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对我俯首称臣[快穿]-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生进城了,城中美娇娘甚多,完全忘记了家里的糟糠妻。
冠上探花郎名号书生不以为是因着老姑娘的帮助,只以为是自己的天赋努力,再加上君王见他面喜。
后来有幸娶了一位大族小姐。
小姐怀孕了,总觉得百里之外的某地有个声音在冥冥之中召唤她,她发小姐脾气,扬言书生不带她去便让在朝上做官,深得君主喜爱的爹爹断了书生的官路。
书生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带她去了。
对于老姑娘来讲,则是四百年的一个轮回。只是这回,她成为操纵性命的一方。
她觉得,从来没有人会是无辜的。
…
老板娘戴了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凸起的眼珠上爬着蛛网状的血丝。
见来人红裙似火,她扯出一抹极淡的笑,今日阳光甚好,像极了她出嫁的那日。
也曾有人许诺她一生一世。怀鹦思及往事,却觉得心尖也落下泪,滴下血。
第一位许诺她一生一世的金银,第二位许诺她一生一世的恶意。
她吃了两遍教训,再也不愿相信海枯石烂的甜言蜜语了。
所以这一次,她选择成为拿双刃匕首的人。
应笑语抱刀沉默不语。
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客栈悬案,井边鬼童,城内一夜爆发的行尸,《西蜮》中所载的令人不甚舒服的历史,以及流传后世的话本故事。
桩桩件件,都有眼前蛇蝎女人的身影。
老板娘见应笑语面色愈来愈冷,她却笑得格外灿烂,像一朵艳丽的滴血杜鹃花,“妾名怀鹦。”
应笑语问:“为什么呢?”
她心中有颇多疑惑,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想问怀鹦,为什么要做那些错事呢,却蓦地明白过来自己全无资格。
她于是道:“怀鹦,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怀鹦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刻骨的讽意:“你能帮我什么?能帮我救回我的孩子还是许诺我一生一世不会改变的真情?”
那半张未被火灼烧的,未覆盖着面具的脸上在浮荡的烛火显得温柔又绮丽,怀鹦伸出干枯的满是疤痕的手指。
指着应笑语骂道:“在我受尽火烧之刑时,在我腹中胎儿被人生生刨去做成人尸时,在我被人欺骗、被人嘲讽时,没人说要帮我。可在我做尽了坏事,再无回头路时,你却跑这儿来,说要来帮我。”
“这是不是很可笑?很讽刺呢?你也遭遇过痛失所爱,你也有满腔的仇恨亟待挥洒,你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
“对吧?”
“怀鹦……可你不该滥杀无辜。”“你告诉我,那个哄骗你、令你沦落至此的人到底是谁?”
应笑语握紧刀柄,难以遏制地想到自己肩负的苦痛,可她又想,那苦痛只是由一个人造成的,她只要去找那一个人报仇就行了。
“无辜?没有人无辜!因为你们都是眼睁睁见我堕入深渊,却无人来拉我一把。你们都是同谋者,都是帮凶。”
怀鹦突然抱住脑袋蜷缩起身子,那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应笑语看着她,茫然失措。
过了好半会儿,怀鹦直起身子,道:“你若真想帮我,就饮下那坛中的酒。”
“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我们会再见的。”说罢,怀鹦化成一缕青烟,慢慢地消失在应笑语眼前。
七月十五中元节,是掌管地狱的地藏王菩萨的赦罪日。鬼门大开,百鬼夜行。
怀鹦应当会去找寻她那在凡世间游荡了百年的孩子的孤魂。
她已经找了四百年,至今还没放弃。
她坚信母子终有重聚的一日,这应当就是她仍流荡在尘世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等我学校的事儿忙完了恢复日更
这几天不用特意等啦,自己也不敢保证更新时间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即墨青冥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3、63
许知纤问回来的应笑语:“怎么样了?”
是问她是否有遇上了什么事; 连日撞上的怪事是否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呢。
应笑语敛眉不答话,拿起木桌上青瓷茶杯看也不看地放在唇边灌了一大口。
眉头一蹙,应笑语马上将茶水“噗——”的喷了出来。
“谁泡的浓茶?这一壶里面怕是放了将近有一斤的茶叶吧!”
“是我……”许知纤回答; 又问; “真的很难喝吗?”
应笑语将那喝了半杯的茶水抵到许知纤唇边; 用眼神示意她自己尝一下。
许知纤咽下茶水; “嗯”了一声:“确实太浓了。”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许知纤皱着眉毛勉力咽下一口茶水; 平时看应欢声泡茶动作行云流水,顺畅精致至极; 怎么原模原样的照搬到她手上; 却相差甚远呢。
应笑语无语:“应欢声没教你?”目光凝在两人同饮过茶杯杯口的唇印上; 又移到许知纤晕开的丹色的唇脂上。
抿了抿嘴角; 压下心底那股子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愉悦。
这人是在干嘛呀?整天装模作样的是要给谁看呢?
许知纤画出来一个鬼一样的妆容,两道眉毛描得极粗,腮红涂得比猴子屁股还红。
人家是点绛唇,在她这叫“抹朱砂”。
“她教我干嘛?她为什么要教我?”许知纤纳闷。
猴子屁股样的脸上扯出一个滑稽的微笑,殷红的唇像是一张的血盆大口。
应笑语这下彻底没憋住; 哈哈大笑起来。
许知纤见状瞪大眼; 捏着拳头忍下怒气。应笑语不知好歹; 喝人家泡的茶还要笑话人家!
许知纤眼底光芒一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朝应笑语招招手,示意她凑过来听。
“你不觉得穆队长他们运的货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说清楚。别神神叨叨的。”
热气吹拂在应笑语耳廓上; 产生了一种完全陌生的酥痒感觉,她稍微往后退开些距离,与许知纤隔了一个身位。
“每天晚上; 我能听见那口大箱子里传出‘嘭嘭嘭’撞击的声音。那里面似乎关着一只不知是什么的活物?”
许知纤拉住应笑语的胳膊,急切道,生怕这人不信她。
应笑语的确不相信她,狐疑地问:“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就盯着那口盖了黑布的箱子观察?”
“而且箱子摆在他们的屋里,你每晚都扒着窗子偷窥。”
就差说出许知纤是不是有病之类的话了。
应笑语少说是金丹中期水平了,耳力自然不错,她不信自己没听见的声音比她修为更低的许知纤能听见。
据她观察,不知来路的许知纤仅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修道者罢了。
许知纤攥了攥拳头,拿这人没办法,于是一五一十的详细告知。
…
这一隐秘的发现其实是摆在穆云平房门外的一棵万年青告诉许知纤的。
当时她正背着手,使用灵体在太守府内无聊地闲逛,万年青伸出叶子首先与她打了声招呼。
两人,不,两妖就那么相见恨晚地聊了起来。
聊到最后,万年青约莫是太无聊了,难得有妖能与他聊得如此投缘、欢畅,况且这小妖长得也十分讨喜可人。
他便跟许知纤讲道:“小友,你在凡界有没有遇见过变戏法的人呢?”
“那是门手艺绝活儿,因为不揭穿才让看客们以为神秘有趣。之前太守搭了戏台请了一戏班子表演。我顺势偷学了两招,现在就给你露上一手,你可看好了!”
许知纤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什么戏法,不就跟她的妖力一样吗?能有多神奇啊?
“大变活人!小友,这一招如何呢?”万年青神气地抖了抖叶子。
许知纤揉揉眼,往穆云平的房内望去。
厚厚的墙壁似乎都变透明了,能够窥视清楚房内的布置,镖队押送的物件就放置在房屋的正中心。
万年青呼了一口气,黑布掉落,其下是一只被木板围住的铁笼子,铁笼子内关有一位红发的异族女子。
她蜷着瘦削纤长的身子,火红的长发在身后迤逦披散开。眉目紧闭,似乎异常的难受和痛苦。
“这人啊,每天晚上挠木头牢笼,吵得老朽睡不好觉,所以特意请小友你来帮忙。”万年青松松的一挥手,透视的技能随即没了,仿佛刚才所见的画面只是许知纤的臆想。
“知道了。”许知纤应了一声,在心底细细揣量那女子。
这女子最让人印象深的就是那一头红色长发和空气中散着的若有若无的异香。散着的惑人异香。
她十根手指的指尖全是血肉模糊的,看起来凄惨可怜;脚上被系上了粗而沉重的铁链,就像是一件被强行绑来交易的货物。许知纤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些什么,但绝不简单,但她一个人想不清楚,只能去找人商量。
…
“等下,你为何能和一棵树对话?”应笑语窥见端倪。
糟了,好像穿帮了,许知纤咬唇暗自发苦。
向来机敏的她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到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好叫向来喜好刨根问底的应笑语不去追究。
恰在这时,穆平云路过太守府大堂,打断了两人僵持的场面。
他朗声笑道:“二位是在这密谋何事呢?”
许知纤和应笑语原本贴得极近,两具身子之间几乎快无缝隙。
闻言倏地弹开。
穆平云走进大堂,瞧她们瞧得更清楚了。
许知纤低首敛眉,颊上布有诡异的酡红,腿侧的衣服隐有皱痕;应笑语一袭红裙似轮烈日,背负长刀,灼目逼人,玫瑰色的口脂点染在她耳垂上,又增添了几分妖异妩媚之意。
“印小哥是被哪位倾慕你的小娘子啃了一口啊?”他见状问道。
穆平云问出的尴尬问题让两人之间凝滞的尴尬气氛更加的尴尬了。
但从某一层面上来讲,还是救了许知纤的场。
“早啊,穆大哥。”
许知纤撇下应笑语主动打了声招呼,也打断了穆平云的探询。
果不其然,穆平云没有继续问,那句话应当真是他无心的调侃。
许知纤想再问些什么的,却被应笑语捂上了嘴。
眉目妍丽的女子上前一步,与穆平云面对着面,尽管两人身高相差甚远,应笑语只到穆平云下巴处,可身上的气势却更胜一筹。
螓首微抬,深棕色的眸子像两颗漂亮的琉璃珠,溢转闪动着彻亮的辉光。
“你家的公子回来了吗?”应笑语问道。
“不曾。”穆平云顿了一下,又添上一句,“公子若未遇上特别要紧的事,不然三日内,定能回来的。”
应笑语点了点头,同穆平云摆手告别,又转过身牵住许知纤的手,迈大步伐离开。
身后,穆平云神色晦暗不明,敛眸揣手像在斟酌筹谋些什么。
·
回到房里,应笑语逼问许知纤:“你到底什么来路?缘何来无影去无踪的?连续几日不曾见你身影,今日又无故出现在我面前,而且一出现就挑拨两队人马。”
“你说,你让我怎么信你呢?”
许知纤抱紧双臂,她被应笑语迫人的气势和威胁的眼神吓得本该合拢花瓣,无奈此时是人类形态,只能默默后退了小半步。
“你为何不去问应欢声呢?她不是什么都清楚的吗?”似一朵被雨露打湿小花,许知纤颤巍巍地伸出叶子试探。
应欢声正因为城内防守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压根无瑕顾及这种琐碎的小事,应笑语也有自知之明地不去烦扰她。
“是我不配从你口中知道吗?”应笑语贴近她几寸,此刻两人鼻尖就剩下薄薄一张纸的距离。
许知纤背后骨骼抵在床沿的栏杆上,硌得人生疼。周围的空气也恍若停止了流动,有些窒闷得透不过气。
许知纤低头思忖了几秒,旋即抬头笑道:“那你想知道什么呢?”
“你的身份是什么,你从哪儿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以及,你想干什么呢?”
应笑语眸色深深,将盘桓在脑海里面好久的,挠得她心肺皆痒的问题抛给许知纤。
“前两个问题不是得问你自己吗?应大小姐。”
“至于我想干什么呢?若你能帮我一个小忙,我之后会同你交代清楚的。”许知纤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应笑语讥诮地笑了笑,觉得许知纤不识抬举,现在到底是谁处在劣势竟还弄不清楚情况,竟然还敢跟她谈条件。
无妨,应笑语度量大,且听听这人是如何说的。
应笑语推下许知纤的肩膀,一把把这人推倒在了榻上,扯下许知纤松垮的衣带,捆住她的手腕,再将另一端系在床柱上。
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
艳丽的帷帐垂下,若隐若现地遮住了许知纤清雅秀丽的面容。低哑的冷笑从层层叠叠的红罗外飘进来,许知纤揉了揉胸口,隐隐有些紧张。
在紧张什么呢,她也说不清楚。该是害怕的情绪才对啊。
应笑语倾身覆在许知纤身上,挡住了床顶繁复的花纹,也将许知纤迷离的目光掩得清澈。
她扯住许知纤的前襟领口讽道:“我们姓应的就这么好骗?”
“那至高无上的、虚伪的王来骗我们就罢了,连你一个无知小儿也来骗我们?”
“应欢声良善,愿意放过你,我可不愿。”
应笑语眼尾染上薄红,衬得耳廓上的那点绛红色唇脂愈加的艳丽了。
许知纤索性放弃无谓的抵抗,空出的那只胳膊枕在后脑勺下,笑嘻嘻地问:“你能把我如何呢?”
“你这妖女,惯会耍伎俩引诱人心,之前三言两语勾得我摇摆不定。我们姐妹俩的感情怎容你一个外人任意置喙,”应笑语钳住她的下巴,狠声道,“你给自己设置这么多重伪装,到底是在隐藏什么?”
“哪是我三言两语的原因?只是你自己对应欢声不够信任。怎么?把罪名冠到我头上,自己就能摘掉全部干系。”
“你好伟大啊,应笑语。”语气里满满都是嘲讽,许知纤就差拍掌称颂了。
“我无法否认自己某些时刻会被你单纯的外衣蛊惑到,但我现在确信,确信你对应欢声毫无情意。”
应笑语抬起上半身,冷睨着许知纤道。
随意一下试探,这人的恶劣性子不就全然暴露出了?
哪有表面上装的这么单纯柔弱,嘴皮子不是耍得很厉害吗?
许知纤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喜怒无常的应笑语她还是怵的,谁知道平淡普通的一句话后面会不会跟着一把雪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