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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反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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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手背抹了把嘴,薛寻野想摸摸他的手是不是也变冷了,但是程谓转身就跑出了洗手间,似乎再怕冷也不需要他的烈焰信息素了。
  这次程谓真的如薛寻野所愿把校卡遗落在地上,估摸着是匆忙提裤子时掉出来的,薛寻野捡起用透明卡套嵌住的校卡,拿衣角擦擦揣到了兜里。
  回教室后,薛寻野抽出程谓的校卡,将自己的那张塞进卡套喊人给高三级那边送过去,睡觉前就对着小夜灯研究omega的校卡。
  学生照片栏里的程谓看着呆呆的,也许是惧怕镜头,咬着嘴没有笑,紧绷着尖尖的下巴。眼睛倒是有神,透过镜片和观察他的薛寻野对视。
  在阴暗的厕所隔间约会的那些日子,他们只打枪接吻,薛寻野其实也想提出去操场散个步,如果担心被抓违纪谈恋爱的校领导看见,他可以忍受不牵手。
  当然也想在中午洒满阳光的教室里一起做题,别人忙着冲食堂,他就伏在程谓上方,等对方用笔杆点着嘴唇专心思考,他就无所忌惮地抬高程谓的下巴让对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让知了为他们的亲吻伴奏。
  不对,冬天好像没有知了。
  他们的默契消失了,薛寻野想触摸程谓的时候还是会往那个并不浪漫的地方跑,可是程谓没再出现过,公众场合也尽量和很多同伴混在一起,像是怕被他拦下。
  “后来我想你的时候,就对着你的校卡打枪,弄脏你的脸,再用温水洗干净,就算仅仅是张照片,也担心你受冷,或者被热水烫伤。”薛寻野压下脖子,像小德牧一样把脸埋进程谓的肩窝里,他从不介意在程谓面前放下自己的骄傲,也希望能像狗崽子那样示个弱就能得到程谓的怜惜,“我那时在你眼里可能就是个小屁孩儿——”
  “现在也是。”程谓无情补充。
  薛寻野低头时毫无防备地露出后颈的腺体,通常alpha是极少把这么重要的部位送到别人面前的,这么做只能证明他对面前的人信任到愿意奉上自己性命的地步。
  程谓腾出一只被小德牧的体温和薛寻野的信息素烘暖的手,摸了摸属于alpha的腺体,仿佛能感受到里面也蕴藏着另一颗为他的抚摸而跳动的心脏。
  SSS级的alpha被人摸了腺体还是不可抑制地绷紧了身子,但很快便放松下来:“我对你说的喜欢你从来不会信,你只会捉弄我。”
  再见面已经是寒假之后了,高三生的时间争分夺秒,每周日晚要打乱班级借用实验楼教室做考前拉练。
  薛寻野从教室外的座位表里找到了程谓的名字,终于候到程谓因为帮老师整理答题卡而落了单,等人折叠着卷子走出教室,他把措手不及的omega拽到了老地方。
  他用手试探程谓后颈,那片皮肤的温度比周围区域稍高一点,是omega发情期的体现。
  程谓缩了缩脖子,薛寻野就笑:“打了抑制剂?”
  程谓答非所问:“我要专心备考了,不能再……”
  他的答话因薛寻野的动作而停顿。
  挂在胸前的校卡被薛寻野从卡套里拔了出来,很多学生由于学校拍摄技术差劲但不得不佩戴校卡而把有照片的那一面藏起来,露出的是校卡的背面。
  但程谓藏起正面的原因是他的校卡是alpha学弟的脸。
  校卡上面沾有清淡的雪绒花香,薛寻野一手撑在程谓脑袋旁,一手夹着卡片在程谓的鼻尖刮了刮:“嗯,考完还继续喜欢我吗?”
  程谓对感情的灵敏度还很低,对alpha的提问略一踟蹰,薛寻野就懂了他的心思:“哎,老早就喜欢我了吧,还死不承认。”
  薛寻野将手中的校卡插入卡槽位,在刷卡机上按了几个键让它固定住卡片,随后捧起程谓滚烫的脸:“想你了,今天能接吻吗?”
  程谓说不能,薛寻野还是亲上去了,先亲的下巴,再轻啄上唇,然后勾出了程谓绵软的舌头。
  “要回家了……”程谓说话轻得像带上了点哭音,“晚了没有车……”
  “我送你回去,我的Vul会开得很快。”薛寻野拍拍程谓颤得不像话的腿,“乖啊,别抖别抖,就接个吻而已,我又不欺负你。”
  他们搂抱着聊了会儿,春末天气转暖,薛寻野热得要穿短袖,但程谓还是怕冷地穿着宽松的校服外套,薛寻野让他把外套脱了挂门后的钩子上,迫使程谓依赖他的信息素。
  “我的宝贝车叫Vul,你也可以叫我这名儿,我载你回家你就得骑上Vul,这个逻辑关系会让我很兴奋。”薛寻野抱着程谓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程谓的胸膛。
  “嗯。”程谓就算被抱着也站得很规矩,挺着腰板,两腿并拢,但不得不仰着脑袋,因为alpha长太高了,“你把校卡还给我,我高考要用。”
  “好,明天见面再还好吗,我落家里了。”薛寻野无聊地在卡机上胡乱按着键,不知摁到哪个键,他的校卡突然从卡槽松落险些掉坑里,他连忙接住,珍惜地把校卡揣回自己裤兜,“陈喂喂,别打太多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两人第一次交合是在入夏以后。
  程谓的考前焦虑比谁都严重,压力大得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刚好薛寻野能倾听他和给予他。
  性需求就像开闸后的潮涌,生物书上没教的、老师忌惮于学生的起哄反应而没深入讲解的、男生们私底下悄悄传阅的,他们全都和对方一起在短时间内学会了。
  高考前一周,老师们停止布置作业,准考生们自由安排时间,再顽劣的学生到这个点也安分下来,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薛寻野破天荒只抱了程谓,他撕下omega后颈的抑制贴片汲取缠在发梢的清淡花香:“好好考,以后我去找你。”
  程谓背靠着他没说话,只抬手扒拉他的头发。
  薛寻野露出虎牙在omega脆弱的腺体上磨了磨:“我可以临时标记你吗,我答应你不会对别的omega心动。”
  程谓还是很抗拒这个话题,转过身想把alpha推开又被人拽了回去,薛寻野扶着他的脖子,尖锐的虎牙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肤,在怀中omega怕疼的颤抖中将自己的烈焰信息素注进充斥着馥郁花香的腺体里。
  “临时标记只能维持十八天,可我等了你十年。”薛寻野吹去粘在程谓唇角的碎雪,拨弄了下他的睫毛,“你就像凭空消失了,你们毕业礼那天我上你们班找你,他们都闭口不言,我只在你抽屉里找到你的校卡,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你无意落下的还是施舍给我的嫖资,毕竟你从没亲口承认喜欢我,我他妈真是……”
  明明易感期已经过去了,提起这件事薛寻野还是难过得眼眶发胀,又把脸埋进程谓的肩窝里,温热的液体浸透了程谓的毛衣,有的落在小德牧的脑袋上,烫得狗崽子抖了抖耳朵。
  程谓用舌头顶顶上颚,似乎这样就能让喉间的胀痛沉下去。
  被alpha捂得温暖的腺体刀割般疼,他咬牙忍受着,抬起因保持同一姿势而发麻的手在薛寻野头发上扒了扒,从薛寻野的口吻中他听得出对方很喜欢十年前的程谓做这个安抚动作。
  向来吝啬于大量释放的安抚信息素此时像找到了最合适的容纳体而无法受控地冲撞而出,匹配度的指针在95%~100%的区间疯狂摆动,指针靠近的数值越大,程谓腺体的痛阈值越低,他只能逼迫自己停下捞取记忆的动作,拍拍薛寻野的后背让对方起来:“我能记起一点。”
  “你别骗我。”薛寻野猛然抬头,湿淋淋的眼睛里涌出喜悦,“你说,我们用的第一个小雨伞是哪个牌子。”
  程谓叹了口气,脑细胞在做除了记忆捞取以外的事都能正常运作:“赤尾。”
  火焰似的标志,和他姓名字母相同的缩写,薛寻野的心思总爱放在这些细节上,他起码了解。
  “你手机在振。”程谓推推薛寻野。
  薛寻野正为程谓的正确回答而愉悦,摸出手机就想掐掉来电,瞥眼看见屏幕上的名字,他一愣,赶紧按了接听键,仓促中松开了拢在程谓身上的外套。
  烈焰信息素从周遭抽离,程谓抱紧小德牧退后一步靠在护栏上。
  下一秒薛寻野就倏然抬眼,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


第36章 留给去年
  东峆影视城位于东口市最南端,建有八座地域特色各异的拍摄基地,于十五年前被誉为富有文化底蕴的旅游胜地之一。
  正值寒冬年末,东峆影视城内行人寥寥无几,许多剧组赶在连续的雪天预报前完工,但也不乏个别剧组恰好取自然雪景做拍摄素材,拍摄通告上有活儿的演员只能尽职尽责留在剧组里过年。
  黑色SUV在雪地上碾出两道车轨,雪天车速不宜过快,显然车主已尽量控制速度,然而在漂亮的雪地漂移下车轮摩擦而起的滚滚雪尘还是暴露了车主急切的心情。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魏韩云面色焦躁地扔下蓝牙耳机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摘掉手套在外套上擦了擦手心的汗,随手揪住一个beta剧务咬牙问道:“景桉回来了没有?”
  剧务还没见过韩助理这么阴沉的模样,吓得手里攥的新通告单都哗啦撒了一地,即使韩助理平时在组里寡言居多,还是不妨碍剧务作为一个beta而对眼前的SS级alpha面露惧色:“没、没有,张导正发着火儿呢,说拍摄进度都让景先生拖累了……”
  散落在地面的通告单全让雪给弄湿了,剧务心疼得很,又得重新再印一遍,组里那台打印机有点故障,操作起来挺麻烦。
  魏韩云努力压下心里翻腾的不安,蹲身帮剧务捡起凌乱的纸张。
  通告单上景桉的戏份排得很满,景桉本身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不会在这时候玩失踪。
  把浸湿的一沓纸放到剧务手中,魏韩云扣上棒球帽到影棚里找人,张导演正训着不相干的人出气,组里演男一的那位omega在旁边好声劝道:“张导,要不咱们先把别的戏份排前吧,反正人都聚齐了,总不能为个耍大牌的人拖了进度。”
  话糙理不糙,张导招手示意景桉的替身上场,这场雪中格斗的戏怼脸拍的镜头不多,用替身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服化道工作人员按照张导的指示纷纷投入工作,准备二十分钟后开拍。
  魏韩云正欲上前向张导阐明情况,对方并不把他一个话少的小助理放眼里,只当他是个好欺负的alpha,甩了甩手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让你家艺人上点心吧,才开机多久呢就耍大牌,再不露面我只能和编导组商量换人了,像什么话。”
  魏韩云磨磨后槽牙,忍气吞声收敛快要逸出腺体的压迫信息素,坐在一边手肘搭着膝盖旁观那位叫周详的omega男一和景桉的替身走戏。
  周详重拍这幕戏的状态对比昨晚要好不少,昨晚大夜和景桉搭戏,周详频频出错,偏生他是带资进组的,导演再恼火也怨不得他,最后把气撒在没后台仅靠努力摸爬滚打闯进二线的景桉头上,到临近天亮时也没把这场雪中的戏拍满意。
  今天倒是NG两次就过了,张导的脸色缓和了点,魏韩云死死瞪着周详眉飞色舞的脸,狠狠啐了一口。
  数不清今晚是第几次摸手机了,魏韩云麻利地解锁屏幕,点了第一位联系人拨过去。
  从今天凌晨六点全剧组得令休息后,景桉的心情就很糟糕,在房车上洗了澡,环着魏韩云的脖子低声说想回家。
  魏韩云就把他带回家了,路上景桉睁着无神的眼睛看窗外寸寸泛白的天幕不发一言,他很少向自己的alpha发泄负能量,魏韩云却都懂。
  二十个小时不合眼,景桉净挨骂了,这不该是他的错,可他甘愿含下埋怨朝组里陪同熬夜的工作人员赔着笑。
  作为这部剧的配角,景桉被带资进组的那位厌恶自己抢了风头,景桉从不说什么,有时拍戏累了就朝棚外看一眼跟组的魏韩云,心里的苦就轻一些。
  他哥说了,只有站到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在不幸出了意外的时候才能引起轩然大波,千万双眼睛追逐着,才会让他销声匿迹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在他哥离开他去杀戮基地的日子里,他比现在过得辛苦多了,但至少不会被人威胁了小命,他不介意。
  电话那头在长久无人接听的状态下自动挂断,魏韩云烦躁地将手机塞兜里,起身离开影棚回到车上。
  景桉失踪了,在晚上临出门之前,魏韩云出去帮他买个退烧药的工夫,回来人就不见了。
  薛寻野不比他冷静,天寒地冻里吼的一嗓子都带着火星子:“你他妈查监控啊!一大活人怎么能不见了!”
  魏韩云压着火冲方向盘上砸了一拳:“那破小区安的监控有几个是好的你不清楚?”
  “……”薛寻野呼出一口长气,拢掌捋了把脸,踩着雪走了两步,支在护栏上的手痛苦地扶着自己的额头,“我现在回来,你尽量查查线索。”
  “别怪我没提醒你,”魏韩云单手戴上手套,牙齿咬着一角扯好,“这事儿如果是老郑头派人干的,谁最近跟老郑头联系最密切你应该门儿清,别傻乎乎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薛寻野几度话到嘴边要反驳,却没有把握地咽了回去,最终以一句毫无说服力的“我相信他”结束了这通电话。
  谁都没有心思再看几公里外湖面上的烟花,程谓本就对这些空有华丽外表的事物不感兴趣,薛寻野的心里则覆了层隔阂,焦虑地用车匙割着自己手心肉逼自己清醒而有逻辑地梳理脑中的纷乱,意图将对程谓的怀疑剔除出去。
  “有事儿忙就先走,不用顾虑我。”程谓安抚好被薛寻野一嗓子吼醒的狗崽子,重新把它裹进大衣里,“烟花挺漂亮,我再看一会。”
  薛寻野擦去手机屏幕上的寒雾,里面映出他迷茫的脸。
  重逢之后他和程谓就一直处于对立关系,他好像没有办法保证在程谓眼中的自己比六千万更重要。
  缺乏标记做羁绊,程谓刚才给他的安抚信息素很快就淡了,薛寻野有点局促地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回头看程谓的侧脸,那条多动症的狗正咬着主人肩上的防滑链玩儿,程谓不知在想什么,竟也没阻止。
  “景桉那事儿跟你没关系吧。”薛寻野问。
  程谓怔了一下,转过脸时被狗崽子拉扯着防滑链将眼镜拽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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