名满天下至孝至情。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呀?这不是郑副将吗?”陈方规凑到郑拓的面前,仿佛才发现一般,瞪着眼睛道:“是谁把你伤的这么重?乖乖,这手脚,都残了。唉……”
叹了一口气,陈方规吩咐道:“你们两个过来,把郑副将给抬回去,好好疗养。”
两个兵丁一前一后,托腿抬胳臂,也没有管郑拓的疼的直哼哼,直接拖走。
杨钊伸手一拦:“大将军,你这是?”
郑拓在见到官凭之后,还有胆子要杀自己,事情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反正杨钊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了。
却不知陈方规却摆了摆手道:“子午莫急,此事暂且算了。”说着向杨钊使了一个眼色。
杨钊一愣之间,便领会了其中意味。放弃了阻挡,因为这种使眼色的方式,杨钊不只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见过。当初的余大同,翰翰林堂官赵兴的身上都见过。知道还有下文的杨钊便闭口不言。看看陈方规到底耍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而这个时候,杨玄缴却跳将出来,抱拳道:“大将军,还望给小人做主。”
指着杨钊,杨玄缴咬牙切齿的道:“这个不肖之徒,当着众位军士的面,殴打身为他族叔的小人,实在是大逆不道。大将军您看看,他不但打伤了您手下的副将,还将小人之子打的血流满面。还请大将军为小人讨还公道。”
杨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杨玄缴跳来跳去,冷眼旁观。
“哦?竟然有这等事?”陈方规回过头来,瞪着一帮子郑拓带来的兵道:“尔等尽皆看见杨子午殴打这位。呃……”
“小人长安人氏,杨玄缴。”
“啊,对,殴打杨玄缴了吗?想好了,给本将军“据实”回答,都听懂了没有?”
随着陈方规话音的落下,一群兵丁的脑袋摇的堪比拨浪鼓。那重重的被说出的两个字“据实”是什么意思,几个大头兵就是用脚丫子也能明白陈方规又是瞪眼又是强调,到底想让他们说什么。
“小的眼拙,没有看见……”
“小的只看见这位杨玄缴倚老卖老谋夺他人家产,还把人家老娘给赶到了柴房……”
“小的也只看见,躺在地上的那位要行凶,被杨大人给阻止了的事……”
陈方规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几个兵有前途,问铉歌而知雅意,不错。
“杨玄缴,你也看到了,不知你还有何话要说?”
“这,你们……”杨玄缴跳脚不已:“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们看看他把我儿子都给伤成什么样了?只要你们说实话。我给你们钱,很多钱。”
闻言陈方规大声道:“杨玄缴,你一介商人,竟然想要贿赂本将军,你可知罪?”
“这,这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是……”
“是什么意思?”杨钊接过话头,开始挖坑,道:“你的意思就是本官无辜殴打你的儿子是不是?我是打他了,你待怎样?”
“大将军,这个不肖子弟已经承认了。”杨玄缴发现新大陆一般,高兴的道:“还请大将军为小老儿主持公道。”
“杨子午。你虽是朝廷命官,但无辜伤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唐律却是饶你不得的。”陈方规有点头皮发麻,他早就听说新科状元杨子午脾气有些臭硬,如今果不其然。只得在话里稍稍点一下,希望等点醒杨钊。
杨钊却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似得,道:“回大将军,杨斌不孝,既然与一月之前过续至我母膝下,自当孝敬母亲。可是下官的娘亲现在却栖身柴房,饭无口食,病无良医,如此不孝之徒,按照按大唐律,子不孝者,其亲打死勿论。下官教训与他,不知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