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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芦苇丛里的小乌龟-第7部分

小说: 芦苇丛里的小乌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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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屹然:“别……”
    袁野笑喷,好一会儿才不笑了,回头又找了半天,总算发现一瓶碘酒:“用碘酒,行了吧。”
    徐屹然松了口气,这才把腿伸出来,袁野低下头,把他的运动短裤往上撸了一下,用棉签沾了碘酒,给他清洗伤口。
    有点疼,徐屹然忍不住缩了缩,袁野立马按住,虎着脸说:“别动,让我来打开你的大腿。”
    徐屹然睁大了眼,惊恐地看着他。
    袁野毫无诚意地道歉:“哎呀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让我来帮你清洗伤口,别误会。”
    徐屹然点头了,可接下来就不敢看袁野了,把头埋得低低的,偶尔疼得厉害,就自己按住腿,再也不敢缩了。
    袁野帮徐屹然清洗好伤口后,又在伤口上抹了点云南白药,见他一直不敢动,满意地拍拍他大腿,夸他:“Good boy~”
    然后他就发现,徐屹然的大腿和脸一样嫩,拍几下,就红了。
    袁野的目光顿时深沉起来。
    
    第十一章
    
    袁野惊奇地看着徐屹然的大腿,只见它白嫩中透出粉红,忽而心跳一滞,仿佛从没瞧见过大腿一般地呆住了。
    原来,徐屹然再怎么像小乌龟,究竟与小动物有本质区别。最起码,没有任何小动物能有一双又白又嫩的大腿。
    徐屹然以为,袁野肯定会再开几句玩笑,惹得自己手足无措,他却在一旁捧腹大笑。可这次,徐屹然始终没有等到他开口。袁野长久的沉默令他疑惑地抬起头,可他还没看清袁野的表情,这人就倏地起立,慌不择路地逃出医务室了。
    徐屹然呆滞须臾,没头没脑地看看自己的腿,再看看医务室的大门,确定不是自己眼花,而是袁野真的拔腿跑了。
    尽管他常常提醒自己不要贪心,可这段时间被袁野照顾多了,不免习惯起来,冷不丁被冷落,竟然感到委屈。他赶紧打住。可有些情绪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他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啪啪啪打自己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一半哗哗哗流眼泪,小可怜似的问自己做错了什么。
    徐屹然惶恐地缩了起来。他快要被这些复杂的情绪淹没了。别想太多,他对自己说。可越是这么着,他越是心乱,这让他六神无主,心惊肉跳。
    这时,袁野回来了。
    他面庞湿漉漉,发梢沥沥地滴水,看起来刚洗了脸,有点狼狈。但他一看到徐屹然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傻样,就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了。
    “不是吧你。”袁野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徐屹然的大腿上移开,“有那么疼吗?你可真够娇气,大老爷们还跟个小姑娘似的,破个皮还哭起来了……你真哭了?”
    “大老爷们”徐屹然赶忙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没,我,不是……”
    他慌里慌张地到处找纸巾,企图消灭证据,可身上只穿着T恤和运动短裤,一个口袋也没有,自然没法带餐巾纸。
    袁野瞧他着急,热心助人,上前就掀起徐屹然的T恤,在徐屹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T恤衫的下摆在徐屹然脸上用力一抹,把泪水抹干净了。
    “这样就行了。”袁野说着,如法炮制,脑袋一歪,脸在衬衣袖子上打了个滚,把自个儿脸上的水也擦干了。这时他转头想跟徐屹然说话,却发现徐屹然一脸的难以置信。
    袁野揣摩了一下徐屹然的心思,恍然大悟:“你还嫌弃自己衣服脏?”
    徐屹然默默看了一眼身上皱巴巴的T恤:“不,嫌弃。”
    袁野:“……”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从徐屹然的大腿上掠过,喉咙有点干渴。之前他没想过“男男授受不亲”,对人家又揉又抱,一点不讲究,这会儿陡然被一双大白腿给撩了,想到以前和大白腿主人的亲密,赶紧去厕所洗把脸,冷静一下。没想到这不顶用,不但没解决问题,他心里头的想法还越来越多了。哪怕是袁野这个不要脸的小霸王,此时也不由在心里骂自己一声臭流氓。
    徐屹然可想不到袁野满脑子的不可描述,他战战兢兢,却非要问一问袁野,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他生气了。
    “袁,野。”徐屹然说,“你,为什么,突然,跑掉?”
    他结结巴巴地问了出来,却是难得地主动说话。袁野耐心地听完,刚想瞎编个理由,比如尿急之类的,转念一想,徐屹然都主动提问了,他怎么能这么简单地回答?
    “为什么这么问?”袁野说,神情蔫坏蔫坏的,“你怕我不理你了?”
    徐屹然迟疑片刻,勇敢坦白:“是。我,怕你,不理我。”
    就这一句话,把袁野后头的使坏啊调戏啊全给打散了。
    完蛋,袁野想,这下可被套住了。
    大鳄鱼把小乌龟叼回窝里,隔三差五地拍拍小乌龟的龟壳,自鸣得意,神气十足,却想不到小乌龟才从龟壳里探出半个脑袋,大鳄鱼就被击中了心脏,晕乎乎地阖上嘴巴,趴在地上瞅着小乌龟,心情急切地想舔一口,突然发现自己不是大狗,不但伸不出舌头,还满口的尖牙。
    袁野:“……”
    徐屹然:“……”
    袁野:“……”
    徐屹然:“……”
    袁野:“……”
    徐屹然扛不住了,后悔地想退缩:“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袁野:“不行!”
    徐屹然:“哦。”
    袁野:“……”
    “不是。”袁野有点恼火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欺负人的时候满嘴跑火车,到了该真情实感的时候,嘴巴就笨得要命,一句“不是”说完,再想不出半句的甜言蜜语。
    “我不会不理你。”他就只有这句干巴巴的话,毫无说服力。
    可谁让他运气好,碰到了一只够呆的小乌龟,只要他这一句话,就心满意足。
    徐屹然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小心翼翼藏好掖好那不可告人的欣喜,完全信任袁野,点点头,“嗯”了一声。
    袁野自己都怀疑自己,狐疑道:“你相信我?”
    徐屹然:“信。”
    袁野顿时心软得像棉花糖,蹲下来,问徐屹然:“还去看比赛吗?”
    徐屹然便想站起来:“去。”
    “慢点。”袁野说,站起来,看着徐屹然慢吞吞起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刚想上前把人抱走,目光在徐屹然大腿上打了个转,尴尬地僵住了。
    袁野仿佛推开了某扇不该推开的大门,张开抱过徐屹然的一双手,再缓缓握住,忍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觉得他的掌心都发麻了,一股酥酥然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传到了他的心尖。
    徐屹然茫然抬头:“不,走吗?”
    “走。”袁野越走离徐屹然越远,眼神飘忽。这时他突然望见远处的校内湖,心中一动,意图十分不单纯、神情十分不做作、满脸正直地提议,“要不要去湖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儿?这会儿没人,清净。其实比赛没什么可看的,你说呢?”
    徐屹然不疑有他:“哦,好啊。我们,聊天,挺好。”
    啊~答应了~
    袁野矜持望天,面无表情地吹了声口哨。
    
    第十二章
    
    湖边垂柳已经泛黄,柳叶落在水面,野鸭赶紧飞过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找了半天,却发现没有小鱼,只有一片枯黄的叶子,于是只好甩甩脑袋上的水,悻悻然游走了。
    它离开好一会儿,光滑如镜的湖面才悄悄荡开几圈涟漪,一尾小鱼顶着枯叶浮出水面,看了看远去的笨蛋野鸭,突然听到岸上有声音,回头一看,是两个笨蛋人类,便兴致缺缺地吐了个泡泡,施施然纵身一跃,潜入水底了。
    笨蛋人类一号:“好了没?”
    笨蛋人类二号:“等,会儿。”
    两个笨蛋对视一眼,神情严肃,谁都不肯让步。片刻后,袁野撑不住,笑场了。
    “不就修个指甲吗?”他瞅着自己的狗爪子,“用得着这么精细?”
    徐屹然非常坚持:“嗯,还要用,锉刀,磨,光滑。”
    袁野很是后悔。好好的,他说点什么不好,非要聊手相。结果好了,他刚把手伸出来,徐屹然就注意到他参差不齐的手指甲了。徐屹然对整洁有那么点小小的要求,自然忍不住了,一定要把袁野的指甲再剪一次。
    袁野一开始还不当回事:“那我这衬衫呢?补得歪歪扭扭,你要不要也重补一次?”
    他心里想的是,这也是你补的,你总不能打自己脸吧?
    哪曾想,徐屹然认真回答说:“要。等我,跟,魏邵,学会了,就,重补。”
    袁野就很无奈啊:“用不着。反正补得挺紧的,就是丑点。”
    徐屹然幽幽看他一眼:“都说,丑了。”
    袁野:“我又不嫌弃。”
    徐屹然听了挺高兴,袁野就趁机说不用重补,可徐屹然的思维很严谨:“一码,归,一码。”他说,“你不嫌,还是,丑的。”
    袁野没办法,小声嘀咕:“事儿真多。”可嘴上嫌烦,徐屹然跟他要手,他赶紧地伸出去,当时心里还挺美,“那你给我修得好看点,你看我手这么漂亮,不能被指甲毁了。”
    徐屹然听他这么说,高度重视起来,兢兢业业地给他剪指甲,神情严肃地好像在焊电路板。
    结果一晃,半个钟头过去了,指甲还没修好。袁野都要打瞌睡了。听到徐屹然说还要用锉刀磨,袁野一惊,又把瞌睡给吓没了。
    他心说能不能找个事儿消磨一下时间,不然光看着徐屹然给他修指甲,也太无聊了。
    想着袁野就低下了头,看着徐屹然的专注模样,不由地入了神,一时都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呼~”徐屹然吹了吹袁野的手指,吹掉上面的屑屑,把这一只手指的指甲修好了,就丢到一边,捏起旁边一只继续锉。
    袁野终于回神,发现已经看了好久,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智障,赶紧板起了脸,开始想话题。
    这个胸无点墨的大学渣突然想说几句有深度的话,搜肠刮肚,还真让他找出一句诗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徐屹然一顿:“李,白。”
    袁野:“这句诗讲两小无猜,是不是说咱们这样?”
    “……”
    徐屹然头也不抬。
    袁野:“俩男的不能说青梅竹马是吧?”
    “……”
    徐屹然吭哧吭哧修指甲。
    袁野:“我也是昨天听班里女生在聊,才想起来。她们说两个男生得叫竹马竹马,还挺有道理。”
    “……”
    徐屹然呼呼呼吹指甲上的屑屑。
    袁野终于说不下去了:“你也理我一句。”
    徐屹然不得已,问他:“你,知道,这句诗的,意思,吗?”
    袁野耿直回答:“一男一女两个好朋友,这有什么不懂?”
    徐屹然:“……”
    袁野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有哪里不对?”
    徐屹然摇摇头,不想再聊这句诗,可袁野非要追问下去:“所以咱俩算不算竹马竹马?”
    徐屹然只好回答他:“当然,不算。”
    袁野莫名不高兴:“为什么?”
    徐屹然:“我们,太老。”
    袁野:“……”他没法反驳。
    袁野消停了会儿,又不甘寂寞了:“你以前在哪上?”才问出口,他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徐屹然一愣,磨磨蹭蹭地不太想回答:“一,一中。”
    他想接下来就该问他以前的事儿了,情绪顿时低落下来。他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甚至想转身逃走,但他忍住了。袁野是他第一个朋友。他不想失去他。
    袁野目光一凝,看着徐屹然头顶的发旋,想要摸摸他的头。但旋即,他就克制住了这种冲动。他不知道自己随意的举动会不会被徐屹然解读为怜悯或是同情。他有点想太多了。这对他来说,可真是够稀奇的体验。好在他感觉不坏,甚至乐在其中。
    就在这时,旁边水泥路上,一个小孩滑着滑板,风一般过去了。俩人诧异地对视一眼,袁野一拍大腿,想起来了。
    “今天是星期五,又开运动会,学校开放得早,就有小学生进来玩儿了。”袁野说,“周末的时候我也常去人民广场玩滑板。你玩儿过这个吗?”
    刚刚那个话题被无声无息地跳过,徐屹然放松下来,抬头看着袁野,摇摇头,说自己没玩过。
    这下袁野来劲儿了:“下次我带你,不是跟你吹,上周末我才出去滑过,正好广场上一群小学生,都看呆了,冲过来喊我师父,我说我哪有空教你们,赶紧溜了。”
    徐屹然被他逗得笑起来:“小,学生?”
    “可不,一群小学生。”袁野见他高兴起来,在心里给自己竖起大拇指,嘴皮子更卖力了,“你别说,小学生的战斗力真强,他们一起缠着我,哭爹喊娘地要拜师,抓着我的裤子不肯放我走,差点把我给撂倒了。要不是哥哥跆拳道空手道泰拳武术什么的粗通一二,还不让他们给生吞了啊。”
    徐屹然丢开他的手:“夸,张。”
    袁野信誓旦旦:“你不信?你不知道,当时有个小女孩儿,我操,不得了,抓着我的手喊老公。”
    徐屹然:“老,公?”
    袁野下意识地贫了一句:“诶宝贝儿。”
    徐屹然:“……”
    袁野:“……”
    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俩人视线对上,又心照不宣地移开,片刻后忍不住移回目光——又对上了!
    这下他们都忍不住笑了。
    袁野摊开自己一双狗爪看看:“都修好了?”
    “嗯。”徐屹然说。
    袁野隐约听到操场上传来奏乐,举目看去,国旗缓缓降下了,转头对徐屹然说:“运动会结束了。”
    徐屹然点点头,站了起来。袁野瞥了他膝盖上的伤口一眼,问他下午回家还行吗?
    “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袁野居心不良地问。
    徐屹然摇头:“不,用。有接送,面包车,一起,回。”意思是会有专门接送的面包车过来,带他们住一片的七八个学生一起回去。
    袁野特别失望地“哦”了一声。
    他转念一想,又问徐屹然:“你手机号码多少?回去我打电话给你。”他见徐屹然面露犹豫之色,火速找了个借口,“遇到不会做的题了我都找不到人辅导,正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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