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对我俯首称臣[快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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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一个赵芷萱吗,柳眉樱唇的少女不是哪里都有吗?
应将军站队大皇子,大皇子又是构陷赵笠的主谋。解决完宫内事之后赵笠便将刀尖对准了应将军。
大皇子对赵笠的感情十分复杂,既有歆羡亦有憎恨,可更多的还是鄙夷。
赵笠不知耍了什么戏法,将天生的一头长发变作了黑发。父皇不自觉将目光偏移到赵笠身上,对他的喜爱尤甚。
父皇对那名和他春风一度的异族女子仍旧是有爱的,可惜因为老臣的干涉,不得不冷眼对待她。
其实呢,赵笠除开那满头的长发,样貌,性子,能力都是同他最相像的。
所以赵笠逼宫那日,老皇帝也没问能不能停下,从龙椅上摇摇晃晃走下来,说道:“不愧是我教出的好儿子!”
他直接夺过赵笠的佩剑,含笑自刎。
……
天真无邪的六公主轻抚着青鸟的羽毛,道:“雀儿,你能帮我多看着些二哥吗?他性格偏执暴戾,仆人言语行为上稍不顺他心意便被他施以杖毙之刑。”
“因为打小受到的诘难,二哥他尝遍了人间冷暖,他的心已是一块寒冰,没人能够捂化。我只求他呀,别让那块冰伤到了他自己。”
赵芷萱低着头,揉搓着丝帕,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说什么呢?它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青雀罢了……”
她最后用很低的声音对青鸟说道:“在我死后,你就把我的脸抓烂吧。我大概,无颜面对很多人。”
笼里的青雀蓦地扑腾起翅膀,似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是拢着翅膀垂下头,像是在表达一种哀伤的情绪。
赵笠唯恐忘却了赵芷萱那张脸,他其实不懂,从前听过一句,随着时间的记忆是会变模糊的,他偏执地用自己的方式让记忆长久存在。
他怕自己的怀拥那点光散尽了,于是撕下了赵芷萱的面皮,悬于卧榻上方,得以“日日相见”。
然而这还不够啊,赵笠像是有收藏癖一般,将南国十六岁上下的女子,眉眼、鼻子,脸型,只要是有一点点像赵芷萱的,他都想尽办法地把她们安置在深宫中。
红烛映人面,成为幽幽深宫中的禁地。
·
应笑语用力拽住两条栓有了千余名锁链,使用了封印的术法令它们缩小成一团,欲将其抛掷到阵法上。
就在传送阵金色光芒亮起的刹那,原先消失的黑袍人忽然现身。他一手执幡旗,空出的一手圈住那团由死魂聚成的小球。
一道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响起:“我谋划了三年的事,哪能那么轻易被你们阻断?不然,我在上界的脸面往哪搁?”
语罢,他念起口诀,招魂幡闻声而动。
应笑语果断执刀朝他冲去,黑袍人侧身避开,招魂幡抖动的幅度更大了,应笑语又挥出一刀,黑袍人用幡旗的棍子挡住。
“铿——”坚硬的一声,是锋锐铁器碰撞产生的。
两人在半空中交手了十来招,招魂幡周围已经蔓延着一圈黑气。
应笑语微喘气,尽管她明白过来自己很难阻止对方了,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应笑语的执念。
应欢声站在下面看着,心底十分着急,却又无法做些什么,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二人叫她眼花缭乱的招式。
应笑语停顿了一会儿,便又冲了上去。
她渐渐处于下风,仍旧不肯罢休。几十招之后,黑袍人突然睁眼,幡旗一展,带着尸气朝应笑语挥去。
应笑语体力不支,这招大概率难以挡下。
就在万分危急的关头,旁边闪出一道少年的身影,是邵斫阳,他喊道“应笑语!我来帮你。”溢转着金光的宝剑轻松拦下了黑袍人的攻势。
另一边,一位着白衫的年轻人稳稳地立在空中,两指间捏着黄色符纸,面色阴郁地看着黑袍人。
黑袍人根本无意与他们缠斗,一半死魂已到手,剩一半之后来取即可。他甩袖离去,丢下一句:“你们且等着老朽来收取你们的魂。”
邵斫阳落到应欢声身边,抱拳道:“来迟了。”
他低下头,颇有些无奈苦涩地道:“想不到我离去的四日里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所幸穆大哥送信及时……”
“你们没事吧?”邵斫阳不想加重沉闷的气氛,便扯开话头。
应欢声摇了摇头,问道:“这位是谁呢?”指的是另一位着白袍的陌生青年人。他与她们一样,戴着一幅银色面具,轮廓边有竹叶的纹痕。
“这位啊,”邵斫阳微微一笑,道,“是我的小师叔,名叫赵离。”
“赵离?”应笑语咀嚼了一遍这两个字,意味不明地道:“这名字有点耳熟?”
世上怎会有如此碰巧的事情,他的名字恰与不久之前那个闯入她们房间的男子同音。
若不是眼前的这名男子气质清冷,眉心又点了一粒红痣,与那晚碰见的阴鸷冷漠的“赵笠”气质大为不同,否则她必定立即拎刀削去这人的头颅。
“小师叔的名字与当朝皇帝同音,他本想改的,”邵斫阳讳莫如深地道,“但立刻被师祖制止了,师祖说只是一个称呼罢了,修道之人何必讲究俗世规矩,便赐了道号,袖竹。”
应笑语从来只是惦念的“南昭王”的名号,未曾记得赵笠二字,所以当时未反应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思及此,应笑语暗恨自己竟未能够及时下手,否则送上门的血仇便得报了。
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下唇咬出浅浅的血迹。
且按照南昭王赵笠三言两语中暗含的意思,原来坊间忌讳提及的传言均是真的,赵笠对其胞妹赵芷萱真存有着不轨之情。
可许知纤又与赵芷萱有什么关联呢?
应笑语捶捶脑壳,实在是想不清楚了。只是将赵笠二字翻来覆去地咀嚼着,和她隔有血海深仇的敌人名字,是叫赵笠。
“师祖说小师叔他呀,表面上看着清清冷冷的,实际上呢,袖中暗藏……”邵斫阳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丝毫不顾赵笠越来越黑的神色。
“行了,你哪来这么多话能说?”袖竹面色不虞地截住邵斫阳的话。
邵斫阳挠挠后脑勺,也不再念叨了。
几人走了一段路,邵斫阳耐不住死寂无聊,黑沉沉的阴界都让他胳膊上长出了鸡皮疙瘩。
他偏过头,对着应欢声很小声道:“实在未想到我离去的短短几日间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应小姐你尽管放心,小师叔他有通天之能,定能救下大家的。”
“你既已知晓我们二人真实名姓,为何不再坦诚一些?邵斫阳,你的身份怕是不简单,镖队目的也是不纯,押送往帝京的那名异族异族女子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邵斫阳笑了笑,密音传入应欢声耳中:“只因当朝的天子钟爱此女子的美丽皮囊和满头如瀑红发。”
应欢声嗤笑一声,哼道:“狗皇帝也就这副德性。”
邵斫阳默了一秒,尴尬地应了句:“是啊。”
“我们去寻怀鹦,弄清楚她身上的事。你的那位小师叔有办法吧?”
“天下竟还有应欢声算不出的事?”邵斫阳似笑非笑道。
应欢声立刻警觉,抬高音量:“缘何你对我们知之颇深?”
邵斫阳从背后掏出一面镜子,炫耀似的递到应欢声眼皮底下,语气中不无得意的道:“此为天下第一镜,先观镜,以不知山顶的天池水为原料炼制而成。”
“只需要我们门派专门的口诀,就可对你们身上发生的事情略知一二。先观镜也是我这次去了宗门才知道的,据底下师弟师妹说是长老最新研制出的。”
“既然如此,你不如让它显一番神通。让我们看看怀鹦的前世今生。”应欢声道。
邵斫阳收回了镜子,将它妥帖放至胸口处,方才严肃道:“未卜先知是会折寿的……”
应欢声捻着指尖,风轻云淡地笑了。
漫长孤寂的岁月于修道之人来讲难道不是最最廉价的物什吗?
不发一言的袖竹忽然说话了,“怀鹦不出意外会在三生石旁。”
他眉目沉静,缓缓道:“她若想寻到自己孩子的转世,必须得通过三生石看见……”
“你们可曾听闻过一段秘史。”袖竹闭目道。
大家纷纷摇了摇头。
应欢声接了句:“请讲。”
“刚才那黑袍人拿的是招魂幡,他令衮州的百姓身染恶疾,背负上人命,死后的他们皆变作了厉鬼。我猜他是想打造一支鬼军……”袖竹吐出一口浊气,“黑袍人很有可能是西蜮的人,或许想在我们南国搅起一片腥风血雨。”
“仅凭我们几人显然无法阻止他。他手上的招魂幡就是他最大的底气。”袖竹睁开了眼睛,用他那浅灰色的眼眸与应欢声对视着。
应欢声低头略一思忖:“我却有听闻过你讲的这一事,西蜮的野史中曾载录了这么一段。”
“而且鬼军尚缺一位号令的将军,怀鹦若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若她被怒气完全控制住,就会成为黑袍人手下的鬼将。”
邵斫阳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阻止他啊!”
应欢声苦笑:“三生石在奈何桥的尽头,我们若想过去,必需得饮下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
“既然怀鹦可以安全无虞地过去,我们只要找对了方法,自然也可以!”应笑语正色道。
袖竹从他薄薄的唇缝里泄露出一声轻笑,“确实有的。”他手指探入胸前衣襟中,慢慢地将东西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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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竹掏出五个小小的纸片人; 说道:“这小东西能帮助我们。”
邵斫阳在一旁为大家解释道:“此物名叫傀儡灵。只需在它脸上描出你的五官,再把一根发丝绑在它的手上。”
他边说边为大家做出示范,先是掏出了一根极细的炭笔给小纸人涂上两道了浓重的眉毛; 点了两个圆点当作眼睛; 接着又从百宝囊里取出一小盒口脂; 用小拇指蘸了红豆大小的一点为小人抹上。
“先这样……再这样; 然后呢,它就可以代替我们行动了。”说着; 他咬牙拔下一根头发,将其捆在小人的手上。
小人“嘻嘻哈哈”地笑着; 从他掌心里蹦跳到地上; 邵斫阳又拔下一根头发; 对着小人随意摆弄了一下。
“到时候呢; 孟婆汤就由它代替我们喝。喏,这根发丝儿就是控制它的要领。”邵斫阳展示给姐妹俩看。
“邵斫阳,你回了一趟宗门之后倒是令我们大开眼界啊。”应笑语讽刺道,分明是个老油条,以前却装成是一个初入江湖的菜鸟道士。
邵斫阳“呵呵”笑了一声; 偷眼快速看了下袖竹; 见袖竹白袍翩翩; 一张万年不化的寒冰脸上照旧是冷着。
他这才抚着胸口,悄悄舒下一口气。
幸亏没暴露太多; 让袖竹生气。应氏的两人都太过警觉了,简单的一个小细节都能被分析出这么多。
也难怪; 不然明教建立六年了,为何就没一个对它眼红的教派能蚕食它,明教反而成为了江湖上的一个传奇。
应欢声打断几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正经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过去吧。绝对不能让神秘人得逞。”
邵斫阳点了头,接过袖竹手中的纸片人,一一分给了应欢声和应笑语。
……
舀孟婆汤的是一位极年轻的姑娘,她边舀汤边自语自语道:“阴界也不知何时混入了个采花贼,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我培育了百年之久的小花采走了!”
“最好不要被老娘发现,老娘一定让他的汤里全是辣椒和盐!”
“孟姑娘,这汤的味道是不是偏浓了。”一个吐着长舌头的吊死鬼咂嘴咕哝了句。
孟婆今日神思不属,料放多了是在所难免的。各路大小鬼莫怪,莫怪啊!
“瞧你这死人样!我料放多还能让你忘记得更快,你不感激我还废话这么多!——后面那四个,站到这儿来。”
孟婆抬高下巴,觑着变作了四人模样的傀儡灵。
傀儡灵像提线木偶般缓缓飘了过去,孟婆狐疑地打量了他们几眼,凑近深深嗅了一大口,奇怪道:“明明它们身上有小花气息啊。凑近了闻怎么反而消失了?”
算了算了,天都黑了,今天熬的这锅孟婆汤送不完就又要加班了。
邵斫阳紧张得憋不住了,他操控着纸人问道:“大娘,有什么问题吗?”
孟婆面色一黑,怒斥道:“滚滚滚!喝光了赶紧过去!”
躲在树后的邵斫阳松下一口气,偏头笑道:“吓死我了,真以为出什么事了!”
应欢声抚着胸口,那朵小兰花发散出阵阵热意,熨帖着她的心口。
应欢声攥紧山河扇,心底念头如藤蔓一般疯长着,攫住全部的呼吸。
应欢声自认为她向来算不上为一事执着到底的那类人,可短短二十年的一生,她只坚定下两件事。
——第二件就是想找回那个丢失在兜兜转转光阴里的,只属于她的女孩。
应笑语抓住她的胳膊,往奈何桥头狂奔,那处,一米高的三生石碑莹莹发亮。
“应欢声你发什么愣呢!”
娇俏的少女怒容微现,薄红晕染双颊,甚至为阴界这样黯淡无光的地方平白添上了三分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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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鹦将右手手掌抵在石碑上,眼尾滴落一滴血泪,落在地上迸溅开,化作一朵啼血杜鹃花。
“有人欠我三世情仇。第一世,我们同为贫贱夫妻;第二世,他为高高在上的王爷,我是卑贱的妾;第三世,我是井边野鬼,他是过路的书生,日后的显贵。”
“我时常在想,我是否与这不长眼的苍天结仇了呢?又或许是在第一世中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若真要说有,若真要当做那是,就该责怪我太懦弱了。”
三生石碑将怀鹦三世的经历重现,一片荒芜之后是一片火海,一片火海过后是一片血色。
“怪我太懦弱了。”怀鹦恨道,“所以第一世才任他欺侮,第二世又由他轻贱。到了第三世,我终于醒悟,将一切统统还于了他。然,终究有失去了是拿不回的。”
“我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倚仗,是我在这腐坏肮脏世上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可他,硬生生地把我的希望,我的明天剖走了。”
怀鹦摊开的手心里聚拢了一大团黑气,周身缠绕着浓厚的怨气,形成了实质的雾。
“人若不忠,便杀了这人;天若不公,便撕裂这天。怀鹦,你想和瞎了眼的天对抗吗?你想打破这不公的世道吗?”黑袍人现身在怀鹦背后,嘶哑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