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对我俯首称臣[快穿]-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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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口诀越念越快,邵斫阳周身的金光大涨,气势如虹。
女鬼似有所觉,用尖细的嗓音嘶吼道:“你们休想再抢走我的孩子!”
她干瘦的胳膊细面条般地变长,朝着邵斫阳伸去。
就在女鬼细长又尖利的指甲快刺到邵斫阳的面庞时,他突然从原地消失,瞬移到了三丈远的地方。
“咻——”两道黄符从天而降击在女鬼身上,化作两道灰烟。
女鬼似被激怒,蓬乱的头发被她甩到背后,嘶喊着又扑上来。
应欢声找准机会,掷出绘有缚鬼阵的银球。
在碰上那小鬼的之后几天她也专心研究,如法炮制地将几个实用的抓鬼阵法刻到了银球上。
银球在半空中形成一道橙金色的字符,字符朝着青面女鬼扑过去。
女鬼只是脚步一滞,继而将怀里的婴童抛到半空之中。
“像是我们在井边所见的童子!”许知纤不无惊诧地喊道。
鬼童又哼唱起了童谣,不过这次是他们未听过的,其中缠绵的情感被拉长,露出些许怪异幽诡的味道。
但还是能听出,这是一首情歌。
鬼童原本四肢处有缝合样,可如今似乎未见了,看起来很完整平滑,像是被人特地找了材料专为它重新修补润饰过。
应欢声不自觉想到,那无辜死于客栈中的,被剖开了肚子的新婚妻子。
可观眼前这一婴孩的体型大小,约莫跟六个月差不多;而井中所见的那个,则是一岁有余。
难不成竟是有两个鬼童存在吗?
“印晟你站在那发什么呆!”
许知纤拽着应欢声的拉着她胳膊往后退了十分远的距离。
应欢声原本站着的那地儿突然被一道浓郁而深重的鬼气缠绕着。
城外久未下雨,地面干裂出细小的口子。此时那些小口子都被鬼气腐蚀成大而宽的裂痕。
应欢声没有死里逃生的惊喜和感激,注意力全被许知纤的那句话夺去。
“原来你会武功,你还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未待许知纤接话,头顶就闪出一道惊雷般的声音——
“印晟!好啊,我在太守府吃不好睡不好担忧着你,你却在这儿同貌美姑娘花前月下,谈天说地!”
“印晟,你、你好不要脸!”应笑语立在长刀上,气急败坏地骂道。
她再仔细一看,那漂亮姑娘还是之前她见过了的“细作”。
应笑语无端生出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干脆化怒火为武力值,一剑劈砍下去,女鬼聚集怨气的行动被打断。
毕竟是金丹中期强者的一招,还是挺有威势的。
而女鬼似乎也发觉自己奈何不了她们四人,朝鬼童咿呀唤了一声,鬼童钻回她怀中,两鬼迅速遁走了。
半空中残留着飘忽的、鬼气森森的情歌。又因为是稚子的声音,更显得诡异无比了
应笑语从飘着的长刀上跳下来,右手极其随意地一展,收回了长刀。
她踱到许知纤面前,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偏头对应笑声道:“我瞧小娘子甚是欢喜。姐姐你又向来是不懂风情之人,满心满眼尽是圣贤书。”
应笑语清亮的眼眸里并无戏谑,装的是夺取美人天下的豪情壮志。
“她如何能使你开心?若是非要从我们二人中择一良人,理应该择我。”她凝望进许知纤澄澈的眼睛深处,这样道。
“说笑了。印妤今年十九岁啦,该学会成熟一些的。”许知纤眨了眨眼,想缓和气氛。
不料这一句却将应笑语彻底点炸。
“好啊!好的很!你们一个个的全当我是小孩子,你以为我还是那个满口满口喊着姐姐,跟在你屁股后面讨糖葫芦吃的小屁孩?你也以为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全不知情的无能教……大小姐?”她将许知纤推到应欢声怀里,指尖点着二人鼻头骂道。
“而在你眼里,我必然也是个做事全凭冲动和热血的小姑娘。”邵斫阳无辜被点名,满脸茫然地摊了摊手。
应笑语重新掏出长刀,如一根离弦之矢朝远处飞去。
许知纤跺了跺脚,她是由天地灵气聚合成的小妖,说话全凭自己喜欢,心底一旦有了些什么想法,立马脱口而出,未曾料到话语的威力如此巨大,一下子就将炮仗点燃了。
无怪她,第一次接触的三个人,就是人间伪装极深的三个人。
许知纤揉了揉脸,化作一道流光跟上应笑语。
她觉得自己难逃把人惹怒的责任,应该去和应笑语解释清楚。
“我这般风流的男子也是头一次在女人堆里失去存在感。”邵斫阳折着未丢出的符纸,自我调侃道。
应欢声懒得和他贫:“回去了。”
回去路上,两人观察到,行尸好像又进化了,上下门牙变得尖利又细长,像极了女鬼的指甲。
似乎也生出了自我意识,能够集成小队攻进百姓家中,而不像太守所言的那般,深夜时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只对过路行人发动攻击。
现在的它们,显然更有威力、思想和组织性。·
应笑语停在了一处矮山顶上。怒火难消,她掏出长刀对着一大片树林一通胡乱劈砍。
大小不一的落叶碎片在半空中翻飞,继而缓缓落到地面上。
一刻钟后,她才停下动作,站在落叶雨中调整呼吸,仰头闭目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许知纤正和一株长在大树底下的小草对话:“她好可怕啊!”
“求您把这祖宗带走吧,我还想多活几年,修炼成千年的食人草。嗷呜!”
小草晃动着它不堪一折的身躯。
……当真的?
许知纤从一棵树后走了出去,解释道:“应笑语,你才十九岁,成长的路途多么漫长啊,你还会遇见很多人的。”
路边小草:你好渣啊,著名渣男语录。情人山上野鸳鸯太多了,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可惜近日来山上的人突然变得很少,三四天也不见一对。
山下是出什么事了吗?不过按照你话语里的意思,你们两莫非是有磨镜之癖?
啧啧啧~
许知纤吐槽:草儿呀,你若能将你八卦的注意力放一半在修行上,至少能减三百年,提前修成人形。
应笑语见熟悉的人影从树后绕出,佩刀发出“嗡嗡”颤动的声音。
许知纤吓得急忙解释:“你不要动手啊,我真的没有特别的意思。”
“你以为我真想跟应欢声争?不,你错了。”
“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应欢声?为什么从小到大,别人眼里从来有她没我,我哪里比不上她?”
“你真这样想吗?”许知纤的眼睛纯净澄澈,仿佛是一汪在月色下晒凉了的秋水。
“她将你保护得很好,她待你如此好,才让你养成了这样懵懂的性子。”
应笑语怔在原地,没从这两句话里反应过来。
“她放我离开,是不愿你滥杀无辜;她与我交好,也是因为你啊。”
“她让你以为,带着一盆兰花就能冲进皇宫刺杀君王这样的蠢事都是有可能成立的。最善策论的她不戳破,反而跟着你,维护你,支持你。是不是很傻?”
“明知道你武力高,却依旧护着你耍赖的小性子,选择独自一人面对。”
“应欢声她多傻啊,比你还要傻上许多……”许知纤说得温柔又缓慢。
可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深深刺进了应笑语心底,刺的她鲜血淋漓,却又不懂痛的滋味了。
“应笑语马上二十岁啦。”应笑语道,柔柔地笑起来。
应笑语马上二十岁啦。
可应笑语依旧多少的缺爱呀。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呀,因为马上开学了,所以最近的更新都有些不及时。
不要放弃我!我不会坑哒!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丸子 10瓶;即墨青冥、脩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2、62
应笑语面目苦涩; 捏住刀柄的指节因太过用力而变作了冷白色。
“应欢声能掐会算,她通读《周易》,熟知《奇门遁甲》的万象变化; 只消坐在桌边随意拨弄两下龟壳; 就能知晓帝京乃至蛮夷之地的大小事务。”
她眼里的光簌簌地黯淡下来。
许知纤不语; 将一字一句全部剖开; 应笑语对于应欢声,有歆羡; 亦不无仰慕之情,可家人般温暖终究充斥尽这样复杂又繁多的爱中。
“她大概早将你算了个清楚; 倒也不用我来插手。我小半辈子的桩桩件件; 从微不可查的事到身边至亲的人; 她全部摸透看清。”
应笑语噙着泪露出一个洒脱的笑; 她道:“是啊,她待我这般的好。”
“从很小的时候起,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她会抱着牙牙学语的我在桌前翻看些图画书;再稍大一些时,文弱的她会特意翻墙为嘴馋的我出门买甜掉牙的糖葫芦;我爱看些神话故事,她就专门背下来诵给练功的我听;夏日; 她为我摇凉扇做梅子汤; 冬日; 她替我添衣点炭火……”应欢声惯常骄傲的脸蛋上难得瞥见消沉怀念的情绪。
许知纤目光温柔,替她拭去面颊上滚落的泪。
“我不想与她争; 这般好的姐姐,天下哪里有第二个。我唯独期盼你真心无贰; 切勿让已经陷于枷锁中的她再背负上情债。”应笑语酸涩叹息中隐着几分欢愉。
应欢声的良人不必是这世上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也不必是艳绝古今,名冠京都的风流才子; 只要那人欢喜她,欢喜到眼里心里只剩一个她便好。
许知纤错愕,恍然大悟中又透出些许无奈:“你大概对我误会颇深,况且我与应欢声同为……”
应笑语瞪大眼睛,琉璃般的眸子里晕染薄怒,她斥道:“你再说一句没心没肺的话!我第一个劈了你!你伤应欢声一分,我便叫你痛百倍千倍!”
许知纤不再言语,应笑语对她有误解,这误解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难以拔除,她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误的。
“情人山”上只余下秋日树叶萧瑟落地的声音。
待到天际晨光微明,破晓时疏淡的光影交织落在两人的面孔上,应笑语满是少年意气的妩媚五官都被柔化了。
许知纤眼眸如琥珀般剔透纯净,看得应笑语微怔。
难怪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应欢声会喜欢她,忍让她,能容许她站在身侧的位置。
喜欢到眼底心底全是她的影子,眉梢眼角都攀上温柔的春风。
应笑语最后道:“你叫什么?日后我寻仇也有个方向。”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许知纤。”
应笑语站在那把瘦长而又锋锐的弯刀上,就像她人一般的弯刀,衣袍被清冽的早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隔空睥睨着许知纤,道:“我记住了。”
许知纤望着她远去的,被柔软的奶白色雾气裹住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之前和槐伯约定,将会在人间呆上二十个年头,可半旬不到的遭遇却让她觉得日子颇为难熬。
有时看人间甚美,山河辽阔,稀奇的事物好多,差点看不过来;有时看这人间却是百般困苦,脏污的物事令纯粹的心都沾上了污浊。
幸运的是,于这样一朝一夕的难熬的苦难中,她仍旧窥见了真情,以及,一览无余的赤子心。
·
太守府的家仆们将树木枝干的顶端削尖,再将其交叉放置,搭成攻击性的鹿砦,形似鹿角,摆在围墙外,可以抵挡行尸的行进。
到了天色大亮的白日时刻,能够清楚地瞧见削尖的枝干上面淋着黑红的血液,尖端扎着行尸破碎的尸体。
今天虽然是守住了,可明天呢,后天呢,等尸体堆得满满当当,待到最前排的行尸搭成高高的肉墙,后排的行尸终有一日能够攀上围墙,进入太守府里,把小厮、婢女,吃得一干二净。
太守府况且如此,而那些只是一间草屋,没有武器护身的布衣百姓呢?他们当如何。
找出致使一群人变成了这副可怖模样的由头刻不容缓,若是稍晚一些,必定会再多上难以计数的受害者。
邵斫阳与应家姐妹合计后,三人决定分开行动。
应笑语再去井边查探一回;应欢声留在城内帮助百姓绘制不同功能的法阵,抵御行尸的攻击;邵斫阳则是跑回师门寻求师父的帮助。
…
老姑娘坐在井边哼着情歌,路过的人看她,心底纷纷好奇她每天一动不动坐着眺望远方是为何呢,是在等着谁吗,到底是谁有如此好运让一位姑娘为他苦苦等到白头,失了青春颜色呢。
过路人有的渴了想讨一口水解渴,姑娘却笑着拒绝:“这一口井的水都是留给我丈夫的。您愿意做我的丈夫吗?”
老姑娘半张脸都被火烧毁了,笑起来比哭起来难看上百倍,问话的人就纷纷用宽袖遮住自己的面庞,摆手拒绝。
她在井边坐了将近四百年,在此期间,山夷为平地,河流干涸变成小沟。隔了七、八座山外的王也换了十几位,国号从平颐改到安和,从安和唤到文恒。
老姑娘苦苦等候的一天终于来了。
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连续几日未曾进食饮水,面色青灰,翻着白眼朝井边走去。
他难辨人样,左脚绊着右脚,晕头转向,未待老姑娘说什么,就鬼迷心窍般地自己跳进了井里。
“咚”的很响一声。
原来那是一口早已经干枯了的井啊。
这一看上去十分完满的故事被写进了话本,流传后世。
于是老姑娘的可笑事迹立即闻名全国了,成为闲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很多人听见传闻时都把老姑娘当个笑话看待。
事实上她身上攒了四百年的诅咒被无意中打破,她和书生喜结良缘。
面容崎岖的老姑娘于是摇身一变成为了风情万种的客栈老板娘。
若真与话本中一般完满那该多好,可事与愿违总是占尽人生的各个角落,无一例外。
可书生算不上个东西,起初新婚燕尔,每每睡前会为妻子哼唱老家流传的情歌。
他本就不多情意在一日日的磋磨里耗损干净。
因为妻子面容丑陋可怖,日日相见而愈加厌烦,殴打辱骂成为家常便饭,口头上的粗鄙之语是有着深切的恨。
书生不快乐,他觉得自己被强行老姑娘绑在了身边,可他却忘了当时是老姑娘一句许诺,保他成为下一任探花郎。
书生进城了,城中美娇娘甚多,完全忘记了家里的糟糠妻。
冠上探花郎名号书生不以为是因着老姑娘的帮助,只以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