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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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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胳膊上被阮临霜这一抓,抓出了五道红痕,疼的有些厉害。

    “……”阮临霜这才发现,柴筝的皮肤像是一层苍白的细瓷,就是稍微碰一下都会留下很明显的印记。

    这是“长忧”的症状之一,这种慢性毒刚开始会让人疲惫虚弱,而后一步步摧残身体,就算是生前堂堂九尺大汉,临死之前也会脆弱的像一颗水晶,幸而柴筝原本就是个水晶般玲珑剔透的小姑娘,倒看不出过多的娇弱来。

    不过这种毒也有样好处,若不是恨到极致,想用这种毒折磨对方,单纯以解药做诱饵引人上钩,这种毒的后遗症非常小……否则到后期人都废了,这解药派不上用场,筹码损失殆尽还会引来报复,对下毒之人来说,得不偿失。

    阮临霜沉默了片刻,将头枕在柴筝的肩膀上,“有哪里疼一定要跟我说,柴筝,我很担心你。”

    阮临霜总是将自己绷得太紧,有时候也过于理智,好像凡事不能使之动摇,像这样偶尔的示弱就连柴筝也无法拒绝。

    柴筝因此苦笑了一声,“小阮,你被我带坏了。”

    “兴许我一直都这么坏,只是你没发现罢了。”阮临霜的声音笼着山中薄雾,听得柴筝心头有些痒痒。

    顿了顿,阮临霜又道:“萧刑不在队伍中。”

    戴朝仇是跟萧刑一起来的,按理说萧刑应该寸步不离,他虽然是个假王爷,却是个堂堂正正的假王爷,相反戴朝仇不过是个大靖人,再怎么受信任,都不该让他在铁矿山这么紧要的地方,随便徘徊。

    戴朝仇顶着张不受待见的脸,在这里的人缘居然还不错,不管是谁都对他恭恭敬敬,不仅柴筝觉得迷惑,就连阮临霜都感到几分不可思议。

    戴朝仇并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他只是草草在矿山上转了一圈,离得太远实在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是落在俘虏身上的鞭子更重了,有位稍显孱弱的被打到皮开肉绽,脚下随之一软背后的竹筐倒扣下来,铁矿摔在地上,竟像棉絮般裂开了。

    “……”这铁矿是不是过于敷衍了点?

    阮临霜忽然道,“这里不是真正的铁矿山。”

    这里也出铁矿,但质量实在太差,阮临霜都能看出以这里的铁矿打造兵器,只能出最寻常最普通的,是快速消耗品,用不了多长时间。

    但柴筝半路抢信抢回来的那块铁片却是精铁,与那架新型的炮筒材质相同,是这座矿山上出不了的精铁。

    阮临霜想了想,“假萧刑做这王爷也做了四五年,没有真正的血统和经验,可万人之上呆久了,难免呆出几分野心来,他要是甘心做拓跋恒的傀儡还好,若是转而跟萧氏勾结,现在的权势在手,要隐瞒个精铁矿应该不成问题。”

===第76章 第 76 章===

柴筝还在漠北血洒疆场时; 阮临霜已经身处朝堂见过太多勾心斗角……

    人人难免都有私心,就算是骨子里正直清廉的人也不单纯是为了天下苍生、民生民计,有些为青史留名; 有些为荣华富贵; 正经得来的荣华富贵是应该的,不足为耻。   

    可是身居高位久了; 不往尘埃里看,就不知道自己原本也是从尘埃里来; 对上位者来说现在也是尘埃一片; 像这个假萧刑——他所拥有的都建立在一层危险关系上; 但他看不清脚下悬索; 只知触手可及的更高处。

    但是……柴筝可太喜欢这种敌方的猪队友了; 有句俗语说的好; “与其自己努力; 不如派最蠢的投降,说不定就给你降出一座精铁矿来。”

    后面半句是柴筝临时添加。

    她原本还觉得这座铁矿是北厥所有; 半路抢过来为自己所用有些艰难; 这么个好东西北厥就算再打一仗也会想法设法地抢回去,到时候惊动赵谦,这瞒着朝廷造兵器的计划就提前破灭了。

    谁知萧刑做了个圈套,以这出庸品的铁矿做了幌子,里头掩盖着真正的好东西; 就算之后被抢,为防拓跋恒起疑,他也只能自己吃哑巴亏。

    妙啊。

    妙的柴筝摩拳擦掌。

    柴筝“哎”了声问,“小阮,萧刑如果真的想将这铁矿纳为己用; 这精铁所造的东西就肯定不会让拓跋恒知道,那门炮算是白送给我们的吧?”

    “不只是炮,他整个铁矿都会白送给我们,”阮临霜从山石后头往外钻,“走,看看能不能找到萧刑和精铁矿的位置。”

    萧刑虽然不在戴朝仇身边,但他是个假货,既比不上真人的胆气,也没有他的本事,到哪里都需要有人保护,防止刺杀和图谋不轨的对象。

    若说戴朝仇这边是惹眼,那萧刑就是兴师动众,这人是超乎想像的怕死,后头跟着数十人,虽隔得有段距离,不一定看得出萧刑的目的,但萧氏的南院王如此怂包,不经意间这口碑又降了一层。

    偌大矿场,原本柴筝都不抱希望了,结果萧刑时时都要派个小探子往返自己与戴朝仇之间,比起萧刑,戴朝仇更像个隐在暗中的弄权者,这也能说明人后戴朝仇对这王爷爱搭不理的原因。

    私下的瞧不上却不能翻出台面来,众目睽睽之下,戴朝仇对萧刑还是恭谨有加,连这时刻往返、烦不胜烦的小探子都被奉为座上宾,戴朝仇刚开始还应付的不错,然而这草包王爷再折腾下去,别说另一处铁矿,就是掉了锭银子也要闹个人尽皆知了。

    戴朝仇眼看着逐渐咬牙切齿,阮临霜数着“三、二、一……那小探子活不成了。”

    果不其然,戴朝仇拉着身边人咬了下耳朵,那小探子随后被拉了下去,砍了头就扔在一旁的矿石上,他的血沁在夜风中,熏得最近几个矿工干呕了一阵。

    “跟上戴朝仇,他要去找萧刑。”阮临霜又道。

    柴筝微微抬眼,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小阮瘦削的下巴,在柴筝的记忆中,阮临霜的模样总是温文尔雅,一身的书香风华,这会儿沾了冷清的露水还有些不知名的血腥气,峥嵘的令柴筝心惊。

    像是察觉到了柴筝的目光,阮临霜垂下眸子笑了笑,“你死后那几年,我可不是靠写文章占据半壁江山的,我精于算计,通晓阴谋,杀人不眨眼……吓到你了?”

    柴筝舔了舔下唇,“没有,小阮,我喜欢你安安静静做个盛世读书人,也喜欢你剖开胸膛,让我看看里头有多少阴暗角落,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阮临霜耳根有些红,她又轻声道,“走啦。”

    从山上跟踪,兜得圈子更大,幸而戴朝仇脚程很慢,他只身一人离开营地,拿着火把闯进了一片黑暗中。

    这是个山洞,戴朝仇选得这条路与那小探子相差甚远,那小探子是光明正大走地面,若想跟上去很容易被发现,也怪小探子过于迟钝和“轻敌”,竟骄傲的多跑了两趟,惹恼了戴朝仇不说,还将这矿脉之间的路径暴露的彻彻底底。

    山洞非一朝一夕凿成,边缘十分的隐秘,若无戴朝仇“引路”,就是漫山遍野撒网式地找,也找不到入口。

    柴筝身上曾带了支火折子,下水的时候已经不能用了,阮临霜又是被绑架来的,什么准备都没有,只能摸黑走进了这未知的洞穴中。

    黑暗将感官放大了好几倍,柴筝手背上被阮临霜不经意抓出来的伤口火燎般的疼,这也怪不得阮临霜,若是平常,这样的拉拉扯扯别说伤到柴筝,连条红印都显不出来。

    但现在,柴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这一身还未干透的衣服有多粗糙,细腻交织的线头像是掉进脖子的木刺,而冰冷更是化成了一种尖锐的痛感,柴筝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疼,幸好这种疼浮于表面未曾深入骨血,因此她还能忍着。

    柴筝原本的目的是不希望小阮担心,可惜阮临霜看了太多的医书,中毒者表现出来的各种症状她都心知肚明。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迁就柴筝的逞强,除了担心,毫无对策。

    山洞虽不狭小却也不够宽敞,前面的光被归拢,还能看见小小的一个点,而她们与戴朝仇的距离却拉得相当远。

    戴朝仇尚未出山洞却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柴筝敏锐地捕捉到开锁声,那点光亮竟然凭空消失了。

    阮临霜伸手摸了摸,她知道柴筝就在自己前头,但是怕简单的触摸再次伤到中毒的人,因此只敢聚精会神的去感知柴筝,而不敢与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按柴筝以往的性子,若不是疼到了极限,这片黑暗中她会一直拉着阮临霜,片刻也不松开。

    心有灵犀般,阮临霜摸到了一片冰冷的衣袖,这里太安静了,谁也不敢说话,阮临霜轻轻跺了跺脚,示意柴筝脚底下有机关。

    柴筝也听出来了,方才锁开之后,地底响起空阔的响声。

    嘴上虽然要保持安静,但不妨碍柴筝瞎想,“戴朝仇真是人才啊,这种地方他也能藏人。”

    随即又想,“戴朝仇既然知道精铁矿的位置,那他很有可能没有投奔拓跋恒,转而依附萧氏……难不成这地底养着的人跟姓萧的有关系?”

    然而不等柴筝跟阮临霜靠近,那点火光又透了出来,只是黯淡许多,看样子快烧到最后了,戴朝仇重新锁了门,却没急着离开,他先是四下看了几眼,随后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们在跟踪我。”

    “……”柴筝跟阮临霜互相看不见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也很懵。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还是没有声响,于是戴朝仇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甚至点出了名姓,“阮姑娘,柴小公爷,出来吧,我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想聊聊。”

    戴朝仇已经上了年纪,若是不论他这个人的恶心程度,光听声音还算和蔼,更何况这条道笔直,戴朝仇若是想瓮中捉鳖,直接两头一堵,放火熏,用水淹,总有个办法能将两小姑娘弄死,既然现在占优势的提出要“聊聊”,自然半推半就。

    柴筝示意小阮先别动,她在远处道,“戴先生要聊什么?”

    “很简单,”戴朝仇察觉到了柴筝的紧张,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我想让两位与萧刑萧王爷合作,两位在漠北也呆了很长时间,我不会将你们当成无知的小娃娃……直白说,北厥拓跋氏当家也有百余年,历六位可汗,也该换一家了。”

    “哦,这话要是让拓跋恒听见,不只是你,恐怕整个萧氏都会遭殃吧?”

    柴筝的声音一出来,戴朝仇瞬间全身僵硬,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垂下目光,一把短剑正架在他脖子上,柴筝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一片黑暗中随时可以要他的性命。

    戴悬的身手比张凡还不如,戴朝仇倒是好上不少,一流算不上,二流里拔尖,他嘴上说着不轻敌,却还是摔在了高傲的坑里,柴筝手里的短剑又往后收了收,剑刃极薄,瞬间沁出几丝血来,戴朝仇从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年轻姑娘。

    “我喜欢北厥内乱,能省我不少力气,但说实话,萧与拓跋半斤八两,谁当这个家,都会当得一塌糊涂。”柴筝听起来满不在乎,其实得十分费力才让自己的双手不发抖。

    她想了想又道,“你活着倒是件最大的祸害。”

    戴朝仇还要说些什么,却想不到柴筝手起刀落,直接割断了他的喉管,血溅三尺,戴朝仇嘴里抽着风,他到死都不明白哪一步走错,竟让自己莫名其妙去见了阎王。

    柴筝缓一口气,她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而阮临霜就在不远处,徒劳地伸着手不敢去扶,生怕这一接触再造成青紫血瘀。

    柴筝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嘶”的呻吟一声,口中却道,“留你在,北厥还有可能造出杀伤力巨大的炮筒,何况你这一路都没发现有人跟踪,下去一趟就忽然聪明起来了?与其听你说废话,我自己开门不是方便很多。”

    至此,戴朝仇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却始终不肯瞑目。

    柴筝这会儿倒是志满意得,等要掏钥匙开门时,才想起刚刚动手都能蹭出来血痕,掏钥匙……别是十指都给磨肿了,继而眼巴巴瞧着阮临霜,被阮临霜轻声骂了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第77章 第 77 章===

山洞本来昏暗; 按理说,地底应当更加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当阮临霜打开这道狭窄的门; 里面却既不逼仄; 也不压抑。   

    地底几乎被掏空,呈现一种巨大的空旷感; 眼前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甬道,房间错落如蚁穴; 有空气流通; 并不怕憋闷; 四面嵌着夜明珠; 每隔一两米还有火把在墙上熊熊燃烧。

    目光猝然从黑暗转向这灯火璀璨处; 阮临霜下意识眯了眯眼睛——这副光景倒是让她想起夭夭来; 小巫衡就有这种骨子里的趋光性。

    这地下宫殿过于雄伟; 若是在其中找人,非一两个时辰不可; 然而还没等阮临霜皱眉; 甬道当中就走出个穿白色长袍的人。

    他显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厥人,眉眼处过于平坦,甚至有些横向发展的趋势,阮临霜沉声说了句,“木桑人。”

    这是一个典型的木桑人; 生活在水汽充盈的地区,到漠北也不知多久了,整张脸都有些干燥起皮,连头发都掉得非常严重。

    他向前走动的过程中,一直闭着眼睛; 直走到通向外界的□□之下,他才终于停了下来,全程脚下平稳,没有因为视力受阻而踉跄。

    戴朝仇的血顺着洞口滴滴答答,大约是闻到了死亡的味道,这人缓缓开口道,“看来两位是选择了杀人。”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这双眼睛也是红色的,只是年限比巫衡罗的那只更加久远,白色的部分已经浑浊了,暗沉沉地嵌在眼眶中。

    两只眼睛都像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即便保存完好,也失了新鲜和活力,能安分呆在眼眶中都是种恩赐。

    还远不只如此,这双眼睛不管大小还是颜色,都不像是同一人所有,结合木桑大祭司十岁之后必挖一只眼的前提,柴筝怀疑这张脸上拼拼凑凑,有三个人的东西。

    她原以为平安继承了巫衡罗的一只眼球已经过于恶心了,谁知这里还有更加恶心的在等着自己——

    木桑人口口声声说着畏惧大祭司,人死之后还挖眼睛的事为了权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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