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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综漫]自从我加载了金句系统 [强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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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人就是能够如同烙印一般,在人心底留下深刻的痕迹。
  织田信长喝完杯中的酒,有些突兀的开口,“在千宗易先生那里学得如何?”
  “千宗易先生是位好老师。”宁宁实话实说,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得到千利休的指点的,虽然现在他还没有得到天皇的赐名,但他永远是日本人心目中第一的茶道大师。
  “千宗易先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茶道大家。”说起千宗易,织田信长也是满脸赞赏之色,他当时也是被对方献上的寓情于景的茶盘惊艳,才请回对方担任他的茶头的。
  虽然经常被宁宁腹诽像个深井冰,但织田信长的审美向来绝佳,也很会欣赏美的事物。
  “嗯,是啊。”这一点,宁宁当然也会赞同。
  织田信长说着却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宁宁,他手指摩挲着酒杯的边缘,“那你呢?”
  “我?”宁宁不明白织田信长问这话的意思,“我什么?”
  “你又是怎样的一个人?”织田信长状似认真的打量身边的宁宁,“你出身来历皆是不明这暂且不提,自从那日我将刀架在你脖子旁边之后,你就改了态度。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态度看似十分柔顺。但这种柔顺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臣服,你对我不是惧怕,更不是敬畏,看起来温顺但其实自有一种傲气。为什么呢?你的底气到底来源于哪里?”
  这段时间的相处,足够织田信长看出宁宁虽然出现得突兀,但平时也就是个普通人,来既不会突然消失,也不会突然出现。
  但就算被困于安土城之中,她既不会对这里的奢华触动,也不会被他能够对她生杀予夺的权利恐惧。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会怕死,但怕过之后,却又是平时的样子。
  看似恭顺,却隐藏着一种无所畏惧的底气和傲气。人,总要有所依仗才会有恃无恐,那她的依仗又是什么?
  宁宁听得寒毛都竖起来了,她一直以为自己表现的十分的好,毕竟苟要有苟着的样子,她可是社会里混过的人,不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还要展现自我,做做刺头。
  但是她以为的表现良好,其实在对方的眼中却是无所遁形。她该说果然不愧是在历史上留下盛名的人物吗?
  对上对方,她这种哪怕是在社会上混迹过的人也完全不够看了。这是他这句话,怎么都有种难以回答的感觉啊。
  她的依仗是什么,是她的刀剑,还是她在真正的生死关头能够全身而退的信心?或者说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她来自于自由平等的美好年代,那个年代,就是她的底气。
  宁宁抬眸看向织田信长,正准备找个理由看能不能圆过去,然而金字一闪,所有的理由都变成了这一个。
  因为这句实在耻度颇高,连宁宁都觉得普通的姿势配不上它,下意识就单手捧住了侧脸,然而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十分自恋的样子般,“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啊。哎,我这恼人的美貌啊。”
  作者有话要说:宁宁:嗨~大家好~听狐之助(?)说,最近有好多人好奇我的身份和名字,难道在故事最开始的时候我没讲清楚吗?我是中国人啊,而且完全没有想要改变国籍的想法。还有,还有,宁宁其实可以算小名也可以算代号,因为真名里有一个宁字,毕竟你们知道我们审神者不能直接用真名的。所以,我和历史上日本那个北政所真的半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们其实也不同名。就,我也不是太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认为我会嫁给猴子,而没有在新婚之夜把他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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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这句话说完之后,宁宁已经做好了大概会被织田信长嘲笑到死的准备,反正她这段时间被笑得还少吗?只要不给她再来上一刀,被嘲笑一下什么的她可以的。
  没想到的是,织田信长闻言却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大笑出声。
  他确实是个翻脸如翻书的蛇精病戏精,玩了几天天上的姬君梗其实已经玩腻了,现在才会挑明了来问。
  而宁宁的这句话,却让他有了新的玩法,就此改变了戏风。
  于是,新戏准备开演。
  第二天早上起来,宁宁的处境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原本是住在安土城里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唯一的方便大概就是离上厕所的地方比较近。现在却突兀的被搬家搬到了织田信长住的院子里,连衣服都从头到尾的换过一轮。
  小袖的款式变得更绚丽不说,还增添了华贵的打褂。
  无论宁宁问什么,来帮忙的侍女总是笑而不答,笑得她鸡皮疙瘩一直冒一直冒。她对织田信长的能折腾心有余悸,这种反常可不是她乐见的。
  等被盛装打扮得像个五月祭娃娃似的带到织田信长面前,宁宁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比较好。
  比起宁宁的不适应,织田信长的转变完全不需要任何铺垫的,他看着宁宁的表情都变成了暗含几分赞赏,“果然是美丽的姬君,”他说着就转向一旁陪侍的森兰丸,“兰丸觉得如何?”
  森兰丸可没有织田信长那种看着宁宁犹如换头的表现,不过织田信长的话他向来不会反驳,点点就是露出微笑,“殿下说得是。”
  等织田信长夸过宁宁之后,宁宁就发现她从平时大概就是个逗乐的人,一跃成为了对方“重要”的姬君,可以在安土城享受众人尊敬的待遇。
  宁宁可不觉得这样的转变是好事,戏精的戏越难,她就越不好苟着。唯一的安慰,就是时间总是在向前,现在离六月份,也不远了。
  因为搬到了离织田信长很近的地方,宁宁和对方的相处也多了起来,不管对方的戏是什么,至少她现在不会被人嘲笑了,当然陪侍的时候还是需要像伺候大爷那样伺候对方。
  在回廊上侧身半躺着,织田信长喝完杯中的酒,十分自然的把杯子递到她面前,宁宁面无表情的给他满上,本以为他会收回手,没想到他却顺着酒杯望了过来,目不转睛的样子。
  寒毛都竖了起来,宁宁有些警惕的回望着织田信长。
  看到宁宁的样子,织田信长忽然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快把她玩死后的大笑声,而是一点点的微笑。
  需要的时候,织田信长也能笑得光华四溢,异样的魅力,也难怪历史上能引动天下英豪,“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宁宁摇了摇头,她的名字日本人真的叫起来会有多奇怪暂且不提,在历史中她绝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不过这么久才想起问她的名字,终于有打算将她当做一个人来看待了吗?
  “没有名字吗?”织田信长收回酒浅酌了一口,“那我为你取一个如何?”
  “有名字,”宁宁向来对自己的名字很满意,完全没有想让别人更改的打算,“但不能说。”
  而且,不是她看不起哪位,织田信长就算加上他的刀,也没法念对她的名字。卷舌音后鼻音了解下?四个声部也了解下?
  “为什么?”织田信长饶有兴致的胡说八道,“被人知道了,就不能返回天上了吗?正好,这样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了。”
  宁宁觉得自己都要为织田信长的戏精程度点赞了,当然,拇指向下的那种。
  只是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有武士急奔了进来,“殿下。”
  收起戏精作态,织田信长挥手让宁宁离开。
  宁宁立刻如蒙大赦的跑走了,她对所谓的军国大事完全没兴趣,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算日子就知道,离开安土城去本能寺的日子,也就在这两天了。
  不用陪侍织田信长那个折腾到死的魔王的时候,就是宁宁觉得精神放松的悠闲时候,哪怕无聊到只能扯着庭院里树上的叶子玩,也好过去提心吊胆。
  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宁宁的脚下很快多了不少叶子的残骸,而她面前的花树很明显被她撸秃了一块。
  原本来寻找宁宁的人见状也没忍住笑出声来,少年清透的声音在渐渐热起来的天气中有种让人舒适的凉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姬君和这颗树有多大仇呢。
  听到笑声宁宁就回过头去,“是兰丸啊。”自从魔王的新戏上演,她跟着织田信长的时间被迫延长了很多,所以和同样跟随着织田的森兰丸已经很熟了。
  在宁宁看来,不同于织田信长的阴晴不定,森兰丸真的是个很好很温和的少年。
  虽然他确实是织田信长的小姓,但和历史上传闻的男宠完全不同,森兰丸是真正的总揽织田信长身边的大小事务,为人处世谁也挑不出半点不好,聪慧通透到让人见之生喜的人。
  在确认宁宁确实不具有危害性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也随之转化,简言之,看到织田信长似乎十分‘喜欢’她,那他也就跟着喜欢。
  所以,森兰丸对宁宁很好,虽然这种好是带着附加价值的,但宁宁也不挑剔,不管为了什么,享受到别人的好就要心存感激。
  森兰丸上前走到宁宁身边,顺手摘下片叶子,递给她以便让她能继续扯着玩,才温和的开口,“我正在找您。”
  宁宁接过叶子,也不再扯,而是随手转来转去,“找我什么事?”魔王又找到玩她的新梗了?不是马上要去本能寺了吗,还这么能折腾。
  “明日殿下要去往京都,”森兰丸说话总是这样,如同流水般温柔和顺,再也不复之前说要把宁宁带下去审问时候的冷然,“让您也一同随行。”
  “京都……么?”宁宁低头看叶子的神色蓦地一凛,天正十年这个时候,京都织田信长只下榻过一个地方,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地方:本能寺。
  终于,终于要到本能寺之变的时候了吗?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离开安土城的时候,宁宁也没忍住再回头看了一眼她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方。这样壮丽的城池,在织田信长死后,就要同他一起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叹笑一声,宁宁戴上侍女递给她的女笠,她不是喜欢悲风伤月的人,能见到还住过,都已经是她这个后来人的意外之喜了。
  更何况,除了安土城之外,她还见过了织田信长之外其他的两位即将站上历史风云之间的人物。
  丰成秀吉和德川家康,还有,最让她难忘的千利休。
  织田信长是个非常随性的人,让手下三万多人出阵,自己却带着不到一百人出发,从安土城前往京都,当夜就下榻京都本能寺。
  虽然本能寺不比安土城是织田氏的地盘戒备森严,但宁宁的房间就被安排在了织田信长的隔壁,大概就是想逃跑都不太容易的那种。
  不过这么长时间都苟过来了,宁宁也不介意多苟这么两天,她是个大度的审神者,不和快死的人计较。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织田信长伏案在桌边写着什么,森兰丸在旁边帮忙处理。
  看到两人都没注意到自己,呆在角落里假装自己并不存在的宁宁立刻就偷偷换了坐姿。跪坐实在太累了,她连侧坐都不喜欢,还是习惯盘腿坐,大不了被织田信长嘲笑罢了,反正也习惯了。
  森兰丸拿了信函出去,宁宁仍手撑在膝盖上看似发呆,其实是在思考着今天在本能寺看到的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等宁宁已经发呆发到眼神都虚了的时候,有人走到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温声轻语,“累了吗?”
  织田信长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宁宁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挨个报道,求生欲极强的答得斩钉截铁的,“不是很累。”
  “不是很累吗,”织田信长笑出声来,夜色中带着低沉的笑声分外的诱人,“那么,”他伸手,随意挑起宁宁搭在胸前的一缕头发,“今晚,陪侍我吧。”
  在寺庙干这种事要遭报应的!不对,这个年代的佛寺多少都不干净来着。不对更不对,她应该担心的是戏精的戏换成了午夜档了啊!这个时候想这个,她的想法是被金句系统污染了吗?
  心跳得有些快的紧张,宁宁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从织田信长手里抽回自己的头发,还答得很真诚,“我觉得我还是挺累的。”说罢还点了点头,“真的挺累的。”
  “呵呵,”织田信长手里抓空了也没恼,他收回手笑得格外的深意,“所以,是不愿么?”
  宁宁自认从来都不是什么贞操观念强的人,这种事你情我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来她真不愿和历史人物扯上关系,二来她完全不想和戏精深井冰上床,万一他在床上演起来了怎么办。
  好吧,她是想得有点多,再怎么也不至于在床上怎么样,不过,她就是不想。
  但直接回答不愿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触怒对方,都苟到现在了宁宁也不想功亏一篑,所以心思急转之间,她回答了句有些暧昧模糊的话,“或许,还需要时间……”
  她说着就好像害羞到极点一样低头用以袖遮脸,在那一刻,宁宁觉得自己完全是戏精大神附体,装娇羞装到超水平发挥。
  织田信长闻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宁宁,只要他愿意,认真看人的样子,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十分重要,“这么多天还不够让你愿意到我身边来吗?”
  “啊。”宁宁更深的将头埋下去,演戏演到自己都快当真了。
  织田信长见状轻笑出声,能让人酥麻一片的笑声,带着笑意,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成竹在胸,“你会愿意的。”
  下一刻,想不能承受这样的调笑一般,宁宁猛地站起来像着门外跑去,织田信长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哈哈大笑,他从来都是个有耐性的人,并不急于一时一刻。
  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宁宁放下遮脸的袖子,冷静的神色哪有半点羞涩。微微撇着的嘴还带着半分嫌弃,也不知道是嫌弃织田信长还是嫌弃演戏的自己。
  总之,织田信长身边不能再呆下去了,既然都到了本能寺了,她干脆逃走好了,反正本能寺之变也就这两天的时间了,两三天的时间她应该还是可以的。
  只要时间溯行军开始攻击,她就有可能找到那几振丢失的刀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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