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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酒酿桃桃[ABO]-第7部分

小说: 酒酿桃桃[ABO]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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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后,他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课堂笔记拍下来,同时发给了爹妈:“看,优秀如我。”
  宁随的妈妈夏蓉已经知道了儿子的身体变化,这两天都担心得很,消息不断;宁端以前对他完全放养,现在却几乎是一日三餐都要问一句吃的是什么,宁随不想他们太有压力,所以会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
  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宁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宁随往窗外看了看,暂时没发现老师,于是他趴在桌上,用身体挡着手机接了电话:“喂,爸?”
  司越看他一眼,手上还握着笔,注意力已经全落在了走廊上。
  宁端:“今天好点没有?有什么不舒服?”
  宁随张口就来:“没事,生龙活虎且热爱学习。”
  “哈哈,那就好,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叫上言颂和你那个同学一起来吃吧,去问问他们想吃什么。”
  “难得您老人家亲自下厨啊,”宁随笑弯了眼睛,“等等啊,我问问。”
  他握着手机藏在腿边,微微抬头看向司越:“你中午有事吗?我爸想请你吃饭,他中午带饭过来,我们一起吃?”
  司越似乎想了想,然后点头道:“那就麻烦叔叔了。”
  宁随眼角一弯,他歪头枕在自己胳膊上,专注地望着司越:“那你想吃点什么?”
  司越看着他笑起来时微微鼓起的脸颊,笔尖在本子上戳了戳:“随便,我都可以。”
  宁随刚在皮卡丘上捡了便宜,现在得寸进尺,非要套出司越的喜好。
  他坐起来往椅背上一靠,二人之间的距离便更近了:“点吧,我爸爸做饭特别好吃的,难得做一次,你别跟他客气啊。”
  有了可以掩盖私心的借口,也就有了理直气壮凝视他的理由。
  宁随有些期待地问:“你喜欢吃什么?”
  司越把目光从他脸上收回,重新望向窗外,手指下意识摩挲着笔杆:“那就番茄牛腩吧。”
  “好啊,我也喜欢吃这个!”宁随直接剥夺了言颂的点菜权,重新趴回桌上打电话,“司越说想吃番茄牛腩,言颂也同意了……嗯,再来点汤啊青菜什么的……够了。好,那中午在食堂门口等你,我们一放学就过来。”
  “怎么不用微信说,”司越结束了盯梢,转头对他道,“你这样打电话容易被抓。”
  “我爸喜欢直接打电话,”宁随给言颂发了吃饭的消息,又假装不经意地补了一句,“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加你微信呢,来,我扫你?”
  “我没带手机,”司越直接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顺便把手机号也存上吧,你发个短信给我。”
  宁随自然应好,他发送了微信好友申请,又输入司越的手机号拨出去,然后才挂断存了通讯录。
  “存好了,我……那个,去下洗手间。”他哼着歌溜出教室,像是收到红包的小孩偷偷躲起来,拆开一个数额未知的惊喜。
  教室里的空调声嗡嗡作响,纱帘松松散散地铺在窗边,天空湛蓝剔透,阳光倾瀑。
  在他离开后,司越从书包里翻出静音的手机,把那一串陌生的未接号码存入了自己的通讯录。

  ☆、歪脖子树

  宁随靠墙站在楼道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上楼下楼,只有他踩着一阶楼梯在看手机。
  司越的微信名就叫S,头像是一个摆在窗前的画架,上面有一副明亮的浅蓝绿色调的画,从画面右边的大片空白来看,似乎是半成品。
  想起自己的微信是什么画风,宁随就无比庆幸司越没带手机,还没来得及看见。
  他赶紧点开个人信息,把头像那只踩在滑板上的嚣张无比的鸡换成一片空白,然后迅速删掉【yourfather宁随】这个抽风ID,改成了性冷淡风的【NS】。
  不过转念一想,这模仿痕迹也太明显了,宁随挠了挠头,干脆随便打了一串数字上去。
  司越的微信名那么高冷,可想而知朋友圈也丰富不到哪里去。宁随点开一看,果然只看见了一片空白,一条没有感情的黑线中间夹着一行更没有感情的字——
  【朋友仅展示最近半年的朋友圈】。
  宁随毫无收获地摇了摇头,收起手机回了教室。
  司越的姿势和刚才没有两样,似乎整个课间都在专心整理笔记,宁随在他身旁坐下,又习惯性地往对面教学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高一的时候,他班所在的教室和司越的正好面对面,他有事没事就爱往窗外看一会,哪怕根本就看不清,也想确认一下那个人的所在。
  而现在,那个人离他很近,近到他的呼吸里满是对方信息素的味道。
  宁随揉揉鼻子,拿出下一节课要用的书本,然后抓紧最后两分钟的课余时间,找了草稿本出来开始画皮卡丘。
  中午放学后,老师刚宣布下课,林继衡就背着收拾好的书包上前来拍司越的桌子:“走了,去吃饭。”
  “今天不和你去了,”司越偏头看了看还在奋笔疾书的宁随,淡淡道,“我和宁随一起吃。”
  林继衡有些惊讶的看了宁随一眼,问道:“那你中午还回宿舍吗?”
  司越点头:“回。”
  “行吧,那我先走了。”
  这是新同桌之间要培养一下感情?
  以团结班级和平为己任的班长大人想了想,也回头拉上了自己的新同桌陆思睿,结伴去了食堂。
  林继衡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言颂就跑来一班门口杵着了:“快走快走,好久没吃舅舅做的饭,我都饿扁了。”
  “行行行,走走走。”宁随改完试卷上最后一道题,司越也正好合上书站起身来,三人一道往食堂走去。
  等三人洗了手走进闹哄哄的食堂,早就在门口占好座的宁端一眼就看见了他们,立刻招着手笑起来:“在这边!”
  “老板好!”宁随两步跳过去,从桌上的袋子里取出打包盒,把饭菜端出来摆好,再转身去打饭。
  司越过去帮忙,两个人端了四碗饭,拿着筷子过来。
  宁端掀开包装盒,满溢的饭香味扑面而来:“番茄牛腩,耗油青菜,还有玉米排骨汤,小同学,来尝尝叔叔的手艺,看你喜不喜欢吃。””
  “一看就很好吃,谢谢叔叔。”司越礼貌地谢过,把第一碗饭放在宁端面前。
  “好吃就多吃点,”宁端笑了笑,忽然转头对宁随道,“哎,你那个微信头像怎么改了啊?白色的一点都不起眼,我刚想给你发个微信都找了半天。”
  宁随被他问得猝不及防,手一抖掉了双筷子:“我就……突然想改一下啊。”
  不知为何,司越竟好像很有兴趣似地抬头看着他,宁随赶紧蹲下去捡筷子,有些心虚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这不是要好好学习吗,换个头像清除杂念啊。”
  “小伙子不要那么□□,”宁端语重心长地拆了自家儿子的表演台,“你原来那个鸡头我看也蛮好的,鸡又好吃,你写作业写饿了还可以看几眼。”
  宁随:“……”
  言颂嘴里塞满了肉,还不忘要抽空补上一刀:“就是,那鸡多符合你的气质,简直就是你本人。”
  宁随觉得这地方待不下去了,扭头就走:“我去拿双新筷子。”
  “不用了,你拿我这个,”宁端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你们慢吃。”
  宁随问道:“你不吃啊?”
  “待会还有点事,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宁端摆摆手,在宁随头上摸了一把,又对司越道:“喜欢吃的话就告诉宁随,什么时候想吃就给我打电话,你住校出入不方便,叔叔给你带好吃的,改善一下伙食。我以前可是大厨,手艺好得很!”
  司越跟着站起来,看样子像送人,宁随拉着他袖子让他坐下,端起饱蘸番茄汁的牛肉拨到他碗里:“吃就是了你,别耽误时间错过了宿舍门禁。”
  说完,他拿起宁端放在桌上的钥匙:“走吧大厨老爷,小的送您。”
  “等等等等,舅舅你带我出去,我去校门口买点零食,现在还没开学,超市东西少。”言颂把筷子一放,嬉皮笑脸地蹭过去,见缝插针地偷懒。
  宁端笑骂他整天没正经,三人边走边说着闲话。
  司越望着宁随轻快的背影,忽然就有些出神。
  少年的四肢清瘦修长,未经雕琢的肌肉裹着骨节分明的躯体,明媚灿烂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扑在他身上,与第一次见他时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又截然相反。
  司越考入南岐一中的时候是第一名,直接分在高一1班,开学以后全校轮流值日,他自然也是第一批。
  那是刚开学的九月,蓝盈盈的大晴天,一点云都没舍得铺。
  守在门口检查校牌的同学都被晒得睁不开眼,好不容易上课铃打响了,一个个拔腿就往教室跑,只有司越还记得收尾,不紧不慢地把笔和登记本放回了值班室。
  就这么一分钟的耽误,他看见了一个迟到的人。
  那么烈的太阳,照在他皮肤上白晃晃的,亮得很刺眼,他被晒得半阖眼帘,额发遮瞳尾发垂肩,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的样子。
  司越重新拿起本子朝他走过来,可他脚步不停地往前,只是抬手抓起一把头发,短暂地露出一截脖颈就放下,全程眼珠都没动一下,像是笃定了这人不会阻拦。
  司越也确实站住了。
  他看见那人雪白的后颈上重叠着大块大块红紫色的淤血,在黑色发丝的掩映下触目惊心。
  这一幕太过深刻,以至于他牢牢记住了这个脸上没有颜色,身上也没有信息素气味的、分明毫无特点的Beta。
  这个人后来一次又一次地路过他的眼角余光,他也渐渐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和种种传闻,但也仅止步于此,再没有更多可以亲近的缘分。
  直到高二分班前夕,一个重点班两个实验班,他作为年级扛把子,有幸得到分班老师的垂问,他想了想说,有些极其偏科的同学很有天赋,可以试着收进来,说不定重点班的环境可以激励他们努力追赶,不至于白白浪费天赋。
  于是老师们一番商量,挑出几棵很有天赋的歪脖子树来,往每个班里各扔上一棵,好巧,那棵叫宁随的就被种在了他旁边。
  宁随。
  他唇舌翕动,咬了一块汤汁浓香的番茄牛腩默默嚼烂,连带着未经批准的不能出口的声音一并吞入腹中。
  一顿饭的时间谈不来多少感情,但却能让宁随和司越的关系从飘到没边儿的医患关系回归到正常的同学相处。
  言颂向来不爱吃食堂,一放学就跟朋友跑地没影了,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宁随和司越两人每天随大流地去食堂吃饭,吃完就分道扬镳,一个回教室看书一个回宿舍午睡。
  很多顿饭的相处之后,他们似乎就有一点像朋友了。
  …
  教室里的空调虽然开得很足,但学生的生理规律就是春困秋乏冬眠夏打盹,该犯困的还是要犯,短短十分钟的课间休息压根不够睡,预备铃打响的时候,宁歪脖整棵树都还是蔫巴巴的。
  他一边叹气一边顽强地撑开眼皮,顺手推了推身旁同样趴在桌上睡觉的司越,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等他抹着水珠回到教室时,便见林继衡和数学课代表潘正航正将一脸困恹的司越围在中间,笑得活像调戏良家妇女的街头恶霸。
  恶霸一号指着手中的试卷狞笑:“别想抵赖,赶快向我的卷子道歉!”
  恶霸二号握着卷成册的习题本敲打掌心:“证据确凿,不要抵赖!”
  司越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我睡觉不会流口水。”
  自己把水滴到试卷上的潘正航说:“就是你!我们都看到了!”
  把试卷塞进司越手中伪造犯罪现场的林继衡说:“多大点事啊,你就承认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你看见了吗?”司越凉凉地挪开眼珠子,对着宁随一抬下巴,“我不信他们的,你说。”
  宁随心里轻轻一跳,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下意识就说:“不知道,我刚刚也睡了。”
  林继衡一拍桌子:“看,我们人证物证俱全,画押认罪吧你!”
  司越斜了他一眼,抬脚就往他小腿踹过去,林继衡笑嘻嘻地躲开了,然后转头对宁随道:“哎宁随,你昨天的历史卷子能借我一下吗?”
  “在桌上,直接拿吧。”宁随抽了张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随口道。
  “哪呢?”林继衡正凑过去要翻,司越就伸手过去,准确地抽出了宁随夹在课本里的历史试卷递过去。
  “谢啦。”数学老师抱着教案和试卷走进来,潘正航上前分发卷子,林继衡也回了自己的座位。
  因为那次发烧,宁随没参加1班自己组织的第二次重考,但第一次考试的成绩出来后,他的排名也不低,虽说偏科程度依旧令人发指,不过并没有出现传说中直接交白卷的情况。
  相比成绩不够好,1班人更讨厌的行为是态度不端和恃才放旷。偏科可以证明一个人的天赋,却不能证明一个人的能力。毕竟任何人都可以专注地做好自己喜欢的事,但能控制住自己、坚持把不喜欢的事也做好,那可就太难了。
  如今宁随“改邪归正”,每天按时上课勤交作业,迟到旷课记录表再也没有他的姓名,再加上性格好长得好,原本那些对他很有微词的同学便逐渐看他顺眼起来,如今的宁随倒还真是如司越所说的那样受欢迎。
  欢迎他的人自然也包括了林继衡。
  林继衡人送别称十四少,这个外号的来源究竟是“他与全年级十四个班都建立了友好合作的外交关系”还是“全校他认识的人加一块能填满十四个班”已经不可考了,但大家一致认为,他如果能把这份社交天赋用在学习上,分分钟能踩在司越头上蹦迪。
  他野他浪他爱玩,但他是个好班长。
  从当上1班班长的第一天起,林继衡同学就以维护班级和平为己任,同样都是班委,比起司越这个只挂名不干活、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的吉祥物,林继衡甚至能清楚记得分班前每个人的原属班级。
  虽说1班有一大半都是原高一时期的重点班学生,但也还有其他非重点班的学生。尤其是宁随和陆思睿,他俩本来是高一10班的,一般来说同一年级的教室基本都在一起,彼此之间好歹能混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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