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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长安[重生] 完结+番外-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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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还能说话,”陆晚风忽然出声,“师妹,你近些年可是退步很多啊。”

    梅雪云冷笑一声,“丫头,你的确是琳琅的女儿,但我沦落到而今这一步,也有琳琅的功劳,你这声师祖在我这儿不仅讨不到好,还是我必须杀你的原因。”

    “前辈要杀我?”柴筝有些奇怪。

    按道理,赵谦应该只是派人来试探,他的计划中柴筝是极为重要的一环,若阮临霜刺杀不了柴筝,就只能拿柴远道或赵琳琅来代替……效果也并不好,赵谦会护着太子妃,他还需要柴家有人起兵威胁交出阮临霜,才能栽“犯上作乱,大逆不道”,足以诛三族的罪名。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赵谦不会让柴筝死。

    奈何梅雪云虽然置身宫廷,算赵谦的护卫,却也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要是真兴起要杀柴筝,赵谦也不能忽然冒出来阻止……他也阻止不了。

    柴筝方才还算应对的游刃有余,这会儿终于有点紧张,柴霁给她的书页竟在不知不觉中剥离原本的模样,内扣成了一柄银白色的长剑,剑柄之处所有的文字聚合,形成一只水墨色的凤凰尾羽,上头还十分别致的勾了一圈火焰。

    这东西十足就是戴家的风格,连柴筝都有些惊到了,一时不清楚她家是从何处得来这东西,该不是从戴家偷得吧……这机关的精巧程度太高,柴筝并不认为光靠金钱就能买到,何况戴家也不缺钱。

    “前辈。”忽然有个声音从柴筝背后传来,吓得柴筝差点原地蹦三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梅雪云的身上,这会儿就算是只麻雀,都能背后啄她一口。

    然而柴筝也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声音她听过并且十分熟悉……是小阮的,小阮怎么来了?她的轿子还在自己前面,这会儿都该到家门口了,难不成赵谦有什么毛病,试探自己也就罢了,毕竟校武场上她有意取第一,吓到赵谦也有可能,怕到时候小阮一刀捅不死自己,所以试探上限,再弥补完善。

    但小阮一个拿笔杆子的,赵谦还怕她忽然暴露出什么武林高手的身份,因此一并弄过来考验考验?

    柴筝刚觉得不合理,便听小阮又道,“前辈要动手杀她,就得先过我这关。”

    “大言不惭,”梅雪云的目光从柴筝身上脱离,落到了她身后一点,“我看你似乎弱不禁风,只是个读书人。”

    柴筝心想,“原来赵谦还真怕梅老前辈疯起来将我杀了,才让小阮来的……还真干的出来。”

    柴筝虽然不能回头,但她却听见了阮临霜一步步地靠近,直到占据自己的整个视野。

    阮临霜垂手而立,十分不要命地挡在柴筝面前,看起来似乎真的准备与梅雪云动手,却只有柴筝心里清楚,就刚刚梅老前辈针对自己而来的那一招要是用在小阮身上,能直接将她撕碎了。

    “前辈,”文人动口,阮临霜又道,“您这么好的本事,为何始终困在宫廷之中,江湖高远,才是您的天地不是吗?”

    “我欠了一份人情。”梅雪云这会儿应该是稳定下来了,没有刚刚疯的厉害,就连陆晚风也没忽然冒出来打断,一时之间看起来倒像个正常人。

    “既然是人情,终归是能还上的。”阮临霜仍是淡淡的语气,“前辈几十年前就已经进入宫廷,若我没有猜错,人情也当是那时欠下的,而今这个帝王几十年前不过是个走路摔跤的孩子……您与先帝之间的恩情,怎么会还到他的身上?”

    梅雪云像是被小阮挖到了什么秘密,刚刚还是正常,两个人说话好歹变成了一个人,此时连一个人都没有了,剩下个哑巴站在轿子顶上。

    阮临霜却指了指嗓子,继续道,“听前辈的声音嘶哑低沉,是这里受过伤?”

    方才还在压迫柴筝的空气终于出现了动摇,抽丝般出现了微小缝隙,柴筝如同被孵得蛋自己将壳给顶开。

    她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脖子都有些僵硬,却还是第一时间拉住了阮临霜,“小阮,是那些轿夫将你抬过来的?”

    阮临霜微一点头却没有说话。

    她此时正在心里翻阅大靖朝的旧黄历,宫廷与江湖通常分为两部,互不干涉,更遑论梅雪云这样少年成名的高手,翻来翻去,只有两件事比较奇怪。

    第一件是在三十多年前,秋夜雨和元巳有约定,于是岁末执刀,孤身往漠北一行,途中遭人暗算,身中奇毒。

    时过境迁,关于这件事留下的传言和资料都不多,就算阮临霜博闻强识,也只能整出零零碎碎的一些相关。

    秋夜雨是在巴蜀地区中毒,而当时梅雪云和陆晚风的主要活动区域就在那一块儿,师兄妹的轻功独步武林,便是悬崖峭壁上练出来的……高手们撞在一起,要么惺惺相惜,要么彼此相杀,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故事发生。

    阮临霜其实早就到了,她方才与柴筝不过一墙之隔,梅雪云同柴筝说得话她听得七七八八,可见这位前辈确实跟秋夜雨有渊源,说不定当年秋夜雨中毒也与她相关。

    江湖中人,都难免会遇到生死关头,秋夜雨也不例外,他生在江南,平原之地少有峻岭,两百米的小土丘上都能拜个神龛,而经巴蜀往漠北,满目山光水色,难免徘徊几日,拜访旧友。

    他一进蜀地就被梅雪云发现了,那时的疯子才二十多岁,高傲自负,谁都瞧不上眼,拽着剑就要去跟天下第一刀一较高下。

    打是没打成,梅雪云的性子太容易得罪人,巴蜀之地遍布仇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梅雪云刚到客栈就被团团包围,来找她的还不是什么江湖无名之辈,各个出自世家门派,牵扯更大的势力,就算梅雪云当时多么的骄傲,也不得不按着性子,听听这帮人要如何讨公道。

    “有一位老者,从木桑而来,是当时的木桑大祭司巫衡罗,”梅雪云陷入了回忆中,难得的没再继续折腾,她表情平和,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之前刺耳,“我半年前去过木桑,因为听闻至宝雀玲珑雍容华贵,还对练武之人有助益,便只身闯入宫廷,还出手伤人。”

    听起来的确是梅雪云的个性,普天之下但凡她看上的,哪怕是传国玉玺,她都要取过来瞧一瞧。

    “巫衡罗递给我一杯酒,他明确告诉我酒中有毒,若我今日喝下,我与木桑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否则天涯海角,他们会像绞死苍天巨木的菟丝萝,让我生不如死。”

    “那杯酒是秋前辈替你喝了?”

    阮临霜忽然想通了所有事的前因后果,之前一直蒙在她眼前的薄雾被阳光刺穿,紧接着,她又问,“您是为了救秋前辈,才欠下的人情?”

    梅雪云凡事不计后果,但这一身本事足够她横行霸道敢作敢当,正当她接过巫衡罗手中酒杯准备一饮而尽时,秋夜雨干涉其中。

    说起来,秋夜雨要长她几岁,同梅雪云的师父又是忘年交,论辈分,梅雪云还当叫他一声“叔叔”,不过凌霄剑主天生脾气差,在她眼里只有“可挑战的人”跟“无聊的事”,这些论资排辈称兄道弟,在梅雪云的眼里,通通归类为“无聊的事。”

    几十年过去,她倒是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态度有多恶劣,几乎是狠狠瞪了秋夜雨一眼,“这是我的恩怨,你凭什么搀和?”

    秋夜雨没理她,只是同巫衡罗道,“这位姑娘是我一位旧相识,若有得罪之处,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梅雪云根本没有防备,就着酒杯,她与秋夜雨过了三招,竟被夺过毒酒眼睁睁看着秋夜雨喝了下去。

    这两人本质上相似,都是想仗着深厚的内力将毒逼出来,然而巫衡罗下在酒中的毒是……

    “七星草。”阮临霜与梅雪云几乎异口同声。

    天下间的毒药,或多或少畏惧内力深厚之人,唯独“七星草”不同,这种毒并不烈性,比起见血封喉的孔雀胆鹤顶红,它甚至算得上温和,也不是无药可解。

    只是一旦中毒,内力越深厚,毒发逾烈,像秋叶雨这样的前辈高手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巫衡罗很守信用,即便喝下毒药的不是梅雪云,他也未曾计较,但当时在客栈中聚集的人并非只有他一家怀恨而来,之后足足半个月的追杀,即便是梅雪云也筋疲力竭,而秋夜雨本不该牵扯其中,但他受得伤却比梅雪云更重,甚至好几次梅雪云仰仗他的保护才杀出重围。

    原本只是皮□□关的陌生人,这半个月却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欠下的恩情越多,要还的也就越多。

    “我恨他,”梅雪云忽然道,“我恨他当年喝下了那杯毒酒,我也恨我自己,为了求解药,被迫许下诺言,竟困于深宫数十年。”

    “师妹,”沉默良久的陆晚风终于钻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若当日不是秋大哥就会是你,你若喝下那杯酒,我就会去求解药,先帝算得太精妙,我们都是他网中的一尾鱼。”

    堂堂帝王,从来是不屑同江湖人打交道的,偌大天下以他为尊,先帝犯不着去算计江湖人,然而替先帝出面的是木桑大祭司巫衡罗,被算计的又偏偏是独步武林的高手……

    梅雪云这样的人若要利用,可如殷岁,暗杀、灭口是一柄凶器,可先帝却大材小用,让她做了小公主的师父。

    如此细想下来,恐怕几十年前,先帝就已经与木桑巫衡罗有了交情,并属意赵琳琅继位,所以才处处为她考虑。

    两位老人家勾结着,算计了很多东西,若不是晚年糊涂,这江山也不至于落到赵谦的手里……又或许这也在计划当中。

    “师兄,”梅雪云的声音一冷,“当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说到底,去偷木桑的雀玲珑也有你一份,最后却是我跟秋大哥承担了所有后果,我也恨你,我恨不能杀了你。”

    她老人家又开始发疯,方才的冷静半丝不剩,剑气暴涨,三面宫墙如遭雷亟,柴筝的反应极快,一把将阮临霜藏到身后,她早已替小阮做好了准备,今日自己不死,小阮就伤不到一根毫毛。

    柴筝手中长剑迎上去,一时之间金石齐鸣,银月与孤鸿乍起乍落,梅雪云走火入魔这么多年,人与剑早已融合共生,更甚者一招之内两种风格,柴筝所学颇杂,也看不出任何规律。

    梅雪云从江湖上消失,不再争声名时还很年轻,而以她现在的修为,恐怕连元巳都够呛。

    剑气未尽,柴筝便看见空气中三道光束一拧,拧成了三尺青锋,梅雪云没有动,她只是站在高处,一双冰冷的眼睛落在柴筝身上,那柄没有实体的剑画出道金红色的光芒。

    柴筝认识这一招,是她娘常用的起手式,叫“挽留”,只是她娘用起来很轻巧且是垫招,通常是为了下一招做准备,梅雪云却凶的很,她的起手式汹涌磅礴,琉璃瓦发出崩碎的脆响,就算今日是殷岁也不敢硬接,只能想办法化招,卸了力再图长远。

    然而柴筝与梅雪云相差太远,根本没有足够的技巧和内力支撑她化招,柴筝心念一转,化剑为枪,不闪也不避的直接撞了上去!

    是霸王枪中的“镇山河”,“锵”的一声巨响,三面宫墙尽数倒塌,琉璃瓦碾作尘灰,落在此处的阳光呈一圈虹色,将柴筝与梅雪云围在当中!

    柴筝嘴角渗血,梅雪云凝成的剑光却已经消失不见,空气在微微颤动,第二把剑刚要成形,阮临霜叹了口气,“前辈,陆晚风已经死了,你装作他,是想忘了自己亲手杀了陆前辈的事实吗?”

===第122章 第 122 章===

闻言; 柴筝的眼睛微微瞪大,她缓慢而僵硬地回过头,声音压低却有些颤抖; “陆晚风是她杀得?”随后目光飞快从梅雪云脸上扫过; 又拉着阮临霜往后退了两步,“小阮; 你不是看过几年医书吗?这么刺激行不行啊,会不会疯得更彻底?不瞒你说; 我打不过她。   ”

    阮临霜拉起柴筝的袖子; 随手将她嘴角的血给擦了; “我又不瞎; 知道你打不过。”

    高手过招不过顷刻之间; 方才梅雪云猝然出手; 到此时尘埃落定; 阮临霜只能看出光线碎了,墙也倒了; 至于中间发生何事; 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

    “丫头,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怎么就被杀了?”梅雪云这会儿的声音又低沉下去。

    阮临霜笑了笑,“乐清是你唯一的徒弟; 柴筝与我又都是乐清的徒弟……他也不是广撒网的好师父,可能这辈子只有两个徒弟,我的天赋还远远比不上柴筝。前辈这一脉,大概唯一的指望就是柴筝了,但方才梅前辈要杀她; 你为何不阻止?”

    “师妹要清理门户自然有她的原因,”陆晚风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已经负过师妹一次,自然万事要顺着她。”

    柴筝眼巴巴看着小阮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又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掐了一道,虽然是同陆晚风说话,但阮临霜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柴筝身上。

    这件事邪门了,柴筝觉得自己能从阮临霜的动作中听到声音,说得是,“老实点,你再给我受伤试试。”

    而实际上,阮临霜却同陆晚风道,“陆前辈,‘辜负’此言从何说起,当年您远在南海,为盗颌下珠而去,结果掉入陷阱自身难保。不说南海与巴蜀千里之遥,即便您知道梅前辈遭遇围杀,以您当时的情况也万万赶不回来。”

    南海诸岛分布,成十一个国家,却只有一位统领,统领死后水葬,龙颌下珠普天之下唯有一颗,就葬在南海帝王水陵中。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但阮玉璋年轻时曾有幸出使南海十一岛国,写下一篇游记放在家中,便提过龙颌下珠为人所盗,盗窃之人自毁一臂,但颌下珠也自此消失,当时阮玉璋便猜测有这种本事的,恐怕只有侠盗陆晚风。

    此时,阮临霜再算一算时间,恰好能够对上。

    “你去取颌下珠了?”梅雪云对着空气问,良久无人回答,那总是冒出来的“陆晚风”像是骤然间沉默了,她便又问了一遍,“不过是我一句玩笑话,你真去盗颌下珠了?”

    “雀玲珑、颌下珠,你说雀玲珑已经见过,可惜颌下珠埋在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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